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养女成妻:庄主是妹控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4-11-13正文完结)-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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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顺着紫露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道颀长英挺的人影衣袂飘飘若仙,步履如风,转眼从湖畔的堤岸上行到他们跟前,正是卫离。
他今日着一袭简单的冰蓝色锦衣,墨发如瀑,鬓似刀栽,俊美的容颜显得苍白如玉,却依旧袭人心神,端地是风姿隽爽,清俊凛然,黑琉璃一般的桃花眼湛然若神,此刻紧盯着周羿,低沉醇厚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优雅:“许久不见,世子是否别来无恙?”
有了卫离在场,就算周羿想到问什么,也问不成了,何况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他对卫离微微颌了颌首,丹唇不自觉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不语。
卫离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咳,也不管他开不开口,彬彬有礼的向他告了个罪,然后就带着曲妍儿和若雪转身离去了。
周羿这次没有阻拦,其实,卫离一来他就想明白了,对着凌若雪,他往往会做一些身不由己的糊涂事,但对着卫离,他则会变的相当清醒敏锐。此时此刻,他正在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没事拦着凌若雪干什么?
明知道因为周瑶,她对自己一向没有好脸色,还上赶着让她嫌,这不是犯贱么?
“世子。”
凌轻烟脚步轻若无声,似一只彩蝶翩翩落在他的身畔,美丽的面容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解语花,姿态柔媚动人,声音更是娇软的让人恨不得骨头都化了:“世子,卫少庄主都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周羿偏头觑了她一眼,将手束在身后,缄默不语地往回走。
凌轻烟稍稍落后他半步,亦步亦趋地陪着他,偷偷窥了他一眼,见他除了不说话,神色如常,便翘着兰花指,动作柔媚地将一缕散在脸颊上的青丝勾回耳后,试探地问:“世子,你方才和曲妍儿,还有凌若雪都说了些什么啊?”
周羿没有回答。
凌轻烟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滞,又旁敲侧击地问道:“世子,你和她们很熟吗?可我好像听瑶郡主说过不太喜欢凌若雪呢,郡主对我说了许多凌若雪的不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周羿这次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终于开口了:“你跟着我究竟想干嘛?”
凌轻烟神情一僵,根本没料到他问得这么直接,又不给人台阶下,让她怎么回答?她怀疑周羿是明知故问,她想干嘛,他难道不知道吗?
※※※※※※
那边卫离接了曲妍儿和若雪,让她们俩上了马车,自己依旧骑着骏马护在马车左右。
精致舒适的马车内,曲妍儿赶紧抓紧时机,将自己那未说完的心事倾吐给若雪听,顺便求她知招:“若雪,你说师兄送我一块贵重无比的玉佩是什么意思?还是一块刻了‘澈’字的玉佩,而且啊,上面还雕刻着一朵漂亮的梅花。”
“一般男子送女子玉佩,好像都是代表定情的意思,若雪。”曲妍儿嘴角噙着笑,拍了拍一脸若有所思的若雪:“你说师兄将玉佩送我,是不是表示他考虑好了,愿意接受我了?”
“……你等我想想啊。”若雪以指揉着额角,做思考状,其实内心跟明镜似的,听曲妍儿这么一形容,她口中那块玉佩,十有八九就是夜澈送给自己的那个剌手的生辰礼。
当时卫离取走了玉佩,说是另有安排,没想到他竟然给按排到曲妍儿手中了,只是,这样真的好吗?
曲妍儿不知道她心里的纠结,因为心里太过欢喜,忍不住就要与她分享:“他还给我写了一封信,同着这块玉佩一起让人送来的,你说这是不是叫情书啊?”
“还有信?”若雪的兴致也被提起来了,倘若信真的是夜澈写的,说不定这玉佩并不是卫离搞鬼,而是师兄真的想通了,于是她故做镇定地道:“那师兄都给你写了些什么?”
“既然是情书,当然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啊,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曲妍儿傲娇地白了她一眼。
“……”若雪无语望天,表示被她那一眼白的很销魂。
不能知道信的内容,她退而求其次:“师兄的字迹有变化吗?你认不认得师兄的字?”
“废话,从小就认识他,怎么不可能认得他的字。”曲妍儿说的十分肯定。
那就表示字迹也是师兄的字迹了,只是还是不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也不能肯定这封信到底是卫离仿写的,还是师兄亲笔所书。其实她大可以直接去问卫离,但最近因为风老夫人的事,还有因为和他不怎么说话,她就将这事给忘了。
只是,曲妍儿接下来的话就让她更无语了:“师兄向我索要了几块手帕,并且还要绣了我名字的绣帕,我自己亲手绣了好几条,各种布料都有,绫,绢,纱,都绣上了我的名字,一并给了他。”
若雪唯有叹气的份了:“恭喜你了,姑娘,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岂不是交换了定情信物?”
正文 、 115 周羿和无忧散
更新时间:2014…8…20 0:12:16 本章字数:9542
听到若雪恭喜自己和夜澈交换了定情信物,曲妍儿真心笑了,她也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以前一直懵懵懂懂,临到嫁人了才恍然大悟自己心里有人了,且还默默地喜欢那人好多年了,真是有够迟钝的。
“谢谢你,听你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
她高兴的抱住若雪,说出自己心底的忐忑:“我虽然一直喜欢师兄,也说过会耐心地等到他发现我的一天,但其实我也没什么信心的,我总觉得师兄不喜欢我……我太大大咧咧了,又不够温柔……没想到……”
她笑红了眼圈,喉咙微微哽咽:“若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若雪默默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这就叫喜极而泣吧,自己单恋的情感能被人回应,即便是静如处子,动如女汉子的曲妍儿也会真情流露。
本来她尚有许多话要问曲妍儿,想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夜澈真的想通了,还是卫离设计师兄的,可看着面前这个欣喜若狂,明显已陷入爱河的女子,她要问的话也问不出口,默默的咽回肚子里。
此次来京,与夜澈碰到过几次,可见面的时候不是在风家大宅,就是卫夜像门神一样寸步不离守在身边,再加上夜澈好像也很忙,总是来去匆匆,两个人基本上没有说到玉佩和手帕的事,所以她也不清楚卫离将玉佩还给夜澈了没有。
但不管怎么样,她只希望事情能朝好的一方面发展,最好是有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尤其不要伤到曲妍儿,让这个单纯又快乐的姑娘空欢喜一场。
“我总觉得师兄他值得更好的女子……可我又不想放弃他。”曲妍儿欣喜之余,依旧惴惴不安:“若雪,你说他会不会后悔?”
若雪的思绪被拉回来:“后悔什么?”
“后悔交信物送给了我?兴许他只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然后幡然悔悟……”曲妍儿猛地抬起头,一脸紧张地盯着若雪,仿佛向她寻求保证一样:“你说他会不会将玉佩要回去?”
她设想着那种情景,脸都白了,刚才的喜悦不翼而飞,俨然是欲哭无泪,手足无措的模样,哪有以前那种豪气万千的女寨主形像。
“安啦安啦,你别自己吓自己。”若雪被她搞的哭笑不得,只好安慰她:“师兄是什么人,你不比我清楚吗?他会是那种随意行事,出尔反尔的人吗?”
曲妍儿松了一口气,也忍俊不禁笑自己太情绪化了:“我这是怎么了?自从收到师兄的信和玉佩,变得都不像以前的自己,其实我明知师兄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做决定的人,但我就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这很正常,因为你喜欢他,在乎他啊。”若雪做为一个旁观者,心里门门清:“如果你不喜欢他,他做什么你都会漠不关心,何谈为他花心思。”
“是啊,我就是太在乎他了。”曲妍儿深以为然,由衷地感慨道:“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别人或者对他自己没有任何意义,但在我眼里,便是他的一根头发,我也是相当在意的!”
若雪情窦开的晚,用卫离的话来说,恐怕到他死,她都还会迷迷糊糊,分不清爱和喜欢的界定在哪里。
所以她不能明白曲妍儿那种“一根头发都相当在意”的情感:“一个人的头发那么多,如同天上的星星数都数不清,每根都在意,难不成他掉一根头发,你就哭个死去活来,这,这也太恐怖了吧?”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曲妍儿又赏了她一个销魂的白眼儿:“我就是打个比方,形容他对我是多么的重要,你是不明白那种感觉啊!每当他一笑,我感觉我的小心肝就扑通扑通的跳,会很开心,感觉很幸福,不夸张的说,只要他对着我笑,我感觉整个儿天都亮了,让我做什么我都原意!”
被骂朽木的人检讨自己自己一番,默默地将曲妍儿的话反复咀嚼几遍,想到现代那首歌里的一段歌词: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然后她得出结论:“师兄真幸福。”
“我也很幸福。”曲妍儿伸手捏了她的脸蛋一把,笑的一脸甜蜜,:“就算他喜欢我没有我喜欢他多,就算他对我忽冷忽热,但我依然觉得幸运,因为有他,我才觉得人没有白来人世一趟,才觉得没有遗憾。”
恋爱中的女人最美,这话千真万确,曲妍儿眼如春水含玉,笑如桃瓣迷人,神采飞扬,粉脸透着自然的红晕,周身洋溢着甜美的气息,整个人仿佛都在闪闪发光。
若雪一脸崇拜地望着曲妍儿,星星眼直冒:“妍儿,你真伟大!”
啪!
曲妍儿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收起甜美小女人的形像,竖着眉毛,叉腰怒斥她:“少给我没大没小,叫表姐!”
“……”若雪泪目,她要收回刚才的话,这女人就是个恶婆娘。
※※※※※※
其实,患得患失的何止曲妍儿一个人,卫离何尝不是如此!
说起来,在救下若雪之前,他不曾喜欢过哪个姑娘,同样情窦未开,更没料自己会那么容易就动心。
可有些事情完全是身不由己,就像他自己说的,救若雪时,他只想着这是一条生命,我要尽最大的努力救活这个小孩。
卫家的人不管在战场上多么杀人如割草芥,视敌人的生命如蝼蚁,但在生活中却都是良善正义之辈。佛语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时他也不知道若雪是男是女,更不知道她是美是丑。
他只是看到雪地上有一角红色衣料,心里起了疑心,待刨开浮雪,才发现埋在下面的是一个快冻僵的小男孩,且手上还受了挺严重的伤。
小男孩生命垂危,奄奄一息,那情况,离死只差临门一脚了,但他没有放弃这个小生命,凭着自己所学的救人知识,把能用上的都用上的,就是想将男孩救活。
当然,救人的中途也让他挺意外的,脱下衣服居然男变女……
也只是吃惊了那么一下下,要救的人变成小姑娘了,他也不改初衷,该怎么救还是怎么救,把人救活就好。
那会子,他还真没想到小孩子漂不漂亮的问题,反正漂亮与否他都是要救的,再说火烧眉毛的情况下,人命关天,谁管丑不丑的问题啊!
待把人救活了,他松了口气,才有多余的心思观察怀中的小姑娘,才想到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
毕竟年少,有那么一瞬间,他其实也挺头大的——自己这赤膊溜溜的,抱着个不着寸缕的小姑娘,这算怎么回事?
关健是,看光了人家小姑娘的身体也就罢了,因为救人,他手脚并用,将人家小姑娘全身上下都光顾了个遍,就连对方的隐密部位他都没有放过,该碰的,不该碰的,全摸了了个彻底。
且这小姑娘也不是五六岁的小女娃,都十岁左右了,不是一句“事急从权”就可以昧着良心打发过去的。
按他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把人看光了,揉光了,男子汉大丈夫,该负什么责就负什么责,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是什么身份,长大后他娶了就是了。
当时他之所以这么想,应当说还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支撑着他——反正男人又不会只娶一妻,若这个妻子合他的心意,他好好对她就是了;这个妻子若是不合他心意的话,以后再娶就是了(古代的男权社会,男人大多都是这么想的,不会一开始就有从一而终的想法)。
就是因为抱着这样的心思,他才对他怀中的若雪研究起来,然后发现貌似运气非常不错——随手救下的小姑娘长的太合他的眼缘了!漂亮的天怒人怨,是那种看一眼便移不开目光的类型。
当然,不可否认,身为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