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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化雾1-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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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你是六中的学生吧?认识邹清荷么?”

  少年很明显地收缩着双眼,咬咬牙。冷冷道:“那又怎么样?”

  “那就是认识啰。”柳下溪把手中的炒莲子递过去。“我是他哥。”

  少年一撇嘴,讥笑道:“什么哥哩!知道我认识他,还睁眼扯谎,真是不知‘耻’字怎么写。”

  柳下溪一笑:“这么偏激啊?比他大当然是他哥,又没说是亲哥、堂哥、表哥的。你那么激动怎什么?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甩手,推开他递上的莲子袋。一时话塞,辩不过柳下溪。

  拖拉机轰隆隆响起。柳下溪顺声望去,看到刘华的车朝这边驶来。

  “兴旺,你不在家里做作业,出来做什么?”刘华虽然先看到柳下溪却没有跟他打招呼。   “刘华,他是你的儿子?”柳下溪
有些意外,这少年个性虽不好,外表还过得去。跟他的父亲并不像。刘兴旺朝父亲走去,平淡道:“看书眼倦,出来透气。爸,你认识
这个外乡人啊?”

  “他是公安。”刘华自顾自地御着水泥。“就是河堤那案子来录过口供。”

  “那案子不是破了么?”刘兴旺意外地看着柳下溪,他并没有上前帮父亲的忙。柳下溪看不过去,上前帮助刘华御水泥。

  他们消息很灵通嘛。

  刘华并没有拒绝他的帮助。事完后拍拍手上的水泥灰,累得柳下溪身上也有一层水泥灰了。

  “公安同志这次来是找我的?”

  “不是。休息日有空,随便出来转悠。”

  刘华又把嘴给合上了。

  “公安同志……”刘兴旺笑了起来。“更像贼呢。”

  “兴旺!”刘华喝了一声:“回去写作业!”

  “他说他是邹清荷的哥哥呢。”刘兴旺一点也不理会父亲,越发笑得历害,甚至笑得躬着身子。

  “原来,刘华你是认识邹清荷的。”柳下溪温和地笑了。

  刘华面部僵硬。

  “到底有多少事隐着没说呢。刘华同志。”

  刘兴旺拦在父亲面前:“我们有权保持沉默。”挑剔的眼神燃着熊熊的火焰。

  “你儿子,是不是……头脑有问题啊。”柳下溪也恼了,问得直接。

  父子俩同时翻了脸,刘华死死拖着要发飙的儿子。“公安同志,你说的不是人话。”

  “刘华,你是目击证人。任何的谎言使案子的难度增加。在法律上假证是妨碍司法的罪。”关系弄僵了。当然也从没有好过。很糟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没什么隐瞒。我那有空去记儿子学校认识的同学。就算名字听过也不记得脸,记得脸也不知道那个名字是他
的。”

  想不到一副老实实在的刘华,说得这样一番歪理来。驳不倒。

  柳下溪承认了这次交锋是自己败北了。

  李果的形象起了作用。李果的娃娃脸对风华正茂的少女没有吸引力。但是,对中年妇人却有致命的杀伤力。李果来了兴趣,学着柳
下溪的把所有调查得来的话题记录下来,有什么记在刚从小店买的学生习字薄上。

  “刘华:三十九岁。岔河口乡六道湾村人。结过二次婚。第一个老婆姓李,九年前病死。第二个老婆姓齐,二年前失足跌落湖中死
亡。有一子刘兴旺在县六中上学,高二,十七岁。他们是在第二个老婆死后搬到这里的,前面那家录像厅就是他们租的门面开的,生意
不错。刘家的拖拉机是刘华前几年倒卖棉花、棉籽、菜油、芝麻油等赚来的。是县里头批万元户之一,得到过县长表扬的。买了拖拉机
后,他就很少做投机生意了,白天专心帮人拉货,晚上放录像。在这镇上有是身份的人吧。只是个性偏僻了点,连这附近的混混也怕他
。父子两人平时不怎么跟周围的人来往。毕竟只是二年左右的邻居,大家对他的了解有限。”

  柳下溪左手托腮,不出声。

  “怎么样?”李果得意洋洋地等等夸奖。

  “很好。”柳下溪笑了,真逗:这孩子,象极了讨主人欢心的庞物狗。“知道六道湾怎么走么?”

  “半个小时的车程。”

  “这么近?”

  李果笑道:“整个乡也只那么大。如果是摩托车,几个小时整个县也就逛完了。我们这是要调查刘华第二个老婆的死因么?跟河堤
上的凶杀案有什么关系?”李果虽不聪明也不是绝对的笨蛋。在局子里混了几个月多少对某些词还是敏感的。比如说:死亡。提到死亡
,就会想到死亡的几种状态:自然死亡、病死、意外死亡、被杀。失足跌落湖里淹死有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淹死、被人推下、死了被人
弃尸。

  在这里没有人报案,公安机关就不会理会。人死亡只要有家人给的合乎理由的解释就没有人追究,并不需要医院开具死亡证明。尸
体被家属隆重地送进坟墓就完成了人的一生旅途。

  大大小小的塘,好多!不过,那么浅的水算塘么?

  “他们在做什么?好多鱼!”鱼在网子里挣扎着。新鲜的鱼让人流口水。

  “清塘。”李果道,见柳下溪把自行车停下来。催道:“快点吧,过不了多久,天就黑了。”

  “他们在挖什么?”柳下溪好奇心重。有的塘子是有人在泥里挖掘。

  “有些塘子里的鱼几年没有干过了。现在把肥鱼清出来,弄到市场上卖,那些挖掘是挖耦,新鲜的耦上市,现在正是农闲的开始,
天气也不是冷得吓人的时候,清塘起耦的好日子,留种的耦也要重新布种了。那地里看到没?准备植窖埋甘蔗,到春天埋下去的甘蔗长
新苗就可以成甘蔗林了。”

  “这么多鱼现在卖还不如等到过年的时候。”

  “笨,那时,天太冷了。谁愿意起鱼?这里是鱼米之乡,鱼任何时候都不缺,过年也不会价高多少。这些鱼直接由水产公司收购,
统一外销他地,或者是制成鱼干呀、鱼罐头之类的。”

  “看着这些鱼,想买条来做菜,还有新鲜的耦!”柳下溪笑道。

  “你会做饭菜?看上去都不像。”李果横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人,一会儿是工作狂,一会儿普通人。现在不是来查案么?这么清
闲。

  “到别人家蹭饭,送上新鲜的鱼好进门。”

  “谁家?”李果的好奇心不是普通的重,眼睛总是闪亮亮的。

  “不告诉你。”柳下溪快乐地把自行车放在一柳树边。“帮我选选。那一种鱼好吃?”

  “都好吃。”问李果问错人了,李果对厨房没有兴趣。他只分得清鲤鱼与鲫鱼。青鱼与草鱼是分不出来的。

  柳下溪自己咨询了一下起鱼的农民,买了条三斤多重的桂鱼,和几斤鲜耦。

  他们俩也没有赶路,柳下溪示意李果问卖鱼给他的农民刘家的事。

  “老乡。认识,搬到镇上去的家里放录像的刘华么?”李果有了干劲后,人也机灵了点。明白过来,柳下溪买鱼是为套话铺路。

  “刘华?开拖拉机的刘华?认识!”农民停下手里的活,坐在草地上。“说到他,就有话讲啰。能干,很能干的一个人。”

  “他的旧房子在那里?”

  “早拆了。听说他在镇上盖新屋,有些木料还可以用,浪费了可惜。问这个做什么啰。”

  “有事呢。多讲讲他们父子俩的事。”

  那位农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大约觉得不是坏人。“是在几个月前拆除的,那块地这里已经成了别家人的自留地,早种上农作
物了。”

  “他平时跟谁家的关系最好啊。”

  “哪一家子啊?都好吧。刘华长年在外地,家里头只要婆娘与小兴旺。那婆娘是后娘,刻薄得很,对小兴旺一点也不好,常常打骂
。那婆娘的嗓门大,闹得四邻不安。那婆娘死了,天开眼了。”

  柳下溪低声对李果道:“问问他们,第二个老婆死的时候,刘华在不在家,还有,他儿子刘兴旺是怎样的孩子。”

  到底是刚跟他做了笔小生意,对方有问必答。

  “小兴旺?多好的一个孩子。老实、听说、读书成绩又好,是刘家的三代单传。刘华看得比自己心肝还重要。姓齐的婆娘会装假,
刘华在家里头的时候装着对小兴旺好,平时那婆娘泼辣,他们的家事又不好说。刘华被蒙在鼓里有一二年吧。他婆娘死的时候刘华不在
家,还是我去通知他的,他是第二天晚上才赶到。你们问这些做么子啰?”

  李果陪着笑,一时语结。回头看柳下溪。

  “刘华的老婆是什么时候被发现死在塘里的?”柳下溪直接问。

  那汉子看了一眼他,听懂他的问话。半晌才道:“下午。隔壁的刘婆婆看见刘家的鱼塘里泡了件衣服,喊人来捞,才瞧得出是刘华
的婆娘翻白了。有人通知上学的小兴旺回家,我去邮局给刘华挂了电话。”

  “尸体埋在那里?”

  “被水鬼抓住的人不吉利,火烧了。”

  “水鬼?”

  “尸体,腿上,身上到处是抓痕,不是水鬼是么啰?都怕了刘家的池塘,干水后填平了它。”

  也就是说什么痕迹也没了。

  回程时,天色发暗,温度降底了几度,李果冷得哆嗦。柳下溪见他可怜,脱下件外衣丢给他。李果也不客气,马上套上。一边笑道
:“这么看来,刘华不在家,他老婆是自己掉进塘里的。原来你买人家的鱼就是为了套他的话。那你又怎么知道刚才那人认识刘华?”

  “同一村的人不认识才怪。”这个村就叫刘家村。估计大部分都是姓刘的吧。

  李果摆摆手,衣服对他而言太大了。“就这么简单。”仔细一想是自己笨了些。本来嘛同一村的人怎么不会认识?“你怎么看刘华
第二任老婆的死?”

  “死无对证,除非有谁自己承认杀了人,否则定不了罪。”

  “那不是白查的么?”李果不解。

  “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把自己的推理导上正轨。从心理层面来解释个人行为的动机,预测个人可能发生的行为。也就是收集全面
的资料,分析这个有没有做某件事的心理驱动。”

  “不明白。”李果懊恼。

  “演绎与归纳、历史与逻辑、分析与综合懂不懂?”

  “不懂。”李果回答得干脆。

  “哎。”轮到柳下溪伤脑筋了。“演绎法就是先有结论再一一对应推算。由A到B到C。而归纳法刚才相反,先由A、B再总结到
C。算了,这么说也说不清楚。以实例来说明:就说这次河堤杀人案件吧。1、张健与李卫前在头一天跟死者吵过架。2、吵架的理由
是为了收货付款的事,也就是为了钱。3、李卫前有暴力的前科。4、他们清晨送死者搭船下落不明。5、死者的钱不翼而飞。综合以
上五点,张健与李卫前伤害死者的可能性很大,是畏罪潜逃。也就是这两个人具有最大的嫌疑。这就是整合数条理由得出结论……”

  “啊。说得也是。”李果打断柳下溪的话。“这么一看,破案很容易的。”

  他这一打岔,柳下溪没有兴趣继续说下去了。李果真不是一位好听众。

  “再教我一点东西吧。”李果合掌相求,柳下溪不理他。

  “小气!”

  回到县城,收回自己的衣服,与李果分开,柳下溪直接去找邹清荷了。

  邹清荷正在小厨房准备做饭,柳下溪把鱼与耦丢给他。那能叫厨房么?他连躬身都进不去,可怜地只有青菜与青椒。“我在这儿蹭
饭。”

  邹清荷很高兴。“这是桂鱼?很贵的也。”

  “还好啦。”

  看着他在水龙头处浸着冷水很熟练地剖着鱼……这孩子家事一把罩,真能干。

  “柳大哥,你坐坐,很快就能吃饭了。”

  其实那屋太窄,要他坐也不知道坐在那里。

  今天今晚,依旧家里只有邹清荷一人。

  鱼做得不错,比起大饭店的都不差哪。真鲜。

  “明天早上记得起来跑步,我在五点半准时到铁门口等你。”柳下溪把特意留下的一半炒莲子给邹清荷吃。邹清荷欢呼一声,抓住
柳下溪的手臂:“我喜欢吃这个。柳大哥你真是我一等一的知己。”

  特有满足感的柳下溪摸摸发胀的肚皮,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你认识同年级生刘兴旺么?”

  “刘兴旺?”这几天还真跟这个名字有缘。邹清荷有特意找过刘兴旺向他道歉星期一晚上小七的失言。可是,对方更骄傲,根本不
理会他。对这个名字有了印象就会注意到同学位对他的某些评论。整体来说,女同学们对他大大赞扬;男同学对他不满的多。“柳大哥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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