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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六月飞霜-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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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也急了道:“那怎么行,堂堂正正的比武,怎么能施这种邪法,王琳,你快制止他们!”
  常玉琳却是识货的,忧虑地道:“冷小姐已经入了魔,此时若加制止,则神智立将迷乱成疯,永远也无法清醒了,好在我事先警告过对方,不得伤害玲小姐的性命,因此她最多受点伤而已!”
  曹正琳在旁幸灾乐祸地道:“这可很难说了,司徒乎根本约束不了他们,而冷寒月杀了他们好几个人,他们极思报复,恐怕不会听你的话!”
  “他们不妨试试看,我就给他们一个厉害瞧瞧,全部驱逐出境,一个都不准留在京师!’”
  曹正琳苦笑道:“常大人,恢真要能做到这一点就功德无量了,咱家一直想赶他滚蛋;却是力不从心!”
  “你别以为我不敢,你怕宁邸,我却不怕,到了必要时,我会那样做了,不过那时你的面子上就很不好看了,我要赶时,连你一些手下也包括在内!”
  “这跟咱家的手下没关系,他们都是忠心耿耿的!”
  “曹总监,我不客气的讲一句,你手下的忠心恐怕靠不住。
  宁邸的人就是他们引进来的,现在究竟那些人靠得住,连你都没把握!”
  曹正琳不敢再说了,他的确没把握,他的手下人是否还像以前一样的忠心了。’场上的冷寒月越来越不济,她的行动似乎已受对方的控制,呼嘉要她怎么动;她就怎么动,此刻呼嘉如果要她的性命,是十分容易的事。。
  但呼嘉大概是受到了常玉琳的关照。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加强了他的控制力,倒是东棚的几个人十分起劲,大声地叫道:“杀!杀!劈了这个小妮子!”
  呼嘉笑着道:“冷寒月,你听见了没有,大家都要本师杀了你呢,你年纪轻轻,舍得死吗?”
  冷寒月茫然地道:“不!我不要死,请佛爷慈悲!”
  呼嘉点点头道:“本师也不想杀你,只不过你得罪的太多,他们都是本师的朋友,本师也必须对他们作个交代,你看该如何呢”
  冷寒月连自主的能力都没有了。只会说:“佛爷慈悲!”
  呼嘉道:“这样吧,本师也不为己茬,你自残一臂,让本师对朋友们作个交代,饶了你一命吧!
  “多谢佛爷!”
  她擎起了宝刀,伸出了自己的左臂,就准备砍下去,常玉琳已待喝止。可是他看西棚的水文青未作任何表示,倒是不敢造次。何况他也知道这类迷魂大法十分厉害,若是骤加喝止,冷寒月终身都将成为一个白痴了。
  呼嘉笑吟吟地在等着,冷寒月的刀霍地下落,可是到了她手臂上时,左臂忽地一落,刀式成为六月飞霜杀手,横地划出,在呼嘉喉间一掠而过。
  谁也没防到她会骤然变招的,呼嘉仰天倒下,喉头血如泉涌,冷寒月恢复了清醒,指着脚下的呼嘉道:“你仗着一点迷魂邪术,居然在本姑娘面前捣鬼,真是瞎了狗眼,本姑娘对天下各门武功都曾下过功夫研究,岂会上你的当,这是你自寻死路,可怪不得本姑娘辣手!”
  呼嘉在台上已经不动了,冷寒月在喝采声中下了台,东棚中的人沉不起气了,一声呼喝,有四个人飞身跃出,各仗兵刃,围攻上来。
  冷寒月舞起宝刀,形成一片刀幕?把他们隔开,水文青也突地飞身而出,剑光如电,一下子就劈倒了两个人,另外两个人也没攻几招,就倒了下来,那是常玉琳所遣的弩手同时发动,管出如飞蝗,这种以机簧发射的弯箭劲力奇强,射手们久经训练,认人奇准,攻击的都是要穴,所以那两个人也迅速了帐。
  常玉琳勃然震怒,把司徒平叫了过来吨道:“司徒统领,你的人实在太不像话了,我早已宣布过,比武必须在台上举行,私下不得生事,他们居然敢不遵守约定,现在我正式宣卢比武结束,你回去好好约束你的手下,今后只要有一个人敢向冷家庄生事,我就唯你是问!”
  比武的事件总算完满的结束了,结果是胜负双方都很满意,东厂虽然全军皆墨,但是却把天府塞来的好手全数尽歼,重新又能控制全局了,因此事后东厂统领司徒平虽然又挨了一顿申斥,说他不尽职,律下不周,令他严加整顿,他还是欣然地接受了。
  冷家庄方面更不必说了,这一次比武,冷家庄一共才出手三个人,但个个都以获全胜,面子上争足了,实权也增加了不少。
  “但令人不安的是比武后的第三天,东厂、西厂及内厂中三厂卫,突然不辞而别,走掉了一大批人,为数在五六十名,这五六十名全是干练的好手,三厂的人数虽多,突然少了这么多的人,人手顿感不足,连例行的工作都推动不开了。
  光是人员上的缺乏还容易解决,厂卫是肥缺,不必说是二档头,三挡头了,就是职位最低的番子也有人抢着干,随时都能补进一批人来,令人不安的是那一大批人的无故失踪。
  有些人是明白的,那一批无故失踪的人,都是天府潜伏进来的人员,他们也感觉到朝廷对他们有了排挤之意,故而作紧急的撤退了。
  使人耽虑的是天府的势力居然会有这么大,走的那一批人几乎都是厂卫中的精英,有些固然是后来被引进的,有些则是司徒平自己凭交情拉来的朋友,视为心腹手足的亲信人员,现在也跟着跑了。
  司徒平感到事态严重,不得不到冷家庄来求教,说明这件事,常玉琳也在,他也是听见了风声,赶来商量的。
  见了司徒平,常玉琳立刻道:“司徒统领,你来得正好,你的手下跑了一大批,你说是怎么回事!”
  “大将军,卑职所统领东厂,只走了十九名,其余是另外两厂中的人手,与卑职无关!”。
  “怎么会与你无关,虽说三厂分立,但都归老曹监督,实际上也是由你在负责的!”
  “卑职只管连系协调而已,在人事提调上,却是他们自己负责。”
  “你别忙着推卸责任,现在的问题不在追究责任,而是要了解这些人的去向,你的手下有十九个走掉了;这十九人你总不能说不知道,你必须要有个交代!”
  司徒平想了一下道:“这十九个人有三名是卑职的知己心腹,天府的人向他们游说时,他们曾暗中知会过卑职,当时卑职就叫他们不妨将计附,跟他们多合作,以便彻底地了解他们的意图!
  “只有这三个人来向你报告吗?”
  “不!还有三个,他们是后来经熟人辗转推荐进来的,平时还算尽责,对他们的忠心,卑职却不敢担保!
  “他们是同时向你报告,还是分别地向你接触!
  ‘都时别前来的,事实上他们自己之间,也都不知道别人与卑职的知心程度,卑职也不告诉他们详细情形,使他们每个人都以为只有目己才是卑职唯一心腹!”
  “你倒是很小心,权术运用已深得个中三昧!”
  “卑职统领厂卫,责任重大,卑职不敢轻率。”
  “可是你的这三个私人似乎都有了问题,否则他们悄然离去,怎会不通知你一声!”
  ‘库职想也许是情况不容许,有人在旁看着,他们不便留下信息,不过卑职对他们深具信心,他们一定会有信息传回来的!”
  “会不会他们被人看破企图,杀害灭口了呢?”
  司徒平道:“卑职想不可能,那三个人都是大档头的身份,是正式的官方人员,他们如敢杀害官差,那就太无法无天了!”
  水文青怕她又犯大小姐脾气,连忙打圆场道:“好了,司徒统领,既然有人跟着一起离开,相信不久之后一定会有消息传来,等了解他们的行踪后,再作区处吧!”
  这是个结论,也是目前唯一可作的准备。
  司徒平倒是没有吹牛,什天之后。他接到了辗转递来的迅息,失踪的那一批人,已全部迁到江西庐山之麓的星子系,那儿是宁王的辖治区,所谓天府的总部.就设在那儿,看来宁王已知渗透的工作失败,为了保存实力,免得为朝廷逐一击破,干脆自起护灶了。
  正式挂着的招牌是天府别府,名义上是宁王的别业,占地数十亩,宅第连云,设在翻阳湖畔,建有私人船场,水陆两路,俱与南昌宁陈相通。门禁森严,地方官府,闲杂人等,都不准擅人,据传来的消息说,那儿聚集了有上千人,不知做些什么!
  水文青听了消息后,紧皱着眉头道:“他们搬到江西去,倒是不好对付了,那儿是宁王的地盘,有他的大军驻扎,朝廷的力量也到达不了。?”
  冷寒月道:“那就不去管他们,反正在江西,他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话倒不能这么说,我认为他们志在夺权,不会处于江西一隅,把人手调回江西去,只是一道障眼法,他们的目的,仍是在京师!”
  “可是他们的人在江西,管不到这边!
  “江西只是个指挥总部而已,重点仍是放在京师!”
  常玉琳道:“兄弟也有同感,不知文青兄有何高见?”
  “以前他们想明里控制京师,现在只有暗中行动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下手的对象是那一个,还有,京师中的内阁要员,有那些是跟江西有来往的!”
  常玉琳道:“这个问题兄弟一直在注意中,却是很惭愧,全无端倪,倒是他们几个想拉扰的对象,兄弟略有眉目,他们派遣了私人代表,去找那些人商谈,都遭到了拒绝,而且还暗中知会兄弟过!”
  ‘’哦!是那些人呢?”
  “兵部尚书于学龙是第一个对象,余下是两位待郎和户部的两位待郎,还有几位主事!”
  “兵部管军政,户部掌财政,这是最重要的两个部门,任何人要想有所异图。都不会放过这两个地方的!”
  “不过宁邸似乎白费心思了,那些人都是朝廷的忠贞臣属,没有受他们的游说!”
  水文青一笑道:“王琳,不是我泄你的气,那些人恐怕有一半靠不住!”
  ‘怎么可能呢,他们立刻就向我报告了!”
  “换我也会这么做的,报告一下可以核朝廷之疑,以免朝廷查到他们身上,暗底下怎么做是另一回事”
  “那该怎么去判别呢,我总不能平白无故地去盘查他们,假如他们是真的忠心朝廷,岂不受冤屈了!”
  冷寒月道:“表哥,你的专长是带兵,这一套你不懂的,还是交给文青去办吧!”
  常玉琳笑道:“本来就是他在办,虽然我兼领了一个部门,也只是桂个名义,我的人员,全部受他调度!
  水文青道:“王琳!办这种事越秘密越好,但是最后又必须要人出头,只有烦你担个名义了,现在你把名单给我,由我来斟酌调查吧!先把京中的余党消除了,再来谋取天府!”
  常玉琳立即写了一大堆的名字,水文青看看之后,找来了冷寒月道:“寒月,有一份工作给你了,要你受点委屈,但也是给你体验一下一种新的身份!”
  三天之后,兵部待郎马家驹的府门外,来了一对卖艺的夫妇,带着小姨子,一共三个人。
  人数虽少,玩意儿可真实在,绳上舞花刀,飞镖打金钱,一看就知道是下过苦功的。
  马侍郎府第外有一片广场,马侍郎本人没什么架子,也没禁止一些老百姓在那儿做生意,所以那儿挺热闹,他们家的人也很和气,是京中有口皆碑最是好的一个好官儿,卖艺的场子就设在广场上,摆了三天,颇吸引了不少热闻。
  今儿个那对夫妇来得比平常早了点儿,老早拉开了场子,所以一般捧场的人还没有到,这两口子为了招来看客,锣鼓点子敲得特别响,等阂围有七八十人圈上时,男的开口说话了,他向四周打了个罗揖,然后开口道:“各位看官,_愚夫妇原来不是指着这个混饭的,咱们千里迢迢,打从关外到江西去投奔亲友,因为一时手头告乏。才籍着一点家传防身本事,博各位行家一笑,设场三天,承蒙各位大力帮忙,勉强凑足了到江西的路费,愚夫妇十分感激,是给各位辞行的,明天我们要走了,在各位高明眼前,不敢藏拙,愚夫妇打算把一点压底的家传全给抖出来,敬请各位指教!”
  大家一听他们要走,倒是颇为惋措,因为那小娘们儿的模样还挺迷人的,腰杆儿那么细,胸脯又那么拯,虽说是天足,可是那一双脚瘦长长的,十分玲成好看,遗憾的是皮肤黑了点儿,人也冷了点儿,一本正。不太爱跟人搭汕,不过这对京师的人,倒是个新刺激,走江湖跑马解的娘们儿多少总有几分姿色,可是在场子上媚眼乱抛,瞧腻了反倒没什么看头。
  不过大家赏识的是达两口子的真功夫男的一口剑,女的两把刀,舞起来虎虎生风,连水都泼不进去。
  这句话绝非吹嘘,拉场子的第二天,演到紧要关头上,刚好就来了一阵急雨,大伙儿瞧得热闹,没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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