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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怜香惜欲-第36章

小说: 怜香惜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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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女儿的死活,甚至让别的女人上门来欺负咱们母女俩……我小时候都听明姨说了,原来我爸之所以死得这么早,是有原因的。”
在他游戏风尘的时候,他看上尤一刀,丝毫不计较她的出身经历,给了她最大程度上的包容跟温暖,她便也爱上他的游戏风尘。
可是结婚之后,他仍旧是这么游戏风尘,那时候她便开始渐渐地恨上了他的这种生活态度。
他抽烟喝酒打牌,渐渐地染上了赌瘾,乃至彻夜不归半月有余,各种各样的风言风语传到她耳里,她一天天怀疑猜忌起他来。
那个滂沱大雨的夜晚,尤一刀抱了尚在襁褓中的女儿,怒极地冲入那个赌坊里,甩了他一巴掌之后说道:“你就死在外面吧!从今往后别回来了!”
也许是老天故意要惩戒她的口出恶言,就在当天夜里,那个赌坊里有人聚众闹事,群架斗殴中,有人趁乱对着他连捅了好几刀,警方赶到现场的时候,他躺在血泊里气绝多时,由于当时场面混乱,人蛇混杂,连凶手的鬼影都抓不到,于是将群起斗殴之人集体关个十天半月了事。
尤一刀从不哭,她长这么大,从未看她掉过一滴眼泪。无论是在爸爸的祭日上,还是在自身患病将死之际,她总是这样微笑面对。
对她而言,这一切,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于是也笑了,仍是梦呓般喃喃道:“一刀,你说得对,咱不指望男人,咱现在也有钱了……100万啊,妈妈。好多的钱。等联系好医生后,就能给你做手术了。”
她伸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一张崭新的信用卡,里面有刚存进去的巨额资金,每个晚上,她只有亲手捏着这笔钱才能睡得踏实。
将自尊跟爱情踩在脚底下的钱,多么来之不易,以至于只要一想起,心底就好像烂了一个无底洞,巨大的创痛在那里反复切割着,没有泪没有恨,唯有无尽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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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早在二十几年前,尤一刀其实并非健忘得那么厉害的人,张先生刚入土不久,他的那一大帮子狐朋狗友,甚至是四世同堂的兄弟,都纷纷自立名目上门索债。
后来尤一刀被逼狠了,就有点想不开。那一天,她趿拉着镶萼色花边的拖鞋从花架下走过;手里握着一把杀猪刀;大喇喇地挡在门口,眼神杀气腾腾地巡视着眼前这群当众闹事之人。
打头阵的是张家四叔,带着一大帮子人泼风似的跑来;尤一刀亲植的绿色篱笆差点被他们生拉硬拽地毁掉。
“嫂子,”最初的时候,张四叔尚有余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笑呵呵地搓着手道,“我觉着吧,这人饮水得思源,大哥能有今天这份家业,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前几年大家伙儿跟他在外面打拼,都是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如今大哥好端端挂了,这家大业大的,你们娘儿俩只怕是守不住,所以弟兄们特来帮衬帮衬。”
尤一刀在心里咬牙切齿了好一阵,方嘲讽地笑道:“这么说,还真是多谢四弟您的‘帮衬’了,要是没了您的帮衬,我们娘儿俩只怕是一天也活不下去了。”顿了顿,她扶了扶脑后的发髻,以一个妖媚的姿态觑着众人,似笑非笑道:“四弟既然这么爱帮衬,倒不如娶了我这个寡妇,顺便将我女儿当作自己的女儿养,你意下如何?”
当着一大帮子人的面,张四叔的脸色气得好似猪肝,想说什么硬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两手使劲搓呀搓呀,恨不得搓下一层皮来。
这时,那帮*交头接耳闹哄哄的人里,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道:“果然不愧是婊子出身的,走到哪儿都指望着勾搭汉子,也忒不要脸了些!”
尤一刀的神色冷得可怕,寒冰似的一眼盯过去,那个躲避在人群里的女人顿时打了个冷战,她嘴角噙着冰冷的笑意道:“是,我是出身不干不净,可是你们在场的诸位,有谁敢说比我尤玖瑶干净到哪里去么?七尺男儿,自家兄长尸骨未寒,就逼上门来趁火打劫,我真为你们感到可耻!”
“嫂子既然这么说,是明摆着不把弟兄们放在眼里,那就别怪大家伙儿不客气了!”伪装良善的脸皮被撕破,张四叔顿时暴露出了自己凶恶的本性,铁青着脸冷笑地吩咐道,“阿三,去院里把我那宝贝侄女儿带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一大帮子人冲上前来,两个男人死死地拖住她,其余人蜂拥进那个种满馨香兰草的庭院,不多久里面便传出孩子清脆的啼哭声,尤一刀见状疯了似的挣扎,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放开!张四你个王八蛋不得好死!”饶是她再怎么用力,却没能挣脱那几只铁钳似的手,尤一刀一时发鬓散乱,情绪癫狂之极。“你要是敢伤我女儿一根汗毛,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张四在旁边看好戏似的双手抱臂,冷冷地笑。
他知道这个疯女人做得出来,只是他没那个心情去要人的命,因而接了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一边逗弄着一边阴邪道:“房产,地契,股份什么的,统统让出来,这栋破房子还是你们的,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这事就这么定了,嫂子要真想不开,自己买瓶药喝了没什么,只怕我那可怜的小侄女有娘生没娘养,不知道将来会死在哪个角落里,你好好想想吧!”
尤一刀奋力挣脱,一把将孩子抢过来,用双臂圈着紧紧地抱在怀里,颤抖的声音低喃道:“子期……子期……”她像是失了魂,充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尽管脸颊上全是泪痕,手腕上尽是勒出来的青痕,却是毫不在意,一脸喜极而泣的笑容。
“好。你要什么都拿去吧。”她低头将脸颊贴在婴儿小小的脸上,声音带血般嘶哑:“我不跟你们抢,你们都是刽子手,我抢不过你们。只须给我们母女俩一个安身之处即可。”
她陡然抬起头来,墨黑的眼瞳里散发着冰冷的恨意,那一眼着实令人心悸:“只不过从此以后,望你们张家人谨记一点,我尤玖瑶从今往后,跟张家人一刀两断,不要再妄图寻衅滋事,否则必然鱼死网破!我说到做到!”
尤一刀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处,奈何十三年后,政府部门因了拆迁事宜反复上门,都未能征得她的同意,便下了强拆令。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一个神秘人替张家买下了这栋老式建筑,然后又通过中介公司,将这幢房子完好无缺地返赠了回来,唯一的条件是对己方身份保密。
张子期这才有了长达十年的平静生活,至少在动荡中蕴育着平静,倦鸟归巢,在她累了想要休憩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个落脚之地,不能不说,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个神秘人,她始终没能知道是谁,可她心里又隐隐知道是谁。
她想起六岁那年的夏末,一个时光阴暗的午后,她坐在庭院里玩堆积木,在沙堆上砌起了一座城堡,但摆上最后一块拱顶时,沙上建筑轰然倒塌。她用粘满砂末的手不停地揩拭着脸,分不清那种黏腻的液体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年轻貌美的尤一刀走下楼来,穿着红色拖鞋表情浑噩地晃到她身边,不由分说拽起女儿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拎到屋檐之内。
她连着睡了二十四小时不止,滴水未进,本就缺乏血色的脸显得愈加苍白,蓬头乱发跟鬼似的。
年幼的张子期想挣开她的手跑出去拾掇积木,尤一刀的断掌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怒不可遏道:“想死你就滚出去!”余音未落,一道响雷当空劈到沙堆上,那座小小的木垒顷刻间化成刻灰烬。
她怔在原地,只看到白光闪后沙堆上冒起的青烟,疑心刚才左耳一热听到一声惨烈的呼喊并非出于自己之口,而是积木里的灵魂一齐张嘴发出的呐喊。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外界早已是乌云密布,正负极擂合的部分有金色的裂痕,它狭长,带着冷光,随时可能挥鞭扑向人间,抽碎哪怕僵硬在静物体内的魂魄。
她突然瑟索了,她太过于痴呆,以至于死神之网兜在头上依旧浑然不觉。
她仰头看着尤一刀,那么年轻的女子,却是她的母亲。
尤一刀的脸一直阴沉地绷着,长睫毛低低垂落,不愿多看她一眼。“你天天弄得这样脏是和我过不去么?”她还没有消气,继续诘问女儿。
她无话可说。
第一拨雨从围墙上泼了下来,似万千黑色羽翼的小鸟兽,在紧绷的空中发出低低的嘶鸣,翘起的乌木檐角淌下黑线,在地面淋漓开一整个夏天的空洞荒芜。雨水一拨拨不守规矩地吹进檐内,刷刷作响,这倒灌而来的天雨扑面而来,将她脸上的腻觉濯洗得所剩无几。她忽然撇嘴乐了。
看到她幸灾乐祸的笑容,尤一刀显得无比生气。她将张子期粗鲁地一把拖进屋里,沿着墙根处的硬木梯拐上楼去。
整整一天没人给她做饭吃,于是她在没有得到尤一刀批准的情况下把橱柜里的煎米饼蘸糖吃了个精光。她做贼心虚,咂着嘴一副任其处置毫无怨言的样子。
那阵子不知为何,尤一刀的心情特别暴躁,她在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中也听说了,似乎是因为一个男人,除了自己那个死鬼老爸,什么样的男人才能让一向潇洒无羁的尤一刀,像变了个人似的,像刺猬一样对每一个人亮出自己的不痛快呢?
她从记忆里,对尤一刀只留下最美好的印象,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温柔美丽的母亲,因了这个女子,有着自己完全独立的精神世界。
然而,她脾气突然坏了起来。
尤一刀当时宣称自己很困倦,拴了锈迹斑斑的窗轴,将风雨大作的声音屏蔽在外,回过头看着她说:“我要睡了,你好自为之。”
阁楼内很是逼仄狭窄,尤一刀的一张床就占去三分之二的空间。那张红木雕花大床是已故祖母的陪嫁品,做工十分考究,看上去很是贵气,显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有一次尤一刀在逛街时看中了一顶淡绿色的帐子,发誓一定要买下,后来她没日没夜地打工赚钱总算如愿以偿,所以她特别珍惜自己床上任何一件奢侈的摆设。
她踢掉拖鞋闷头倒在凉爽的篾席上,然后开始心安理得地睡大觉。
张子期爬到她身旁的空处刚要躺下,她突然警醒过来,见鬼一样蹬了她一下,可惜她像条蚂蟥一样死死扒在床沿上不肯下去,尤一刀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地又轻轻踹了两脚,总算把自家女儿成功踹到了床底下。她这才掀起眼皮完胜似的地说:“去洗澡,邋遢鬼!”
张子期一边飙泪一边跑下楼。在洗手间把所有的水龙头开到最大,看着爆满的水花拥挤着喷出来,疯狂覆盖了脚面,她忽然欢快莫名地哼起歌来,手舞足蹈地用毛刷子刷洗着全身上下。
但在下一刻,她的耳廓里收敛了哗哗的水流声,淋漓着不干不净的泡沫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是尤一刀关掉了她的快乐源泉,冷眼看着小丑般跳踉的她。她觉得自己精神抖擞,已经做好随时与之开战的准备。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尤一刀仿佛是刺激过度,竟然揉揉她的头发分外温柔地说:“别再恶作剧了好么?子期…算我求你。”
张子期目瞪口呆地抬头看她,喉咙里一阵艰涩。
尤一刀的眼睛里盛满了深深浅浅的疲惫,像是潜滋暗长的蔓草,她说她已心力交瘁,要说出这种话,对她而言是一桩大难事,她从不惯于向人示弱,无论是人前人后。
在那一刻,张子期隐隐明白了命运加诸于斯身上的东西。
这一章写得压抑,还是嬉笑怒骂地好,免得大家看了心情沉重。
为了活跃气氛,让C。C同学出来表演个双簧,大家鼓掌…
我为毛会产生这么可怕的想法
之前有朋友问我,C。C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想,这个在以后会给大家交代的,C。C是重点。
Chapter 56
她既卖色又卖笑,好歹搞掂了那一笔巨大投资,跟C。C临时请假不去赴宴这样小小的请求,C。C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临了还在电话里安慰道:“嗯,有必要给你们俩一点私人空间,祝烛光晚餐愉快。”
张子期捏了捏自己隐隐作痛的额角。
C。C的语气顿了顿,又偏头加了句:“对了,刚才有人问你,‘还记得广告部策划总监顾大纾’吗?”C。C传达顾纾原话之际,语气里的哀怨直赛那一句“皇上,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据说顾纾正在会场闹脾气,扬言要解雇张子期,原话是“把尚在病中的上司不明死活就留在了家里,这样不负责任没有爱心的助理,很明显就不懂得尊重生命,热爱生命,更兼背着公司跟敌公司的老总搞在一起,既背叛了晋世老总,又背叛了自己的良心,很明显已经犯了职场生涯中最不可饶恕的三大纲六大纪之一。”
张子期以为他这“不明生死”几个字,颇为玄虚。
今儿她出门之际,那家伙还一脸康健大约一辈子都赚不到人身保险的样子,正暗地里自个儿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对付颜兰亭,既能拿到工资又能让对方不痛快的那种,顾纾同学绞尽了脑汁,喝茶忖着,吃饭想着,琢磨得是焦头烂额。
早在此之前,颜兰亭这诡异老板老是神出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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