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道、说鬼-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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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兆的回头之前躲起来。且再也感应不到。
齐鸣上了公车,又想起逍承来。
他再了解逍承不过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逍承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如果逍承继续追查下去,实在是危险至极,从他看到的场景来说,不论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鬼的目标是逍承无疑。
公车在半小时以后来到了丁字沽三号路,齐鸣下了车。这里并不是他家,而是逍承家。他左思右想,觉得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逍承远离危险。那就是在逍承有所行动以前,先一步将问题搞清楚。隐隐觉得,自己确实遗漏了现场的狠多东西,当时场面十分紧迫,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疑点被自己疏忽了?
抬腕看表,六点多了,又要入黑了。齐鸣步行往逍承家走去。前进里十三号院,他站在胡同拐角处往逍承家门口望去,警方的胶带仍然拦在门口。齐鸣刚要举步,蓦地,从院里出来一个人,虽然身着便装,可是齐鸣一眼就认出,是当时在警局审问自己的警官老乐。
老乐出现的姿势很奇怪,后退着出的院门,手里还不停的往地上撒着什么。
齐鸣驻足躲在拐角继续观望。正待仔细看清楚怎么回事;忽然心头一紧,感觉身后的目光再一次出现,虽然一闪即逝,仍然躲不过自己犀利的气机感应。这次齐鸣没有动声色,而是把自己的气场推至颠峰状态,终于把握到了线索。身后远在三十米开外,一个气场若隐若现。
不过这个感觉如此熟悉,以至于瞬间已经猜到是谁。齐鸣一个转身快步拐进了另一条胡同,却没有继续前行,而是紧紧的靠着墙壁,等着这个低水平的跟踪者。
逍承刚转过拐角,没想到齐鸣却近在咫尺的墙根等候多时,倒吸了一口气。遂又觉得既然被发现,索性来个先声夺人。
“你来我家干什么?”逍承理直气壮的呵问。
齐鸣显然早看透这位老朋友的心理,只是笑而不答。
“笑什么?”逍承怪叫道。
“呵呵,你要是不想被老乐警官抓回去,就乖乖的给我收声。”齐鸣笑道。
逍承心中一动,知道自己从警局偷溜这一出已经被齐鸣猜到。一撇嘴,不说话了。然后想起什么事情,问道:“老乐?他在这?别吓唬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刚才站那向我家鬼鬼祟祟的张望什么?”
“老乐刚从你家出来,”说着,才又闪身探出脑袋往大院看了一眼,已经空无一人,怨道:“都怪你,没看到他干什么。”然后转身看了逍承一眼,反问道:“你这家伙不等明天正式出来,偷偷溜出来跟着我干什么?我早在上车前就发现你了。”
“什么上车前?乱七八糟。”逍承一脸不解的道,“行了行了,既然现在被你抓住,我就跟你直说。咱们两个人谁也别想骗谁,我今天一看你就知道不对劲儿。说吧,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齐鸣一个苦笑,心道“罢了,的确如他所说,以两个人互相的了解,要隐瞒的确不易。”但是随后一狠心,暗中决定怎么也不能带着逍承以身犯险,现在天色将暗,天知道他们家里有什么。
“我只是来你家看看,以为明天你就从局里出来了,想过来帮你准备一下,好歹不能让你一回家看见一片狼籍啊。我可是一片苦心啊。”齐鸣煞有其事的说。
“不!那看来我来对了。我就是要看看家里的样子,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然后瞥了一眼满脸至诚的齐鸣冷笑道:“你还是跟我装,你肯定知道些什么。你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我早晚查出来。”说罢,竟然举步向自家大门跑去。
齐鸣一惊,飞身想拽住他,却已不及,只好拼命追过去,喊道:“逍承!你给我站住,我告诉你!你给我站住!”
逍承心中奇怪,“齐鸣干什么如此惊慌?”此时已经离自家大门只有两三步的距离。猛然被身后赶上来的齐鸣一把抓住。
“逍承!你听我说,你现在绝对不能进去!你要查,我们明天来,好不好。”说着,紧张的看着四周已经暗下来的天空,太阳已经消失了。齐鸣扯着逍承就要走,劝道:“先离开这里再说!”
逍承甩开齐鸣的手,怒道:“你怎么了,什么都不跟我说,还不让我进去,这算怎么一回事?”
话音刚落,齐鸣的预感应验了。一阵阴风骤然从院内吹出来,刮的地上尘土飞扬,天灰地暗。齐鸣心中大叫不好,眼看阴风就要把逍承卷进去,阴风刮的毫无先兆;又如此只快;他只能望而兴叹。上次他是凭借出乎意料的出现和身上的护身符咒才勉强将恶鬼击退,这次弄不好,俩人的小命算是交代了。
然而令人诧异的情况再次发生,夹着尘土的阴风于逍承身后两步骤然而止。齐鸣这才看见,地上随风吹过来的除了尘土之外,还有无数的小米。小米在道家之中可是驱邪挡灾之物?怎么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啊!老乐???
齐鸣再也不敢分神多想,趁此良机,冲上前死死抓住逍承,“快跑!”然后夺路就冲,也不知走的哪条胡同。
狂奔了五百多米,两人均已气喘吁吁。猫腰,俩手撑着腿喘大气。逍承再迟钝也已经察觉事有凶险。单从刚才背后的一阵凉风,虽未及体,却已经让浑身汗毛倒竖;好象从鬼门关经过一般。此刻他只是双眼怔怔的看着齐鸣。希望从他那能获得一个解释。
而齐鸣喘够了气,站直了身子,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道:“走吧。”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
两人谁都不在说话,只是在蜿蜒曲折的胡同里面穿行。心中想着自己的心事。更重要的是,谁都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或者解答。因为那违背了逍承长久以来的世界观。真相到来的时候,相当于从根本上推翻他从小对事物的认识。
两人只是默默的走着。就在此时,两人同时听到了令二人同时一震的声音。
“王老太太啊~~~你的命好苦啊。你怎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人害死了呢。。呜呜呜呜~~~~”哭诉的声音从旁边平房的院子里面传出,
院里冒出阵阵黑烟。
两人同时驻足。尤其是逍承,眼睛瞪起老大。 。 想看书来
第十二章 邻居
第十二章 邻居
逍承的姥姥就姓王,逍承心中一惊,“此人口中的王老太太莫不是指的自己的姥姥?”
院子里面冒出的烟夹着一股纸灰的味道,显然有人在烧冥钱。
哭诉声还在继续着,逍承再也耐不住,上步拍门。院内的声音嘎然而止,好久不见动静。齐鸣这次没有阻拦逍承,因为他知道,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尤其经过刚才的一幕,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向逍承解释。
逍承还在继续敲门,“您好,我不是坏人,我能问您件事么?请您开门好不好?”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的人终于说话了:“你、你是谁?你要问什么事?”苍老的声音中透露着恐惧。
“那好吧,我这么在外面问您好了。很抱歉我刚才无意听到您说话,请问您刚才说的王老太太是住在旁边前进里十三号吗?”
逍承的话问出去以后换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大概过了有一分钟。突然,声音从门的另一边骤然响起,却是近在咫尺。吓了逍承一跳,不知道里面的人何时走到了门边。“你!你是逍承?!”一双瞪大的眼睛从门缝里面死死的盯着逍承。
逍承一惊,正奇怪对方何以突然道出自己的名字,门一下子开了。“逍承!”一个老妇人出现在眼前,神色无比惊慌。旋即,老人的脸上一阵扭曲,泪水顺着眼角淌了下来。一边伸手颤抖的双手朝逍承的脸摸来,一边抽泣着道:“逍承啊~~~~你、你没死。你果然没有事!!”
逍承认出了是谁,“郑奶奶!是您!?”
逍承心中的迷团本就一个又一个,此时听这个郑奶奶的话,显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什么叫做“果然没有事?”难道这一切早就被这个郑奶奶知悉?!逍承急的想把心中的所有疑问一股脑的说出来。却一时又不知道该先问什么?
郑大娘注意到了逍承身后的齐鸣,眼中充满疑惑和猜忌。逍承心领神会,忙道:“郑奶奶,他是我的朋友齐鸣。您别担心。您是不是知道我姥姥怎么。。。”逍承急不可待的询问,却被这个老大娘打断。
郑大娘连忙捂住了逍承的嘴,手不住的颤动,“孩子,进来再说。”说罢,拽着逍承进了院子,齐鸣对着这个老人点了点头也跟了进去。
逍承曾经见过几次这个郑大娘,都是和姥姥一起。听姥姥告诉他,郑大娘是个孤老,以前有个儿子,车祸死了,从此一个人过了半辈子了,是姥姥多少年的老邻居了。也是姥姥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只是不料想今天竟然误打误撞的来到她家。看来冥中自有天意啊。
院子里面的火盆还没有彻底熄灭。灰烬里面被风一吹还不时冒着火光。郑大娘待两人进来后,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关上了门。然后一句话不说的径直走进了屋里。逍承和齐鸣对望了一眼,连忙跟了进去。
屋子里面虽然家具破旧,不过收拾的井然有序,很干净。日光灯显得有些昏暗。郑大娘自从进了屋子以后,就倚着被子坐在床上。眼神怔怔的看着逍承。逍承一步抢上去蹲在郑大娘的身下,拉着郑大娘的的手,抬眼迎着她悲伤的双眼,开口急道:“郑奶奶,您。。。”
郑大娘又一次出手阻止了他,逍承心中焦急万分,千百个问题正欲脱口而出,齐鸣先说话了,“逍承,郑奶奶像是有话说,咱先听着。”
逍承闭上了嘴,默默的等待着郑大娘开口。
郑大娘嘴角一撇,鼻子抽泣了一声,缓缓说道:“逍承,奶奶知道你有好多事情不明白,我看的出来。你要问我的事,可能我也不能回答你。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听完了以后,对你是不是有帮助我就不晓得了。”
“恩,奶奶您说。”逍承压下了急噪的情绪,起身坐到了她身边,仍旧拉着她的手。她从郑大娘的苍老的面容中,好象感受到了来自亲人一样的关心和怜爱。这让他不能控制的把对于已经逝去的亲人的眷恋一股脑的放在了这个老人身上。
郑大娘讲起了故事:
二十多年前,一个正处妙龄的女子找到了一份工作,相当于现在房地产开发公司一样。她在单位认识了一个男人。这男人大她四岁,是单位里面的风云人物。不止因为他俊郎的外表,更是因为他过人的业务本领。这男子对于房地产似乎有着天生的敏感,总是可以准确无误的判断出开发项目的优劣,地段的兴盛利弊。这赢得了老板的器重,也让他成为了众多女同事心中的偶像。那个年代,女性总是对于男性的本领很容易陷入盲目的崇拜。而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子也不例外,凭着青春和美丽,与男子很快的相识相知,直到最后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
没多久,女子怀孕了。在那个年代,这是无法被老一辈人接受的。终于纸包不住火,家里人气得痛斥女子,弄的鸡飞狗跳。家人叫女子打掉胎儿,断绝和男子的往来。然而,在女子拼命的坚持下,家人最终放弃。男子和女子结了婚,自己过起了日子。
可是,当两人生活在了一起,女子发现自己的丈夫不时的透着神秘。时常的一坐几个小时不动不说话,时常的彻夜不归,时常的脾气暴躁好象疯子一样。最后发展到,经常的出差一个多月没有音训。女子独自拉扯着孩子,忍受着孤独悔恨和家人的埋怨。
这两人就是逍承的父母。父亲逍道远和母亲俞燕。
俞燕在十年前的一次意外中,碰到警匪交战,被流弹弹击中,不幸身亡。而逍道远也于那最近的一次所谓出差后,神秘失踪。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了十年之久。
王老太太,也就是逍承的姥姥,于一个多月以前开始每天晚上做一个同样的梦。
梦中,死去的俞燕总是一副苍白恐怖的脸,泪流满面的哭着恳求母亲,告诉母亲,一旦她的外孙,也就是指逍承发生什么意外,请一定要把俞燕生前戴过的一个耳钉扎进逍承的耳朵,这样才能保住逍承的性命。
就是这么一个诡异的梦境,连续的每晚出现,令王老太太终日惶惶不安,身体也日渐憔悴。梦里面再没有别的说明,只是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
“这些都是你姥姥以前告诉我的。而这个噩梦,你姥姥实在扛不住,也跑来跟我倾诉,分担心中的恐惧。她真的很害怕,她害怕的是莫非真的有什么鬼魂托梦。然而,除了这样解释,还能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