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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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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朝马汉闻言往展昭手中看去,只见那果然只是一根箭杆,上面绑着一封书信,于是忙围拢过去:“展大人,快看看写的什么。”展昭打开信纸,只见上面简简单单写道:“白玉堂在五松坡废弃山神庙。”马汉喜道:“五爷有下落了,展大人,咱们快去找他。”王朝道:“莫急,这信来得突然,送信人又连面都不敢露,谁知是真是假?万一是陷阱怎么办?”马汉道:“也对,展大人,那我们到底去不去?”展昭沉思一会儿,收起了信纸:“宁可信其有。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玉堂有大麻烦,就算真有陷阱等着,我也要去。不过你们就别跟着了,若有什么不对,也不至于都失陷进去。”
    王朝马汉道:“不,展大人,我们和您并肩作战,决不后退。”展昭望着他们坚定的眼神,半晌才点点头:“好兄弟。那我们就一起去,到时候一定要多留意。”两人齐声道:“大人放心!”三人立即转回官道,找人问明了路径,直转东南方向往五松坡去了。
    不多时,已来到一座小山坡前,到了才知道,所谓五松坡,是因为坡上有五棵年逾百岁的老松树。这里是个很荒凉的所在,远离官道,杳无人烟,只有偶尔响起的鸟鸣不时打破一片死寂。三人对视一眼,疾步奔上坡去,很快,就在一棵老松下发现了一座摇摇欲坠的破旧山神庙。展昭走上前去,站在门口细听听,里面毫无动静,伸手轻轻一推破败的庙门,只听吱呀一声,门缓缓开了,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阴冷而陈腐的气息,阳光下,甚至能看到一股尘埃随风而出。
    门开了半晌,里面仍是一片沉寂。展昭转身对王朝马汉道:“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在外接应。”两人应声是,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展昭撩衣袍跨进了庙里。庙里很暗,迎面的山神像已经缺损了一半,上面挂满蛛网,香案上留着些残香和供品,也早已布满灰尘,霉烂得不成样子。看起来这里已经荒废很久了,展昭轻轻叫道:“玉堂,玉堂——你在么?”连叫几声仍无反应。展昭心里疑惑,仔细打量周围,这会儿他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周遭的一切都看得很清楚。
    这座庙很小,一眼就能看周全,四周并无人影,难道真的是被人骗了?展昭不由有些失望,正在这时,一阵穿堂风吹过,神像后似乎有一片白色的衣角闪了一下。展昭忙走过去绕到神像后,一看之下不由大惊:只见神像后逼仄的空间里竟有两个人。一个一身白色衣袍,正是白玉堂,此刻他蜷曲着躺在地上,白衣沾尘,面色苍白,似乎昏迷不醒。旁边有一名青衣女子,斜倚着墙壁坐在地上,面容清秀姣丽,也昏昏沉沉。
    展昭一见之下心里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酸涩难言,急忙抢上前去将白玉堂抱在怀里,急急唤道:“玉堂,玉堂,你怎么了,醒一醒,我是展昭——”可白玉堂仍是无声无息。外边王朝马汉听到他的声音,也急忙赶了进来,一看这情形也不由楞住:“展大人,五爷怎么了?”展昭平静一下自己,道:“不知道,好像受伤了,我要立即为他检查。”马汉道:“那位姑娘是——”展昭这才想起来:“应该就是苏樱吧。她脸色正常,应该没有大碍,你们去看看她的脉息怎样。”
    两人答应一声过去检视那女子。展昭则把白玉堂小心地抱起来,将他带到庙外一片阳光充足的草地上轻轻放下,明亮的光线下,白玉堂的脸色更显得苍白,白中还隐约透着不正常的青惨,口唇也微微泛着青紫。展昭见状心里就是咯!一下,这样的面色,多半是中了剧毒。于是赶紧按公孙策素日教的方法为他诊脉,触手只觉脉象微弱凌乱,半晌一至,滞涩不畅,再看他呼吸微弱艰难,身上肌肉也有些僵硬,心就又往下沉了沉。凝神细想了一会儿,伸指在他臂上和胸前连点了数个穴道。
    这时王朝马汉也将那女子带了出来放在近旁,王朝道:“展大人,她没有事,大概是受了惊吓一时昏晕,脉象很平和,应该能很快醒过来。”展昭点点头:“我知道了。”马汉看看他紧锁的双眉,又看看白玉堂的面色,问道:“大人,五爷究竟是怎么了?”展昭道:“他中了剧毒,看症状有点类似七虫七花那一类植物和动物混合的毒药,现在脉象凌乱,情况很不好。”王朝马汉一听就急了:“那怎么办?”展昭道:“还好毒尚未侵袭心脉,我先封住他心经和心包经的主要穴道,护住他的心气,然后再细查究竟是何毒作怪,但愿还来得及。
    王朝道:“大人,临来时先生不是给准备了一些应急药么?有没有能派上用场的?”展昭道:“有护心续命的回元丹,一会儿等他气息平稳了我会喂他吃,还有冰蟾解毒丸,能清理一部分毒素,希望会对他有帮助。”说罢专心为白玉堂输入真气,助他抵抗体内毒素。又过了片刻,白玉堂虽仍未醒转,但气息已平顺了不少,展昭忙取出药来想喂他吃下。但白玉堂中毒后口噤不开,展昭只好狠着心用力捏住他下颌,迫使他张开口来,然后小心地将药碾碎送入他口中,再慢慢喂进一些水帮他将药冲下去。
    白玉堂虽在外力迫使下张开了口,但中毒后的肌肉紧张让他只能张开一条缝隙,展昭专心喂药时一不留神,忽然被他紧紧将手指咬住,这一下力量极大,展昭的手指竟给他咬得流出鲜血,马汉不由道:“展大人,您小心。”展昭摇摇头,忍着疼痛,仍坚持将药都慢慢推入他口中,然后急点他颈下天突穴,白玉堂不能顺利吞咽,只有用此穴位助他咽下药汁。
    片刻后,只见白玉堂喉头动了动,药终于被他吞了下去。展昭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抽回手指,王朝忙上前来要帮他包扎,展昭道:“不用麻烦,去照顾苏姑娘。”说罢取些金疮药洒在伤口上,撕下一块里衣的袍襟,自己草草包扎了一下,又专注地观察白玉堂的情况。
    虽然已经是四月份了,下午太阳西斜后还是慢慢有了凉意,展昭怕白玉堂受凉,于是自己席地而坐将他抱在怀中,刚伸手为他理了理头发,忽听王朝道:“展大人,这姑娘醒了。”展昭抬起头来,只见那青衣女子缓缓睁开了双眼,当见到他们后,立即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坐起身来惶恐地望着他们。展昭连忙微笑着道:“姑娘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是苏樱么?”他的声音温柔而磁性,好像有种神奇的让人安定的力量,那女子渐渐平静下来,点点头道:“不错,我是苏樱,不过,你们是谁呢?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没等展昭回答,她忽然看到展昭怀中的白玉堂,脸色又马上变了:“白大哥,白大哥他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就挣扎站起要过来看白玉堂,谁知一起身就一阵头晕,王朝忙扶了她道:“白玉堂中了剧毒,目前情形还算稳定,你不用太着急。”展昭道:“姑娘还是先坐下好好歇息,我们会把一切说给你听。”苏樱这才点点头,在附近一块石头上坐下来。王朝就在旁边将他们的来意和经历都说给了苏樱。
    苏樱听罢连忙站起身来施礼道:“原来是开封府的诸位大人,小女子失礼了。”展昭道:“姑娘不必客气,展某还有事要请教姑娘。”苏樱道:“展大人请问。”展昭道:“苏姑娘真的是往桐柏寻亲的么?”苏樱有点意外:“不错,可是展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展昭道:“我见过你的爷爷了,是他告诉我的,可是,我总觉得他好像另有隐情,故此才会请教姑娘。”苏樱一惊:“我爷爷?他老人家怎么样了?”展昭道:“他病得很严重,好像已经生无可恋。”苏樱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爷爷——我,我要回去看他。”展昭道:“你不必太着急,我以为他请了郎中诊治,短期内应该没什么大碍。”
    苏樱道:“多谢展大人,只要爷爷好好的,小女子愿为大人做牛做马报答大人。”展昭道:“姑娘言重了,只要姑娘肯配合我们查案,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苏樱闻言神色一暗:“大人可是指的白大哥的案子?”展昭道:“不错,姑娘和玉堂同行数日,应该了解不少内情。”
    苏樱道:“其实白大哥也没和我说得太多,若您是问洛阳的事,我只能说,那绝对不是白大哥做的,可恨洛阳府尹胆小怕事,受制于方家,不问青红皂白就将罪名推给了大哥,本来大哥应该立即回开封府洗清冤屈,可是他为了早日完成爷爷的心愿——唉——都是我拖累了他。”展昭点点头:“我也相信他不会做这样的事。那姑娘能告诉我,你去桐柏真的只为了寻亲么?”苏樱道:“其实我是不想去的,因为爷爷痼疾缠身,我实在是不放心,可是,爷爷执意要我去,我也不得不从命,真的只是寻亲。”
    展昭道:“那为何在这么紧急的时候,你们不直接去桐柏,反而转向淅州来了?”苏樱道:“都是我不好——爷爷有位生死之交的故人葬在淅州,今年恰巧是十五周年,临走时爷爷托我帮他祭奠,若是无事,绕道过来自是不妨,可白大哥正遭人通缉追赶,我还是不顾轻重一定要为爷爷完成心愿,白大哥不忍拂我的意,这才带我赶到这里,可是,没想到又出了事,把白大哥害成这样,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那样任性——”说着,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直落下来。
    展昭道:“原来如此,我听说那天是你先失踪,你能告诉我劫持你的人是谁么?玉堂又怎么会中了毒的?”苏樱拭了拭泪:“我们刚到淅州时,曾和青龙帮发生过冲突,想必大人已经知道了,当时我怕他们会报复,谁知他们根本没来,后来我病了,大哥就一直在我房中照顾我,我昏睡了一天,到晚上醒过来时已经好多了,刚和大哥说了几句话,忽然又很困倦,不知不觉就又睡了过去,等再醒来已经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当时我很害怕,直觉是到了青龙帮——”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似乎回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开始那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想出去瞧瞧,但身上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看日色大概是下午的时候,外边忽然有人说话,然后一位姑娘被推了进来,那姑娘哭得不得了,一直求着门外的人放她走,可却没人回答她,后来我和那姑娘攀谈起来才知道,那里真的是青龙帮。晚上我恢复了力气,正要和那姑娘商议着逃走,有个男人走了进来想要,要——”
    她说到这儿,脸上泛起了红晕:“我自然不从,抓伤了他的脸,他恼怒之下打了我一掌,我的头撞到地上,就昏了过去。再醒来是在一间小黑屋中,且喜他没有把我怎样,可是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不是已经遭了他毒手,我那时只盼着白大哥快来救我,谁知直到现在才看到他,而他竟然会中了毒。”展昭闻言不由奇道:“你是说你不是被玉堂救出来的?”苏樱点点头,展昭道:“那你是如何逃出的?又为何会和玉堂一起待在这里?”
    苏樱的脸上现出迷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我被关在那黑屋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男子,开始我以为是帮中的人,正要拼命反抗,他却用一块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我觉得一阵晕眩,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然后,就是在这里醒了过来见到了大人们。”展昭皱起了眉头:“你能回想起那人的样貌么?”苏樱摇摇头:“那时应该还是在深夜,虽有月光照进屋子,也只能看个大概轮廓,再说他又是蒙着面的。我只记得他身形很壮实,感觉年纪也应该不大。”
    王朝马汉听到这里都道:“展大人,听起来这人跟给咱们送信的那个很像是同一个人啊。”展昭道:“不错,很有可能,不过,他到底是谁呢?看他这些作为,都没有恶意,好像是在帮咱们。”马汉道:“咳——早知道当时就应该追上他问个究竟。”展昭道:“那人轻功不弱,当时我们离得太远,未必能追到他,而且就算追上了,他也不一定肯说,若他肯说,也就不必如此躲躲闪闪了——如今也只得先将他放过一边,我们赶回淅州城去医治玉堂要紧。”
    苏樱闻言道:“白大哥到底中了什么毒,可能让我为他瞧瞧?”展昭有点意外:“哦?姑娘懂得医术么?”苏樱道:“医术懂得不多,但爷爷除了机关还喜欢研究毒药,他说毒药是害人的,将它研究透了就可以救人,所以我从小就跟他学了很多这方面的东西,希望这次能帮到白大哥。”展昭闻言大喜:“这么巧,那就劳烦姑娘了。”说着将白玉堂小心放在自己腿上枕好,示意苏樱过来诊断。
    苏樱走过来蹲下身子,仔细为白玉堂诊了脉,又看了他的面色,唇色,眼睛,半晌才道:“据我看,白大哥中的是一种很少见的毒,这种毒是用乌头和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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