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双之血海十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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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这是什么伤?”红珊也发觉了尸身上的异样。
那些尸体的胸口上,都留有一道一模一样的红印。笔直,直径大约三寸多。
“是棍杖。”蒙面人总结道。
红珊诧异:“这些人都是被一棍子打死的?这怎么可能?”
就算棍法再厉害的人,也极少能一棍就将人打死。那需要何其深厚的内力?
蒙面人沉声问道:“珊儿可知,当今武林,有哪些人擅长使棍,且内功深厚的?”
“我知道!”绿珠转头,从指缝里射出两道精光,“——是少林的那帮和尚们。”
蒙面人摇头:“不像。少林罗汉棍以守为攻,而此人的棍法却歹毒得很。”
绿珠想了想,又道:“——那么就是丐帮帮主的打狗棒?”
蒙面人还是摇头:“吴碗儿此刻正在大音寺守护活佛金身,绝不会是她。”
“我说神君,你就别卖关子,直接告诉我们得了!”毛三尺再也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船中海鬼
毛三尺不知何时也立在了甲板上。他本来一觉睡醒,打算出来吹吹海风醒醒酒的。结果一听到“吴碗儿”三个字,立刻醉意全无。
“还有一个人。”蒙面人缓缓道出一个人的名字,“——枯杖。”
“你说的是二十二年前,那个一棍平天下的枯杖?”毛三尺连连摇头,“神君,难道你也喝醉了?枯杖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鬼魂也会出来杀人吗?”
这两人的对话,听得绿珠与红珊满头雾水。但对于上一辈的江湖中人来说,“枯杖”这个名字,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他不单单是一个武林神话,更是一个噩梦。即使时隔多年后再提起,大家仍能感觉到脊梁骨阵阵发凉。
枯杖三岁入少林,十六岁还俗,在二十岁时凭着一根用枯树雕成的棍子,横扫武林各派,从此名声大噪。
“枯杖”之名,也由此而来。
没有人摸得清他棍法的套路。只知道他出棍时既快又狠,一下便能直取人命。
能用一棍杀死的人,他决不会浪费第二棍。
而枯杖本人也像他的棍法一样怪异,可怕。白天的时候,他待人彬彬有礼,可一到了晚上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从他的房间里,夜夜都会传出棍子的杖打声,女人们的惨叫声……
据说,那根枯树棍因饱饮人血,重又活了过来,一到春天便发芽生叶。
只不过长的叶子却是血红色的!
“好可怕!”绿珠听到这儿,哆嗦着抱住蒙面人道,“幸好他死了,否则这世上岂不又多了一个大魔头?”
红珊凝眉:“既然枯杖的武功无敌于天下,他又是如何死的?”
毛三尺道:“他啊,最后死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红珊脸微微一红,叹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毛三尺趁机捶了蒙面人一下背:“听到了没——自作孽不可活!”
蒙面人没有接话。他凝神望着海面,竟看见不远处,又漂过来一具尸体。
捞起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大内一品神捕——风千里!
同样的伤痕,一棍致命。
连风千里这么高武功的人都遭到了毒手,萧白岂不是凶多吉少?而那个会使枯杖棍法的人是谁?又在哪儿?
会不会……已混入了这艘船内?
船上几人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三双眼睛同时看向蒙面人,眼神中有等待,也有担忧。
“神君,你倒是说句话啊?”毛三尺终于受不了这憋气的沉闷,吼了一句。
蒙面人道:“不见尸体,就一定还活着。”
他的语气,平静中充满了希望。
不管在何种情况下,他的声音总能给人一种宁静的力量。
是的,此刻,也唯有抱着希望,继续前行……
日落。
夜幕很快笼罩了这片海域。
船已下锚。水手们开始轮班休息。
一切,看似安详宁静。只有海浪的声音,像一首永不停歇的摇篮曲,在耳边轻轻哼唱,抚平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忽然,黑暗里响起“笃笃”两记轻响。声音是从船尾处传来的。那里放着四只大木箱子,上面印有“织秀堂”三字。
几个贪心的水手偷偷将这些箱子打捞上来。想着等上岸后好转手倒卖,赚它个一票。却没有人发现,其中一只箱子的木盖已被打开。
箱子里面,空无一物……
一阵海浪扑来,船身跟着颠簸了一下。
接着,又来了第二,第三下……
夜晚的深海,并不像白日里那般风平浪静。
毛三尺睡在榻上,横竖都觉得不舒服,干脆又跑到船舱的小厅内找酒喝。只是他刚跨进厅内,便吓了一大跳。
昏暗的烛光下,有一个鬼魅般的白影,正蹲在桌边啃着什么。
“嘎达嘎达”——骨头被咬碎的声音,在黑夜里听来毛骨悚然。
毛三尺曾听老一点的水手们说过,在海上呆久了,就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怪事。
传说那些遭遇海难的灵魂,找不到归家的路,只能永生永世被禁锢在这冰冷黑暗的海水里。它们饥饿,贪婪。当看见夜里船上的火光时,便会偷偷爬上来,将船上所有的人都吃掉。
莫非在他眼前的,正是那食人的海怪?
毛三尺强抑住疯狂的心跳,暗中将几枚乌青镖捏在了手心里。算准时机,连连朝那“海怪”射了去。
那白影似早有警觉。镖风未至,人已跃出。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朝着毛三尺扑了过来。
它的头发夹杂着水草,湿嗒嗒地粘在脸上,蒙住了整张面孔。只露出一对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在昏光的映照下,显得恐怖至极。
毛三尺的心几乎就要跳出了喉咙口。方才他只是怀疑,现在却十万分地肯定,眼前的“东西”就是海鬼无疑!
他立刻捂头,朝着自己的屋子拔腿就逃。极度惊恐之下,竟然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会武功的人。
“海鬼”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后一边狞笑着,一边追了上去。就在毛三尺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点地而起,将他扑倒在地。
两个影子在黑灯瞎火中无声无息地撕扭起来。忽然,“嘭”的一声巨响——不知道是哪间屋子的门被他们撞了开。
一股女人的脂粉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只见那间房间里的桌上,躺着一个赤条条的女人。正敞开着身子,迎接在她身上的男人一下下猛烈的冲击。
男子的衣衫只褪至肩部。虽然他背对着门口,只露出上臂与肩膀,但那几近完美的线条,足以勾起任何一个女人无尽的遐想。
毛三尺不是女人。
他见到桌上那翻云覆雨的二人,第一个反应便是破口大骂:“操!你什么时候不好做,偏要在这时候!还不快来帮我?”
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扑在他身上的“海鬼”便忽地被什么东西弹出了门外,倒在地上再没起来。
桌上的男子,竟已出手!
他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服,跨过呆住的毛三尺,走到门外。将那“海鬼”翻了个身——
黑暗中,他的呼吸声隐隐滞了片刻。随后道:“这里交给我,你们都回房去吧。”
男子说完,便把“海鬼”抱进了屋。
毛三尺巴不得跑得远远的。立刻一骨碌爬起,奔回了自己房间。
桌上的女子也已穿上衣服。娇嫩的脸庞上仍留有欢愉后的潮红。
她垂首走过男子身边,含羞问道:“公子,明天晚上,要不要我再过来?”
男子的声音温柔中略带疲乏:“我累了,珠儿。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吧。”
绿珠咬了咬唇,不再说什么。门掩上的刹那,她无意中瞥了一眼男子怀中的那个“海鬼”。
心里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
这世上也只有这个人,能令她的公子拒绝全天下所有女人。
绿珠叹息着转头,忽然看见船舱的尽头,立着一个如妖魅般的黑影……
箱中尸体
海上的日出,最冷,也最美丽。
当第一缕阳光从海天尽头射出来的时候,那景象是多么的生机勃勃,充满了希望与喜悦。
此刻,萧白看到的这双眼睛里,竟也闪着同样的光彩。
不要脸伯伯?!
萧白在心里欢呼雀跃。几乎就要从床上跳起来去揽他的脖子。但当她想起自己离开他的原因时,心情又似沉入了海底。
将棉被重重往头上一盖,气吼吼地背过了身去。
她不说话,蒙面人也不说话。
他自然知道萧白还在生他的气。再加上,昨夜她或许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
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想了半天,竟挑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问道:“你……饿不饿?”
没想到闷在被窝里的人儿居然“嗯”了一声:“我想吃油鸡。昨天晚上啃到一半,就被长毛怪给搅和了。”
蒙面人立刻展颜笑道:“好。我叫三弟赔十个油鸡给你。”
“他还无缘无故地朝我扔飞镖。”萧白得寸进尺,继续告状,“还打我,简直就是太可恶了!”
蒙面人忍着笑,刚要开口,却听毛三尺在门外大声道:“谁让你三更半夜,披头散发地跑到人家船上偷东西吃?是人都会被你吓个半死!”
“我在箱子里一天没吃没喝的,难道你要我饿死才开心吗!?”萧白又气又委屈。
毛三尺将脑袋挤进门缝,冲着蒙面人挤眉弄眼,坏笑道:“哪敢!你要是饿死了,只怕这里有一个人会来找我拼命呢!”
蒙面人只当没看见他:“丫头,是谁将你关入木箱的?你不是上了‘织秀堂’的货船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萧白道:“没有人关我。当时风千里的船追上了我们。为了避开他们的搜查,慕公子就将我藏进了箱里。”
蒙面人蹙眉:“慕公子?”
萧白道:“就是‘织秀堂’的少东家,慕希声。”
蒙面人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萧白道:“我躲在箱子里,听到风千里他们上了船,接着又听到一声爆炸声。我的箱子就掉入了海里。再后来的事,我想你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
蒙面人确实比萧白知道得更多。
他将在海上遇上尸体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遍。最后问道:“在‘织秀堂”的船上,你可曾见过会使棍杖的人?“
萧白摇头:“慕公子和何伯都不会武功的。”
何伯当然就是慕希声身边的那个老仆。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毛三尺忽然“嗤”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是深藏不露?”
萧白把被子掀开,瞪了他一眼:“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从来不会看错人的!”
毛三尺朝蒙面人努了努嘴,嘿嘿笑道:“那这个人呢?”
蒙面人赶紧咳了两声,打断道:“却不知那个引爆炸弹的人,会是谁呢?”
有可能是风千里命手下赶尽杀绝,也有可能是慕希声不得已弃船逃生之计。或许,还有第三个人……
只可惜在场的当事人一个已死,一个失踪于茫茫大海之上,这答案恐怕已无人能晓。
正在三人一筹莫展之际,绿珠神色不安地走了过来。
她瞧了眼萧白,又在蒙面人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两人一起走出了舱外。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萧白看到绿珠,觉得很是眼熟。想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对了!她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个……”
她说到这儿,嘎然顿住。脸不由涨得通红。
如果昨夜的女子真是她的话,那么与她有染的男人会不会就是……
萧白两只眼睛将毛三尺从头发打量到脚趾头,毫不犹豫地将他排除掉。
如此一来,便只有她的不要脸伯伯……
“喂!母老虎,船上好像出事了。我出去看看!”毛三尺瞅着萧白脸色不对头,立刻找借口溜了出去。
萧白自然也不会独自呆在房里。心事重重地来到甲板上,看见一群水手正围着“织秀堂”的那几只大木箱子,议论纷纷。
挤进去一看,不由怔住。
那些箱子俱已被打开,里面装得哪是什么丝绸锦缎?五只箱子,除去萧白藏身的那只外,其余四只箱子里,各装了一具面色发青的尸体!
毛三尺伸手探了探这四人的鼻息,对着蒙面人摇了摇头:“看样子已死了很久了。”
转头又对萧白哼道:“母老虎,你现在还敢说,没看错人?”
面对他的质问,萧白无话可说。
毛三尺又道:“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那个慕希声分明就是打着‘织秀堂’的名号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说不定风千里就是因为发现了他船上的秘密,而被他杀人灭口的!”
萧白拧眉道:“可慕希声要这四具尸体做什么呢?”
“那就先得弄清楚,这四个人的身份。”红珊翩翩走了过来。
毛三尺道:“你知道他们是谁?”
红珊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有一个人非但认得他们的身份,还能说出到底是谁杀死他们的。”
她边说,边将目光投向了蒙面人。
众人也纷纷朝蒙面人望去。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盼。
“神君,你既然早知道,就别再卖关子啦!”毛三尺催促道。他的好奇心已和其他人一样,被吊到了嗓子眼。
蒙面人却是不紧不慢地走到第一只箱子前,蹲下身子,凑近尸体道:“这人不难认。你们看他腰间所戴的玉佩上,是不是刻有‘通天’两字?如果我没记错,玉佩的另一面,应该还有‘入地’两字。‘通天入地’,正是十八桐寨的暗号。”
毛三尺仔细瞧了又瞧,果然看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