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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阿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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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丝上的重量卸了去,机关便被触动,届时钢针齐发,取物者定然遭到暗算死于当场。午辰于是紧锁眉头坐在梁上琢磨了半天,终于心生一计,赵萦昱平日无事便去渭河边垂钓,于是午辰取来钓鱼所用的鱼线鱼钩,一面镜子,自己平躺在柱子上,借着镜子将挂着鱼钩的线垂了下去,挂住包裹时,向上抬起。午辰发现那包裹很重,于是又加大了力量。包裹一动,只听见那灯笼里咔吧一响,李午辰心一颤,一闭眼睛,死死攥住手中的鱼线。李午辰就感觉到,从那灯笼里如机枪一般“啪啪啪啪……”发射着钢针,钢针穿过缎子面的灯笼罩,又发出“嚓嚓嚓嚓……”的声音,午辰手中的镜子着了道,被钢针击得粉碎,他赶紧扔掉镜子缩回手,静静的等待暴风骤雨般的钢针射尽。

  大概过了三分钟,那机关平息了。李午辰翻了个身从梁上坐起,心想这梁上的君子亦不好做,若碰到师父这样的精细之人,不但盗不到东西,反倒会丢了性命。他不敢多想,一点一点吊起灯笼里的包裹。包裹到手,午辰松了一口气。但看到那包裹里面的东西,午辰一皱眉。只见那包裹之中,竟是一个海碗口粗细,一尺长的铁桶,确切的说是一个铁匣子。铁匣乃是八段铁环组合在一起而成,上面刻写着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先天干环,再地支环,接天干环,又接地支环,如此往复,那铁环可以转动却合得结结实实,全无开启之处。他轻轻的晃了晃,匣内却有物品。午辰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匣子,最后发现,这个匣子的一端有一行镌字,“萦昱花甲之寿,以此见礼,杜宇风。”

  午辰见罢就是一愣,心想,这匣子看来是外公在师傅六十岁寿诞时候所赠的贺礼,但这匣子如何开启,确是个难题。李午辰擎着匣子在手中看了又看,看不出什么门道。又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三个……

  研究了整整一个下午,又琢磨到了夜静更深。午辰非常疲惫,手中捧着那铁匣子靠在师傅的椅子上睡了过去。迷梦之中,午辰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一天,师傅赵萦昱六十大寿,棠棣庄的很多人都来了,为他庆祝。那时的师傅神采奕奕,正值壮年,外公托人也捎来贺礼,正是这铁匣子,师傅念起故友,泪水纵横……

  想到这,午辰猛的惊醒,看着那铁环上的天干与地支,心中一亮,紧接着是兴奋和狂喜,外公为什么会在师傅生日这天送这样一个奇怪的东西呢,除非匣子的开法与师傅的生辰有关,八个铁环,难道就是师傅的生辰八字?于是午辰依照赵萦昱的八字,转动铁环,当八字连成一排的瞬间,只听那匣子“咔吧”一声。在中间自行弹开,中间露出一个半桶型的凹槽,凹槽之内塞着棉花,玉雕和那二十八枚金钱俱在其中,另外还有一封信。

  午辰拿起信,拆开,从信纸上的字迹来看,是师傅所写,上写着:

  致吾徒午辰,前者之道道机关乃为师所设,实为无奈,珍宝藏于此内,唯惧失之,时时惶恐,但知你聪慧过人,定能拨云见日,化险为夷。爱徒见信之时,恐吾已亡矣,但师死而无憾。师生平所衷唯有三事,其一乃天理,天理昭昭,循理者昌,违理者必亡。其二者道义,为人者须讲道义,守道及义者以众生百姓为本,不可害之。其三乃是吾兄,几十年兄弟至情可鉴天地,兄敖即便有失天理不守道义,吾仍不可逆之,望爱徒谅解。五年前石榴林初见,知你宅心笃厚,天资聪颖又与我缘定,故收你为徒,以传神通。思量间,权衡利弊,左右为难,终决心以天道仁义为重,遂谈笑间已将至宝调换,以假乱真送与太壶。五年后兄敖无意间知其为赝品,欲杀你而后快。师苦劝,假称你生性狡黠,恐宁死不言真品之下落。故设计引你去观星台,借小厢会之手施苦肉计于为师,师自知此事终将败露,不忍害你以求自保,亦不愿将寺宝献出用于恶行,故求死心已决绝。见此信者,唯午辰耳,得此至宝,望用于正道,顺天、顺理、顺众生之义,多多造福于百姓,此乃为师之夙愿。爱徒珍重,珍重,且珍重。师萦昱之绝笔……

  看到此处,午晨泪水如那雨季滔滔的绝了堤的渭河水,奔涌而出,心道,师父啊师父,你为人刚直不阿,正气凛然,对弟子更是厚爱有加,无微不至,临了临了也为着弟子着想,唉,可敬,可悲也可惋惜。

  ……

  光阴似箭,日月蹉跎,渭河水依旧奔流而下汇入黄河,那岸边的石榴林花谢了又开,星宇间物星移,人世上时光似水。正所谓“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又道是,“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一转眼,又过了二十多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大江南北,全国上下春意盎然,生机勃勃。这一天,李午辰接到了一份从四川发来的电报,电报是曹定邦的遗孀发来的,老太太说自己新得了一个孙女儿,曹家长辈也没什么人,曹定帮只有午辰这么一个磕头的大哥,如今交通也方便,还是诚请他过来看看,自曹定帮去世,也有几十年未见,家人小聚共聚天伦。

  午辰非常高兴,于是决定离开永乐村走一趟四川。

  火车开得很慢,驶进浓密的夜色,宝成铁路纵贯秦岭,李午辰靠着车窗坐着,旁边的乘客都已睡去,他望着天边那一轮皎洁的冷月,心事难平。想起上一次也是这样的月亮和夜晚,他接到了曹定帮牺牲的消息,风尘仆仆的赶往四川,那一行痛断肝肠,此一去又往巴蜀,又是因定帮后人相继。午辰想,人生一世,悲欢离合,这冷眼的月华,倒是亘古未变,诗中说“古人不见今时月;明月曾经照古人”,一转眼多年已过物是人非,人为了什么活着,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答案,但要活过多少年才能找到这个答案呢?

  李午辰的心思很乱,这一夜过得很漫长。路上无话,到了曹家自然是先悲后喜,先是感伤聚少别多年华易老,后是庆祝曹家喜得千金。老太太说这婴孩尚未取名,现如今论辈分李午辰为最长,是这孩子的祖父,名字自然由他来定。李午辰思索片刻道,义弟定帮一生军旅,盼得就是国家兴旺,光大神州,不如取名为“光”,虽为女孩,也应该有男子的抱负,于是取一个“子”字,就叫她曹光子罢。曹家老太太听罢,连连称善,光子的父母也愉悦非常。就在此时,午辰意外的发现,这孩子的颈后有一块胎记,形如铜钱,午辰心中一动,取来光子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惊喜万分。原来,这光子乃是南方玄武七宿之中的虚宿,于是午辰在怀中取出一枚金钱,取来红线,系在光子颈上。午辰未对曹家人说起这其中的缘由,只称以此作为孩子出生的纪念。

  曹家老太太留午辰在家小住,一定要喝完了光子的满月酒才好,午辰见盛情难却,自是点头应允。这期间,午辰听说了一件怪事,城西的大桥工程迟迟无法竣工,于是前去一看究竟,发现桥下竟是“阳眼”所在……

  喝罢了满月酒,午辰告辞还乡,临行时,曹家老太太写了一副卷轴送给午辰,上写着李叔同的《送别》一词,“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七节 鬼客
李午辰此次未杀朗洁,日后朗洁重组小厢会,阵势不减当年,逼得李午辰背井离乡隐姓埋名数载,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午辰与曹家人洒泪分别暂且不提,路上无话,刚进了永乐村,就远远的看见自己家门口围了一圈人,都是村里的乡邻。有人眼睛尖,老远看到了李午辰,指着李午辰大声喊,“老李回来了,老李回来了!”一个十几岁小名叫“皮娃”的孩子颠颠的跑过来,拉着午辰的手,“李大爷,你家出事了,快回去看看吧!”午辰听罢心就是一揪,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家门口,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老母亲和媳妇躺在院子里,女婿站在旁边,女儿蹲在一旁苦的死去活来。午辰见状心如刀绞一般,颤颤的走到近前,只见老母和老伴已经死去,脸上蒙着白布,手脚直挺。午辰掀开自己杜鸿萍脸上的白布,母亲的脸上表情痛苦,鼻孔和嘴角流血,血色青黑,其状甚惨,再看自己的老伴,也如是。午辰看罢,站起身,眼前一黑,哎呀了一声,昏死过去。醒来之时,已是掌灯的时候了,午辰微开泪眼,只见女儿坐在床前。父女二人又是一阵大哭,哭罢多时,午辰坐了起来,问女儿是怎么回事。女儿道,中午的时候永乐村来人急匆匆的到亢营村来找她,说家中易变,于是忙喊上丈夫一同前来,由于两村只见不到十里,很快便赶到,进门时,母亲和姥姥已经死去了,听同村的人道,二人死前及其痛苦,着了魔的抓挠着脸和皮肤,折腾了很久才断气。乡里的老人都说是中邪了,我却也拿捏不准。

  午辰一听,心中暗想,这突然的暴毙便有蹊跷,听女儿这样一说更是格外奇怪,于是决定验尸。尸体已经由午辰的女婿和前来帮忙的乡亲们成殓起来了。两套棺材并排摆在院子里。午辰走到棺椁前,提鼻子一闻竟然没有尸臭,照理说这五月份的天气也不算凉快,人死了一天敞着棺材也没有蝇虫叮咬,甚是可疑。午辰抓了抓尸体的手,虽冷竟然也不僵硬,午辰心中暗道,这死因到底是为了呢?

  午辰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来,仔细的想了想,女儿站在一旁心乱如麻,徘徊不定。午辰正思量之时,正看见女儿的裤脚上有一个东西,慢慢的移动,慢慢的向上爬。午辰定睛一看,身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那竟然是一只蜘蛛,这个蜘蛛张开八脚有手掌大小,全身灰褐色。以李午辰的阅历,这种蜘蛛叫“穴居狼蛛”,是一种毒物。但是这只畜生又与平素里所见的不太一样,它的螯非常发达,可见其毒性剧烈。午辰定了定神,轻声对女儿道,“孩子别动,千万别动。”午辰的女儿觉得莫名其妙,但又看到父亲一脸严肃和忧心,于是保持身体静止,气不长出,只看到自己父亲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右腿上,自己也不敢向下看,只呆呆的杵在那里,鬓角之上流出了冷汗。只见午辰从院子上的晾衣绳上取下了一块抹布,照着那蜘蛛向旁边无人的方向就抽了过去,力量很大,抽得女儿哎哟了一声,一捂大腿,那蜘蛛被猛地抽了出去,飞了三四米远,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死了。午辰低头不语,看着那蜘蛛陷入了沉思。

  原来这种蜘蛛是有“洁癖”的,有死人的地方不会出现,但为什么会出现在宅子里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蓄意而为。再联想一下自己妻子和老母的死法,便可以推想到,这其实是一种古老的巫术——蛊。《舆地志》中曰:江南数郡有畜蛊者,主人行之以杀人,行食饮中,人不觉也。制蛊的方法很特别,《隋书·地理志》谓:“其法以五月五日聚百种虫,大者至蛇,小者至虱,合置器中,令自相啖,余一种存者留之, 蛇则曰蛇蛊,虱则曰虱蛊,行以杀人,因食入人腹内,食其五脏。”

  想到这,午辰让女婿帮着把自己老伴的牙关敲开,又将自己的手指割破,血滴在老伴的嘴里,人们纷纷过来围观,过了一会,只听李午辰老伴的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响,周围的人开始骚动,午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肃静,大伙于是安静了下来,屏气凝神的等着,又过了片刻,就见到在那尸体的口中,伸出两支触角,紧接着永乐村的乡亲们看到了一件让他们异常惊骇的事,那口中爬出了一只大蜈蚣,这只蜈蚣有拇指般粗细,一尺来长,步足呈赤红色,背部全黑,泛着幽兰的光泽。周围的相亲痴愣了一下,挤在最前边的皮娃忍不住大喊了一声,推开人群跑开了,紧接着其他的人也被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午辰闪了闪身,其女躲在他的身后,浑身战栗。问道,“爹,这……这是怎么回事?”午辰道,“唉,这就是毒蛊,咱们家被人盯上了,可能是冲着我来的。”那蜈蚣伸展触角,在尸体上爬了爬不动了,张开前面的两个螯,对着李午辰耀武扬威。午辰倒不慌乱,在身后取了一瓶酒,洒在毛巾上,用一根长棍将起挑起丢在地上,那蜈蚣见落了尘埃,便四处的爬行,远远的人们又是一阵骚动,午辰用火将毛巾点燃,追上前去,把点燃的毛巾扔在那蜈蚣身上,蜈蚣躲闪不及正被火毛巾盖住,顷刻间被火化了去。午辰以此法又将老母体内的毒蛊清了出去,那乃是一只毒蝎。

  此事在小小的永乐村也引来了一场风波,午辰安顿村民且不说,只说他葬了老母妻子,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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