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LV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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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管理员斯蒂夫的事。
“谢雷!”局长大叫起来。似乎谢雷做了一件胆大包天的事。
“我知道做事应该有分寸,局长。”谢雷说,“可是昆尼尔先生是不能寻问的吗?如果我们处理案子要屈从于什么人,将没有办法找到真相。”
“昆尼尔是一个受害者的父亲,这里存在着情有可原的例外情况。”
“你认为我应该为自己有钱而受到惩罚?”昆尼尔说,继续走来走去,只不过两只眼睛盯着地板。“我活该失去我的儿子?”
“谢雷这样说是有原因的。”Greg犹豫着说,他和谢雷曾在来的路上商量寻问昆尼尔的策略,最终决定由他问出关键性的问题,现在他要开始担任黑脸一角,“我们跟你合伙人的老婆谈过了。关于你和兰博特的母亲离婚的事,她有一些很有趣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谢雷闪到一边,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昆尼尔身上,观察着他的表情,以寻找能说明真相的蛛丝马迹。
律师大惊失色:“我看不出这有什么相干……”
昆尼尔说:“那是一个怀恨在心、企图报复的女人。”
Greg停顿了一下,似乎还在犹豫该不该说的更直接,可他也知道要抓住这个时机,下一次见到昆尼尔将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她说……你猥亵儿童。”
“噢!”市长猛地叹出一口气,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也许我们应该到楼下再说。”佟阵平静地建议。
人人都能看出昆尼尔在发抖:“我从来没有……侵犯过兰博特。”
谢雷眯起眼睛,他有些相信他,但昆尼尔是个自我控制力极强的人,这种第一反应,并不能十分的肯定。
“也许你认为你没有。”谢雷慢慢地围着昆尼尔绕圈子,离局长远一点,尽量把昆尼尔的目光留在自己这边,并渐渐背对他的律师。“许多恋童癖者都会使自己相信他们是在对那个孩子好,那是爱情,甚至怀着满心的爱意和小孩子做/爱。这是不是你使自己相信的事?”
昆尼尔跳起来,抓住谢雷的衣领,把他拽到房间的另一头。
谢雷克制着自己真的想跟昆尼尔打起来的冲动,如果那些事是真的,他还真想那么做。这些有权势的富人,公平的审判从来不会落在他们身上。
昆尼尔转身掐住谢雷的嘴。这时佟阵从后面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拉到一边去,局长冲到两个人之间。
“谢雷,你站到外面去!”局长大声说。
谢雷擦掉他嘴角的一点血迹,腿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痛疼,他望着昆尼尔露出一丝假笑。
“问问他,第四个受害者被焚烧的当晚,他在什么地方?”谢雷说,“当一个家伙把他儿子的汽车点燃,里面还有一个饱受折磨的人。”
“我不会费心去评价此事,这只会抬高它的价值。”昆尼尔说。刚才一瞬间爆发出的失态,立即被他压制住了,奇迹般地恢复常态,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过分在意自己的眼镜是不是戴好了。
“您是不是认为您无所不能?”谢雷说。“即使是侵犯儿童、袭击警察,甚至杀了人,你都可以安然无恙?”
“谢雷!”局长简直是尖叫起来。
谢雷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他立在会议室的门外一侧,继续观察着里面的情形,一面捂着他隐隐作痛的腿。他料想过昆尼尔的反应,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昆尼尔挣脱了佟阵,对着谢雷离开的方向喊道:“我要他撤离这个案子!”
“只是因为他尽了自己的职责吗?”佟阵说,“他的职责就是调查,他不能掩盖他发现的事,昆尼尔,你这是要杀了最能帮你找到真相的人。”
“他没有调查这个案子!”昆尼尔吼道,“他是在调查我!骚扰我!我已经失去了儿子……”
律师企图拉住昆尼尔的胳膊,昆尼尔猛地甩开了。
“昆尼尔,保持冷静,谢雷我们会处理他的。”
“我认为我们应该处理的是谢雷发现的事情,不是吗?”佟阵对律师说。
“那个指控毫无根据。”律师反驳道。
“真是那样吗?你的前妻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女人,为什么法庭会把兰博特的监护权给她?而你为什么又不跟她争夺呢?昆尼尔?”佟阵问,努力让昆尼尔正视自己。“合伙人的老婆说,你不跟前妻争夺,是因为你前妻威胁会把你对兰博特做的事捅出去。”
昆尼尔一直走来走去,大光其火,现在还出了汗,脸色苍白,谢雷从门外望着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兰博特,我也不会那么做。”
“那个女人是在陷害!”律师说。
“是吗?她要等到今天才来陷害吗?假如不是为了昆尼尔每个月寄给她的高额支票。”佟阵说。“她一直用这个秘密勒索你吗?”
“这是昆尼尔对她的慷慨!他和她的丈夫曾经是合伙人也是从小的朋友,他为什么不能关照他的家人呢?”律师说。
“这种关照,恰恰发生在他离婚前后?”
“他还能怎么做?”律师说,“难道要对朋友的遗孀置之不理?”
谢雷注意到昆尼尔已经不再讲话了,他的踱步范围渐渐缩到窗前的一角。佟阵看似漫不经心地走近他。
“你为什么不争夺监护权,昆尼尔。”佟阵温和地问,像朋友间那样亲切。
“我正在接一宗生意,我不能同时照看一个孩子。”昆尼尔回答。
“所以你把他留给你前妻,留给一个经常光顾精神病院的女人。”
“不完全是那样的,我前妻她并没有疯,她只不过是有点问题,我们都有问题。”眼泪涌上昆尼尔的眼框,他举起一只手,想遮盖这一点。
“那天晚上你和兰博特到底因为什么事吵了起来?”
昆尼尔缓缓地摇着头,退后三步,转身……什么也不肯说。
“真的是因为他的继父吗?”佟阵提示他。
“这个事情我们已经谈过了。”律师不耐烦地说。
“我们并不知道兰博特是不是真的死了,”佟阵对昆尼尔说。“可是看来你认为那具尸体就是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昆尼尔用一种饱受折磨的声音喃喃地说,他的嘴唇开始绷紧,并且在颤抖。
“因为我们必须要知道真相,昆尼尔。可是你收起了拼图的几小块。你要明白,你不能隐藏什么。我们必须看到整个画面。”佟阵劝说。
谢雷屏住呼吸,他看得出昆尼尔已经走到边缘。
昆尼尔看着窗外,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麻木了。
“我对我们两个的要求只是做好父亲和儿子……”他喃喃地说。“可是……”
第40章 焚尸案(二十九)
“够了。”昆尼尔的律师一步跨到佟阵的面前,抓住他的委托人的胳膊,“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律师领着昆尼尔穿过房间,好像一个看护员领着他的病人似的。
谢雷望向市长,后者缓缓地坐下去,他的样子,半是受惊,半是沉思。好像在思索着昆尼尔以前有哪些他没有十分留意但却符合一个侵犯儿童者的举动。
这场会谈之后,谢雷和Greg(小G)回到了警局。
他们在实验室里分析这个案子的资料证据。
几个小时后,他们得到消息,拉斯维加斯本地甚至外地新闻机构通通知道了斯蒂夫的名字,恐怕这个轰动新闻会搬上明天的报纸。
谢雷当然知道消息是从哪里走漏出去的,他为此很恼火。昆尼尔那帮能接触本案情况的手下,已经破坏了整个调查进程。昆尼尔干涉案子调查的举动让人无法容忍。
谢雷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向媒体泄露昆尼尔调戏自己儿子这一节,甚至那个所谓的怀恨在心企图报复的合伙人的老婆也没有这么做。昆尼尔具体要花多少钱,才能把那样一种仇恨压在心里长达十年之久。
而兰伯特的生活又究竟在他父母的离婚中发生了什么变化?从一开始,他就认为昆尼尔是个有秘密的人,而他的秘密是不是如乱伦一般黑暗?
谢雷在CSI休息室里冥思苦想着这些问题,他飞快翻阅着第三个受害人的照片。
此案的一些疑点使人觉得杀手和受害者很可能相识。
受害者的脑袋给砍掉了,这是一种极端的消灭个人特征的做法。却没有出现在其他受害者身上。凶手为了什么原因不想让人搞清第三个受害者的身份?也许这种行为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怒火,针对被害者或是和被害者有关的人。
可是,已经发现凶手有一个同伙,一个年青的同伙,这就不符合昆尼尔是连环杀手的情况了,他身边的那些惟命是从的手下,可没有一个这样年青的人。
可是还有另一个可能性,一直在谢雷心中不能抹去,那就是认为兰伯特就是凶手的想法,这又该如何解释?
曾经遭受性侵犯这倒符合犯下这一类罪行的凶手的特征描述。他可能会对性/爱关系产生一种扭曲的想法。他的同伙很可能比他年长,或多或少演着一位父亲式的人物,在同伙关系当中占据支配地位。
谢雷想到兰伯特是一个深受感情困扰的男孩。很不情愿地装成他完全不像的人物,只为讨别人欢心。他为了得到自己渴望的许可,究竟走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他与继父的纠葛,按照推理,应该是在双方自愿的前提下进行的。实际上却并非完全如此。儿童需要关爱,很容易就会受到这一需要的摆布。假如兰伯特刚刚逃离自己父亲那边的一段性侵犯关系,又落入了继父的掌心,被迫发生另一段关系,这很可能进一步加深他对性关系的扭曲想法。
假如昆尼尔侵犯过他。
假如兰伯特不是一个死了的受害者,而是一个自愿受害者。
假如……假如……
斯蒂夫看上去完全符合罪犯特征描述,唯一例外的是谢雷看不出他有足够的智慧,能够高出警方一筹,也看不出他有足够本领,可以玩焚尸杀手玩的戏耍警方的把戏。
人可能有多重性,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焚尸者’的阴暗面可以达到无所不能的境地,包括令人叹为观止地将自己伪装起来。
他继续翻阅那个案情文件夹,翻到刚刚送来的第四具验尸过程的照片。和第三个受害者一样,既有死前造成的伤口,也有死后才弄上去的伤口,全都非常残忍冷酷无情,比以前两个受害者更加可怕。
此时此刻,盯着验尸照片,他想起那种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下如此毒手的仇恨,那种人心中有毒的阴暗感情原本一直受到严制,直到压力变得越来越大,最终失控。
这个城市中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这个杀手,杀手的必要成分早已隐藏在许多人心里,只要一点合适的催化剂就能引爆发作出来。
正想的出神,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是佟阵的来电,谢雷望着那跳动号码,并没有接听,心中涌起一阵烦躁。
铃声过后,进入留言提示音。
“谢雷,是我,呃,佟阵。呃,有空给我打个电话。我想和你看看那些受害者报告中的几个地方,听听你的想法,谢谢。”
谢雷盯着电话,
他的心中一半为佟阵的若无其事而愤怒——这个家伙竟然没有退缩?!
另一半却又产生奇妙感觉——他竟然不退缩……
他精疲力竭,神经紧张,情绪达到最低点。他竟然想听佟阵的借口,想听他说说什么理由……
他想要一个怀抱,
这是一种多么软弱,多么令人讨厌的情绪啊。
Greg(小G)走进休息室,摄手摄脚,好像怕惊动什么似的。他不自然地望了一眼谢雷说:“你还好吗?”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你烧了老虎的胡子,摸了老虎的屁股了。所以……你出局了。”Greg本想说成一个玩笑,却说的很不自然。
“他们要把我撤出专案小组了?”谢雷说。
“最起码昆尼尔还没把你整个儿赶出警察队伍。你唱黑脸也太用力了一点,谢雷。”
“我是黑脸坏警察,”谢雷自嘲的说,“这就是我啊。可是这是我的案子,谁也别想把我赶走。”
Greg惊讶地看着他,随之露出欣赏的表情:“你跟罗伊检查官的关系似乎还不错,也许他不会同意把你调出小组。”
“他们不过是想让我闭上嘴巴,低头走路。”谢雷说。
霍格忽然从休息室的外面露出半个脑袋,把谢雷叫到他的办公室里去了。谢雷曾以为霍格是要对他宣布什么不好的消息,结果霍格不过是让他观看第四个受害者在人身侵害案中倾述时的录像。
霍格坚持要一再播放这些录像,还不停地在某个地方按停,倒带重播,不断问谢雷同样的问题,就好像这样做真能改变整个事情一样。其实从调查案情的角度来讲,重看这些录相的目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