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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奇剑傲江湖-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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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小瑶却忧心地道:“听说要九件纱衣,才能拼凑成金陵宝藏图,还少两件纱衣……”

  徐天良的打断她的话:“另两件纱衣中,有一件在西门复手中,师傅徐沧浪见过这件纱衣,所以这件纱衣上的拼图,我还能记得。”

  “还有一件纱衣在谁的手中?”廖天奎急急地问。

  徐天良顿了顿,道出一个名字:“闽少南。”

  廖天奎惊讶地道:“他也是当年被朝廷严令通缉的金陵九巨盗之一?”

  “倒不是。”徐天良摇摇头道,“据孙三娘刚查到的消息,当年那巨盗藏身在闽少南魏公府中,后来闽少南杀了他,便得到这件纱衣。”

  廖小瑶道:“这消息从何而来?”

  “来自西子庄。”徐天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三娘在西子庄有个卧室,据卧室说,此情原不知晓,这次收回七件纱衣后,西门复与闽少南因宝藏掘取问题发生争吵,才得以泄露。”

  “如何能得到闽少南的那件纱衣宝图?”廖天奎眯起眼问。

  徐天良却道:“孙三娘说,这就要靠你了。”

  廖小瑶闻言,小嘴翘得老高。若不是徐天良在此,她早就发作了。

  廖天奎拈住翘起胡须,沉默不语。

  孙三娘可抛给了他一个难题!

  徐天良神秘今令地道:“三娘说,到时候你自会有办法。”

  他左一个孙三娘,有一个孙三娘,惹得廖小瑶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

  廖天奎抢过酒坛,猛地喝了一口酒,衣袖在中上一抹:“取到宝图后,又怎么办?”

  廖天奎酒坛往桌上一蹲,接口道:“一定会暗中缀着你!”

  徐天良点点头,继续道:“当我找到宝藏后,我就以宝藏为诱饵,要各派推我为首领,联合起来对付魏公府,为了分得到宝藏,为了各派切身的利益,我想他们一定会赞同我的建议。”

  “好计!”廖天奎拍掌高叫,随即却又沉下声道:“可是人心险恶,见到宝藏之后,恐怕……”

  徐天良冷冷地截住他的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铲除魏公府之后,无认是论武功、论实力,论功劳,逍遥仙宫都在什么大门派之上,你老也不必藏头缩尾做什么大魔头了。”

  廖天奎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高高突起。

  徐天良炬电般的目光盯着他:“希望廖前辈能共襄盛举。”

  徐天良剑眉一拧,旋即展开,坦然地道:“孙媚徐天良敬爷爷一杯。”

  “哈哈哈哈。”廖天奎笑着接过酒坛。

  廖小瑶玉手按住酒坛,浅笑着:“准确地说,他该叫你外公才是。”

  “外公?”廖天奎顿起嘴,“见外,太见外了。”

  廖小瑶道:“我实际是你的外孙女,当然……”

  廖天奎脸色候然一变,红光中透出冷青:“你走开,爷爷有话要问他。”

  廖小瑶感到突然,瞠目道:“爷爷,这是……”

  廖天奎手中酒坛,重重地一蹲,叱喝道:“走开,坐到一旁去!”

  廖小瑶冷嗤了一声,扭身走到花床有角坐下。

  廖天奎盯着徐天良,神色凝重:“老友在问你三个问题。

  你须得要据实回答,若有半句谎言,老夫一掌击碎你的脑袋。”

  徐天良肃然道:“请发问。”

  廖天奎嘶声嘎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师父是否叫余行生,左眼皮有点儿吊,右臂上方有颗红痣。”

  廖天小瑶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原来爷爷是问这个问题,她早已问过徐天良了。

  徐天良正色道:“师傅名叫徐沧浪,江湖人称八绝文狂。

  没听他老人家说过,他有余行生这个名字,他原来是什么模样,我不知道,我知事时,他已是断了一条有臂,左眼是个空洞。”

  廖天奎皱皱眉:“他没有向你说过,那只红蝙蝠粉扑的来历吗?”

  “没有,他只是告诉我,出山后若遇什么强敌无力对抗,便可出此粉扑吓退对方。”

  “还有,”廖天奎扁扁嘴,“你可知孙家乐园四十八条人命血案,是何人所为?”

  廖小瑶心弦一震。

  孙家乐园血案?是否与孙三娘有关?

  “不知道。”

  “你所执天神剑从何得来?”

  “从师傅的竹屋里。”

  “此剑是你师傅之物?”

  “据说是有人送给师傅作为古董装饰品的。”

  “何人所送?”

  “此事恐怕只有问师傅本人,才能知道。”

  稍待片刻,廖天奎又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喜欢白素娟娟?”

  廖小瑶的心格登一跳,神经骤然紧张起来。

  爷爷为何有此一问,徐天良又将如何回答?无疑地这一问一答,对她来说都是至关重要。

  徐天良没有直接回答问题,却道:“我不懂此话的意思。”

  廖天奎肃容再问:“你知道白素娟喜欢你吗?”

  徐天良想了想,毅然地道:“知道,但我把她一直当作妹妹看待。”

  “真的?”廖天奎厉声追问。

  徐天良用斩钉截铁地口气道:“除了你孙女之外,我狼崽不会有别的女人。”

  廖小瑶咬住了嘴唇哭了,泪水从眼眶中滚出。

  “好!”廖天奎吼着道:“老夫算是没看错人!不过,今后你若是敢抛弃我孙女,老夫就要将你剁成肉泥,化骨扬灰!”

  徐天良缓缓地道:“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廖天奎眯起眼:“你说呢?”

  徐天良道:“事不宜迟,今日即刻店程。”

  “不行。”廖天奎摇摇头,“老夫看至少得等明天。”

  徐天良困惑地:“为什么?”

  廖天奎目光了陡亮:“逍遥仙宫首次正式在江湖露相,一定得要搞得轰轰烈烈,在排场、气势上压过魏公府,给闽佳汝一个下马威。”

  徐天良目芒顿时灼炽。

  廖小瑶带着泪花的脸上,香唇都笑歪了。

  廖天奎呼地站起,抓过酒坛:“你俩再聊聊,详细讨论一细节,定要把魏公府闹个天翻地复。老夫先宫去休息了。”

  言毕,他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他捧着酒坛,边喝边走,嘴里咕噜着:“要取闽少南的纱衣宝藏图……难,难,实在是太……难了,三娘,你也未免太……”

  他转进左道一个石洞,扬手在石壁上拍了一掌。

  石壁两分,露出一道石门。

  八名青衣蒙面武士侍立在石门旁:“恭迎主公!”

  逍遥仙宫内,还有座专为廖天奎歇息修建的秘宫。

  廖天奎挥挥手中酒坛,踏入石门内。

  三道石门。

  二十四名青衣蒙面武士。

  石门里去,过道左右,都设有机关消息,只要一步踏错,弓弩毒箭、八封捆仙索、漫天毒雾,管叫擅入秘宫者,不是死便是束手就擒。

  第三间石窟里,还一道石门。

  那是寝宫的门。

  九名青衣蒙面武士守在门前。

  从他们精厉的目光,与高高突起的太阳穴,看得出是一群武林中超一流的高手。

  “恭迎主公!”在呼喊声,石门缓缓地升起。

  这是一道千斤石闸,不开动机关,没有任何人能打开寝宫了。

  知道寝宫石门机关的人,只有廖天奎一人。

  大魔头的防范,已不能仅用“戒备森严”四个字来形容。

  廖天奎步入寝宫。

  千斤石闸门缓缓落下。

  名曰寝宫,实是一间小石屋,而且布置摆设,十分简陋。

  廖天奎走向寝床。——张没有铺垫任何什物的石床。

  床头的蜡烛在昏昏地燃烧。

  突然,他目芒一闪,手中酒坛飞了出去,右后往后拍出一掌。

  “当!”酒坛碎裂了,酒雨在空中洒开。

  一线丝丝的冷风吹过,床头的蜡烛忽地熄灭。

  石屋内一片漆黑。

  但,这难不倒廖天奎。

  他右手掌依旧拍出。

  一掌拍空,他身子躁翻,左手又问后再招出一掌。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因为太快,几乎是同时双掌拍回。

  左掌依然拍空。

  他楞住了,论理说,屋内不可能有外人在此。

  然而,凭他的经验与直觉,他意识到有贼闯进了寝宫,而且这贼就站在他身后!

  何方神圣有这么大的胆,这么大的能耐?

  他惊傻了眼。

第七章 彩药珠和金图魔功
廖天奎在屋中呆立片刻,突然迸出一串长笑:“哈哈哈哈!”

  笑声浑重,沉滞,像隆隆地雷声,在屋内滚动。

  屋内四壁是坚实的石岩,亦在笑声中发抖。

  笑声调渐渐变高,声音由浑重沉滞而变得清澈,嚎亮,宛若天弦震响的长啸。

  发抖的四壁,渐渐地应和出笑声,须曳,整座寝宫俱鸣,其声震人心神,撼人肺腑。

  廖天奎的脸涨红了得发紫了。

  笑声还在震晌。

  寝宫石屋仿佛炸裂开来。

  突然,屋内响起了说话声:“哎呀呀,老魔头别笑了!老夫认……输了,行不行?”

  笑声中止,廖天奎喘着气道:“这……还差不多。”

  他吁口长气,回手一扬,床头的蜡烛窜出了火苗。

  烛光照亮了寝宫。

  屋内多了一人。

  那人五十多岁,长得面尖鼻缩,双耳上耸,像一只瘦猴,又像一只怪蝙蝠,一对眼珠溜溜直转,左眼珠转比左睛珠转得要快快,尖嘴腮上渗着一丝鲜血,乍看之下,真以为是见着鬼妖怪了。

  “老贼!”廖天奎忿忿地骂着,“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刁钻!”

  那人用手背擦去嘴腮边的鲜血,故作生气的样子道:“老魔头隐归江湖多年,还是这么霸道!”

  “你是怎么进来的?”

  “天下哪有我独眼通天沙渺渺进不去的地方?”

  来人原来是要钱不要命的江湖怪杰独眼通天沙渺渺!

  廖天奎衣襟一撩,在屋中石桌坐下:“人不可貌相,此言可不假,像你这副丑相居然有一身盖世的轻功绝技,真叫人不敢相信。”

  沙渺渺身形一晃,飘至桌边落座:“像你这副穷酸相的糟老头,居然能将老夫笑得现出原形来,真是鬼也不会信。”

  廖天奎抿起嘴:“你来看望老夫?”

  沙渺渺尖嘴一扁:“你想得美!老夫忙着赚银子还忙不过来,还有功夫来看你这个老魔头?”

  廖天奎唬起脸道:“你不是来看望老夫,却来何事?”

  沙渺渺亦一本正经地道:“无事不登三宝殴,老夫是专程为人送信而来。”

  “为谁送信?”

  “孙三娘。”

  廖天奎立即弓身伸出手:“信呢?”

  沙渺渺从腰带内侧里取出一张信柬。

  廖天奎急不可待,伸手就抢。

  沙渺渺手腕一扭,信柬从廖天奎指间滑出:“急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规矩。”

  “哼!”廖天奎哼了一声,急忙掏出一张银票扔在桌上,又伸出去拿信。

  “慢!”沙渺渺手指按在信上。

  廖天瞪起了眼:“你还要怎样?银子老夫已付过了。”

  “就十两银子?”

  “这不是老规矩么,难道还嫌少?”,

  “现在物价一天三涨,当然少了!”

  “你说要多少”?

  “五十两。”

  “妈的”廖天奎拍桌道,“你当老夫是什么人?”

  沙渺渺不慌不忙地道:“孙三娘都出了五十两,你还嫌贵?嫌贵,老夫就只好回华山阎王娘娘宫退信了。”

  他说着,抓起信,起身就走。

  “好!”廖天奎又一巴掌拍在桌上。“五十两,算是请你吃一顿!”

  “管他吃什么,有银子便行。”沙渺渺复落身坐下,接过廖天奎递过来的银票,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这才将信交给廖天奎。

  廖天奎看过信,脸色凝重。

  惰中内容十分重要,难怪孙三娘肯出五十两银子,叫沙渺渺送信,可更破费的还在后头。

  他思量着如何开门。

  沙渺渺眯着眼在打腕,左手垂着,右手托着下巴,那模样一副十足的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神态。

  “妈的!”他暗自骂着,表面上却堆起了笑容,“沙贤弟,我有一事相求。”

  沙渺渺慢条斯理地拖着声调道:“什么事?”

  廖天奎摸摸胡须,扁扁嘴道:“没什么大事,是你的老本行,请你替我偷一样东西。”

  沙渺渺眼也没睁:“老夫早已就改行了,十年来从未再偷过东西。”

  廖天奎笑了笑:“虎行天下吃肉,狗走天下吃屎,你能改得不吃屎吗?”

  沙渺渺也不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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