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鬼闯天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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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闻的腐臭味。
“哈里，这壕沟可能是当地人用来防止野兽袭击村庄的，我们应该接近村庄了吧？”李莹根据她自己的判断说道。
“不错，应该是如此，我们就沿着壕沟寻找小桥过去吧。”哈里一边说，一边就牵着李莹的手沿着壕沟寻找过沟的地方，但沿着壕沟打了一个圆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又回到了发现壕沟原地，仍没找到过沟的小桥。
“哈里，您跳得过去吧？”李莹说道，因为天色很黑了，已经是夜晚了，她非常焦急。
“我怎么样也过得去的，就是没办法把您背过去，这壕沟的水我们千万不要触到，因为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如果能弄到两棵大树就好了。”哈里一面说，一面在思考过壕沟的办法。
“哈里，我们旁边有棵大毛竹，您可以从毛竹上吊我过去。”李莹说道，哈里听了大加赞赏，因为作为特工的他竟没注意到旁边的那棵大毛竹的利用价值。
“亲爱的，我先从毛竹上过去试验一回，然后再背您过去。”哈里说道，他认为这样最有把握，但立即被李莹否决了，她说道：
“哈里，您过去后，不可能再利用毛竹回到这边来，因为毛竹的弹力不会等待您。”
“那我就跳过来嘛。”哈里很有自信地说道。
“我不那么乐观，这沟起码有四到五米宽，两岸都没有助跑的地方，即使是跳远运动员也不可能站着可以跳上四、五米远。”李莹的话很有说服力，哈里简直反驳不了，于是说道：
“亲爱的，那我们只有连人带包一次过去了？”
“只有如此，虽然有几分冒险，但只有要毛竹不折断，我们就一定能成功。”
“亲爱的，我背着您爬上毛竹几米高度后，毛竹才会变成我们希望的弓呢？”哈里从没经过这种训练，心里把握不很大，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让毛竹弯成弓状弹了起来。
李莹听后笑道：
“这由不得我们做主，等我们爬到一定高度时，垂直的毛竹承受不了时就会自然开始弯曲，只有到这时我们才能利用它的弹力将我们送到沟的对岸。”
“亲爱的，我们不知道我们爬到几米高度毛竹才能弯曲，万一弯曲的距离过不了壕沟岂不落在水里？”哈里对毛竹的弯曲高度搞不清楚，心里还是不踏实。
“哈里，根据我的观察，我们爬到将近十米高度时毛竹才会开始弯曲，这时您必须马上再往上爬一米左右，毛竹的弯曲度就会成弓状，我们只能趁这个时候过去。”李莹在这方面比哈里更在行。
“十米左右正好可以过得了沟，因为毛竹现在距离壕沟边沿大概不超过四米，对岸的落脚点也很理想，正是那堆草丛。”哈里用强光手电筒照着对岸的草丛说道。
“哈里，我们就开始行动吧，您身上背上我再加上一个大背包，怎么背比较稳妥呢？”李莹对这个还没想出办法来。
“亲爱的，我前面要靠近毛竹不能放东西，只能用背，最好的办法是，您背上背着包，我背上背着您，这样就可以控制毛竹的弯曲时间，如果还没到十米高度它就弯曲了，您就立即扔掉背上的包。”哈里说道，李莹十分赞赏。
就按照哈里刚才说的办法，李莹背好行李包后趴在哈里背身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哈里就背着李莹开始往毛竹上爬去。
【113】
（113）李莹背上背着行李包，哈里背上就背着李莹，哈里背好李莹后说道：
“亲爱的，您千万不要怕，双手一定要抱紧我，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落地时您最好告诉我一声。”李莹心里上七下八的，她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万一掉进那个臭水壕沟里就麻烦了，女人香不怕，就是怕臭。
哈里开始往大毛竹上爬，爬毛竹比爬树还要困难得多，因为毛竹表面是光溜溜的，且它的竹枝又不很牢固，没有承受力，因此完全靠自己的手脚支撑着两个人和一个包的重量。
哈里的身体素质是最捧的，当他爬到十米左右高度时，毛竹还没有弯曲的迹象，于是他继续往上爬，爬到大约十三米高度时，毛竹开始摆动了起来，这时哈里迅速往上又爬了一米，他抓住毛竹的双手立即伸直，用一只脚顶住毛竹杆，他的身体往后仰，重心也就移到了身后，毛竹迅速弯曲，哈里的双手又往上移动了几十公分，毛竹完全屈服了，变成了一把大弓，哈里的眼睛从毛竹的弯曲度判断身体离地面的高度，他估计离地面大概两米高度时，就对李莹说道：
“亲爱的，准备着陆了，您的腿不要伸得太直。”
“好，我不怕。”李莹以“我不怕”来给哈里壮胆，其实是给她自己壮胆。
说时迟，那时快，哈里迅速松开抓住毛竹的双手，身体立即往下坠，在距离地面几十公分时，哈里控制好了自己落地的姿势，他生怕落地姿势不好，殃及背身上的李莹。
随着“扑通”一声响，哈里落地时，身体往前俯卧，双臂撑住了地面，幽默地说道：
“亲爱的，毛竹不见了。”
“我的妈也，吓得我三魂丢掉了两魂半。”李莹一边说，一边从哈里背上下马。
“亲爱的，好玩吗？”哈里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们正落在一片草丛中，因此身体没受到任何损伤。
“这辈子只玩这么一回就足够了。”李莹一边放下背上的包，一边说道，“哈里，您太可怕了，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是您的对手，我可能会嫁给您。”
“您决定了？那我就先享受一下。”哈里说完就拥抱李莹，还想得寸进迟往衣服里摸。
“哈里，我刚才只是说可能会嫁给您，您也太性急了吧？”李莹一面说，一面拿开哈里钻进她衣服里的手。
“那我就耐心等待吧。亲爱的，壕沟是过来了，但不知道这个四面被壕沟保护的孤岛上有没有人家？”
“那我们就马上去找吧，肚子也饿了，能混上一顿吃喝就好了。”李莹异想天开地说道。
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开始往里面走，哈里手里拿着手电筒，李莹就抓住哈里的一条手臂，这里没有高大的树木，多是荒草和小竹林，往里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发现了一座土屋，是由木材建成的，上面盖的也是树皮。
哈里走向土屋的木门，从痕迹来判断，这土屋里面应该有人居住，哈里就一边敲门，一边用马来语叫道：“老乡，我们是路过的，请您帮个忙。”过了一会儿，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病妇来，李莹被吓得尖叫。
“我是传染病人。”那个女人用马来语说道。哈里仔细一看女人，可能是患了麻风类疾病，于是说道：
“您家里还有男人吗？”
“我男人昨天病死了，现在还放在床上，请您帮助我将他背出去埋了好吗？”病妇两只深陷眼窝暗淡无光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哈里。
“好。”哈里毫不犹豫地答应，转身对李莹说道：
“亲爱的，请您在外面等我，我帮忙给她埋掉她死去的丈夫。”
“哈里，他们是传染病人，您不怕我们传染上？”李莹不好制止哈里帮助病人，只能说明厉害关系，希望哈里知难而退。
哈里的思想宗旨是：别人有困难向他求助时，他是义不容辞帮助求助人的，即使是传染病人也是如此，不能剥夺传染病人的求助权利，于是他说道：
“亲爱的，请您放心，像他们这类被隔离的传染病虽然可以传染，但一般不会是接触传染，我戴好手套，穿好防护衣就没任何问题了。”他就立即戴上手套，穿上防护衣，就走进了土屋，里面并不是所想象的那么又脏又臭，而是比较干净，像个贫困人家的家庭，他走到用木板搭起的床前，见上面躺着一个用白布裹了起来的尸体，于是将尸体横着扛在肩膀上，拿了一把铁锹就出了土屋，在离土屋不远处放了下来，让李莹拿着手电筒照着，挖了一个坑，将尸体放进坑里埋了，埋完后，哈里还对着坟墓作了三个揖，一面作揖一面说道：
“朋友，您走好，如果有来生，下辈子您就请我喝酒吧。”说完转身就走。李莹听后笑道：
“哈里，下辈子他可能不记得您的恩情了啊。”
“没关系，下辈子我还不知道自己生在哪个国家呢？”
哈里回到土屋里，对木然坐在床铺上的女人说道：
“您的先生入土了，请您节哀。”
“好人，这个地方全部是麻风病人，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我给你们去放吊桥。”病妇说道。
“谢谢您了，这个附近还有村庄吗？”哈里问道。
“过了壕沟往南走三公里就有一条小马路，有很多的摩托车或者拖拉机经过的，你们就搭车去镇里是了。”
“好，辛苦您给我放下吊桥。”
在病妇的带领下，他们往南走到了壕沟旁边，果然有架吊桥竖在沟旁，病妇解开索子将吊桥放了下来，哈里让李莹先过去，他将包里剩下的两听饮料拿出来递给了病妇说道：
“谢谢您了，祝您早日康复。”说完就立即走过吊桥到了壕沟对岸，向病妇挥了挥手，就与李莹按病妇指示的方向走去。
【114】
（114）“哈里，我先给您消毒后再走。”李莹在离开壕沟后说道，她连哈里的手都不敢牵，生怕沾上麻风杆菌。
“好。”哈里于是放下行李包。李莹从包里拿出消毒剂在哈里全身喷洒了一遍，特别是哈里的两只手做了重点消毒。
“哈里，您确实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最难的事情难不倒您，嘴脏的事情吓不倒您，换上其他男人，就是给他一万美元也不敢去扛麻风病人的尸体。”李莹牵住哈里的手，一面走一面说道。
“亲爱的，您今天怎么老是表扬我？我似乎还没发现有您所说的那么伟大。”哈里呵呵笑道。
“因为我越是接触您，就发现您的优点越多，我见过不少男人，但他们见利就上，见难就躲。”李莹说道，优秀女人只喜欢真正的男子汉，而不是普普通通的男人。
他们往南走了一阵后，果然听到了马达声，这是他们最期望听到的声音，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马达声比任何音乐都优美、都动人，但马达声越来越远了。李莹说道：
“哈里，我们马上就要重见天日了。”
不久他们就到了公路上，这是地地道道的乡村公路，宽不过三米，路面坑坑洼洼，于是他们就停下来等车，哈里一看时间，已经将近半夜了，还不知能不能碰上经过的机动车，于是说道：
“亲爱的，您坐在包上休息吧。”
“我不，您快听，左边好像有了马达声。”李莹说道。其实哈里早已经听见了，是从西北往东南方向的拖拉机马达声，他笑道：
“亲爱的，您听出来的是什么车吗？”
“是那种‘嘭嘭’叫的用手扶住的农机车，车厢可以取下来的，如果没有车厢，谁也不知道他它是什么车。”李莹说道，她说的并没错，就是中国生产的手扶拖拉机。
不多久，“嘭嘭”叫的手扶拖拉机来了，哈里立即招手，拖拉机开到哈里跟前时才停了下来，开车的是当地的一个农民，车厢里面满装着一车稻谷，用编织袋兜好，码得像座小山。
“同志哥，我们想坐您的车去前面的镇上。”哈里用生硬的越南话说道。
“怎么坐呢？”农民指着一车厢的稻谷说道。
“没问题，我们就坐在编织袋上面行了，请您把车开慢一点就是了。”哈里说道，因为他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那你们就要特别小心了，千万不能掉下来，这条路十分的不好走。”农民说道，他已经同意了。
哈里将李莹扶上车坐稳后，他就坐在李莹身边扶住她，生怕车一颠簸掉下来。
“同志哥，离前面的小镇有多远？”哈里问道，因为他的军用地图上没有这个小镇，肯定是新建制起来的。
“十来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了，你们坐好了，我开车了。”农民说完就发动拖拉机，“嘭嘭”地往前开动了。月色暗淡，拖拉机车头上的一只灯似乎供电不上，时亮时黑，好在农民对马路熟悉，才不至于偏离公路。
装载超重，马路又坑坑洼洼，拖拉机开不到半小时就要熄一次火，又重新发动，走走停停，摇摇晃晃，李莹几次差点从车上摔下来，幸好哈里手脚麻利扶住她才没掉下来。
“哈里，我第一次坐这种车，走这种公路，这真叫活受罪，我宁愿走路。”李莹说道，豪门千金突然在深更半夜坐在乡村公路的拖拉机上，当然是不舒服了。
“亲爱的，我们还算运气好呢，这深更半夜的，一到公路上就遇上了这拖拉机，耐心点，到了镇上后，好好吃上一顿，然后洗个热水澡就睡到明天中午。”哈里在给李莹描绘美好的前景。
“乡村小镇到了下半晚还不知道有没有地方吃饭呢？”李莹并未为哈里的描绘所蛊惑。
这时拖拉机不知碰上了什么，一个大摇晃，车厢翻倒在马路上，就在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