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之长风破浪(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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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敏,在好几个声音中可以准确定位在那张床上。 “不冷。”黑诺也力图声音的平稳。
“女人”在讨论里由群体变为个体,再具体化到实体。再也没有比宫放更适合的了,因为秦明旭不在,拿他的女人开涮方便;也因为宫放那份兼职,照他们看比一般学生应该有经历,有点算半个社会女人了。涮到宫放,施言又躲不掉地被拉下水,坏笑、奸笑、淫笑地逼供他与贝戈戈的奸情--主要集中在一种运动上。
施言苦不堪言,连连失策,自己就应该带黑诺去对门住。或许大家都心知肚明宫放不会与秦明旭长久,说到宫放与贝戈戈都没有太多尊重,言语很是放肆。而施言因为“吃”过贝戈戈,自己这行为不算始乱终弃,也不免三分理亏,所以自觉对贝戈戈内疚的他不会提供资料意淫她。
不知道会议持续多久寝室里开始有鼾声响起,八卦接近尾声到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寝室里还有俩个清醒的人。这个晚上从一开始就揭了黑诺的伤,然后是一次次残忍地把伤口纵深、拉长。黑诺可以命令自己一次没听见,两次无动于衷……,可是那一段奸情好像是与伤口长到一起的纱布被医生断然撕下,血肉模糊的痛失控地蔓延,伤心过往也一幕幕在别人的嬉笑声中眼前呈现了。
大概不会有人知道,自己还在那奸情中上演了角色。黑诺突然恨起施言,恨施言的纠缠不清;恨他逼着自己住在寝室;恨他……。施言下了床走过来,黑诺听着他站在自己帘子前。
“我知道你没睡。”施言压低的声音。
黑诺平躺着不动,不说话,也没有一分紧张。他也早知道施言醒着,被盛情挽留住,就知道是这种情况。
施言掀起了布帘,弯腰坐到床边,黑暗中二人对视,其实一片漆黑,只是知道与视线相连的那一端一定是他的目光。
“王丰睡觉挤人,我要睡这里。”并不在乎黑诺知道这是冠冕堂皇的谎话,可是不容拒绝地拉开棉被躺了下来。
伸手不客气地搂人,黑诺在他的胸口狠狠咬下。施言身体一绷,急甩头咬住枕头咽下闷哼,手臂搂得更紧,手在黑诺背后握成了拳承受来自黑诺给予的痛。黑诺松开牙齿,施言才吐出枕巾。黑诺是一口气咬紧下去都忘记呼吸,憋得他现在大口吸气,施言的手在背上给他轻轻顺气:诺诺,总算又在自己怀里了。
“那个围巾是系花托人送来的,我去找她还的。她问原因,我告诉她自己有喜欢的人。她说这是她第一次编东西,第一次送男生东西,所以即使我们没有发展,就当作同学之间送的吧。她还说,被退回去实在很丢脸的感觉,让我就当作自己买了一条围巾就可以了。所以,围巾还在,但是我从来没有戴过。本想过送王丰和阿松吧,她一定会看见不好,就想等放假了回去送其他人吧。现在正好阿松朋友在,明天就送给他朋友拿走。”
“那个人,自你见过那次一个星期以后,我再也没有和她见过面。不是推诿,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的确那个时候有帮明旭的原因。现在明旭追到宫放了,有时候约大家一起去夜总会接宫放,我向来都不去。诺诺,我不知道明旭今天带了宫放来,我一晚上都不安,我舍不得你伤心,听着他们的调笑,我特别难受,肠子都悔清了。”
黑诺沉默。施言又说:“可以答应我,不要于瑶的围巾吗?”
黑诺刚才也没有回答于瑶自己喜欢的颜色,就是没有打算要于瑶为他编。于瑶本就是玲珑人,只少女时期在施言身上犯过一次傻,反而摔得在感情上开了窍,豁达聪明。在与黑诺的来往中,黑诺绝口不提高考前的表白,而且都是几个人的时候与自己在一起,于瑶也就明白襄王无梦了。
索性神女外表不俗(当年施言挑女朋友可全奔漂亮去的),如今出任文艺部副部长,自入大学开始裙下就没有少过仰慕者,每天在楼下等着为她打水的男生排号一周也不会重复。对自己颇有信心的于瑶也不强求感情的回报,如溪水长流慢慢发展,能够做恋人最好,黑诺真对自己没有那份情,也是个值得好好珍惜的朋友。
所以于瑶知道黑诺顾忌什么,大方挑明地说:“这围巾我先编一条练习手艺,又不是古代的定情信物,也不是什么礼物,你紧张个什么?就是你同桌我练习的作品罢了。练好了,我好给自己编好看的。你到底要不要?”最后一句竖起了杏眼。
黑诺看于瑶摆出一幅母老虎发威的样子,连忙点头要。
施言只知其一,不知后续情节发展,人多他不可能盯住黑诺不放,黑诺和于瑶又经常俩个人地说话,谁知道是不是在研究围巾?
“我和于瑶不是那种关系。”
“我知道,你就把她当朋友,但是她喜欢你。”
“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这么肯定?”施言好奇黑诺的果决态度。他明明和于瑶关系很好,他们俩人在一起总是很随便,黑诺又不是不知道于瑶的心思,怎么就会没给于瑶一点机会呢?
第 12 章
黑诺这一晚上心都被压抑着、揪扯着,被翻出来的过去只会让他对今天的温柔以待感到抗拒,自己的一颗心还会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捏扁揉圆,这让黑诺对自己失望、气恼。
施言的问题打开了黑诺转嫁伤痛的大门 ,这一瞬间黑诺不想施言置身事外,有一种同坠轮回之苦的欲望。黑诺轻轻地笑:“因为、你。”
施言一笑置之。他以为黑诺指的是于瑶曾经是自己女朋友的事,不由就想到一幕:“你还记得你在王丰妈妈病区打针不?那时候于瑶给你剥桔子,出来阿松问我,你们俩是不是搞对象?你猜猜我怎么回答的?”
“猜不出。反正不会是好话。”黑诺一路看过来施言与于瑶针尖对麦芒的态度。说实话,这两个人不象是谈过男女朋友,倒很象天生的死敌。
“我咬了的馒头,嚼没味了吐给黑诺吃,不行!”施言想起阿松听到这答案时先是不明白愣愣的,然后就狂笑的样子,忍不住又嗤嗤低笑。
黑诺嗤之以鼻:“是不是你以前女朋友都不重要,我不要她做女朋友因为她认识你。” “嗯?”难以理解。
“我不愿意毕业以后每日的生活圈子里还有认识你的人。我希望将来分到很远的地方,周围的人都不认识你。”黑诺快意地说出真实想法。
施言沉默下来。很受伤,被黑诺轻轻松松、短短数语伤得体无完肤。这么久了,无论自己多么努力,犯过的错永远得不到原谅了吗?无论付出多少心意,都不能够挽回黑诺离开的决心吗?施言清楚黑诺绝对是有意的,他在表明不回头的态度和决心。黑诺明白地,彻底地,干脆地,不留余地地宣布对自己的无期限、无终止地驱逐。
黑诺的狠、黑诺的绝,在犯错的时候就领教了。本以为经过了这几个月的努力补救,挽回的希望就会有实现的一天。然而,此刻施言气馁了,施言感觉很灰,灰得胸口一片茫然,灰得他看不见希望了,灰得他想放弃。从黑诺来到大学至今,自己就徘徊在他的堡垒之外不得其门而入,黑诺的坚固牢不可破。
黑诺在施言怀里,很奇怪,他可以感受到放在自己腰侧的手臂不再紧搂,依靠的身体不再舒适。黑诺翻身离开他的胸膛,翻出他的怀抱。
怀里人不见了,怀里空了的感觉要施言心头一震。不能就这样放弃,上前,把温暖的胸怀提供给黑诺。
“真的不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
“我想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但是这个机会里,我不愿意和你有关系。” 施言闭上眼,头抵在黑诺脖子处,心如刀绞。
黑诺感觉到热烫的湿润的时候,心、一哆嗦,痛的。眼里一下就涌进了大量液体。施言双臂搂得他死死的,力量大大的。黑诺的眼泪无声流下,施言被他打落轮回了!
“诺诺,诺诺。”施言压抑地模糊地呼唤,心口裂开了的施言猛然寻找黑诺的柔唇,却触到濡湿脸颊。手抚上那行湿润,恸不可言。施言顾惜地捧起黑诺下颌,眷恋、悔恨、珍爱尽在唇齿之间传递。一寸相思一寸灰,对黑诺的思念是没有任何倾诉对象,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的。
缠绵爱意流转,施言睽违了的芳泽一亲,情难自禁。舔舐着耳廓的边缘,细咬住耳垂在口舌间嬉戏,黑诺生疏于情欲的身体被引领他进入这一扇门的施言开发,很快就虚软发热。施言含进整只耳朵轻轻一吸,黑诺软软地滩化在施言怀里,轻轻张开唇的喘气失去均匀频率。
手伸入衣下,直接来到胸前的两点,在施言手指拨弄下很快就硬硬地尖起,黑诺不由自主地身体轻微扭曲。向下滑进内裤,探访久违了的生命。手中的触感依旧那么美好,诺诺的男性如他的人一样干净得漂亮。施言每一次做爱,都特别喜欢看他的男性充血颤栗,体毛不重,勃起以后血管不象蚯蚓一样凸在皮肤下面,而表皮散发自然柔嫩的光泽,精美若玉雕。在看过不少A片的施言心中,黑诺的性器就好比倾国倾城的绝色,无人媲及。
施言觉得自己的性器勃起以后,前端蘑菇头气焰飙张,阴茎上的血管青筋明显盘绕暴绷,好像输液前被止血钳勒住手背上的血管,呈着青色,气质狰狞,搭配在浓密漆黑的阴毛中,好像非洲草原上随时发动攻击的猎豹。施言当然把自己的看做英武、阳刚,可是当他在看A片男主角的时候,青筋跳动的类型,丑到他反胃;细细致致的类型,象个竹秆子一样缺失力量的美。
只有每次看见黑诺的阴茎,施言就觉得自己语言贫乏,找不出任何词语来形容黑诺那一根的美,每每爱不释手。施言上下套弄,慢慢地,小心翼翼地传世之宝一样。黑诺的身体快乐细胞全部苏醒,一股股暖流都往下面汇聚。他抓在施言手臂上,低喘:“卫生纸!”
黑诺怕射在被子里的腥膻无法消散,明早被别人发现。床上无纸,施言也舍不得离开去摸找。抽下枕巾放在黑诺脸上:“一会儿咬着!”
黑诺不明其意,大脑这时候也不灵光,思考基本暂停,全身心都陷落在施言制造的快乐海洋里。
施言钻到被子里,拉下内裤找到目标,舌尖先舔上去。黑诺腿遽然一蹬,身子拉紧,本能来阻止这强烈刺激的双手被施言抓捏到一边。继续舔掉已经凝结出的甜美,听到黑诺咬枕巾声音,施言含住光滑的龟头,一点点吸进去,再吐出来……。黑诺不用担心释放的蛛丝马迹了,施言消灭殆尽所有淫靡的痕迹。
第一次经历唇舌性爱的黑诺,在极致的高潮后就是倦怠和羞愧,而身体上的满足令他混乱的脑子不及清理就被拉入了梦乡。
施言看着怀里宝贝,一夜没有合眼。辛酸是有的,伤心也有的,很多很复杂,腿间的硬物一直不肯罢休也是原因之一。爱人温热的身子散发着诱惑的气息,施言鼠蹊部烫得好像火炬在燃烧。
施言很想很想压进属于自己的领地,哪怕只是抓过黑诺的手也可以带给自己无上的享受。可是一时的快乐会让他微薄好转的形势尽失,所以施言宁愿忍受欲火地焚烧。距离上一次与黑诺做爱,已经半年。施言靠着回忆往昔旖旎风光,旷日持久地辛苦左膀右臂。
对于伊甸园的门外汉来说,禁欲好似发布一个禁止吸毒的宣传;但是对于品尝过禁果的人,还是一个施言这般血气方刚年龄的来说,禁欲简直就是要一个吸毒的人立即戒除毒品一样。黑诺的身体就是对着施言摇曳的罂粟花。
走廊里开始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逐渐有吵杂的趋势,等到有缸勺之音的时候施言亲亲黑诺,放开他起身。施言买的早饭是豆腐花、小花卷和烧卖。知道黑诺不爱吃荤的,所以把豆腐花、小花卷都裹在大衣里怕凉掉。进了寝室,把早餐放在暖气上,蹑手蹑脚拿了暖壶出去,打了水烧上。
忙完这些的施言突然僵立,慢慢走到床前。他站在那里深深呼吸,热得快烧开了的声音让几个床铺出现了翻身的声音,王丰问了一句:“谁起来了?”
施言伸出手掀开布帘,空荡荡的床铺!
施言的起床吻,黑诺就迷糊醒了一半。等施言出去,失去了温暖包围的黑诺完全醒过来。继续了临睡前的思维混乱,黑诺狼狈地落荒而逃了。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失措无法面对施言。坚持着要与施言君子之交的自己,不但在他怀里落泪,还超乎自己想象地更进一步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