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蔷薇劫+芙蓉怨+樱花落(花事系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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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打手听到白衣人公开骂自己是狗,一个个都气得满脸通红,作势要冲上去,却被锦衣公子低喝一声拦住了:“还不够丢人么!”然后向白衣人道:“听口音,阁下不是本地人罢,那又何必多管闲事呢?”白衣人道:“不是本地人又怎样?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爷就是不信这个邪,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江湖人的本色,爷我看不惯,当然要管管,何况,你带着几个大男人欺负小姑娘,也实在令人不齿。”
锦衣公子邪邪地一笑:“欺负?本公子看上她们,那是她们的福气!知不知道我是谁?你去打听一下,方文俊这三个字,这洛阳城中谁人不知?今天这好戏让你给搅了,咱们的梁子就算结下来了,想英雄救美是么?好,本公子就成全你。来,就让本公子也见识一下你的江湖本色吧。”白衣人笑道:“哦——原来大名鼎鼎的‘小邪神’方文俊就是你啊,果然名不虚传,够邪够邪——好,我奉陪。不过,这会儿我跟人约好了在城里酒楼会面,不好失约,不如咱们改个时间再打吧。”
方文俊冷笑道:“怎么?想跑?害怕了吧,别拿什么约了人的幌子骗我,真不敢打,给本公子磕个头,倒个歉,本公子就放了你这一马。”白衣人闻言大笑起来:“害怕?想跑?亏你想得出来,我白玉堂岂是这种胆小怕事之人?”此言一出,方文俊变了脸色:“白玉堂?你是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道:“不错,如假包换。”一旁的百姓闻言都暗暗议论起来,方文俊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没再说话,白玉堂瞟他一眼,道:“怎么?你不会是被白爷的名头吓住了吧?若是真的害怕,就给这几位姑娘磕个头,道个歉,白爷不追究你,怎样?”
方文俊的脸一下就涨红了:“闭嘴!你名头大又怎样?谁知是不是浪得虚名?你不用把自己说得这么厉害,闹东京时,不是还是败给了御猫么?”白玉堂听他提起展昭,不由笑了起来:“你说那只猫啊,不错,他的确好武艺,不过不能以一次成败论英雄嘛,我们斗了那么多次,这猫也不是没输给我过,可是你就没这希望了,你要是能赢我,从此我就不叫锦毛鼠。”
方文俊本想以此羞辱白玉堂,谁知他竟对那次失败完全不在意,好像洒脱得很,看来这白玉堂并不像传说中那般睚眦必报,不由为之气结,恨恨道:“好度量!但话别说得太满,若我今天赢了你,就能名满江湖了,就算输了,你打败我,也没什么光彩的。好——今晚酉时三刻,我们在西郊青罗桥一对一约斗,不见不散。”白玉堂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方文俊冷哼一声,让人将几名被点了穴的打手抬起,翻身上马,率领众人奔出林去。白玉堂看他远去,回身温言对几名女孩儿道:“没事了,你们的家人呢?快回家去吧。”旁边的百姓这时已鼓起掌来,都一迭连声地叫着好,几个女孩儿的家人也都赶上前来,跪下给白玉堂磕头谢恩,白玉堂忙将他们一一搀起,笑着道:“别这样别这样,快回去吧。”一边在心里感叹:那只猫天天都这样面对百姓,还能一直那么温文有礼,真是难得啊。
好容易众人都散开了,白玉堂也已拘束得一身是汗,看看天色不早,唯恐爽约,忙起身往城里赶去了。急急走开的他没有发现,梨花深处,一双美丽的眼睛一直瞧着他,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
白玉堂赶回洛阳城来到聚贤酒楼时,已过了午时。这是洛阳最好的酒楼,装饰得富丽堂皇,现在正是饭点儿,人自然很多,一派热闹景象。白玉堂一进店,就有小二迎了上来,恭敬地道:“白爷,您回来了,您的客人已经到了,酒菜也上齐了。”白玉堂满意的点点头,掏出一块碎银子赏了小二,径自上了二楼,轻轻推开了“雪”字号雅间。
只见里面早摆了满桌的好酒菜,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前,好像因为等得有点无聊,竟打起盹儿来。白玉堂促狭的一笑,轻手轻脚靠了过去,伸手往他肩上一拍,谁知却被那人一把抓住手腕,往旁边一摔。
这一下力道颇大,若是常人,早给他摔个仰面朝天了。但白玉堂反应也极为迅速,忙使个千斤坠稳住下盘,心中暗道一声:好险。站稳身形无奈地摇摇头:“怎么,老哥哥,想摔小弟一个筋斗作见面礼么?”那人也不回头,长长打了个呵欠道:“谁让你想偷袭我?小五你真是越学越坏了。”
白玉堂笑着在他对面坐下:“小弟哪敢偷袭您,北侠的武功哪是我比得上的?”原来对面的大汉正是鼎鼎大名的北侠欧阳春,欧阳春捻着自己颌下长长的紫髯,也笑道:“不容易啊,小五你现在也懂得谦虚了?看来跟那只猫待在一起对你还是有好处的。”白玉堂道:“反正在你们眼里,那猫就是比我好,可他再好,也不在这儿,今天这酒不是还得我请您?”
说着就给欧阳春满上了一杯:“这是极品的‘玉壶春’,哥哥尝尝怎样?”欧阳春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举杯一饮而尽,赞道:“好酒!”白玉堂笑着又给他满上一杯,道:“老哥哥这两年在忙什么?好久都没消息了,怎么忽然会去了我干娘那里?”
欧阳春道:“我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四处游玩,顺便拜会一些朋友罢了。前些日子路过江宁,正好碰到蒋四弟,就在酒坊盘桓了几日,拜见了老人家。”白玉堂点点头:“是这样,那哥哥又怎么会知道我在洛阳的?”欧阳春吃了口菜,瞧瞧白玉堂:“怎么知道的?问那只猫啊。”白玉堂道:“你又去了开封?我说传书的鸽子眼熟得很,敢是你从府里借的?”
欧阳春道:“不错,我本也打算去看看展老弟,正巧江宁婆婆说五月就是你的生日了,你难得回去一趟,怕是又不能给你过生日,她给你做了套夏装,听我去开封便托我带给你。我赶去开封才听说你又到了洛阳,这才跟开封府借了只鸽子飞鸽传书约你在这里碰面,免得又错过了你。”说着,将旁边的包袱递过来:“喏,交给你了。”
白玉堂接过包裹,心里一阵愧疚:“我是该常回去看看娘的。”欧阳春笑道:“还算有点良心。婆婆还让我捎句话给你,听好了,她说:‘小崽子,有本事你就长在猫窝里再别回酒坊,六月娘生日时再见不到你,就捆龙索伺候。’现在,我可是原话带到了。”说着自管去喝酒。
这几句话,他学得当真惟妙惟肖,倒像江宁婆婆就在这里似的。白玉堂听罢一下笑了出来:“娘还是这么个脾气。我知道了,六月一定赶回去给她做寿。”说着也端了杯酒喝了,两人久别重逢,自然是要畅饮一番了,这一喝就一直喝到了申时三刻。欧阳春武功虽好,酒力却一般,这时已有点醉意。白玉堂道:“老哥哥,今晚小弟与人约斗城西青罗桥,您要去观战么?”
欧阳春醉意朦胧地问:“是什么人?”白玉堂道:“不值一提,就是这洛阳城里不成器的小邪神方文俊。”欧阳春摇摇头道:“这种人你怎么想起与他约斗?没意思,我不去,有这空闲还不如睡觉。”白玉堂笑道:“哥哥是喝多了吧,也好,您在这里好好歇着,我去去就回。”欧阳春点点头,白玉堂叫人进来收拾了,又为欧阳春在自己隔壁开了一间上房,将他安顿好,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要了壶浓茶喝了,洗漱过,不慌不忙出了酒楼,也不骑马,悠悠哉哉往城西去了。
到达青罗桥时,白玉堂给吓了一跳,方文俊早就来了,带了很多手下,这倒没什么。让他吃惊的是围观的百姓居然有近百人,看来他救几个女孩子的事情洛阳城都传遍了。白玉堂有点好笑,这场面,那只猫没看到,多少有些可惜。人们见他来了,都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来,方文俊见到他,从马上一跃而下,整整身上的锦衣,双手一抱拳:“白五侠,请了。”
白玉堂也回个礼:“好说。方公子来的好早。”方文俊道:“与名动天下的锦毛鼠相约,在下自然不敢迟到。”白玉堂道:“承蒙抬举。那么,我们就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吧。方公子喜欢怎么比?”方文俊道:“好,白五侠是痛快人,我也不拖泥带水了,咱们速战速决,百招之内分出胜负如何?”
白玉堂点点头道:“爽快,但不知方公子想比兵器还是拳脚?所言胜负又如何?”方文俊道:“闻得白五侠剑术了得,在下正好也精通此道,不如,就比剑吧。若我胜了,就请白五侠自削名号,若我败了——”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一下。白玉堂微笑着替他说下去:“若你败了,再不许欺负女孩儿家,这里的父老乡亲,个个都是见证。”
方文俊不料他说出这要求,这简直等于当众羞辱他,当下就红了脸,半晌才道:“好,就依你。”白玉堂道:“君子一言——”方文俊又气又恨,咬牙道:“驷马难追。”说罢,一把抽出宝剑,将剑鞘丢给身后的随从:“你们都闪开。”从人们不敢多言,都退得远远的,在场百姓也忙向后退去,给两人闪出了一大片场地。
白玉堂微微一笑,也慢慢抽出剑来,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下来,青罗桥畔一下静了下来,只听得淙淙的水声。天上一钩新月洒下清冷的光辉,映在两人锋利的剑锋上,折射出耀目的寒光。风,轻轻吹动两人的衣袂,许久,人虽未动,剑气却已经慢慢溢了出来,空气中的杀意越来越浓重,两人的身体早已绷得紧紧的,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方文俊凝视着白玉堂,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怯意。他自幼被宠得无法无天,所有身边的人都只会称赞他,练了这么多年的武功,家里的武师们好像都已不再是他的对手,于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高手了。自从去过洛阳附近的一些地方,打赢了几场不大不小的架,混了个“小邪神”的诨名后,他就更目空一切了。
听到别人盛传七侠五义的事迹,他总会不屑一顾的想,这些所谓大侠也许不过是浪得虚名,自己没有成名,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所以今日和白玉堂见面后,虽然知道他是高手,但骄傲的心理还是让他定下了约会,如果能打败白玉堂,自己就可以一夜成名了,这对他来说,是个绝大的诱惑。他认为自己是有机会的,可现在,他忽然没了把握。
因为白玉堂捏着剑诀的姿势看起来虽然很简单,甚至还有些散漫,但他却能感到一种越来越重的压迫感,还未交手,他的精神已落入下风。本该稳定的手也不易觉察的有了一丝晃动,他不敢再对峙下去,因为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信心能战胜白玉堂了,先下手为强,自己先动手也许还能赢得一丝先机。
于是暴喝一声,一式“蛟龙出水”直刺白玉堂的眉心而去。月光下,剑尖闪着寒光,来势极快,看起来这方文俊也还有些本领。白玉堂还是很沉着,并没有动,只是将剑尖微微上扬,在方文俊的剑刺到眼前的一瞬,灵巧地往上一抬,只听“铿”的一声脆响,已经面前的剑尖弹开,方文俊也给这力道带的脚步不稳,往后连退了两步。
这下他的脸更红了,本来说百招内分胜负,可现在才过了一招,他已经输了,这让他的面子实在过不去。看着好整以暇的白玉堂,他一咬牙,也不顾什么守信不守信,挥剑又扑了上去。
这次来势更猛,剑剑皆攻,招招都是往致命之处刺出,看起来他已经恼羞成怒了,岂不知心浮气躁正是使剑的大忌,况且他的剑招虽很凌厉很好看,但内力却差得太多,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白玉堂倒也没和他计较前言,挥剑出招了,只见他轻转手腕,只守不攻,就将方文俊的招式轻描淡写地一一化解了。转眼两人已过了三十招,方文俊看似在进攻,实则处处落在下风,两人武功高低,当下就无比分明了。
方文俊更着急了,在听到圈外百姓谈笑指点的声音后,大喝一声,将所有的内力都使了出来,纵身一式“泰山压顶”,剑风凌厉,劈面向白玉堂劈去。
白玉堂将他来势凶猛,脚尖点地,也凌空而起,流星赶月般迎面而上,将手中长剑递了出去,两支剑在半空一碰,清越的铿锵之声久久不绝,然后两人同时落地,而两支剑仍胶着在一起,场面蓦然又由动变成了静。懂行的人都知道,两人现下已经比起了内力。方文俊剑招上还有些可取之处,内力上和白玉堂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很快他的额角就沁出了大滴的汗珠,脸色变得越来越红,脚步也开始虚浮起来。
白玉堂微笑着摇摇头,暗暗一使力,只听一声脆响,方文俊的长剑划出一道耀目的白光,破空而去,直直跌到了潺潺的河水中,扑通一声,就此不见。而方文俊也给他这一下震倒在地,周围的百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