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剑傲江湖-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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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杜云魂所言,果然是真?
这个万恶不赦的师弟,真是想以恢复阎王宫来将功折罪?
他无法断定,只得飞鸽传信师娘,等待师娘的指示。
自从收山之后,他已很久没有喝酒了。
现在他重开酒戒,是为了思索问题。
俗话说:“酒醉聪明汉。”
也许有些事,在酒中能找到答案。
他端起酒碗,一口气将碗中酒喝光。
船舱内。
也摆着一个酒坛和一只酒碗。
徐天良盘膝而坐,身旁搁着织锦袋。
他对面坐着白素娟。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昏睡了十五天。
按理说,杜云魂送来解药后,他当在三日内,便能解毒痊愈,但白素娟为了让他得到好好的休息,竟给他灌了一剂神仙汤,又使他熟睡了七天,两下日子加在一起,就是整整十五天。
徐天良一觉醒来,发觉沙渺渺已经走了。
他心中挂念钱小晴,担心广贤村的使命,醒生便急于离开。
白素娟强行将他留下,为的是喝一碗饯行酒。
他知道她任性的脾气,只得无奈地答应。
白素娟抓过酒坛,将酒碗斟酒。
“这碗酒祝你此行马到成功。”白素娟举起酒碗,送到徐天良胸前。
这是第五碗酒了。
徐天良接过酒碗,一饮而尽,目光盯着白素娟。
白素娟抿唇浅笑道:“你有什么话想问,就尽管问,本姑娘一定据实回答。”
好聪慧的姑娘!
徐天良沉声道:“钱小晴怎么样了?”
白素娟歪起头:“她很好啊。”
徐天良皱起眉头:“她现在在哪里?”
白素娟翘起嘴:“她还能在哪里,当然是在闽佳汝身旁。”
徐天良脸色微变:“你说这句是什么意思?”
“喂!”白素娟伸长了颈脖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装蒜?”
徐天良怔了怔道:“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
白家绢哼声道:“好,你不知道,我就来告诉你,钱小晴决定嫁给闽佳汝了。”
徐天良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小艳女胆大妄为。什么话说不出口?
他认定白素娟是在有意唬弄自己。
白素娟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徐天良坦然地道:“当然不信。”
白素娟以嘲弄的口气道:“你以为你那个铁血堡公主,真对你很忠心吗?”
徐天良沉静地道:“至少她不会像你这样捉弄我。”
白素绢脸色变得绯红:“我可比你那位小公主强多了。如果我真心爱上一个男人,就会永远地爱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改变,决不会改变!”
徐天良静静地道:“她也不会改变的。”
白素娟突然冲着他嚷道:“可她已经改变了,她已投到了闽洼汝怀中!”
徐天良仍很镇定:“谁会相信你的话?”
白素娟放下手中的酒坛子:“我说的实话!是十万两银子从沙渺渺嘴里买来的消息!”
徐天良身子微微一抖。
白素娟瞪圆了眸子道:“钱小晴是坐彩轿去三清道观的.她当着廖小瑶和钱百灯的面,公开宣布她要嫁给闽佳汝。
当晚,她就宿在观中,沙渺渺亲眼看见闽佳汝进了她的房,而且把她抱上了床……”
“住口!”徐天良一声沉喝,霍地站起。
小船一阵摇晃。
白素娟挥动着手中酒坛,跳起来嚷道:“我说她,你就伤心了,是不是?其实,我也不想说她,但我说的是却是事实!”
徐天良夺过她手中的酒坛,咕噜噜一阵猛喝。
白素娟继续道:“我不想说,但却不能不说,我留你喝这坛酒,就是想告诉你,钱小晴已经不再爱你了,她嫌你丑、穷、没地位,终日像狗一样听人使唤……”
徐天良的手在发抖,酒淋湿了胸前的衣襟,眼里闪烁出可怕的绿芒。
白素娟顿住了话音,呆呆地望着他。
他一个劲地猛喝着酒,直到一口气把坛中酒喝光为止。
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她很同情他。于是,换了个口气道:“你不要伤心,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去爱,她不爱你,还会有其它的女人来爱你。”
他神情有些痴呆,捧着喝光了的酒坛,站着没动。
她激动地道:“你别灰心丧气,我叫你到化龙池中淋浴,把你变成这个摸样,是为了治好你脸上的烧疤,七月七日在华山北峰白鹤泉,我要让你变成一个美男子,一个世上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动心的美男子!”
他将手中的酒坛,重重地摔向船板。
“当!”酒坛碎裂了,碎片四处飞进。
他突地冲着她嚷道:“你骗人,你说的全是骗人的鬼话!”
白素娟挥着手道:“我没骗你!我确实有能力,能让你恢恢复英俊的面貌!”
他嚷着道:“她没有变心!她不会这么说,决不会这么说!”
他关心的并不是自己的容貌,而是钱小晴对他的爱!
白素娟被激怒了,尖声叫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丑八怪!”
徐天良亦叫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她没有骗你。”舱门外传来了严阴阳冷沉的声音,“如果你不相信,去问问廖小瑶和钱百灯就知道了。”
徐天良垂下了头。
白素娟咬着牙道:“宋志傲传信,叫你去三清道观救人.她是她与闽佳汝合谋定下的圈套。”
徐天良突然抬起头,亮亮的眸光盯着白素娟,问道:“你内红衣兜上是否有一朵白莲花,花蕊上是否缀着一个红线‘玉’字。”
白素娟惊呆了。
徐天良什么时候偷看过自己更衣?
未等她回答,徐天良已大步走出了船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四十二章 走进广贤村
广贤村。
说是村,实际上是一座建筑在山岩上的古堡。三面靠悬崖,一面临涧,地势十分险要。
只要将涧上的吊桥扯起,纵是有千军万马也别想进入广贤村。
徐天良赶到广贤村,是正午时分。
太阳挂在头顶,热浪蒸人。
村前的路上,见不到人。
有圆木树枝接制成的,宽不过三尺的吊桥,像一只枯瘦的手臂,搭在村口的古堡石门与山涧石岩之间。
徐天良整整头上的竹笺,踏步跨上吊桥。
他心思很乱,但步子很沉稳有力。
石门是敞开的。
但,没有一个人。
吊桥上没有,石门里外也没有十天期限已过,难道广贤村托塔天王柯西来过村已走?
空中不见长禽,唯有眩目的阳光。
山涧不闻流水之声,只有谜一般的雾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这场景有些古怪,令人难以捉摸。
吊桥没有扶手,也没有绳索,空荡荡的桥面虽有两尺多宽,但在陆空数十丈的空中,仍令人心惊肉跳。
没有胆量的人,是进不了广贤村的。
换句话说,凡进广贤村的人,必是有胆量的人。
住在广贤村里的人,胆量又会如何?
吊桥在压力下像长竿一样弹跳着,接头处发出“吱吱”的响声。
吊桥的设制别出心裁,很有点吓唬人的意思。
当然,这在徐天良眼里,并不算一回事。
徐天良很快地趟过吊桥,踏进古堡敞开的石门。
此刻,他算是进了广贤村。
刹时,他楞住了眼,一颗心陡地窜跳到口里。
古堡左侧一块石坪上站满了人。
这些人肃立着,不动,也不说话,就像是一群石雕。
人群中,立着一个圆木盘,木盘上,“大”字形地绑着夏世炎。
夏世炎披头散发,衣服被脱得只剩下一个小衣兜和*极。
阳光垂直照射在她几乎是*的,满是血迹的身子上。
她仰着头,一双被阳光照得眯起眼睛,盯着走来的徐天良,嘴张得老大。
显然,她穴道被制,而且还受了不少的苦刑。
圆木盘,一张膝椅,椅中坐着一个中等身材,稀眉,突眼,黑皮麻脸的老头,身头一件来色短袍,袍胸及双袖上印着一座冲天火塔。
看这火塔标志,想此老者必是广贤村的托塔天王柯西来。
徐天良咬咬牙,压住心头的怒火,走向石坪。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问话。
看情形,柯西来对圣西使者的到来早有准备。
徐天良走到坪中站定,缓缓摘下头上的竹整,犀利的目光射向柯西来。
柯西来瞧着徐天良沉默了片刻,突地发出一阵大笑:“丑,果然是奇丑无比。”
徐天良报以一声极轻的冷哼。
虽是极轻的一哼,却似有股冰凉的冷风从坪中掠过。
柯西来笑声顿敛。
徐天良冷声道:“将她放下来。”
柯西来阴阴沉下脸:“你为何赴约来迟?”
徐天良没答他的话,仍冷声道:“将她放下来。”
说话间,他已按住了织锦袋。
柯西来霍地从椅中站起:“要放下她容易,你敢与本托塔天王公平地较量一次?”
徐天良冷然一哼:“当然可以。”
对方人多势众,若能一对一公平地较量,正是徐天良求之的事。
柯西来手微微一摆,人群往两侧后退让出一条道来。
柯西来迈开大步,走到距徐天良十步远的地方站定。
徐天良取出织锦袋中的天神剑。
“哎,且慢!”柯西来阻住徐天良。
徐天良凝住手,目光如同冷电盯住柯西来的脸。
难道柯西来要耍什么花样?
柯西来沉声道:“今日老夫要与你文斗,你敢不敢?”
徐天良文武双全,而且文才还胜过武功,岂有不敢之理?
他冷冷进出一个简洁的字:“行。”
“好!”柯西来脱下灰色短袍,往地下摔,举起右手,高喝一声:“来!”
人群中座声出一人,手中捧着个木盘,盘中搁着两把匕首。
这是干什么?徐天良心中暗自猜疑。
柯西来从盘中抄一把匕首在手。
来人捧盘走到徐天良身旁。
徐天良正不知所措,柯西来一声沉喝:“来第一刀!”
柯西来手臂一举,将已首刺入自己有大腿部,深至刀柄。
徐天良江湖阅历甚浅,不知道这种自残的赌命法,在江湖被冠名为“文斗”。
他脸色不觉微变。
他并非害怕,而是觉得这种办法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柯西来冷声道:“你没这个胆量?”
徐天良咬了咬牙。
柯西来嘲弄地道:“你既然没这服量,何必来广贤村?”
徐天良目芒一闪,抓过盘中匕首,“噗”地插入了自己的右腿。
“有种!”柯西来呵呵一笑,从腿上拨出匕首,顿时血流如注。
徐天良从腿上将匕首拨出。
柯西来大叫一声,又将匕首插入左大腿部:“第二刀!”
他黑皮麻脸上带着笑容,眼皮不曾眨动一下。
徐天良如法炮制,照插一刀,脓包脸上静如止水,任何表情。
柯西来又在左臂上切一条长逾半尺、深过一分的血口。
徐天良照切不误。
两人执着血淋淋的匕首,默然对视着。
鲜血侵湿了裤子、衣袖,往下流淌,滴落到地上,被沙石吸干。
石坪上的人对这种场面,似是司空见惯,居然无动于衷,仍是默默地呆立着。
空气凝重。
一种无声的压力,使人感到窒息。
徐天良有种感觉,这场面似乎有些异样,不对劲儿。
但,他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柯西来沉默片刻,咬咬牙,用一种像是极不情愿的口气道:“取刀来。”
托木盘失,收回徐天良与柯西来的匕首,错身退下。
人群中再走出一人。
此人捧着一个搁着一把钢刀的木盘。
柯西来右手抄起盘中的钢刀,用带着毒怨的眼光瞧着徐天良。
徐天良满脸困惑。
难道接下来是用钢刀扎身体?
柯西来咬着牙道:“你瞧着了!”
他猛然扬起右臂,一声怪叫,挥刀斩向自己抬起的左臂。
“嗅!”钢刀切肌断骨之声。
血光进溅,一条从手掌到手肘上关节处的断臂,坠落在地。
“呀!”柯西来嚎叫声中,将钢刀扔进木盘,右手托住鲜血狂溅的左手断肢。
他叫声相当凄厉,麻脸上肌肉不住地抖动,那种难言的剧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