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短篇鬼故事系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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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警官敲了一下桌子,然后用很轻却严肃的声音对她说:“你不要紧张,喝一点水,慢慢的仔细的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人听了,好像定了一点神,她把水杯抬了起来,放在嘴唇边,啜吸起来。但事实上,她却并没有喝一丁点的水,她只是把水杯放在唇边,用来慢慢定神。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女人的心情终于又再平静下来,她继续开始叙诉:“那天,我早早的回到了家,听到楼上有男女嬉笑的那种声音。你们要知道,为了怕家里的佣人有可能与他有染,我请的女佣年岁都很大,显然那声音不会是出自女佣,因为那是年轻女孩子的笑声,清脆响亮的让人嫉妒。我的心里很愤怒,但我却抑制住怒火,轻轻的,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在卧室门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推开了房门。屋子里原本属于我的大床上,正躺着另外一个年轻女孩子。她甚至于还穿着我的真丝睡衣,而我的丈夫却把头靠在她的肚皮上,把睡衣一点一点的往上卷起,露出了大部分白晃晃的年轻肉体。两个人因为我的闯入,一下子就惊呆了。空气异常的凝重,而我这个捉奸者反而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只是这样傻呆呆子看着眼前的场面。那个女孩子慌乱起来,拉扯着床单,想要把自己赤裸的身体掩藏起来,而我的的丈夫却反而的冷静起来,他从女人的肚皮上直起身子,任着床单从身体上滑落,然后在我面前赤裸裸的坐直了身子,又在我面前赤裸裸的从床柜上拿起了一包烟,抽出一支烟,慢慢点上,然后‘呼’的朝我的方向吐了一口长长的烟圈。我正傻傻的不知所谓,却听他漫不经心的说,‘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早?你先出去一下吧,有什么话等一会儿我们再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机械的点了点头,然后倒退着走了出去,甚至还轻轻的帮他们把门关上。门里面沉静了一会儿,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然后那种不堪的声音重新又再响起。我的心里一个激灵,脑子空白的状态,忽然一下子被怒不可遏的愤怒全部充满了。我狂叫了一声,然后嘶哑着叫骂着,撞开了门,一下子扑到了床上,抓住那个女人,死命的往她头上、脸上、身体上用劲的击打开来。我正疯狂的惩罚着那个女人,忽然就感觉头皮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后我看见自己的脸被强行的扭回了头。我丈夫铁青着脸,用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然后另一只手狠狠的向我的脸上扇过来,紧接着又是一脚蹬到了我的肚子上。我的身子像是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狠狠的摔下了床,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但是他并没有罢休,‘呼’的一声,从床上扑了下来,然后两腿跪在我的身侧,用双手抓起了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狠命往木地板上撞,我疼痛的嘶叫哭喊着救命,但分明的又听到他的嘴里还在骂着:‘你这个死贱妇,你居然这样打她?你要是把她打伤了,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死了,我就要你的命。’听了这话,我的身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彻头彻尾的好像被抛进了深深的寒窟里,像是死了一样的安静下来,连哭喊救命的本能也一下子失去了。我任由着他把我的头撞的‘卜卜’响,不吭一声,然后血像是帘子一样从我的头上流了下来,冲红了我的眼睛,冲红了这个世界,我昏死了过去。”
女人的表情冷静,冻若冰霜,一边说话,一边还用空着的右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下又一下的前后甩动着,用力撞击的得椅子都在不停的晃动,好像是在示范当时的情景一样。男警官给了同桌的女同事一个眼色,那个女警官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笔,然后站起来走到女人的背后,用双手使劲分开她抓住头发的手,嘴里安慰着她,“冷静一点,放松一点。”女人在警官的安慰下,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她抬起苍白的脸,向身后的女警官报以一笑,以示感谢,并表示自己已经平静了下来,可以继续叙述下去了。等那个女警官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女人摇了摇头,清了一下嗓子,又开始说了起来:“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我的头好疼,疼得都好像已经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似的,有些难以抑制。‘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问了自己一连串的问题,但却都没有答案。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闻到了一阵淡淡的兰花香,那是一种很诡异的香味,就是兰花的幽香中居然还带着一丝血气。我是喜欢兰花的,最近在花艺班里学会了好几种的种兰花方法,于是买了一些夜寒苏的茎苞,做了好几份功课。有夜寒苏的香味,夜寒苏都开放了?那么我现在在花房?我头疼欲绝,但眼睛却慢慢适应了周遭的黑暗,我仔细辩认了一下,果然有好几株夜寒苏,已经开出了白白的花朵,正在散发着幽幽的兰香。那种香味,沁人肺腑,慢慢的使我的疼痛也解缓了不少,脑子中也就清明了起来,我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我被他狠命的打着,头上的血帘淌了一脸,然后我就昏死了过去。难道是这对狗男女,把我关在花房里的?我的心里满是忿恨,挣扎着站了起来,踉跄的一路踢绊的走到了门口,果然是被锁在了花房里了。我怒骂着,然后四处找工具想要砸开门锁。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被我找到了一把小花锄,我用力去砸,一下、两下、三下……随着我的不停的砸锁动作,我的恶火已经不可遏止的燃烧到了极点,而门锁终于的也被我砸开了。当时我已经完全都疯了,我举着花锄怒叫着跑上了楼,撞开了卧室门,一下子扑到了床上,然后像刚才砸门锁一样,用力挥舞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被子里的人甚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就这样被我杀死了。”
女人的情绪再度的失控起来,但这一次两个警官都没有去劝阻。女警官只是“刷刷”的飞快记下笔录,而男警官紧盯着女人的眼睛不放,好像是在追究思索着每一个细节。女人继续往下说:“过了好久,我一直都在用力的挥击着花锄,直至感觉床上的鲜血浸透了我自己的衣服。然后我喘着粗气,打开了卧室里的灯,只见床上成了一片血海,兰白色的被单早就被染成了鲜红鲜红的颜色。我轻轻的掀开被单,发现我的丈夫已经死在了血泊之中,胸口被我的花锄砸得通透稀烂,连那颗心脏都已经显露了出来,那是一颗本来红色,却沾染了花锄上黑色泥点的心脏,那人觉得恶心。再看他的脸,是那样惊诧痛苦,嘴巴微微张开着,却再也不能呼吸说话了。但我分明却听见他在说,‘亲爱的,相信我,我不会背着你有另外的女人。’……女人?对了,那个该死的女人呢?她到哪去了?我疯狂的在整个屋子里找了起来,可是很显然的他把她藏起来了,他把她和他们的骨肉都藏了起来。我要捉住她,我要杀了她,一想到她的肚子里居然还有了那个死男人的骨肉,我就恨,我要杀了她,杀死她……我咆哮着四处寻找,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于是我把所有的气都出在了丈夫身上,我发了疯似的,把他的尸体用力拖到了房间的浴室里,然后抱着他,让他坐靠在我的胸前,用水把两个人都冲洗的干干净净,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开始从他的咽喉处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割开,直至把他的整个头都切了下来……”
女人的表情极度的恐怖,脸色苍白狰狞,嘴巴里在叙述着,手里在比划着,就连指骨尖也是握得紧紧的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她的眼睛里含着泪,喉咙里同样的也发出那种“咯吱吱”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被刀在割刮着喉骨。那个女警官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的表情,就又快速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那个男警官倒是沉着,他问她:“那么,你如何处理尸体?”
女人,面无表情的说:“我把尸体都切碎了,丢到海里喂鱼去了。”
“那么,头呢?你男人的头呢?”警官继续问她。
“头,头?头呢?我把它丢在门外面的垃圾筒里去了。”女人思索了一下,有些迟疑不决的回答到。
男警官没有应声,从女警官手中取过了笔录,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然后说道:“杨女士,这是你三天来的第三次投案了。每次的叙述都大致相同,只是除了最后处理尸体和头颅的交代不一样。第一次,你说你把丈夫的头颅切了下来,放在床底下。第二次,你说你把你丈夫的头颅切下来,甩在狗房里了。这一次,你说你把它丢在了门外面的垃圾筒里了。我说的没有错吧?”警官抬头看着女人的眼睛。女人略微迟疑的想了一下,然后点了一下头。“那么,我们警察根据你的供诉去了你的家里两次。那两次,我们都搜索了整个房屋,没有发现任何有血迹的地方,你们的房间很干净,很漂亮,也没有过任何发生过凶杀案的痕迹。特别是你说你藏头颅的地方,我们也没有找到过你先生的头颅。”女人没有吭声,只是听那个男警官讲话:“我们也去你丈夫的公司里查询过了,他的确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曾出现了,有经理室的人说他可能是出国去考察了。而你提到的过的那个女大学生,也否定与你丈夫有染。我们现在也无从查证。所以,我们很怀疑你是不是在报假案,我们不太清楚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警署进行所谓的自首。但目前为止,我们只能将你丈夫的案子做为人口失踪案处理,而不能将你做为凶杀案的嫌犯来处理。你的自首笔录,我们会保留存档,你自己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意见的话,请在上面签个字,按个手印,然后可以回家去了。”
女人没有再说话,只是站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放下了左手中一直端着的那个一次性杯子,然后快速的看了一下笔录,在每一页的下面签下名字,按上了手印,然后穿过两个人的书桌,向门口走去。不一会儿,大院里传来一阵马达发动的声音,很快的就有汽车轰鸣着远离而去。那个女警官看着桌子上还在晃悠着的那满杯水,抬起头对站在那儿望着门外发呆的男警官说:“沈哥,那个女人应该去看精神病。”
女人并没有去看精神病,她的宝马520很快的就稳稳停在了美辰别墅3C4前面,然后熄火,优雅的从车里钻了出来。她的表情轻松自在,路过花房的时候,她甚至还在里面待了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她的手上拿了几株剪下来的夜寒苏,放在鼻子下用力的嗅吸着,那还是一种带着丝丝血气的幽香,不过,她好像已经喜欢上了那种幽兰的味道。她进了门,并没有开灯,只是径直的走上了楼,来到了卧室的浴间,然后把夜寒苏插入了浴缸大理石矮柜上的一个花瓶里。接着她又打开了淋浴头,放满了整整一浴缸的水,就这样穿着衣服,整个人都躺了进去。
水冰凉冰凉的,刺激着女人的皮肤一阵一阵的紧缩,但是她好像很享受一样的还把眼睛都闭上了。她的心里正在想那个年轻警官的问话:“那么,头呢?你男人的头呢?”是啊,头呢?他的头去哪里了?她也不禁轻轻的问自己?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明月辉映着寒冷的光采,从并没有关闭的窗口隐绰着照亮了浴间。浴缸里的水一直在不停的流着,那夜寒苏的香味在冰冷的房间里愈来愈冷,越来越诡异。而那缸清澈的浴水,忽然也在这样的气氛下,慢慢的透出一丝丝鲜红的血色……
故事本来应该要结束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只要你用螺丝刀拧开浴霸的螺丝,然后取下浴霸,就可以看见在这间浴室的天花板里,有两个头颅正在暗夜中散发着幽幽死气,互相盯视着。其中一个是彭林森,而另一个赫然竟是杨美凤!
2007年的7月24日,杨美凤打牌回家,发现丈夫彭林森与其他女人的奸情,在争执中被丈夫活活打死以后,被割下头颅,埋藏在花房的夜寒苏底下。2007年的7月26日晚上,夜寒苏开。然后,彭林森无故失踪……
“夜寒苏”,又称蝴蝶姜、香雪花、姜花或是姜兰花,喜阴。一枝挺拔,每个花苞可以开放五至六朵洁白的花,每朵花有两到三片花瓣,宛如翩翩白蝶,集聚于翡翠簪头,从朝到暮,喷薄清香,可以说是最纯洁的情人花。在欧美,这种花被称为“蝴蝶百合”。只可惜花期较短,短暂甚于蝴蝶的一生,又怎么能“百年好合”?
(本篇完)
都市怪谈 色诱(上)
1、
酒吧的门,“通”的一声从里面被撞开。
朱力安满脸忿恨的冲了出来,待看到门外代客泊车的小弟满脸惊讶的眼神,才自觉失态。他轻轻的咳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甚至于没有想要让小弟把车子开过来,而只是信步的往左手方的重庆西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