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剑傲江湖-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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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实力的较量,不似与六不和尚的那场较量。
在那场量中,六不和尚运用少林易筋经的内玄功*,借力打力,用廖天奎的内力去对付关世杰的内力,自己则周旋于其中,是以妙法取胜。
这里却没有任何蹊跷。
易天凡是在运田金霞魔功的内力,与廖天奎和关世杰对抗,是硬对硬的拼斗。
易天凡很自信,自认金霞魔功是天下旷世神功,就连少林易筋经的内玄功*,也无法相比,既然六不和尚能与两魔头相较内力,他自一定能战胜两魔头。
他当然不知道六不和尚使用内玄功*的精妙之处,否则,他也就不敢划下这较内力的道儿来。
内力源源不断袭来。
他头顶上泛起一团白雾。
廖天奎与关世杰的内力,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吃惊的并非是廖天奎与关世杰的内力,而是六不和尚的实力,六不和尚能与两魔头内力抗衡,岂不要大大超过自己?
他感到有些心惊肉跳。
这稍稍的分心,立即被廖天奎与关世杰觉察到了,于是,两人功力刹时倍增。
猛若狂涛巨浪的内力,通过掌心骤然逼进易天凡体内。
易天凡面色泛白,头额上渗出细汗。
廖天奎与关世杰是绝顶的高手,知道时机已到,故而全力猛攻。
易天凡顿时处于下风,情况十分危急。
廖天奎与关世杰露出得意之色。
易天凡也不过如此,六不和尚显然是在瞎吹!
易天凡虽处下风,却是毫无惊慌之色。
金霞魔功有惊人绝世之处,自有解救之法,稍有差错,拿不准毫厘便会有杀身之祸。
他凝神准备,运动起天魔神功。
他并不知道,他实际上是落入了六不和尚的陷阱之中。
廖天奎与关世杰其实也是一样。
六个和尚有意引廖天奎与关世杰,找易天凡比武,又故意透露自己与廖天奎和关世杰较内力之事,给易天凡听,目的就是要引他们今夜一斗。
他要置易天见于死地。
易天凡没死,死了廖天奎与关世杰,也行。
易天凡猝然迸出一声大喝,脸变得火样通红。
廖天奎与关世杰只觉手心一烫,像是按在了一块烧红了烙铁上,不觉内力一顿,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暗自询问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带着灼炽的热浪和团团的火球,击到两人的手臂上。
“阿!”惊呼声中,易天凡从石凳上跃起。
廖天奎与关世杰分向左右倒飞出石亭。
廖天奎坠身落地,踉跄数步,使个千斤坠,稳住身子,卓然挺立。
关世杰落地后,一连又跃了三跃,才在大石上站稳。
易天凡端身直立,破亭已然倒塌,脚下的石凳、石声,已成碎石。
易天凡缓缓地收回双掌,火红的脸也恢复原色。廖天奎沉声道:“这就是金霞魔功?”
易天凡瓮声道:“不错,红魔头果然有见识,名不虚传。”
关世杰呵呵笑道:“老子以为三君老祖在泰山紫云,焚化的金、紫霞魔功,有什么可怕的威力,原来也不过如此。”
“哼!”易天凡冷哼道:“你以为金霞魔功不能将你俩置于死地,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关世态进出一串大笑:“老子怎么没死?”
易天凡冷冷地道:“那是因为老夫不想让你俩死。”
“哦!”廖天奎诧异地道:“那是为什么?”
易天凡轻轻地吐出了五个字:“为了徐天良。”
廖天奎若有所思。
关世杰嚷道:“徐天良与你何关?”
易天凡沉吟道:“徐天良此去雁荡山取宝,一路上风险甚多,还望二位多多帮他。”
他说话的神态、语气、像是拜托两魔头照顾他的亲人。
关世杰愣傻了。
廖天奎深沉地道:“他是老夫的孙女婿,老夫自会帮他,不用你来关照。”
言毕,嘴一呶,弹身跃起,射下陡坡。
关世杰身形骤起,也逝出坪外。
明月冷清的光辉,洒照着独立在碎亭废圩上的易天凡。
易天凡仰起彩色面具的脸:“神篇药王汤千秋,你也该露面了。”
第二十一章 千面郎君虎崽徐大川
“哈哈哈哈!”一阵桀桀怪笑声,破空而起。
荒坪坡外,一块圆形的大石块上出现了汤千秋。
“神药王,果然是你。”易天凡冷冷地道。
“你就是圣火教教主易天凡?”汤千秋声音低沉得像鸭公在叫,格外的刺耳。
“难道你不相信?”易天凡冷声反诘。
汤千秋扁扁嘴:“凭阁下刚才击退红黑两魔头的实力,老夫自然相信,不过……”
易天凡沉声打断他的话:“本教主并未下帖请你,你来干什么?”
汤千秋脸上*抖动露出满脸的笑容:“老夫想与易教主交个朋友。”
易天凡凛然地道:“老夫从不交朋友,圣火教也不与教外的人交往,除非你愿归服圣火教,做圣火教的奴隶。”
“哼。”汤千秋轻轻一哼。
这一哼,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易天凡冷声道:“本教主今天不愿大开杀戒,你滚吧。”
汤千秋眯起眼,眼里透出几分诡谲:“易教主既然不肯与老夫交朋友,老夫当然就只能滚了,但在滚之前,老夫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易教双否答应?”
易天见抿住嘴唇,眼里精光闪烁。
汤千秋慢悠悠地道:“请易教主摘下彩色面具,让老夫一睹尊容,如何?”
“哼!”易天凡重重一哼。
这一哼,轻蔑冷傲,狂妄至极。
汤千秋呷呷地笑了笑:“易教主,这一回任你如何骄狂,你都得必须摘下假面具。”
“是吗?”易天凡似是不倍。
汤千秋目露神光道:“老夫在这破主亭之外二十丈范围内,都洒下了剧毒,如果你不依老夫之言摘下假面具,就只有困死在这里。”
易天凡似乎微微怔了一下,想了想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汤千秋道:“不为什么,只是好奇,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易天凡冷漠地道:“我是谁,与你何关?”
汤千秋嘿嘿地道:“关系可大着呢,因为老夫想…”
话音突然顿住,汤千秋脸上露出一丝狞笑,继而狞笑又变成一种神秘祥和的微笑。
易天凡爽朗地道:“你不要误会了圣火教,其实本教根本就不稀罕那金陵宝藏。”
汤下秋脸色激变:“谁会相信你的话?”
易天凡端然地道:“本教未曾赴魏公府之宴,便可见本教之言非假,你还是撤去毒物,走吧。”
“哼!”汤千秋再哼一声,“老夫办事决不会半途而废。”
易天凡用带着几分讥讽的口吻道:“人言老怪物,果然不假。”
汤千秋声音陡地冷笑:“你可知老夫还有一个绰号叫‘阴冥帝君’?”
易天凡嗤声道:“好响亮的绰号。”
空中突地飞过两只夜乌。
易天凡眼中精芒暴炽。
这两只夜鸟从何而来?
汤千秋眼中棱芒一闪。
正好给易天凡瞧瞧真功夫!
左袖往空中一拂。
月光一暗,圆月也似乎颤抖了一下。
两只夜乌直线往下坠落。
一只夜鸟坠落在破亭前,十丈外的雨花石丛中。
响起了“嘶嘶”的令人心悸的响声,那声音酷似在油锅里煎炸什么东西。
飘起了两缕淡谈的轻烟。
须曳之间,两只夜鸟消失了。
雨花石间,草丛地上,只留下了一簇羽毛,与两点难辨的血水。
“怎么样?”汤千秋唬起了脸:“你脸上的彩色面具摘还是……”
话音未了,易天凡突然双目发赤,眼珠如同火球发出光亮。
荒坪的气温骤然升高。
汤千秋瞪圆了眼,眼里是惊骇的目芒。
易天凡舌绽春雷,暴喝声中双掌推出。
“轰!”一声闷响,雨花石坡迸出一片火光。
火光中腾起红色、蓝色、黄色、棕色的烟雾。
易天凡身形如同大雁,荒坪的火光中掠过,直射向陡坡之下。
眨眼之间,易天凡身影不见。
荒坪上留下的是一片火烧过的痕迹。
草丛烧焦了,雨花石变黑了,夜鸟坠落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坑。
易天凡走了。
在火光与高温下,毒物已化为乌有。
汤千秋怔怔地站在圆形的大石块上,压仰着狂跳的心,脸色如同灰土。
这就是金霞魔功?
如果易天见刚才这一掌是击向自己,自己焉能有命?
惊骇之余,心中又生疑塞。
易夫凡为什么不肯伤害自己?
是不敢,还是不愿意?
他并没有猜对。
易天凡并不是不敢杀他,更不是不愿杀他,而是另有原因。
荒坪陡坡下,隐藏着人。
易天凡虽然见不到那人,但他有感觉,那人是六不和尚。
所以,他放奔了杀汤千秋的念头,毅然发出金霞魔功,扑向陡坡岩下。
他出手快,扑势也极快,何以说是只在瞬息之间。
然而,他扑到陡到岩下,岩穴洞里空空的,已不见一个人影。
好快的身手。
他暗自一声喝彩,然后咬紧了牙齿,从牙缝中挤出声来:“六不和尚,咱们走着瞧!”
一轮血红太阳,悬接在头顶。
艳红的天空,浅红的黄土,刚刚泛红的枫叶,还有马鞍的红垫,红绒绳……
就连山丘光秃脊梁,在人的眼中,也有血的感觉。
天气有些干燥,风夹着沙土在道路上横冲直撞。
山丘前,出现了一支马队。
“驾!驾!”深沉的吆喝声,与沉重急骤的马蹄声,响彻了原野。
扬起的灰沙,卷起一团硕大无比的尘土,直上半空,化为蔽日乌云,将血红的太阳掩住。
奔在头里是十八匹枣红色的骏马,马上十八名僧侣,十八银禅杖,十八个光头在尘雾中闪亮。
这是少林寺的八名金刚罗汉。
少林苦心大师与天佛、天净、天因、天缘、天果五位大师,已奉天然方丈之命,转回少林寺,改由田十八名金刚罗汉随徐天良去北雁荡山取宝。
十八金刚罗汉是少林武僧中,武功最高的十八僧侣。
十八根禅杖组成的“十八罗汉阵”,是少林武学的精华,即使是苦心大师与天佛等五位联手,也走不出罗汉阵。
当年,丐帮打狗阵,以六十四人的连环阵,与少林十八罗汉阵对垒,相峙的两个时辰后,巧帮打狗阵也只有撤阵的份儿,故此,少林十八罗汉,有天下无敌之称。
少林派如此强大的阵容,护送徐天良去取宝,是为了免去各派的纷争,与可能出现的意外。
在眼下这个世道,武林中仍是强者为王。
十八骑之后,跟着一匹猩红宝马。
一眼可以看出,这是一匹神驹,四蹄雪白,身体修长,鬃成团花形,毛作卷云状,奔驰在风沙中,犹似膜翔龙飞欲腾一般。
徐天良仍然身着缀花桃红袍,虽然风尘仆仆,却仍显得英姿潇洒。
只是,他脸上郁悒之色,稍有一些不相适应。
徐天良身后是一辆大篷车。
车架座上,坐着逍遥仙宫的八琴女。
车厢里,是廖小瑶与白素娟。
再后,是数匹黑色的纯种良马。
马上坐着关世杰与魏公府的数名侍卫,关世杰是以魏公府代表的身份,随同徐天良去取宝的。
关世杰的黑马旁,奔驰着一匹,浑身雪白如云的白马。
马上是神态潇然,但带着分乔装故作的青城派少主霍长青。
他是经过多方努力,在几乎在要动武的情况下,才获准与徐天良一伙同行的。
当然,他的目的并非真正要与徐天良同行,而是因为徐天良身旁有白素娟。
这短短的几天里,他瘦多了。
他虽然装出副潇洒的模样,但已觉有些力不从心。
不知怎的,他在上路的第一天,便突然肚泻起来,而且泻得很厉害,服了本源的灵丹也不见效。
肚泻便要停下来方便,方便之后,马队已经走远,又要拼命地追赶,刚赶上,又要方便,如此折腾,一连几日,岂有不消瘦的道理?
但,他咬牙坚持着,心在暗想:决不能让白素娟瞧见自己的窝囊相。
白素娟躲在篷车厢里,犹自暗笑:“傻小子,你当姑娘是那么好摘的白*?”
她在扔给霍长青的白*蕊中,暗下了一种泻药粉,所在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