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请多指教.一不做,二不羞 作者:临渊鱼儿(晋江vip2014-05-08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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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多说一个字都显得多余。
“是!”靳上干净利落地应了一声,对于这个人的命令,无论是非对错,他从不说二话,向来只有服从。
“明天还有什么安排?”权铎斜躺下来,颀长的身躯压了大半边沙发,略微扯开领带,雪白衬衫下隐约露出弧线优美的锁骨,或许忙了一天的缘故,声音带着淡淡的疲倦,听起来低沉而性感。
连那边都愣了一会儿才有回应,“呃……是这样,明天早上九点,您和明通集团的总裁约好了在高尔夫球场会面,下午五点的飞机,回纽约。”
“嗯。”以一个简单的音节结束了通话,权铎又在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大半个人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沉默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指间传来一阵疼痛,他才回过神来。
烟突然掉在地毯上,冷清的厅里失去了最后一点猩红的光,却多了一丝诡异的香味。权铎把西装外套脱下,随意扔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笑得有些苦涩。
烟酒这些东西除非必要他很少碰,可是此刻,他太需要一种东西来麻痹自己,隐藏在黑暗中的未知危险,危在旦夕的父亲,在他的周围,有太多人希望他死……命运残忍地赋予了这一份沉重,而他,却不得不接受。所以,他走的每一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其实,麻木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麻木之后,还会感到疼痛。
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权铎瞬间紧绷了身子,本能地警戒起来,摸着黑暗,无声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水是世间最洁净之物,人在水中,任其舒展每一丝脉络,如同花儿般徐徐绽放。
镜子前站着一个长发微湿的年轻女子,肤色若似雪梨花,眼波潋滟,她只静静站立着,背影美得让人心神迷离。
苏曼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眸底仿佛藏了一抹娇羞的晚霞,正是风华绝代的年纪,胸部虽然说不上十分丰盈,但胜在纤合有度,精致可人。
手轻轻移开,在接近心脏的位置,有一个淡粉色的胎记,形状像极了含苞欲放的花朵,苏曼画看了好一会儿,对着镜中的自己眨了眨眼,有说不出的明媚动人,以手作梳刚梳了几下头发,便听见轻轻的“哒”一声。
好像是开门声?
苏曼画对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浴室门外的陌生男子,猛地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尖叫!
春光乍现,犹如曙光劈开黑暗,随后化作熊熊烈火。
如果是你的房间,你的浴室,你刚洗完澡,未着寸缕,全身赤‘裸,发现门被突然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不怀好意的)陌生男子,你的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首先尖叫一声,祈祷高能量的破音能震破造访者的耳膜,顺便干扰他的大脑系统,造成他短暂性失忆?或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过浴巾把自己粽子似地包裹起来,然后催眠彼此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苏曼画的反应并不在平常人的意料之中,当意识到自己被一个男人看光光之后,她的第一个想法是——冲过去戳瞎他的眼睛!然而,下一刻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只不过事情的进行和想象中的有点偏差,在刚冲到那男人跟前时,她似乎被他周身散发的冷气冻了一下,力度自然也减小了几分。
当那双温暖而柔软的小手轻轻覆盖在自己眼睛上时,权铎有那么一刻的怔忪,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反手按住她的手臂,用力往墙壁上一推。
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把黑色手枪重新收好。
随着他的动作,苏曼画胸前的柔软被硬生生挤了出来,呼吸不均匀的缘故,还一上一下一颤一颤的。
权铎不自然地移开目光,然而,尽管如此,由于两人的姿势,余光还是不可避免地停留在那一抹轻颤的嫣红上。
“难道,莫玲叶没有告诉你,我喜欢胸大的女人?”权铎眯了眯眼,幽黑的眸底悄然酝酿着危险的气息,虽然声音清淡,却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和多少专业杀手交过手,眼前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浴室里的女人,攻击力几乎为零,那么……权铎唯一想到的原因,便是“美人计”。
不过莫玲叶也太不专业了吧?竟然找了这样一个女人,长得美是美矣,那张脸蛋倒是有勾引男人的资本,不过那胸前,绝对无关“波涛汹涌”,充其量也只是两颗生涩的青桃。
苏曼画从小被呵护在手心里,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当疼痛袭来的时候,她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听了男人的话,不用细想也知道自己受了侮辱,他是在嫌她……
胸小。
不过,这个跟他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什么见鬼的莫玲叶?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
左手被他钳制着,动弹不得,想到自己不仅被看光,而且还被这样莫名其妙羞辱,苏曼画咬了咬牙,趁着身后的男人不注意,回头在他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权铎不经意吃痛,下意识松开手,苏曼画重获自由,大大呼了一口气,偏头看了一眼,手臂已经淤青了一片,下手可真狠啊!
“穿好衣服,立刻消失在我眼前。”权铎倚在门上,好整以暇地双手环着胸,俊脸上一片寒意,“另外,转告莫玲叶,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
美人计对他根本没用,更不用指望他会怜香惜玉,反而,如果激怒了他,后果……那个女人,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他们都清楚,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不过,那一天,应该也不远了。
又是莫玲叶!他虽然说的是标准美式英语,但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似乎刻意咬重了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发音,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苏曼画哪里顾得上这么多?迅速穿好了衣服,但是片刻,冷静下来后才觉得不对,这明明是她的房间,凭什么要她走?!
由于是总统套房客人的投诉,事关重大,接到电话后,客房部的部长亲自上门了解情况。
经细查后才发现这个房间在同一时间有两次订房记录,而且最奇怪的是,客房部的系统竟然没有任何异常!?
错毕竟在他们这方,哪一边都得罪不得,客房部长不由得左右为难了,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男人,气势压人,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而小姑娘年轻面善,比较好说话,他脸上带着礼貌而得体的笑,说:
“小姐,相逢就是一种缘分……我们酒店这几天都在举办商业酒会,这位先生一看就是商界的成功人士……要不这样,您退一步,我们会赔偿所有的损失。”
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一番话说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苏曼画的确有印象之前这个男人从那辆凯迪拉克出来,衣冠楚楚,看样子就是来参加酒会的。不过,如果要是在以前,她怎么都会让,可是这次就是不行!!
她的心很小!她是个记仇的人!苏曼画在心里说服着自己,反正哪个理由都行,她不可能对这个无端用眼、出言冒犯自己的男人这样轻赦,何况,错又不在她。
权铎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识好歹,非要把事情闹大,眉色更是冷了几分,站了起来,“希望三分钟之内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客房部长当然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不由吓得冷汗涔涔,吞了吞口水,犹豫着建议道,“既然你们都不肯退让,不然……一起住下来,反正,总统套房间很多,将……”
接下来原本属于‘将……就一下也是可以的’这句话的声音在那道凌厉的眼神中,仓惶四窜,只留下饱满的颤音……ang……
对于一个爬了好久才爬到客房部长职位的他而言,瞒着上级、昧着良心把他们酒店最顶级的豪华总统套贬低成“将就”,需要多少的勇气?可是那个男人,偏偏没有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手机响了起来,权铎低头看了一眼,走到外面的阳台。
“三少,我们刚刚发现了莫玲叶的人,大概有几十个,全都是黑市上聘来的练家子,个个要钱不要命……”
那边似乎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另外,您刚刚要我查的事查清楚了,由于之前为了隐瞒您的确切位置,在莫玲叶的人入侵酒店客房部系统企图窃取资料的时候,我们采取了反入侵……两方激战之下,导致了系统的崩溃,虽然我们在最短时间内修复……”
这样一来,事情便水落石出了。
“现在外面都是莫玲叶的人,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建议您……”
“知道了。”权铎应道,“我会留下来,事情解决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看到了吗?权三少会留下,接下来。。。。嘿嘿
ps 权三少,那啥,生涩的青桃,不是要您日~以继夜的浇灌,才会熟透么?
pps 权三少身心干净,唔,他的左手保证!
☆、干柴烈火
“知道了。”权铎应道,“我会留下来,事情解决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挂断电话后,权铎没有立刻走进去,夜还不是很深,临海的缘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白色雾气,衬得天上的月越发朦胧。几颗稀疏的星子,零星分布,是深蓝色夜空苍凉的点缀。
权铎倚着栏杆,目光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天边最为璀璨的那颗星,在他眼前瞬间滑落,消失了。
也不知道是承受不住几百万年漫漫生命的重,还是承受不住瞬间绚丽绽放解脱的轻,总之,落了,灭了,便是一个结局。
天上一颗星,地下一个人。
权铎想起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笑起来有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如今却……长眠冰冷的地下。他眼底突然涌出一股森然的恨意,随后像火花般,碰撞,噼里啪啦,毫不掩饰、毫无顾忌地燃烧。
他失去的所有,必定从他们身上讨还回来,千百倍地!甚至……不惜一切代价!
那颀长的背影,仿佛背负了世间所有的重,却依然高傲地挺得更直,让人看了……无端生疼。
双方僵持不下,见他们两人对第三种结果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客房部的部长功德圆满地退下了。
其实和陌生男人在同一个房间共度一夜,对苏曼画来说绝对是空前绝后的新鲜经历,更何况这个男人还“非礼”过她,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一口气哽在心头咽不下,洗漱好顺手反锁了门,便直接跳上了主卧的大床。
听说总统套要好几万块一个晚上呢,她家赵总开的是小公司,赚点钱也不容易,以后也可能再没有这样奢侈的机会。相反的,那个男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哪里会在意这些呢?这样想着,苏曼画心安理得了。
她不指望那个男人有绅士风度会自动把主卧让给自己,也不稀罕!干脆来个先下手为强,他一个大男人不至于小气到跟她争吧?如果真的要争,那也不是没有办法,大不了……
苏曼画倒是不怎么怕的,酒店有客人记录,而且出了事有客房部的部长做证,更何况,能出什么事啊?不过她还是多留了个心眼,枕头底下悄悄藏了一根防狼棒,细心检查了一遍,这才卷着被子睡下。
权铎以为之前已经把话说得那么明白,那个女人稍微识相点便知道最好不要来招惹他,没想到……当他转动门把,发现门被反锁了的时候,心底竟然藤蔓般滋生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是愠怒的,却不尽然是这样,似乎还有些……
两人萍水相逢,中间还发生了一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既然她脸皮这么厚,而且累了一天,权铎也没想跟她计较那么多,但是,他的睡衣还在里面。
权铎这个人有些洁癖,在外也习惯带着自己的睡衣,所以,这道被反锁上的门,无论如何,是一定要再打开的。
好在服务人员细心,把主卧的备用钥匙放在显眼的位置,权铎毫不费力地开了门,长腿刚一迈进去,便停了下来。
白色的大床上,穿着粉色睡衣的女孩子只占据了一小角,裹着被子睡得很是香甜的模样,而中间则是横着一个长枕头,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所以……她是事先为他留出了另一边的位置?准确地来说,她是代替他做出了决定。权铎嘴角露出寡淡的莫名笑意,很……好!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意?
恍然不知,一个不过初次相见的女子,竟然无形中改变了他的决定,而且不自觉地勾起了他潜藏的,应该可以称作“恶趣味”的陌生玩意儿。
男人存在感实在太强,当他在床的另一边躺下时,苏曼画似乎受到惊动,幽幽醒了过来,灯光有点刺眼,她下意识揉了揉眼睛。
当那张陌生的脸逐渐变得清晰,苏曼画吓得连连退到床沿,“你,你……”太惊讶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吧,原来真的这么小气啊!
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