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旗帜与舰娘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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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把人都杀光了，谁来给贵族老爷们种地呢？薇尔士国王脑残吗？“
问这个问题的是萨多西，他觉得薇尔士国王简直蠢透了，对付内部叛乱一般来说只需要处死带头的那几个就行了，跟着起哄的农民就算了吧。要是都咔嚓了，谁给贵族老爷们打粮食？难道让他们自己下地种田吗？
“这……啧……这不是薇尔士国王的手笔。薇尔士已经很久没有国王了。”
佳儿咬牙切齿，逼着自己不去看路边晃荡的尸体。那些都是她的同胞、乡亲、朋友。在节日的时候，他们一起围着篝火跳舞；在农忙时，他们一起在地里劳作；集市开放的时候，大家一起围着马戏团欢笑。而现在熟悉的面孔失去了生气，变成了腐烂的臭肉，任凭乌鸦啄食。
她握紧了拳头，任凭仇恨和无力感在心中发酵。
“好了，你们能不能别在我的女孩面前讨论这个？”
林登万很善解人意的搂住了佳儿，宽厚的胸膛抚慰了女孩正在暴走的恨意。
“好吧，我道歉。不过有些事情，我想你可爱的女孩也明白，我们现在就是要去……“
“萨多西，你活腻味了？给我闭嘴！”
“……“
洛萝的一声吼直接就把他的这个小弟给吼没声了。
林登万实际上是个挺好相处的人，有实力却没什么架子，不像洛萝那样整天跟他们大眼瞪小眼的。萨多西和一干兄弟都快忘了，林登万和佳儿这对“父女“的力量到底有多么恐怖。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怕洛萝。
“无妨，无妨，我们现在的计划就是去找薇尔士总督问她要钱，因为她现在非常非常需要军队。而且有些事情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佳儿，你要自己用眼睛和心去体会一切。”
“嗯……“
虽然有些敷衍，但出于对主人的憧憬与崇拜，佳儿还是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恨意。
“对了，你说薇尔士总督一定会接纳我们这群来路不明的人嘛？据点海盗虽然对帝国的侵袭并不算频繁，但我们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每年往永恒之城告状哭诉的使节恐怕能有一个大队。”
永恒之城是帝国的首都，帝国就是从这几片丘陵开始不断的向往扩展，最后征服了大半个已知世界。虽然几百年来因为东西分治以及帝国内部情况的混乱，导致永恒之城的地位大减，甚至连帝国皇帝都不再住在那里了，但帝国大部分的政府机构仍然常驻在那里，其中就包括了外交机构。
据点海盗的胆子越来越肥，对北方各国的劫掠也越来越频繁，那些受到帝国保护的国家自然派了使臣过来哭爹喊娘的抱大腿：爹啊！快派支援来！我们扛不住了啊！
会哭的孩子有奶喝，那群使节自然把据点海盗的暴行添油加醋了一番。劫掠了个小镇就被说城是重镇被攻克，再把掠走的人口乘以十，损失的财富也乘以十，入侵的规模乘以二十，反正就是要钱要粮要装备呗。
帝国方面对这帮子海盗也头疼不已，派北部军团去征讨吧，到地方人家早上船跑没影了；驻军吧，人家又不盯一个地方抢；直捣老巢吧……诺德半岛那鬼地方群山峻岭不说，还冰天雪地，补给线太漫长，日渐拮据的帝国财政根本负担不起。
帝国的主要精力也早已从边疆的安定转向了漫长的内耗。既然已经天下无敌了那就要玩点内斗什么的，要不然多无聊啊。没仗打了，各怀鬼胎的野心家又怎么能上位呢？于是菈文娜、这座皇帝之城鉴证了帝国内部势力的疯狂斗争，十年之内换了九个皇帝，他们被禁卫军和教廷相继扶上宝座，又相继被谋杀。
这就是帝国的现状，禁卫军擅权、教廷干政、皇帝被架空、边疆烽火四起而强大的军团们却相互敌视对峙
也正是这种情况，才让林登万觉得有机可乘。
“放心，饥不择食、急渴饮鸠，现在的薇尔士总督已经是想要军队想疯了。”
很快，大道两边的绞刑架不见了，尸臭也逐渐散去，清新的山峦和田野展现在他们眼中，路上来往的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但只要看到林登万一伙的人，都吓得四散奔逃了，很多商人连货物都不要了。看来据点海盗的恶名早已漂洋过海，在薇尔士人看来，传说中的食人生番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现实中！这简直比最恐怖的噩梦还可怕！
不过林登万却通过洛萝下令跃跃欲试的海盗们不得劫掠，顺着大道，薇尔士的首府兰达弗里就在这条大道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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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上）国王是选出来的
帝国的行省制度有些混乱，但大致可以分为三种方式。在帝国能完全控制的地区，比如亚阿平宁半岛、锡菈地区、上埃阿、色雷斯、小阿细亚等地实行帝国行省制度。总督任期五年，到点走人，赋税在截留指定份额用于当地公共设施建设外，其余全部上缴帝国中央。对于这些富庶的核心地区，帝国中央做到了全面的掌控。
对于那些虽然处在版图内，但中央政府的影响力相对较弱的地区，帝国大方的采取了分封制。
退役的将领要养老？老兵吵着要土地？好好好，北部、远南、极东的肥沃土地就归你们承包了。土地的所有权还是帝国的，但中央不问你们要一分钱，你们自己组建私军都成，只要你们帮帝国防住了蛮族，那么绝对世袭罔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不过为了防止这帮老兵油子造反，元老院那群狡猾的官僚可是想尽了缺德招数。他们把领地分的很碎，一个公爵可能在东方的达西亚有一个镇、在极东的高加索有一个村、在远南的努比亚有一个乡，他本人却驻在北高卢的某个小城里。
虽然贵族有权利册封爵位，但土地的赐予还是帝国中央说了算。
于是，分在高加索的男爵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上级长什么样，而公爵本人在册封了某伯爵之后，那伯爵的封地搞不好就在努比亚。
另外，元老院对于分封边疆贵族讲究一个原则：搅屎。
比如凯普莱特和蒙太古两家有世仇，正好出身这两家的将军都战功显赫，足以赐爵封侯，那么感情好，为了增进两家间的“友谊”，让他们哥俩做邻居吧。
“你们要好好相处哈。”
元老院的人丢个一句话就跑了，然后笑看两家打出脑浆来。既然爵位和领地世袭罔替，那么仇恨也会随着遗产一起继承下来。
如果实在没矛盾，可以制造矛盾。两个公爵领的地界就可以划的暧昧点，“隔壁公爵想给咱们老爷戴绿帽”，“咱少爷不是老爷的种，长得和隔壁王叔叔公爵特像”之类的茶余饭后可以多让行脚商传播下，反正隔壁老王的故事人民群众都喜闻乐见嘛……
帝国这样搞，所谓的大贵族们想造反就太难了。公爵手下的侯爵、伯爵、男爵之类的封臣全部在十万八千里之外，邻居不是世仇就是窥探自家老婆的人（河蟹）妻控，还造反呢，老老实实老婆孩子热炕头吧。
不过这么干虽然极大的减少了边疆贵族们造反的风险，但也让他们对抗蛮族时极为坑爹。真打起仗来那可就是各种卖队友没商量了。
不过幸好，蛮族几乎被帝国的军团干光了，剩下的阿猫阿狗们也成了唯唯诺诺的保护国，如果不发生大灾变或者燃烧军团入侵之类的异变，那么帝国的边疆应该是很稳的。
最后一种就是自治行政王国了，们的地位类似附庸国。和保护国不同，这些王国没有自己官方的军队，有的那点武装力量也是为驻扎当地的帝国人服务的仆从军。这些国家有国王，但帝国也往当地派遣总督和大主教。国王要干什么事，先得经过总督或者大主教点头才行。甚至在加冕时，国王的王冠也必须由总督或大主教戴上，以示帝国对当地政权的认可。
总之，就是头上压个太上皇。国王们要早请示晚汇报还得把总督或大主教给伺候好了。不然，人家往元老院或者教廷那参他个一本，过不了几天国王的头衔就会被撸掉了。
不过除此之外，帝国并不介入自治王国的内部事务，也仅仅是让自治王国为帝国的驻守军团提供军需而已。
薇尔士就是这样一个自治王国，不过它已经很久没有王了，当地部族都正在为了推举谁为王而争吵不休。
巨石阵是薇尔士人的神殿和圣地，也是德鲁伊们献祭、收获芯核的地方。虽然这里已经被帝国征服，在各大城市里，教廷的圣堂也被陆续的建了起来，但德鲁伊教却并没有遭到禁止。
这个世界的宗教在某方面宽容的离奇，甚至鲜有排他性，所有的宗教都允许信徒们信仰其它的神。所以，看到一个信徒刚从圣堂出来就往隔壁的炼狱魔殿里赶别奇怪，人家是天使恶魔两头都信奉。
神灵们似乎都特别务实，他们要的是位面石——这种奇特的矿石作为保佑风调雨顺的回报，而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信仰。也正因为如此，巨石阵们没有在战争中被损毁，德鲁伊们也能继续的在这里跳大神。
不过现在，位于薇尔士南部的最大巨石阵——“辛达环”却暂时失去了宗教效应，而改为了政治会场，关于谁才能当薇尔士国王的争论就在这里进行。
巨石阵中，火光摇曳，把阴影照影的格外庞大。部族首脑们争吵不休，他们的影子就像是相互咆哮的巨兽，对着彼此张牙舞爪，毫不相让。
“我推举爱西尼部族的女王布迪卡。凯瑟琳为王！她的丈夫是格鲁，虽然九年前已经去世了，但他是我们布里吞人公认的英雄！”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大吼着，不过在场的似乎根本就没有女性，他推举的候选人似乎根本就没到场。
“胡扯！布迪卡。凯瑟琳是荫格岚人！爱西尼王国也在荫格岚，和我们薇尔士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他丈夫是了不起，是个能施法的英雄。但丈夫了不起，老婆就一定厉害？这什么屁话！”
“对！薇尔士是薇尔士人的！外国人滚开！”
底下一片附和的喊声，看起来好像很“爱国”。不过这些人似乎忘了，帝国总督也是外国人，而总督却牢牢的压在他们头上呢。这年头，薇尔士也不过是一个地理名词，薇尔士人只不过是在一片叫做薇尔士的大半岛上生活的人而已。他们是东伊尔兰人、亚东尼亚人、阿尔贡人、纯血萨尔玛提亚人、红龙人、归化帝国人……
薇尔士人也只不过是在需要的时候才提起的称谓而已。
“西南的贡特王呢？”
“哈哈哈！你是“酒鬼”贡特之子“花哨”的炅特吧，我们早就认出你来了。你就别自卖自夸了！你老爹是个酒鬼！听说是让前任大主教睡自己老婆才当上西南之主的！”
“哈哈哈，酒鬼也想当国王！听说这一届的大主教是个基佬，那子承父业的你又要卖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这次你老爹没来，说不定就代替你去卖啦！“
“噗哈哈哈哈哈哈！”
嘲笑此起彼伏，嘘声四起，会场一时间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你们这群乡巴佬！强盗头头！你们不过是一群在泥里打滚的死狗！你们的孩子也会永世吃泥巴！”
太子爷炅特大声咒骂着这群家伙，还威胁的想拔剑。他似乎忘了，他自己也是个乡巴佬，而这里更不是他家的城堡，可以想骂谁就骂谁。这些部族的大佬哪有好惹的？他被几个大汉按倒在地，猛揍了几拳之后，被丢出了巨石阵。
后面也是类似的情节，不过自卖自夸的情况就比较少了。一般是大佬部族让马仔部族推举自己，然后对面大佬部族又不同意，让自己的马仔们出来丢黑历史。什么“你爷爷是盗贼出身”，“你爸不讲卫生“，“你连老婆都看不住，头上绿油油的还想当国王？”之类的真假黑历史漫天飞。
总之，一帮部族首领吵个没完没了，但就是没结论。
“既然人选不行，那诸位何不天选呢。”
在嘈杂声中，一个女声由远及近传来，虽然声音不大，但却直达人心。
“列克……列克女士……“
来者来头不小，所有的人都诚惶诚恐的弯腰鞠躬，向来者恭敬的行礼。
那女人穿着一件丝质的长裙，不露一丝肉色。但薄如蝉翼的丝绸却又隐隐约约的透出了一些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