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香师-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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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年少轻狂对冰蓝的痴迷,到了那个临界点也会被她生生掐断。
若草成熟时期,对D的爱恋,她也一样可以再他打破彼此的界限后,一军刺割断搅拌。
这样的她说好听是理智,说难听,不过是懦弱,她只是太怕心碎的感觉。
连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她,有什么能够让这个笨蛋海洋生物,这么多年恋恋不舍。
也许只有这么个不开窍的笨蛋,才会一次又一次撞南墙不回头,甚至试图撞死在这堵墙上。
可是,没关系,他们有很漫长的时间,慢慢彼此探索。
。。。。。。
三年后
房间里满是清新带着淡淡咸味的海风。
安静的人影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海景,忽然心口一闷,忍不住低声咳嗽几声。
“少爷,医生说您肺部受过眼中的伤,会有很厉害的后遗症,是不可以坐在床边吹风的,否则小姐看到,我们就要倒霉了。“似乎想到什么,抱着坛子刚上来的女仆苦着脸,扑过去,赶紧推着窗边的人离开。
那位小姐总是笑眯眯的,实际上确实个很不好惹的人呢。
轮椅上的人浑身散发琉璃淡薄的气息,仿佛一尊玻璃般,静静地没有说话,任由她推着自己回到床边,用毯子盖住他的腿。
可是咳嗽却像是止不住般,一阵阵地闷闷痛从肺部传来,口里渐渐地久有了血腥味,他淡定地拿起手帕把唇里的血不找痕迹地抹去,喝了女仆递过来的止咳热药,平复下咳嗽后,正习惯性地将手帕悄悄地塞回袖子里。
“怎么,医生的话,很难做到么?“一只白崭的纤手按住他的肩膀,几乎堪称温柔的慢慢抚摸着。
他一僵,淡金色的眼底微微闪过一丝妩媚,随即又一片寂静。
若草慢慢地蹲在他面前,抬起头慢慢贴过去,在他僵直了背脊的时候,红唇停在他唇间半公分处,然后她的鼻尖轻轻抽了一下。
“扎,看样子病情又重了,你是故意的么?”她叹气,仿佛有些无奈:“天霜又要冲我摆脸色了。”
他脸上的肌肉细不可见地抽了一下,气温仿佛也低下一度。
指尖一点点拨开衣服的领子,满意地看见皮肤上面的图案已经慢慢现行,若草凑过去,慢慢地顺着他原本是一个十字形的伤口,现在被纹成一种奇异漂亮的纹路,在他白崭紧致的皮肤上异常妖异,细长的枝蔓顺着他的锁骨,慢慢下滑到线条优美的胸口,到腰腹,再往下。。。。。。隐没在腿间。
“恩,我设计的纹路果然漂亮,在过几天,就会变成漂亮鲜红色。”她的双手探进去,慢慢地仿佛爱抚艺术品般,抱着那具有些消瘦的身躯,满意地抚摸着,不是掠过胸前小巧的突起,然后看见那纹路渐渐艳丽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恶劣的光芒。
忽然就被人提起来,然后一张带着愤怒的冰凉的薄唇狠狠地撞上来,有淡淡的铁锈味道在她唇间蔓延开。
若草眯起眼,任由他扣住自己的腰肢,恶狠狠地吻下来。
仿佛一场战斗般,让彼此都精疲力竭吗,到最后再慢慢分开,她看着他有些难受的白了脸,幸灾乐祸地一低头在他胸口咬了一口,起身离开。
“我要走了,下个星期做礼拜,天霜会替我过来做礼拜。”
他顿了顿,淡金色的眸子幽邃如泉,他最终还是闭上眼,慢慢地靠在轮椅上,安静如一尊琉璃。
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下楼拿了风衣穿好,伸了个懒腰向小教堂的门外走去,正见着花园里有一个人影弓着腰,提着花洒给花园里的蔷薇浇水。
“要走了么?”他直起身子,把黑色的修道士袍袖子到手肘上,露出个温和的笑,如冬日浅阳般温暖。
“嗯,先生,您的花园里开的花不修剪一下么?”她也笑着靠近,扶起有艰难站起来的男人。
“先生说,花儿应该自由的生长。”一道稚嫩的怯怯的声音响起。
若草低头,看见扶着神父手的一个小小的男孩儿,小脸上沾了花泥有些脏兮兮的,可是碧蓝的眼睛和细细的雀斑却显得他异常的可爱。
孤儿院里的孩子啊。。。。。。
“你不怕么,神父的样子?”若草毫不避讳地蹲下来,笑眯眯地堆小孩子道。
小男孩看了眼她,有些迷惑,随即又靠近先生一点,才朝若草肯定地摇摇头:“先生是好人,先生一点也不可怕,说先生可怕的都是坏人,主会惩罚他们的。”
镇子里的人们都很喜欢上教堂来做礼拜,大家说先生虽然身体残疾,脸看起来可怕,但先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是世界上最温柔慈悲的人,是上帝的侍者。
抬头秒了眼半边脸几乎堪媲美歌剧魅影的‘鬼混’的男人,若草轻笑着站起来:“果然是神的使徒呢,信众真多,残缺也是美啊,不后悔么?”
每日只是对着圆满的蔷薇。
“我们总要会享受残缺的人生,这也是人生的特殊魅力之处不是么,只要心灵得到宁静。”他微笑,再不见丝毫晦暗,只是清浅的淡然,如蔷薇园里的风。
“是啊,残缺的人生,却总有美好的地方。”若草顿了顿,看着满园蔷薇:“天冷了,我会多派两个人过来帮忙,心购置的衣服也会送来教堂,好了,不用说,我也会记得给孩子们多订几套的。”
“谢谢,主会庇佑你的,好人,不过,好人,除了人,您寄养在这里的宠物也要多多照顾才是,即使他从不开口,沉默多年,那也是沉默的美德,圣经上赞美沉默的美德,让我们听见心的声音。”他把一支连根蔷薇递过去:“种起来吧,她会开得很美的。”
是啊,整整三年,不对任何人说话的,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哑巴家伙。
这种怪异的关系,还真像她图样了跳脾气古怪的蛇。
若草轻叹,她身边都是些怪胎。
门外传来按喇叭的声音,有些焦躁。
若草脸上露出无奈,而修士的脸上却依旧含笑:“快去吧,海底生物在陆上一个人可呆不久。”
“嗯。”若草点头,接过蔷薇,扬扬手,向门外走去。
刚出了小教堂的门,便见着那个不安分的,在车子绕圈圈的海底生物,明明见到她出来便兴奋的想要靠过来,却还是一副闷闷地执犹地别开头,把小包子练鼓起来的摸样,就忍不住想要笑。
目光远远地落在碧蓝的海面上,仿佛有人在净蓝天边朝她露出舌淡的笑颜。
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变态嘛,有变态的生活之道。
因为,既然不能反抗生活的变态和残缺,那就享受它吧。
我们的生命偶尔会在逆风中前行,有些熟悉的记忆与气息会在风里久久不散,不必忘记,不必怀疑,那是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它安静地像蔷薇般开满心底的花园,不必照管,心底有阳光的雨露,它便会自由的存在,偶尔蔓延出淡淡香气,与你作伴。
这已经足够。
。。。。。。
番外二 玻璃天堂
房间里低低的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声慢慢停住,空气里弥漫着麝香与欲望体液交织的味道。
一个人影坐起身来着衣,背部修挺健硕的机肉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想好了?”男人点燃雪茄,优雅地抽了一口。
床上缠绵的棉被间,修纤的身影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嗯。”
“有骨气。”男人顿了顿,低笑,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半附着身体,挑起床上的女人的下巴,送上一个满是醇厚烟火味的吻,激烈却冰冷。
几乎是在对方几乎窒息后,才移开唇起身。
“十年,我给你十年的时间和资源,打不败我,就彻底属于我。”男人的声音介于醇厚和轻缈,磁性到了尾,宛如恶魔的引诱。
目送着男人离开,站在门口沉默的高挑少年转过脸,看向房间,床上。那软白华煅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慢慢起伏,仿佛有什么生物在下面蠕动。
“啧,看什么,衣服。”低柔的,沙哑的,甚至带着青稚的慵懒嗓音像空气里一尾小蛇滑过少年的皮肤。
有点痒,有点麻。
如果是其他人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即使是教父为他们带回来的人,指明是他未来的同伴,KING也一定会让那人一辈子见了他就绕道走,但是这声音的主人,却勾起了KING罕见的好奇心。
他的目光扫过地上破碎的衣服,才明白为什么教父让他提着新衣服过来。
竟然能让教父失控的床伴,有意思,少年锋利的薄唇边弯起似笑非笑的狐度。
随手把衣服甩在床上,KING不避不动,看着被子一点点翻开露出来的人后,他不由一怔。
忽然间领会了一个词。
尤物。
这个世界美人不少,但是能被称为尤物的,却很少。
但KING的证然不是因为那不能形容的美貌和对床边的自己视若无睹,大大咧咧的举动,而是因为——
这个堪称尤物的,几乎还是个孩子,让人惊艳得几乎无法移开目光的男孩子,东方人看起来年幼,那么他估计这个孩子至多十三、四岁。
黑缎般的乌发及肩,眉目间妖娆夔丽,笑起来却如天使般纯真。
他丝毫不在乎自己裸露出来的肢体上班驳的青紫淤痕和大大打开的雪白腿间的白灼污秽。
“怎么了?”
漂亮的男孩边穿衣服边眯着眼看过来,仿佛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一切都稀松平常。
“你和教父之间的赌约,你真的以为你有赢的可能么?”
KING知道自己不该过问,却忍不住用嘲弄的口气问出来。
居高临下的赌约,居高临下的条件。
当你的一切都是你的敌人给与,你凭借什么认为自己有机会站在制胜点上。
“为什么不可能?”男孩粉嫩唇边的笑愈发的甜蜜,支起纤细柔韧的腰肢,慢慢爬向他。
KDNG垂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喉间却不由自主紧张的微微咽了下口水。
男孩细长幼嫩的手臂环上他的颈项,亲昵地看着他,笑得一脸纯真诱人:“不是有你么,我未来的陛下,您也不希望一辈子,都做个傀儡吧。”
KDNG记得最优秀的枪械狙击手可以在一公里外一枪爆头,这男孩也是最优秀的狙击手,至少未来一定是。
但是他的枪,只狙心——人心。
“好,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与筹码。”KDNG也笑了,是一种俘获猎物,玩弄在掌心的漫不经心的笑容,手搁上男孩柔韧纤细的腰肢。
协议达成。
你叫什么?
我?
男孩眯眯眼,舔舔唇,小猫儿一样乖顺地依偎进他的怀里。
我叫零尘。
零落成泥辗作尘的——零尘。
谁是谁的俘虏,谁在谁的掌心。
让我们成就一个天堂。
许我一个天堂,如你这般璀璨迷人,易碎如琉璃。
触碰间割破我们手掌心的命运线。
鲜血淋漓,是奢求幸福的代价。
。。。。。
“妈的,打死这个小偷,竟然敢偷我们自由党的钱!”几辆涂得花里胡哨的机车停在路边,七八个留着朋克头,一身同样印着乱七八糟骷髅头案旧皮衣的少年恶狠狠地叫喊着,拿着还印着学校的棒球棍朝被角落里半蜷着的少年逼近。
十几二十岁的年龄,正是荷尔蒙分泌过旺的年龄段,迫切地想要毁灭什么,以显示自己的强大与彪悍。
“滚开!!你们这群婊子养的,这些也是你们偷得!”有些一对碧绿如翡翠眼睛的高守少年,脸上身上脏兮兮的,却眼露凶光,鼻子紧紧地皱起,虽然也是流气的小痞子,但更像只试图保护自己地盘的小兽。
路人对这种惯常的街头少年斗殴根本视而不见,最多只是皱皱眉鄙夷里看了好勇斗狠的少年们一眼,一闪身匆匆离开。
“哟,这来了个罗宾汉,哈哈哈。”朋克小子们大笑起来,眼里却也染上凶光。
“啊!!”那少年愤怒地冲过去,一头撞上为首的朋克仔,两人顿时滚成一团。
朋克团的成员们大概没想到这个敢他们偷钱的家伙,还敢那么凶悍,愣了一会,也纷纷咆哮着冲上去,把少年围在中间,拳打脚踢。
只有一个人的少年一开始想要的不过是冲出包围圈,却还来不及站起来,就被人一脚从背后踹到,双拳难敌四手,何况饿了两天的他,渐渐地从还能伸拳还击,到了最后,只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保护自己。
眼睛上有热辣辣的液体流出来,嘴里也品尝到了铁锈的腥味,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拳脚从四面八方袭来。
他。。。。。他快要被打死了。
不,他不能死,小莱因哈特还是病床上等他把买回来的药带回去。
他拼命试图站起来,却再次被人踹倒,怀里的药撒了一地,在他绝望的目光里被人一脚踏碎。
为什么,这个世界那么不公平,明明流着同样家族的血液,有人可以享受最昂贵的鱼子酱,还嫌弃鱼子酱腥,他们却要为了一份贵一点的抗生素面而拼命赚钱,挣扎。
他不想死,不想成为慕尼黑小道报纸上一则因为街头斗殴死亡的垃圾新闻。
只要,只要有人肯帮他们,就算,把灵魂出卖给恶魔又怎么样。
就算出卖灵魂。。。。
疼痛,浑身丢很疼,鼓膜里都是血液回流激荡的声音。
他一定是要死了。。。。。
吵闹的人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去,等他慢慢从疼痛里缓过来,只有一道低柔动听的声音慢慢覆盖过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