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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把桃木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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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她暂时不去想。   
    “我跟我朋友分手了!”他的声音含了几分羞愧,来茴拎包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些,期待他说下去,又有些想捂住耳朵,若是跟她猜的一样,该怎么办?她又自问一次。   
    “来茴,如果我现在跟你说我们重新开始,你一定觉得我厚颜无耻!”他顿了顿,黑暗中炕到她惊讶的神情,想了想,继续说道:“所以我不会说,哦,是现在不会说,周于谦不放你,我只能等,趁这段时间我证明给你看,我改变了,不会像过去一样不懂得珍惜你!”   
    她咬紧了唇不说话,果然,果然跟她猜的一样,他竟然说出来了。以前她无事就想,他一定会后悔的,现在他真的后悔了,心情然如她想像的那般畅快,半点虚荣心都挑不起来。   
    “如果没淤见到你,或许我就随便同个人结婚,这一生也就平平淡淡地过了,但我又见到了,算算看,重遇后我们也只见了五次,每见一次,我就带着你的影子回家,任凭你在我的生活中兴风作浪——”   
    “你说这话有失公道,你与你朋友分手,不要把责任推卸到我头上!”来茴张口打断他,不想听他再说下去,她已经后悔了,不该听的,越听越是烦乱不堪。   
    “你知道我不是在推卸责任,随你怎么想都好,你可以把我想像得更不堪些,但在你没有别人之前,我还是要争取。”他执起她的手贴在颊边。她的指尖触到冰凉的肌肤,想要退缩,却被握得更紧的,又听他叹息一声,闷闷地道:“你是不知道的,当年你离开我以后,我找你找得发了疯,这一切是我自找的,我只能埋怨自己,但我总想着,若不发生那些事情,我们便在老箭得平平淡淡,不管我们怎么吵,我们总是不会分开的!”   
    来茴秘抽回手,冷漠地说道:“你怎么知道就不会分开?有那么多和我一样的人最后不都分开了?”   
    “我当然知道,你仔细想想,大学时候我为什么要辛苦地去赚钱?我赚钱存钱都只为了买房子,毕业后就结婚我不是说说而已,大二起我就开始计划了,来茴,你记得我们那时候就连吵嘴都跟夫没区别,我想不管怎么吵,都像平凡夫一样,你始终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你总是要在我身边,我那么确定,只是没想到你会彻底地消失。”   
    说不下去了,他的喉头阵阵发紧,胸口又开始抽痛。来茴仍是低着头,忆起大学时的种种,很多次半醒来,还见他在昏暗的灯光下温习功课,手托着脸颊,困倦得头一点一点,好几回险些撞到桌子,实在支撑不下去了,就去洗把冷水脸,日复一日,只为了白天要赚取她的生活费,好让妈妈不再那么辛苦地寄钱给她。   
    平日里他要四处奔波,忙着工作,他是学校的资优生,却要为了赚钱低三下四地求人,收起骄傲拉拢人际关系。记得最清楚的是,有次他带她与同事聚会,席上所有人假意敬他酒,要他一口干掉,而自己却握着杯子一口不喝,别人欺他,他故作不知,反是为了称别人的心,一口饮尽,脸上挂着虚假讨好的笑直到醉得不醒人事。   
    她费了很大的劲,才勉强把身体滚烫的他扶回巴掌大的出租屋,刚进门,他便推开她,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缘呕心吐肺起来。   
    他狼狈的样子让她心揪得死疼,她又恨他卑微地讨好别人,让人瞧不起。半里,他迷迷糊糊地醒来,翻身便紧紧地抱住她,呓语般地在她耳边呢喃:宝贝,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不会再让你拿掉我们的孩子!   
    那件事情,何尝不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痛苦?   
    他不是像其他的情侣一般,空口说着毕业后结婚的誓言,除却在校园里前月下外,什么都不去做。他是用行动证实,他要在毕业后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那时候那真傻呀,他早就是把她当子看,所以才期望能一起扶持走到最后,她为什没能理解?为什没能多体贴他一些?反倒是过了这么多年,才明白他的苦心,如果她那天不要任,留张纸条给他,虽然日子会过得苦些,但不至于分开啊!   
    可——终究是迟了,时间又不能倒回去。现在憣然醒悟又有什么用,错都错过了,他们终究是无法回头了。   
    但是,越想就越不甘心,鼻子微微发酸,她两腿一弯,蹲在地上抽噎起来。   
    家逸跟着蹲下身,手伸了伸,最终还是缩了回来,两人就这样蹲着,好半天,家逸才哽咽出声:“别哭了,我没想惹你哭,你要不愿听颈没听见,来茴,不管怎么样,我都等你,直到你愿意嫁给我,或者——嫁给别人!”   
    她抬起头,单手撑着草皮,沁凉的露水沾湿手心,清洌的草给她提了些神,她不再看谢家逸,起身奔向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逃难般地驶离医院。   
    家逸惶惶然地站在原处,他想,她算是很明白地拒绝了吧,再不然就是逃避,命运多舛,她只想平静度日,不愿面对任何意外。因为,哪一种意外,都可能使她再次受伤。她是真的改变了,当初义无反顾地爱他,拒绝多次仍不放弃,如今却变得怯懦只知逃避。他直直地望着停车场的路灯,暗处,只适合心灵相依的两人,他们显然是该寻个亮堂处说话,如此,才能看清对方的心思。   
    “看来,你除了惹哭她以外,也没有别的本事!”远远的一个身影走近,他听出那讽刺的声音,竟然是周于谦。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家逸愤怒地质问,不知道他究竟看到多少,旋即,又因害怕他为难来茴,丧气道:“虽然是我惹她哭,但她也拒绝我了!”   
    周于谦闻言,不知怎的竟放松了些。他也是突发奇想地来接她,不想在停车场撞到他们折返黑处,等了又等,只见到来茴哭着跑上车,想必是伤心透了,经过他的车都没发现。   
    被忽略的感觉让他很不痛快,但他也清楚,若此时去询问她不是理智的。   
    周于谦单手抄在西装裤口袋里,颀长的身形伫立的黑幕里,身上散发出压迫的气息,直逼向谢家逸。“她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   
    “再没有更重要的了!”家逸面对他的逼近,纹丝不动,他不是几年前的谢家逸,现在,周于谦对他来讲不具任何威胁。   
    “哦——”周于谦玩味地拖长音,刺他道:“太重要的东西若是得不到,恐怕下场很惨吧!”   
    “那也比某些人霸占着然重视强!”家逸张口反击回去,他轻笑道:“不过,这倒是给我添了几分胜算!”   
    周于谦面容依然沉着,胸中怒气却更甚了些,他竭力隐忍地开口:“如果她我了,不计较名份地继续跟我呢?你知道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说这话,完全是为了扳回面子,他毫无把握,相反,他倒是清楚,来茴不可能不计较名份地跟他,何况,他从来没考虑过,除了钱以外,要给她什么。   
    家逸并未如他预料中地发火,反是冷笑两声,淡淡讽道:“你如果了解她,就应该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你,周董事长是何等身份,何等家世,来茴是再聪明不过的人,你认为她会傻得去做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吗?”感受到对方的气势弱了些,他趁胜追击:“退一万步讲,即使你她,她也不一定会相信,摊开来讲,你那名份对她来说,还不如你契约上给她的七百万更有安全感。”   
    周于谦窒了窒,一时之间,竟找不出话来返,只能任凭家逸肆意地嘲笑他:“你上次说过,我们不过是一类人。我完全同意,即便你爱,也是爱得的自私,爱她给你的恬静生活;而我太爱,所以爱得霸道,爱得要她没有自我。说来说去,我们都爱得懦弱,谁也配不上她;但我可以为她改变,你又能吗?”家逸话锋一转,语气陡然轻蔑起来:“想想你离婚就弄得人尽皆知,你再婚也是一样的,你真能伟大到舍弃身份名誉和一个结婚么?所以,我跟本不会把你当成情敌,来茴可能嫁给任何一个爱她、给她幸福的人,但那都不是你!”   
    谢家逸说完走了,留下周于谦一个人郁结在胸,吐不出来的愤懑让他几近抓狂,任何时候都沉着冷静的他,此时却想狂奔一阵,痛痛快快地发泄。这段时间真的过头了,来茴是他买来的,他怎么能依赖她,过着夫生活,甚至于流连忘返,更让他难过的是,她并不是真心的,如同谢家逸说的,她从来没有爱过他,也不会爱他,仅是当成一份工作,恪守职业道德而已。真是讽刺,这都是他以前所希望的,现在却乱了,再一次地,他对自己的事情无法把握,他娃死了这种束手无措的张惶。            
    窗户是大开的,白纱帘子被西风吹得鼓蓬蓬的,是周于谦走的时候只拉了窗帘却忘了关窗吧。来茴走到窗台前,要关上窗户,拉开帘子,只见天上一轮浅黄的月亮冒了头,微弱的光华,柔柔地浮在云层间隙中。已经立冬了吧,这个城市仍是可以穿短裙薄衫,遍地青绿,她突然想念起家乡入冬的初寒,梧桐树的叶子快落光了,金黄的叶子满街飞舞飘零,添了厚实的冬衣,晚和家逸并汹寂静的街道上,踩过干枯的叶子,“咵哧!咵哧!”的响,零落的店铺三三两两地拉下了卷叶门,入的小城总是有些清冷,而她心里却是暖融融的,仔细回忆起来,竟是那样的宁静祥和。   
    很想回家看看,她掰着手指数,快了!快了!天一过,入夏就可以回家了,这个生活五年的城市真没得什么可留恋的了。她拿过上的手袋,翻出深褐的钱夹,里层那张照片是徐亚用傻瓜相机拍的,比起数码相机拍出的相质,这张揣了六年的照片有些模糊,甚至还布满了小白点,有了些年岁的味道。   
    照片的背景是一棵活了几百年的古树,苍翠挺拔,家逸揽着她的肩,两人都沉着脸,那时候刚吵架呢。来茴看着当初孩子气的模样,不由得轻笑,青葱年华,总是来去匆匆。底片丢了,能保留的,也就这点儿回忆了。   
    把照片放回钱夹子里,抬头看到周于谦进来,脸有些阴沉,也不看她,便开始脱外套,她走上前接过他的衣服,问道:“谁惹你了?脸这么臭?”   
    周于谦不答,迳直走向室,来茴忙上前说道:“我去给你放水,你先坐会儿吧!”   
    他冷漠地瞥她一眼,绕过她,进室锁了门。来茴莫名其妙地坐回沿,不明白又是哪儿惹到他了。但她实在没精力去管他喜怒无常的子,家逸跟她说的话还言犹在耳,说不动心是假的,但又知道不能动心,她烦乱得很,这时周于谦要耍子只好随他去了。   
    墙上的时钟走了一圈儿半,当来茴以为周于谦被溺死在池的时候,他才裹了条巾出来。来茴忙拿了袍给他从背后披上,又绕到前面系好带子,侍候周到如同帝王般。   
    “你是休息,还是要工作?”来茴仰头非常“专业”地问道。   
    周于谦没答她,只用两指捏紧她的下颏,深深地看进那双水融融的眼眸,让他沮丧的是,里面除了疑惑,没有其他的情绪,尤其是相关感情的,半点儿也没有,他缓缓开口道:“合约终止,这五年是不是没有丝毫可令你留恋的?”   
    来茴望向他,他的表情不是若往常般地警告,而是很认真地问她,垂下睫毛,她也认真地回答:“不是没留恋的,只是,这世上谁的留恋又是重要的?对你来讲,留恋与不留恋并无差别!我想,我不会去留恋别人弃之如敝屐的回忆!”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违心地去逢迎,她知道他也只是要个答案罢了。   
    周于谦淡淡一笑,松开她的下巴。“你还真是聪明,只不过,原先对我百依百顺的来茴,现在则是连敷衍都不愿意了。”   
    “你要我敷衍也不是不行的!”来茴眼皮都未抬,今天实在不想应付他。   
    周于谦冷嗤一声:“是想着合约就快到期了,不用再惺惺作态了是吧?”   
    来茴抬眸,眼鼓鼓地望着他:“你觉得这样说能伤到我,能让你开心,能让你觉得我一文不值,那你就尽管说吧,我听着!”   
    周于谦瞪着她半晌,反拉着她的手拖她的上,旋身压在身下,冷笑道:“谁说我要伤你?谁说你一文不值?不是有人把你当宝?”   
    他阴阳怪气地说完,低头吻住她,牙齿用力咬着她的唇瓣,手探向她的襟扣,压抑的火气使得力道重了些,尖利的指甲划得嫩滑的肌肤,她吃痛地闷哼一声,使劲推开他,冲他吼道:“今天谁惹着你了?要迁怒也够了吧!你别忘了我是个人,我也有情绪的!”   
    周于谦双肘撑在上,怔愕地看着双颊气得鼓起的她,低沉地道:“我当然知道你情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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