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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NOVA·斯普特尼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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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触感令他眼前发黑。他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声伴着呻吟,像个学走路时跌倒在地的孩子。
  事后的种种传言千奇百怪,有的说我对徐大头诱惑不成、暗恋不遂,终于因爱成恨、借题发挥、拔刀相向;有的说我是传说中游荡于成都七区12县108所中小学的黑恶势力“菜刀盟”的执行人,那天在石室中学附近巡场,新账老账间一刀挑断了徐大头的手筋,属于执行家法、清理门户;还有的说我和徐大头间恩怨纠葛、情史缠绵,上三代下三代的家族情愁系于一刀,我砍得痛哭流涕,他受得慷慨激昂,合起来的剧情有血有泪、哀怨动人,所有细节尽可攀附当时热火朝天的收视明星:《雪山飞狐》加《冬日恋歌》。
  各街道各中小学的孩子们整整议论了半个学期,其令人浩叹的想象力从种种匪夷所思的角度飞腾,并在很短时间内呈现井喷状态。我以为老师们若能调度得当,这帮天才孩子得诺贝尔文学奖和菲尔兹数学奖完全是小菜一碟。
  由于传言太多,实际的情况我自己都有些模糊了。我记得徐大头一脸惊愕的表情,我记得路面淋淋漓漓的碎雪,我记得漫无目的的大街,汹涌而来、表情怪异的人群,然后,就是冷。
  那把西瓜刀散发出阵阵寒意令我浑身冰凉。天上昏黄的太阳无力地照射着,梧桐树投下片片荫翳,阴气沉沉。警察们挽救迷途少女的努力我已印象模糊,我的记忆定格在不知多久以后的宾馆里,我依旧发冷,裹着棉被在床上瑟瑟发抖,眼前时有无数杂点若雪花洒落。我想我那时正冥想着未来的铁窗岁月,我不确定当我十年二十年后重出江湖的时候是否还能跟得上时代,是否还能找到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或者一个不好不坏的男人。那些儿时的梦想头一次离我如此遥远。我想我是害怕了。我裹在棉被里绝望不堪,希望有天睁开眼来,恶梦即时结束。母亲在我的绝望中走进门来,我对她惨淡地一笑,身体依然哆嗦不止。她怜惜地抱紧我,在我耳边说出救我于万劫不复的四字箴言:“都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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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时回家(1)
文/四一
  傍晚,路过望江嘉苑的时候,我犹疑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进去探望我的老朋友,宋石男。一年多前他背叛了曾经跟我们一起度过的颓废而甜美的单身汉生涯,选择了向婚姻这所监狱自首。以后我们就没有什么来往,偶尔,停留在单身联盟中的人们,在继续上酗酒必修课或者鬼混选修课的课间十分钟时,有人会提起:“宋石男那杂种如果在就好了,他是找乐子大师……”但立刻就会被打断话头,因为结婚的人在我们眼里是逃兵、叛徒、工贼、汉奸,他背叛了我们最初的理想,应该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在任何时候想起,即使他曾经和我们一起度过多么美好而下流的青春。
  就在这时候,一个男人朝我走过来。尽管深深了解婚姻对人性的杀伤力,面前的人仍然让我大吃一惊,真的,我的眼睛就快要掉出眼眶,一直滚到自己张开的大嘴里。那个人,穿得干净体面,走路精神抖擞,面色红润油腻,左手提着一条大鱼,右手拎着几包蔬菜和肉,洋溢着对现有庸俗生活方式的满意,向我走过来。
  当时我的心就碎了,是的,有人犯下了杀人的罪行。曾经*倜傥、衣着邋遢的宋石男死了,现在他穿着洁白的衬衫,裤腿上笔直的熨线可以把人割出血来。曾经走路耸肩弯腰,八字脚晃来晃去,贼眼朝街边女性的胸口或者裙子里瞄来瞄去,非常有二流子派头的宋石男死了,现在他直着身板,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地走着,做出一副伪君子的样子。曾经瘦骨嶙峋,扇子骨摁得衣服痛,灰扑扑的脸蛋上满是诗人忧郁的宋石男死了,现在他肥头大耳,红扑扑得像一头刚出微波炉的猪脑壳。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手里提着鱼、肉、蔬菜,脸上提着惬意神情。如果他是被老婆虐待,被迫沦为菜市场采购经理,我都要好受些,但他惬意神情说明这一切纯属自愿。哦,一个人的堕落是多么的飞速,两年前他还在我们面前许下终身不做家务的誓言,可是转眼间他就摇身一变,成了个金牌厨娘。
  “鱼头王子,”我拦住他,友好地打招呼,“还是该称呼你四季豆先生,或者猪肉帅哥、油菜才子?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你就打扮得这么漂亮和温馨。”
  鱼头王子翻着迟钝的眼睛,起码看了我三分钟,才迸出一声矫揉造作的欢呼:“奶哥!哎呀,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不修边幅,吊儿麻甩的。不过看到你还是很高兴。你愿意去我家坐坐,晚上一起吃我做的水煮鱼、回锅肉、干煸四季豆和青炒油菜吗?”
  这个人已经被恐怖的婚姻生活搅拌成了一堆郫县豆瓣或者老妈豆豉,我不想吃他做的任何一道菜。但是出于对过去岁月的怀念,以及一丝改造他现在愚蠢生活方式的希望,我答应上去坐坐。
  房间一尘不染,地上连一个烟头或者啤酒瓶子都没有,这哪里配是一个男人的家?客厅墙壁的正中,挂着他和老婆的照片。他的大饼脸上方是油光水滑的头发,一定用了很多米汤才达到那种效果。一个清秀善良的姑娘温柔靠在他肩膀上,和他一起陶醉地看着前方。这种结婚照我见得多了,每见一次,就失去一个朋友,所以对它没有任何好感。这种结婚照其实毫无意义,总是将生活肉麻的一面放大定格,然后等待人们尽情使用“幸福”,或者“郎才女貌”,或者“白头到老”,一些极度空洞的废话,去无休止地讴歌它。

按时回家(2)
“照片不错,”我违心地赞美,“你就像一个刚刚迈越亘古直接进化成摩登人的三星堆青铜面具人。粉涂得很厚很专业,米汤也很浓。对了,旁边那个小鸟依人的女士,一副小学生冒充中学生的样子,就是将你改造成现在这种死皮赖脸、温文尔雅、不思上进,迷上围腰帕打扮的鬼样子的总设计师?”
  “说到我老婆的时候,你最好使用从你那本破烂不堪的《新华字典》可以查到的最美好的字眼。我现在过得很好,每天都是天堂。”宋石男说,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
  “天堂?天堂早就沦陷了,自从你把那只又胖又短的无名指套上一颗硬邦邦的镶石头的金箍子以后。现在,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出去,闻闻新鲜空气、啤酒和女人的香味,寻找丢失的天堂。”
  然而宋石男整死不肯出去,说要做饭做菜,等老婆回家。我把他白衬衣的袖子都拉断了一只,他仍然不肯从那明亮得可以当镜子照的地板上挪动一步。
  正在我们剑拔弩张、二人拔河的时候,他老婆打来电话,说学院今晚有聚会,不回家吃饭,大概晚上 10 点左右回来。
  我们如释重负地相互看着笑了起来。“我可以跟你出去叙叙旧,但是 10 点之前必须回家”。他放下沉重的思想包袱,对我说。
  喔凯!改造鱼头王子的奠基工程已经洒下第一把土。我相信,一个小时后,这位国产浮士德就会掏出灵魂,跟我签下契约,重新回到放肆而充实的下流生活中。
  在曾经去过上百次的小酒馆,我热烈地要了一打啤酒,两个杯子,数量可观的烧烤,准备和他大干一场。宋石男却突然跟那个丰满可喜的啤酒小姐搭讪:“小姐,你能不能……”他欲语还休。
  哎,我叹了口气,看样子,久不经炮火和玫瑰的洗礼,青年种马勾兑啤酒小姐的技术已经大不如昔。从前,他光是一个忧郁的华丽的眼神就足以把姑娘搞得晕头转向;接下来只用将杯子豪放地举到唇边,摆个詹姆斯?迪恩的 POSE 一饮而尽,姑娘就肯定会准备好一颗热辣辣的芳心;待到开口索要电话号码的时候,姑娘早就写在了纸上,只等他去拿。那时候,对付啤酒小姐宋石男是多么行云流水啊。可是现在,这个饱受婚姻生活摧残的男人却魅力尽失,结结巴巴。然而我耐心地祝福他,重操旧业,马到成功。
  “小姐,你能不能帮我叫一瓶雪碧,或者脉动?”宋石男终于克服了羞怯,将那句话拼凑完整。啤酒小姐失望地转过身去,替他拿雪碧。
  当时我就火了,站到桌子前面,甩出中指,对着他的鼻子大声武气地喊:“锤子!雪碧?脉动?现在你就喝这些娘娘腔的玩意?”
  “对不起,奶哥,我老婆喊我戒酒,而我答应了她”。
  我不可能相信这个事实,百威、喜力、嘉士伯、蓝剑 528 、雪花淡爽,所有啤酒的经销商也不会接受这个事实。
  “不要开玩笑了,”我说,“今天我们好好地喝几杯。人生苦短,聚少离多。说不定等会儿我走出大门就被车撞死,以后你想跟我喝酒,只能等到每年的 4 月 5 号”。
  “我答应了老婆,就不会变卦。”这个死气沉沉的老男人固执地坚持遵守婚姻这所监狱的牢规。
  再次叹气,喉结上下翻动,眼泪在我眼窝里打转,只好端起满满一杯啤酒浇下去,以免自己失态。而他居然拿着雪碧瓶子,厚着脸皮过来跟我碰杯,说为了过去的友谊, CHEERS !

按时回家(3)
据说烟和酒就像男人和女人一样,天生下来就是为了执著地寻找对方。抽烟之后会更加喜欢喝酒,就像喝酒之后更加喜欢抽烟。我决定迂回一下,绕到这个花岗石脑壳的背后,给他一枪。“来根烟吧,模范‘哈日笨得’。”我递一根烟过去,同时殷勤地打燃自己的 ZIPPO 。
  “谢谢。不过我烟也戒了,我答应了老婆。”这个两只驴耳朵的蠢货,一本正经地再次拒绝了我。
  哦,来个雷劈死我吧,曾经的酒精圣人,香烟狂徒,现在就是这种没出息的样子!“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嗯?”我把脸凑到离他只有几厘米的地方,绝望地直视他的眼睛,恨铁不成钢。
  “哎呀,你不要离我那么近嘛,除了老婆,现在我不习惯跟哪个脸贴脸的。”娘娘腔翘起兰花指,飞快地摇着手,“你坐回去,我们好好说话。”
  现在我准备脱下自己白色的*,套在手指上,表示投降。婚姻是世界上最可鄙的魔术师,它可以将一个玉树临风的浪子变成一个十全十美的耳朵。
  还好,在这尴尬的时刻,宋石男突然张开生锈经年的嘴,重新启动一次大脑,寻找回来部分口才,跟我聊起了过去。
  “六年前,我们在屋子里喝啤酒,外面下着小雨。我们喝饱了,就站到窗台上,拉下裤子对着外面下雨。当时,谈恋爱的狗男女,有些讲情调的手拉着手不打伞,脸往上甜蜜地仰着,任雨丝打在脸上。当他们走到我们的楼下,享受到的雨丝更加甜蜜。”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下流事,宋石男终于良心发现地笑了起来,“其实我很怀念过去”,他一边说,一边咕嘟咕嘟地喝着雪碧。
  “是啊”,我也开始回忆起种种无聊而快活的过去,“那时候我们真是活得闪闪发光。有次,我们两个出去赌钱,一个通宵输得屁股朝天,加在一起还剩下 2 块 9 毛钱。我们豪爽地拿出 2 块 4 毛钱对付了一顿早饭,然后买了份《成都商报》,回去睡觉。整个白天睡过去了,晚上醒来,肚子饿得慌,就像被倒光了米的口袋一样难受。我们轮流把玩着《成都商报》的美食版,看着诱人的标题和图片大口大口吞着口水。后来我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看到你嘴边有些纸屑,大半张美食版已经不知去向。”
  “这些我都记得,”他用巧克力般温暖的语调接着回忆,“那次我们去酒吧打猎,泡错了对象,一群拳击家把我们围着,眼看三根板凳,五个啤酒瓶子,十几条弹腿,二十几只斗大的皮橐就要雨点般落在我们的脑袋上。这时候,是你这个机灵鬼一把掏出了我的钱包,将我刚刚领到的一笔 800 块广告提成款数出来,放到桌子上,说‘今天的酒我请了’。结果歹徒们又坐了下来,跟我们勾肩搭背地喝。”
  “我当然也记得,”我从容地补充,“后来 800 块喝光了,却还走不了路,你这个机灵鬼,又从我的裤兜里掏出钱包,数出我刚刚领到一笔设计私活的酬劳 1200 块,继续请喝酒。最后,我们从酒吧完整无缺地走出来,才发现兜里只有几张寒酸的块票,根本无法收买出租车的服务。于是我们开始赛跑,从玉林一直跑到交大。我一直怀疑,那次长跑打破了我的个人记录——之前最远的一次,是读高中的时候,我们跑步从五通桥到牛华镇,不过是为了看场黄色录像。”
  “我还记得……”
  然而温情脉脉的回忆到此为止,因为宋石男掏出手机,发现已是 9 点 45 。
  “我得赶在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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