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香师-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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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会汉奸也出来了,她暗嘲。
“老师只需要恢复自己的身份就好,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他优雅泡出一杯红茶,茶香浓郁,白玉骨瓷杯子里汤色如红玉透彻,这杯顶级上好的祁门红茶,在俊美年轻的绅士手上,宛如艺术品。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红茶,若草默不作声了一会,到底从那双修长的手上接过来,啜了一口,再芳馥香甜的茶到底都是有苦涩味的。
“你们公司具体是做什么的,还有那位叫君的导师,临终前对泰雅。梅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么?”
不怪她像谈论路人甲,实在没办法觉得自己就是泰雅。梅。
“不愧是曾经的金牌记者,总能抓住要害。”D的金眸暗光流转,状似赞许含笑:“我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到时候我会专门给你详细解释,至于临终前,导师对泰雅的态度……。”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缓慢:“到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君的性格虽冷淡,她始终不信泰雅会背叛自己,即使相识半年,却是极有默契的,就是出了车祸,她都不忘护着泰雅,当时从缅因州去机场,也是为了到华盛顿调查求证。”
“这样么,那君的文件更不会在泰雅那里,那是惹祸的玩意儿,能教出你们这样学生的人,必定是谨慎的,只是我这个饵料倒是真不可少,说不定会有人主动找上来。”梅若草似喃喃自语的分析。
金恩兴味地目光从手里的枪转向她,这倒有几分泰雅的感觉
“少爷了解的这么详细,想必和那位厉害君老师的关系也很好。”她笑了笑。
D神色淡然:“嗯,她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导师。”
看出他已有送客之意,梅若识趣地起身:“那我在回去好好想想。”
门轻轻扣上,D的眸光渐渐幽沉下去,单手支着脸颊,看着大屏幕的幻灯片,神思却有些游移。
是,君除了是塔罗里最有魅力的调教师,更是塔罗最出色的掮客之一。
掮客,一个古老的职业,或许与货币出现的时间差不多。
现代则称作中介商、经济人或者……皮条客。
只不过,他们这些掮客或者说中介商,与一般的不同,他们属于更高阶并且更隐秘的那一类。
什么都可以买卖,端看你更擅长什么方面,比如军火、比如原油、毒品、人、甚至一场战争的胜负,当然也更危险。
他们并不是单纯的制造商、销售商或者消费者,他们只是一种渠道,销售的渠道,对双方的买卖不负盈亏责任,只要买卖成交,即可按一定比例收取佣金。
这样的掮客组织并不少,顶尖的不多,业界内第一的便是塔罗,从中世纪开始存在,到了二战中渐渐壮大,这个世间并无所谓黑暗帝国,不过是一个跨立于黑暗与光明间的组织而已。
只是越是如此……许多交易的角落却都少不了掮客的存在。
黑与白的桥梁。
是,他当然了解……因为车祸的现场,他是亲眼看着君怎样救下泰雅,受了重伤亦临危不乱指挥着一切的气势还有……投向他的那种目光。
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
与皇帝、祭、教皇共同掌握着世界顶尖掮客组织的女王陛下,他……曾经的主人。
“一个奴隶总会比较忠诚。不打算‘打破’她么?”金恩懒洋洋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枪:“还是,最近D先生没有驯养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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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心理学上指的是突破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心理障碍,常见于心理疾病治疗,譬如自闭症,在SM中则引申为强行打破M的心理防线,给对方以精神暗示,迫使对方放弃自我,以S或主人为精神信仰与依赖,惟命是从。
诡香绽 第三十二章 替身 下
“上个月,一位船运大亨请我帮他打破驯养一个‘宠物’的价格是和他的宠物同等重量的白金价格。”D笑了笑,端起一杯红茶递给身边的高大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染了一丝兴味:“不过如果对象是你,我可以考虑免费,想必这过程一定有趣,而成果……必定美味非常。”
那把性感声音到了尾音越发低沉轻渺,让金恩浑身一抖,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爬了一身,俐落地翻身落地。
“谢了,上帝赋予我的最大美德就是从不占人便宜。”男人扒拉了下自己的一头乱毛,嘟哝着向外走。
说白了就是不屑于在梅若草那样的软骨头上浪费精力,说话也要七拐八弯,D这家伙的假绅士做派这辈子都改不了。
“那个,你刚才偷偷吃掉的是我期待已久的下午茶——空运过来的LA’VIE家的法国忌廉栗子樱桃蛋糕。”临出门,D带着丝伤感的声音响起。
“……。”妈的,他忘了,这个家伙是不折不扣的疯狂甜品爱好者。
“你想怎么样?”金恩全身戒备地转头瞟向D。
“金恩,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你这样,我会很难过。”D摇摇头,十指摊开。
“得了,看在上帝他妈的份上,你这家伙少剥削我就不错了。”
“好吧,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在我没办法保护天霜的时候,替我看着他。”
金恩吊儿郎当地挑起眉,歪在门边:“一块蛋糕换终身保护,有这么便宜的事儿下次记得叫我,长官。”
“可惜,我还不是你真正的长官。”D无奈一笑,金恩的嘴巴和天霜一样刻薄:“救他三次,价码是我在三年内让你坐上你那只雇佣兵队伍的头儿。”
“是么……。”金恩眯起灰蓝的眼,眸光犀利:“你有信心把你的那对堂兄拉下来?”
克虏伯家现在掌权的是D的堂兄海德里希,怪异巧合的是克虏伯家仿佛专出孪生子,海德里希的双胞弟弟——D的另外一个堂兄龙德施泰特,现在也是他效力的那只业界顶尖雇佣兵——血的解放军的头儿。
在双胞堂兄们耀眼光环下,同样身为克虏伯家族的双生子的D和天霜便要默默无闻黯淡了不少。
“有些自由,必须要站在权力的山顶上才能得到,何况我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总要试试。”D垂下长翘的睫慢条斯理地啜了口红茶。
金恩勾了勾薄唇,把手上的1500美金的P7甩了个利落的花插进口袋:“你可真是个好弟弟,不过你说的对……没人喜欢当万年老二,除了床上。”
…………
“嘭!!”金恩刚出门,一道高挑的人影怒气冲冲阴沉着脸地经过自己身边,冲进门内,把门甩得震天响。
金恩幸灾乐祸地暗自摇头,可惜你想要保护的家伙,未必领情。
“你在这里做什么?”刚转头准备下楼,就差点被绊了一下,金恩环着胸居高临下地望着蹲在地上、扶着墙壁慢吞吞地移动着自己往前挪的一只‘蜗牛’。
他记得这只‘软体蜗牛’早被打发走了才对,这种姿势倒是有点像在窃听,金恩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蜗牛’慢吞吞地抬头瞄了他一眼,目光又转回前方的楼梯,金恩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对着楼下死角朝天咕噜噜轮子还在转的东西,挑了下眉:“那个轮椅,不会是你自己踢下去的吧。”
“……。”
“天霜大少爷踢下去的?”
“……。”‘蜗牛’不屑地从鼻子哼了两声。
“天霜似乎很讨厌你,可你不是很会见风转舵么,。”金恩兴味盎然地跟在‘蜗牛’背后,看着套着宽大病号服的家伙瞅着几十个台阶的旋转阶梯犯愁。
梅若草没好气咬了咬唇,这个混蛋根本就是等着她背后看戏,问题是刚才她被天霜踹了一脚,虽然被她挡了一下,但腰还一抽一抽的痛,爬下去是要去掉半条命,那个小混蛋还恶劣地警告不许任何佣人帮她。
但这里有个不是佣人的。
“喂,雇佣兵。”她忽然朝他抬起头,皮笑肉不笑:“抱我下去,我就告诉你我和天霜说了什么,怎么样?”
金恩笑了笑:“这个交易可以考虑。”健壮的长臂一伸把那只软体动物抱起来,向楼下走去。
被男人粗鲁的一搂,身上的抽痛让梅若草嘴角也跟着抽了几下,瞄见脚下的长长阶梯,忍耐着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
直到金恩把她放回那翻倒的轮椅上,梅若草检查了一下那摔得有些惨的轮椅,惊奇地发现它只是外表比较凄凉而已,其他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暗自感叹了一下德国货的朴实耐劳。
才慢慢道:“我只是告诉他,D觉得我很像他爱人君念念不忘的故人,看在君的份上,D认为我也许不太合适做标本。”
金恩忍不住低笑起来,这话够狠,虽然听起来没什么,但却句句踩在天霜的心口上。
想不到这家伙才来了几日,把D和天霜间的心结看得一清二楚,单纯这样也算了……
金恩弯腰,手臂撑在轮椅两侧阻止她转动轮椅,满眼戏谑“你总是让人惊喜,猥亵的处女小姐。”
满意地看着梅若草因这个称呼手上青筋又抽了两下,才继续压低身子,把她困在轮椅背和他的胸膛阴影间,炽热的呼吸轻轻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挑拨离间,是个技术活,不过千万要注意,别还没成事,自己先摔成肉饼……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和那两个家伙也只是雇佣关系而已,谁给的钱多,我就为谁卖命,这就是雇佣兵的本质。”
梅若草身子一震,轮椅退了几步,下意识揉了揉被金恩舔了一下的耳垂,轻哼了声:“我没那种野心,我只想找人陪着我不舒服而已,最亲密的人有时候是天生的敌人。”就像她可爱的妹妹。
说着推着轮椅往房间移动。
“是么?”金恩看着女人渐渐离开的背影,笑了笑,点了根烟叼着,眯着眼吐出烟雾。
女人,才是男人天生的敌人,就像那对曾相依为命的孪生子,不一样为了个死掉的女人心生芥蒂。
瞧,他们这些人都是阴暗的躲在阴影里伺机而动的货色,全都像二流好莱坞电影的里的二流反面配角。
金恩自嘲地轻笑,电影里的反面配角貌似,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呢。
诡香绽 第三十三章 刀锋 上
“我以为我和你说得够清楚了。”天霜双手环胸,冷睨着面前的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妖异的双瞳底闪着一股隐隐的冷焰。
D默然,似乎思索片刻仍不解:“你在说什么?”
天霜冷嗤一声,索性也优雅落座:“D,我们与别的双生子不同,心念感应尤其更胜一般孪生子,你真的以为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
仍旧是张漂亮到刻薄的少年面容,眉梢眼角却多了一丝刀般的锋利。
“你真的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怎么会这样来质问我?”D轻叹。
天霜唇角勾起讥讽的弧度:“收起那种一切为了我好样子,D,有时候你的虚伪真让我恶心。说说看,这一次,你又从教父那里得到什么许诺?”
D深叹,看来天霜依然不能因为当年的事原谅他。
“你也知道那些文件对教父和塔罗的重要性,如果能够拿回那些文件,就能和海德里希他们分庭抗礼,你不用时时看别人的脸色。”D并不认为这是解释的时机,只淡淡道。
他们这一对孪生子,从幼年开始,看尽所有人的脸色,他只希望他们能得到自由的那一天,而自由有时却必须站在权力和与暴力构架的山顶上才能得到。
“D,中国有一个词叫越俎代庖,你已经代替我得到了君,所以这一次,就不需要代替我得到教父的信任,亲爱的弟弟。”天霜忽然倾身压住D,轻笑,笼罩着阴影的眼底是一片酷寒。
“我不想杀了你……。”
“……。”D睫毛颤了颤。没有言语,神色却黯淡下去。
天霜梭地起身,忽然嗤笑:“上帝,瞧瞧你的样子,莫非你连自己的野心都不知道。”
看着被甩上的门,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嘲弄鄙夷的脸还浮现在眼前,D缓缓地靠在沙发上,转动浅金色的眼珠,看向对面的精致的玻璃镜。
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野心?
是,也许……如果天霜能从他的眼底看出来这种东西,君,曾经又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什么?
那个名字,像根刺,扎在心底,不动是刺痛,拔出来,便是鲜血淋漓。
所以,见到了梅若草,忆起那些沉默在脑海的记忆。莫名的,那根心底的刺又开始隐隐的活动。
君,这个字代表太多复杂东西和情绪,其中最不需要的一样,便是心疼。
……………………
是夜。
“天霜少爷,你老母……那个……我、我又怎么惹了你了!”梅若草,睡眼惺忪也不忘咬牙切齿。
大半夜,被任何人鬼压床似的内脏都差点被压出来,都不会有什么好脾气,但身上这位煞星,不是随便能招惹,梅若草哼哼唧唧地拧过话。
“你听了D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觉得逃过一劫。”天霜懒洋洋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GIVE AND PAY,这是商业交易的原则,我们不过各取所需。大少爷,我不管过去怎样,我只想好好活下去而已,这种心情,您大概不会了解。”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