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货上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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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攸很委屈,“妈妈,我好像发烧了。”
徐格子这才严肃起来,她伸手探了探徐小攸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她赶紧起身将他抱坐在沙发上,第一反应就是翻医药箱,可是,这医药箱在哪里呢?事到如今,她才悲催地发现,自己这甩手掌柜当得,竟然连家中的医药箱在哪里都不知道,她拿起手机,拨电话给周长慕,回应她的,只有那个提醒她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
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那个家里老人传下来的办法,往拧好的湿毛巾上倒了几滴白酒,准备让他暂时敷额头上降温,自己再来接着想办法,谁知道,就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徐小攸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甚至徐格子虚虚贴着他的身体,就已经感到灼热的温度,因为难受,他小脸几乎皱成一团,跟被梦魇住一般,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
孩子病成这样,实在是她这个当妈的疏忽大意,徐格子心里又是歉疚,又是心疼的,她帮他敷了额头,又特别另烧了一盆水来细细地帮他细细擦了四肢。尽管知道希望渺茫,她还是打了医院的电话,果不其然,前台护士十分抱歉地告诉她,因为台风的缘故,医院的救护车根本无法安全行驶骂,望望门外依旧肆虐的狂风暴雨,徐格子只好悻悻然挂断了电话。
儿女皆是父母亲的心头肉,他的痛她恨不得代为受之,却又不能代为受之,只能看他一人同梦魇,病痛孤军奋战。
不可避免的,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再度侵袭了她,上一次,她还可以当枪手,而这一次,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痛苦?
……
而同一时刻,大洋
彼岸的纽约却是晴空万里,周长慕一边整理袖口一边走出一幢线条冷硬的建筑,而早已候在一边的林薇适时递上手机,像个周到的秘书一般禀告周长慕,“刚刚有你的电话,徐小姐打来的。”
周长慕却不接过,而是微微颔首,眯着眼睛问,“你接了?”
“我怎么敢。”林薇答得斩钉截铁。
周长慕这才伸手接过,“那就好。”尽管神色仍旧淡淡,但他迫不及待回拨的举动却仍旧出卖了他,让身后的女人眼热到咬牙切齿。
……
这个时候周长慕的电话,于徐格子来说无疑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还只闻得其声,她的眼泪已经跟珍珠似的,大滴大滴地滚落,“小慕哥,怎么办?怎么办啊?”
周长慕心里也是一紧,却只能强自镇定,“怎么了?别着急,凡事有我在。”
他的话像是有着神奇的安抚效果一般,之前还无处安放的心就那么突地安稳下来,她开始向电话那头的人诉说他经历的种种麻烦。而后就按着他有条不紊的安排开始行事,他指挥她找到药箱,告诉她应该选择哪几种药,让她安静地在家中等来接他们去医院的人,她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
周长慕手下人的办事效率极高,这样严重的台风天,竟然还有人愿意出门,做他交待的事情。一个小时不到时间,他们已经被送进了最近的医院,甚至连专家会诊都联系好。
诊治的活计交给医生,上下打点的活计交给周长慕手下的工作人员。如来以来,徐格子倒成了最空闲的那个人,她坐在病房外的走廊处发呆。
周长慕的确是颗可以依傍的大树,许多她这样的草根折损自尊,抛弃梦想和坚持都换不来东西,他只需要轻轻一勾手指,便是手到擒来。但到底,她不是甘心做只求攀附与他的菟丝花的。
正是思绪千回百转之时,她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她循着那几根握着塑料杯的漂亮手指望过去,就望进一双笑盈盈的星眸里,是楚术。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的着两章字数太挺多的吧?
剩下的,我周五再来更吧,到时候不是双更,也回是超级肥美的……
我兼职做翻译的那家中资公司的领导开车撞到人了,我得跟着他和他的律师天天跑。好忧桑。
看完记得回去撒花……好吧,我这种节操碎一地的实在不配。
、正文 第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心不是故意滴~~河蟹太凶残鸟!!!
大家都看到鸟,两张和谐滴牌鸟,留邮箱吧,大家。
“你怎么在这里?”徐格子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撞见楚术无奈又宽容的笑后,才突然忆起来,作为医生的楚术,此次回国正是应了这家医院的邀请,而这个消息,楚术在她耳边念叨过不下五遍。徐格子觉得尴尬,只得冲他抱歉地笑,手不自然地掠至颈后,“楚术,我是太着急了。”
楚术摇摇头,用眼神示意她赶紧接咖啡。
抱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徐格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冷,相形之下,这咖啡杯在手里甚至有些灼人,“谢谢。”徐格子跟楚术道谢。
“他没来?”楚术试探着问道。
徐格子触不及防,不禁露出微微讶异的神色,她不知道他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知晓了他和周长慕的事,毕竟,因为那个心中那个不足为外人道的打算,她并不准备将自己跟周长慕结婚的事告诉太多人,包括楚术。
“我若是那个人,定不会放你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忍受焦虑和恐慌。”他说得郑重其事,徐格子却听得不胜惶恐。恰好此时,一个护士走过,楚术立马叫住她,礼貌地询问小护士是否能顺路替他捎带过来自己的外套,小护士被他三两句和风细雨的话哄得心花怒放,答应得自然也是无比爽快,尽管,她正要去的目的地,与楚术的办公室是背道而驰的两个地方。
小护士离开,徐楚二人之间,剩下地就是大段尴尬的沉默时间,正是不知道如何开口的当口,周长慕那位名叫吴为的年轻下属风风火火赶到,毫无预兆的,他当着徐楚两人的面脱下了自己的休闲外套,将它递给徐格子,“嫂子,是我考虑不周了,要不是老大刚刚特别打电话提醒我,我还真没想到这茬。”他摸着自己的头,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哦,对了,老大让我转告你,他最迟明天中午到。”
徐格子笑着道过谢,便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一旁的楚术见此情此景,眼里闪过一丝挫败,失望。而就在这时,他的西装外套也被送到,他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小护士的拙劣搭讪,眼睛、耳朵,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徐格子那边的动静,他看着似乎为那人下属模样的年轻男人正大势地说着有关那人的光辉记事,尽是些在他看来枯燥乏味的商战故事,她却听得津津有味,连眉额都舒展开来。
“我进去帮你问问小攸的病情。”楚术忽然出声,略有些突兀地插入徐吴二人的谈话,却又不等徐格子回应,他已经径直走了进去。落荒而逃,呵,这四个字最适合现在的楚术。
《
br》……
考虑到孩子的身体状态,医生只对徐小攸进行了物理降温,过程缓慢又繁复,一直折腾到凌晨五点,小家伙的体温总算回归了正常值,此时,外面也是风停雨住,当吴为递给徐格子房卡一张,说是在医院对面的星级酒店订了间房,让她先过去休息,自己留下来在这边照应就行。
已经麻烦吴为太多,徐格子哪里好意思继续凭着嫂子的身份再压榨他,况且,现在徐小攸的情况刚刚稳定,要她走,她也不放心。
她将房卡转而递回给了吴为,回绝了他的好意。送吴为的当口,徐格子也借着昏暗的路灯察看了番台风过境后的市貌,好家伙,刮断的树枝,摇摇欲坠的广告牌比比皆是,整个城市都呈现一种风中凌乱的癫狂姿态。
此番景象让徐格子心中对吴为的感谢又多了几分,这人昨晚来接她,那是顶着多大的风险啊。这感谢的话尽管受用,但听多了,还是会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不良预感,吴为连连摆手,亦真亦假地开着玩笑:“嫂子,既然这么感谢我,让老大给涨个工资吧!”
“嗯!”徐格子重重地点头,她瞬间就豪气干云了气来,“你想涨多少,说吧!”
闻言,吴为眼睛滴溜一转,说:“我明年准备结婚我,买车又买房的,能给我再涨一半的工资吗?”
徐格子想都没想就拍了胸脯,“好!包在我身上!”
好吧,徐格子能这么爽快,也是因为看准了吴为年纪轻轻,应该坐不到什么高管的位置,谁曾想,这家伙虽不是高管,却是公司花大价钱挖来的技术大神,工资都不经财务部结入的那种……可以确定,我们徐少妇刚刚的行为该是多么的冲动啊。
……
说是留下来照看徐小攸,结果徐格子只坚持了一小会儿便开始眼皮打架,连自己什么时候趴在床沿睡着都不知道,再醒来时,却又是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床头柜上有张纸条,上面是几个遒劲洒脱的钢笔字:睡了就叫一个客房服务,不用担心,小攸那边有我在。
熟悉的字体,熟悉的温柔,有热意在心间流动。徐格子自己叫了客房服务,自己先行休整了一番,又打包了两份饭菜,这才晃晃悠悠地向医院走去。
徐格子还在病房外就听得两父子足以令人无语凝噎的对话:
徐小攸:“爸爸,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周长慕:
“好。从前有个只小盆友,生病了不吃药,然后他就死了。”
徐小攸:“……这个不好听,换一个。”
周长慕:“从前有只小盆友,生病了不打针,然后他就死了。”
徐小攸:“再换一个。”
周长慕:“从前有只小盆友,生病了还要挑食,然后他就死了。”
徐小攸:“……好了,你赢了,药我吃,针我打,粥我喝!总行了吧!”说到后来,徐小攸已是难掩悲愤。
果然,闷骚还需闷骚治么。
徐格子憋着笑,在形式上敲敲那扇本就开着的门,正一脸哀怨舀着碗里粥的徐小攸见到徐格子眼睛都亮了,他眼尖地见到徐格子手里的食盒,求助似地看向徐格子,眼含期待,“妈妈,你给我带的什么啊?”
徐格子但笑不语,寻了张桌子一边将食盒里的东西摆出来,一边朝徐小攸眨眨眼,“真是太巧了,我跟你带的也是粥。”
徐小攸被父母间难得生出来的默契差点没悲伤地失声痛哭,处于尊重戏剧,尊重气氛地缘故,徐小攸还是嘤嘤几声,开始哭诉自己的遭遇有多么悲惨:“人家大病初愈,嘴里没味,就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你们还不给……”
原本坐在床沿的周长慕转过头,与坐在沙发上的徐格子对视一眼,摊摊手,然后,再一次默契地一同起身,徒留怨念深重的徐小攸……
这世上还有比这跟极品的父母么?那一刻,徐小攸自觉自己身上都被罩上了一种叫做悲情的环。
……
徐小攸这次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的主治医师本着为医院创收的目的,昧着良心建议徐小攸住院两周;徐小攸处于正大光明逃学,持续性享受小女朋友嘘寒问暖的目的,也昧着良心答应了;最后是一向精明的周长慕,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也答应了。
周长慕公司白天有事,所以自然的,这白天照顾徐小攸的任务就落在了工作时间相对自由的徐格子身上,而周长慕,则是负责晚上为徐小攸守夜。
徐格子同徐小攸的相处多起来,大概是双方都还记着那天的事,相处起来,倒是颇为尴尬,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徐小攸终于跟徐格子结结巴巴地表达了自己的愿望:他想有个家,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家。
看得出来徐小攸有些紧张,因为他才一说完
,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望向徐格子,不见她表情有异后,他才又再开口,这一开口,倒是把徐格子狠狠惊讶了一把,他说:
“我早就知道爸爸就是我爸爸的事了。”他顿了顿,抿了抿嘴唇,又再开口,“那天你跟那个奶奶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好像……很不喜欢她?就连对爸爸,也是讨厌的?”
多说孩子其实是这世界上最敏感,也是最敏锐的生物,因着词汇量不足的缘故,用词还不那么准确,表意上可是精准到让人害怕的。徐格子怔了怔,才又微微笑起来,她摸摸徐小攸的脸,否认,“没有的事。”
徐小攸却丝毫不为她的解释所动,仍旧继续说:“爸爸丢下我们这么多多年,是该被讨厌,最早知道的时候,我也讨厌他,我原本也准备永远都不叫他爸爸的……可是,那天他为了救我,自己摔得那么惨,我,我……”他急于解释,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词语。
“好了,妈妈知道了。”徐格子打断他,帮他解围。有这样一个聪明的儿子,她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妈妈,你会不会怪我啊?”徐小攸仍旧不放心。
“怎么会呢?”徐格子笑开,这次是真心笑开,“我的儿子已经长大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力,我怎么会怪你。”
……
周长慕将医院对面酒店的那间房长期订了下来,方便他每天守夜后一些必要的自我清洁,他甚至还建议徐格晚上如果无事,也可以在那边睡。起先,徐格子还不以为然,到了后来,耗在那房里的时间比周长慕还要多。这医院到家还有一段距离,她有为自己算过一笔账,她这样一天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