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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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他这一下震倒在地,周围的百姓见状爆出一阵掌声,白玉堂收式站定,利落地还剑入鞘,对周围百姓微笑着抱拳一礼,然后对方文俊道:“方公子,承让了。还要再比下去么?”
早有方家的从人跑上来将方文俊搀扶起来,方文俊甩开从人的手,瞪视着白玉堂,一张脸早从通红变成了苍白,半晌没说出话来。白玉堂歉然地一笑:“对不住,刚才在下失手弄丢了阁下的剑,日后必寻好的奉还。”方文俊冷哼一声:“不必了,是我技不如人。”白玉堂道:“那么,就请阁下兑现你的承诺。”
方文俊只觉无比难堪,咬牙道:“不必你提醒。”说罢回身走向自己一旁的白马,翻身上马,从人忙问:“公子回府么?”方文俊不耐烦地道:“本公子要去散心,你们一个也不许跟来。”说着向白玉堂道:“姓白的,我记住你了。”然后一勒缰绳,纵马远去。
白玉堂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不知怎么,心里忽然有点不安的感觉。却也不愿再多想,等周围百姓离去后,也就向聚贤楼走去。
回到酒楼,他先去了欧阳春的客房。欧阳春还在呼呼大睡,白玉堂笑笑,看看无事便出了门,吩咐伙计备好浓茶晚上伺候欧阳春,伙计拿了他的赏钱,自然是有求必应。白玉堂这才回了自己房间,躺下来却睡不着,不知那只猫这几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再遇上什么难缠的案子,不在他的身边,真是放心不下。想着想着,白玉堂自嘲地笑了,想他一向自诩风流,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谁知自从遇上那只猫,就给他牵绊住了,想这缘分二字,当真奇妙得紧。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白玉堂起身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小二恭恭敬敬端进了洗脸水。白玉堂一边梳洗,一边随意问道:“我老哥哥可起来了?备了早饭没有?”小二道:“正要回爷。那位爷五更就起身走了,说您睡得熟,就不叫您了,倒是留了张字谏给您,说您看了自去寻他就是。”说着从怀中将字谏抽出,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摇摇头:“这老哥哥,又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忙擦干了手,接过字谏,对小二道:“我知道了,早饭送来我房里吧。”小二应声是,收拾了退出房去。白玉堂打开字谏,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几行字:“白兄弟,我去也。若寻我,青要山樱园即可。”不由苦笑道:“青要山樱园?就这几个字,我要到哪里去找?老哥哥,你可真是累死人不偿命啊。”
话虽这样说,当小二送饭进来时,白玉堂还是问道:“洛阳附近是有一座青要山么?”小二道:“没错啊,这青要山风景还真不错,正赶上春天,是个踏青的好去处,怎么,爷是想去玩?要不要小的给您备办点好干粮?”
白玉堂点点头:“也好,那么,山上可有个叫‘樱园’的去处?”“樱园?”小二皱着眉头想了想,半晌才道:“这个我好像听人说起过,说里面住着一位高人,可到底在哪里,我真不大清楚,要不您上了山再打听吧,那里知道的人应该还不少。”白玉堂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就打发了小二,自己慢慢用早饭。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就赶去青要山一趟吧,只当玩赏春景了,顺便也看看欧阳春见的是什么高人。
吃罢饭,小二也为他备好了马匹和干粮清水,白玉堂接过马缰,正要上马,忽见街上跑来几个昨晚跟着方文俊的从人,后面跟着一个劲装中年汉子,一看到白玉堂,一个从人立即指着他对那中年汉子喊道:“韩师父,就是他。”白玉堂一皱眉头,松开了缰绳,站在那里等他们过来。几人很快就到了眼前,劲装汉子上前打量了他几眼,傲慢地一抱拳:“你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也回个礼:“正是。请问阁下是——”中年汉子道:“我是方文俊的师父,韩忠云。”白玉堂一挑眉:“哦?可是江湖人称‘云中客’的韩剑侠?失敬失敬。”韩忠云微微一笑:“好说。”白玉堂道:“原来韩大侠就是方公子的师父,难怪方公子剑使的那么好,可是不知您一早前来寻白某有何贵干?”
韩忠云道:“听说你昨日和我那不成材的小徒比剑了?能和白大侠比武,也算小徒有造化,可是真是遗憾,韩某今日一早才从外地赶回,错失了一场好戏啊。”白玉堂心里一动,听这口气,倒像是为自己徒弟找面子的,便也笑道:“韩大侠过奖了,白某昨晚只是侥幸略占上风,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他一向识人不差,一眼就看出韩忠云是个心胸狭小之人,现下他急着去找欧阳春,实在懒得和韩忠云磨嘴皮子,便尽量把话说得客气些,想早点脱身。
谁知韩忠云并不买他的帐,皱眉道:“白大侠不要再谦虚了,我自知道他的底子如何,怎么也比不过你的。只是,比输了就比输了,我们又没有不认,你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此言一出,白玉堂愣住了:“赶尽杀绝?韩大侠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晚比剑后,方公子不是先行离去了么?”韩忠云道:“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府,我们已找遍洛阳城内,都不见他的踪影,我听说他昨天在城郊梨花林中得罪过你,所以才来问你,你是不是昨夜当着众人不敢为难他,过后等他落单就把他——”
他有点说不下去,看得出,他还是很在意这个徒弟的。白玉堂心里一惊:“他没有回去?可是我昨晚是直接回的酒楼,并没有再见他。刚才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我对他不利?”韩忠云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九宫门’在江湖上虽然不是什么出名的大门派,但在这洛阳城内还是数一数二的,方门主又是此地有名的盐商,就是官府,也得给方家三分面子,放眼洛阳城,又有谁敢动他的宝贝儿子?”
白玉堂觉得啼笑皆非:“那就能肯定他的失踪跟我有关?我还不至于那么没气量,为了一点小事就和他计较不清。老实说,昨日在梨树林,若不是那方文俊苦苦相逼,我还真没心思和他比什么剑。”韩忠云皱皱眉头:“相信你也没理由说谎,那么,他到底去哪里了?”白玉堂道:“我又怎会知道?不过,你那徒弟武功虽很一般,脾气却大得很,我看他八成是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不好意思见人,所以暂时去哪里散心了,你既然说这里没人敢动他,还担什么心,等他消了气,也许就回来了。”
韩忠云道:“但愿如此。不过不管怎样,你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你白大侠武功盖世,为什么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当时你就让让他又能怎样?也不至于让他离家出走了,若他回来好好的也就算了,若有什么闪失,还是不能与你干休。”
白玉堂冷哼一声:“你这话未免太奇怪了,当初缠着要比武的可不是我,再说,他至少也已弱冠之年了,还算是个孩子么?不是白某说话难听,就是因为你们这样娇纵他,他才这般不成器。这次,白某算是帮你们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你们不但不谢,还要问罪?好,白某等着就是,只是现下我没时间,等我忙过了自己的事,再来奉陪。”
说罢飞身上马就要离开。韩忠云一把拉住马缰,脸也气得通红:“白玉堂,这话可是你说的,可到时候你要是跑了,我去哪找你?”白玉堂傲然一笑:“我堂堂锦毛鼠,何时说话不算过?三日之内,我不会离开洛阳城,你只管到这酒楼来找我就是。”说着,一勒缰绳,纵马远去。韩忠云无奈,只得领着手下先去寻找方文俊了。
白玉堂给韩忠云缠了这一阵子,心里很是郁闷,如果照他以前的脾气,根本就不会和韩忠云啰嗦这么多,恐怕早打起来了,可自从跟展昭在一起,也知道自己的毛躁脾气会惹祸,多少还是改了些。但刚才实在让他憋闷,所以等马出了城后,就撒开缰绳,一路狂奔起来。凉风在耳边呼呼作响,仿佛也吹散了刚刚的闷气,直奔了五六里地才勒住马缰,放缓了速度。这会儿他气消下去不少,倒开始细想起刚才的事来。
想着想着,就皱起了眉头,那方文俊一看就知道是气量狭窄之人,昨晚丢了面子被气走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想他那种纨绔子弟,锦衣玉食惯了,怎能容忍在郊外过夜?难道真是出什么事了?可是,又有谁会和他过不去?想来想去不得其解,干脆不再想了,又纵马奔驰起来。
中午时他来到了青要山,找到当地农人问了一下,很快就将樱园大致方位打听到了,而且听农人的语气,当地人对樱园中的那位高人都敬重得很,直说他是活神仙降世,更勾起了白玉堂的兴趣,当下也不停留歇息,直接便要进山。山路崎岖,白玉堂恐怕马不好走,就将白马托给山脚下一家农户,这才向山上走去。
山路难行,俗话说,看山跑死马。农人指的方位从山下看起来实在不算远,但是走起来才知道,要到达那里,居然得翻过两道山梁。此时虽是初春,山风也颇为清凉,但是正值中午,太阳还是很大,白玉堂才翻过一道山梁就热得满头是汗了,不由暗地抱怨欧阳春,怎么偏偏挑这么个地方。
等翻过第二条山梁,已经是申时了。白玉堂站在山头上喘了口气,正琢磨往哪里去找樱园,忽然看到前方山坳处隐隐现出一片粉红,像云彩一般飘在山间。白玉堂心头一喜,那粉红色应该就是樱花的颜色,不再犹豫,他顺着崎岖的山间小路直向那片粉色走去。
不多时,他已来到那片粉红的所在,那里,果然是一所小小的庄园,白色的外墙,青砖灰瓦的屋顶,墙根下长了薄薄的一层青苔。那片粉红色正是伸到墙外的樱花。白玉堂心中暗喜,走过去叩响了门环。很快,里面传出了轻微的脚步声,然后,门打开了。
白玉堂笑道:“老哥哥,叫小弟好找。你——”话未说完就咽住了,因为他已看清,来开门的并不是欧阳春,而是一位女子。一位很美丽的女子。
那女子不过十八九岁光景,穿了一身粗布青衣,没有首饰,也未施脂粉,但这并没有影响她的美丽。白玉堂见过很多美人儿,但从没有一个像面前的女孩一样让他瞬间怔住。他不知该怎样形容她,若单论五官,都不算最出色,但搭配在一起却十分清秀柔美,尤其那双眼睛,水光潋滟,好似有璀璨的星光沉进了眸子里,她站在门口,身姿袅娜,身后是满院开得无比灿烂的樱花,一片美丽的粉红中,她仿佛也成了一枝樱花,摇曳着动人的风姿。
那女孩也怔征地瞧着他,一瞬的沉默后,白玉堂才回过神来,抱拳道:“姑娘好,我找欧阳春,请问他在么?”女孩微微低了头,有点羞怯:“您就是白少侠吧,欧阳大侠正在等您,请跟我来。”说罢将白玉堂让进院子,关好院门,带着白玉堂向堂屋走去。白玉堂跟在她身后,瞧着她轻盈的步伐,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
很快两人就到了堂屋,女孩儿走进去道:“欧阳大侠,白少侠来了。”里面马上传出欧阳春爽朗的笑声:“白兄弟,快进来。”白玉堂走进房去,正看到欧阳春迎出来,不由道:“老哥哥,您这是唱的哪一出,真叫我好找。”欧阳春笑道:“你来得也不算慢,山路走起来有意思吧。来,这边坐。”说着,将白玉堂让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那女孩这时低了头,不声不响退了出去。
白玉堂看她离开,转向欧阳春道:“有意思?小弟我有年头没走过山路了,这也罢了,留信儿也不留细点儿,让我走了不少冤枉路。”欧阳春道:“我也没料到你一定会来啊,想你的脾气,见不到我想必就会跑别处去玩了,除了对那只猫,你往日对谁也没这耐心啊,谁知你还真来了。”白玉堂给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你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也好久不见了,怎么能轻易放过你去?不过,话说回来,这究竟是哪里啊?我听山下的人说,樱园中有位世外高人,到底是谁?您怎么认识的?也给小弟引见一下啊。”
欧阳春笑道:“问题还不少。其实也没什么,此间主人是我昔年一位好友,他并不是武林人士,十八年前我路过伏牛山白牛峡时,正巧碰到他受了重伤,便采了些草药为他治伤,也算他命大,居然活了过来,他说自己是遭抢了,但没什么值钱东西,所以强盗们就把他打了一顿。”
“他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却读得满腹诗书,精通周易和各种机关,我陪着他治了好一段时间的伤,和他甚为投缘,他也教了我不少东西,但我是个粗人,对那些机关实在是觉得头疼,学得并不怎样,但也够用了。后来他伤好了,我们就分开了,又过了好几年,我偶然路过这里,听说这青要山上有位世外高人,附近的人多来请他算卦看风水,很是灵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