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朝当大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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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李序然当然听明白了,尘远的意思是借山匪之手,将在按察使司府里的这些异己给除掉。
这些人是应该除掉,但李序然觉得这样好像有点阴险,当然,他相信一驰他们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但真要查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这时想到了前按察使,这些人中应该有他的心腹,所以,彻底的灭了这些人,李序然才能真正的掌控按察使司。
看着他不说话,尘远说道:“大哥,你还犹豫什么呢?这些人本来就该死,平时搜刮民脂民膏,就是依法,也是死啊,你就不要妇人之仁了,只有按察使司上下统一了,才能彻底的实现你的宏图大业啊,走的时候我把那几个有问题人的都带上了,正好一网打尽”。
沉思了片刻,李序然向尘远点点头,尘远知道这是臬台大人同意了,于是他把按察使司几个头领都叫过来,等着领命。
突然,李序然脸色一变,严厉的命令:从现在开始,凡是抵抗的山匪,格杀勿论,绝不姑息。
尘远心神领会的领命。
其实,李序然这样做也是为了将戏演的更真实一点,他已将凶手抓起来了,老人也被秘密带走了,现在这样做,也不过是做出一幅和巡抚大人相一致的样子罢了。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顿时,整个山寨叫喊连天。按察使司的那几个异己被尘远带的人全部当场砍死了。
这是李序然第一次下狠手灭异己,也是第一次,他闻到了看不见的血腥味。这时,他想到这些人本来已经犯罪,就是按律也该当斩。他的心才好受一点。
这时,他想起了屠村、屠城之类的暴行,别人为什么这么做他不知道,但他这样做,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要是他不下令,巡抚派来的人也会这样做,看来,巡抚是铁了心要将这些人全部灭口……
回到臬司衙门后,李序然匆匆的换了一身衣服,急忙就向巡抚衙门走去。
他知道,巡抚派去的人已经给王天远报过信了,他现在必须要想好如何应对,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毕竟,人家是他的上司啊。
到巡抚衙门后,王天远老远就笑着走过来,就像没事的样子一样。
“李大人刚来南江省就破了一个大案,可喜可贺啊”。
知道自己该说话了,李序然开门见山的说道:“中丞大人,下官抓住那两个凶手后,就欲擒故纵,一直跟到山上,后来看见这些人原来是一个山匪组成的组织,为了能活捉凶手给老妇人报仇,给中丞大人解恨。
于是,刚开始的时候下官就和他们没有动武,设法将这些凶手控制住后。看见这些人还不停的反抗,就和大人派来的官兵一起将其绞杀,但由于地形复杂,同时那些山匪武功较高,还是让让他们跑了几个,我们的人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光下官的臬司衙门就死了五个官员。”
王天远听了哈哈大笑几声:”“李大人智勇双全,指挥得当,才能速破奇案,本官派人只是为了保护你啊,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给你设宴,好好的庆祝一下,我把布政使董大人也叫来了,他们也要好好的感谢你啊”
王天远就像没事人似的,这让李序然很惊讶。
看来这位大人的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啊,等待他的将是怎么的困境和曲折是可以想象的。
不一会董大人来了,自然也是说了一些关于案子的情况,就这样大家愉快的吃了一顿晚饭。
出了巡抚衙门,在和李序然道别的时候,布政使董大人对他说道:“现在南江省最主要的事情是*和吏治,李大人任重道远啊,希望你能坚持下来”。
李序然一个人默默的站在那里:是啊,任重道远,可是我到底能走多远?这个案件就这样的没有结果的结果,巡抚大人每次的深不见底,这么多有问题的官员……
他知道:新的挑战就要来了!
第二十一章 漫漫路
经历了盗贼入室官衙的案件后,李序然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和思路,同时妥善的处理了按察使的那五位“为国捐躯”的官员。按照原先的计划,将自己的亲信安置在了不同的岗位,这样他就成了名正言顺的按察使司老大,真正的臬台大人了。
安排好这一切后,他的臬司衙门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的阶段,于是,他便开始了他计划已久的——惩治*、整顿吏治。
其实,惩治*是真,整顿吏治则有点牵强。因为,惩治*只是吏治的一个方面,甚至都不是最主要的。李序然一直认为:制度的建设远比简单的抓几个贪官、杀几个流匪要重要的多,当然,也艰难的多。
吏治的主体就是这帮官吏,官吏自己向自己开刀,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这里边牵扯方方面面的问题、错综复杂的关系,难以想象的陷阱,甚至处理不当,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正因为此,李序然和梦盈,以及一驰和尘远他们反复酝酿、仔细斟酌,最后达成了一个相对稳妥的方案。
那就是,先发布一个文字方案,对南江省各及衙门的政务管理,以及报告制度、奖惩制度的细化。其实,也就是把朝廷的政令给解释了一遍,重点就是把刑部、户部、吏部的规定结合南江省的具体情况给细化了一下。
他这样做的原因主要来自两个方面。首先,这样给人的感觉还是落实朝廷的旨意和要求,那么他的臬司衙门就不会是众矢之的。其次,这其实只是个通知,让南江省上上下下都知道这样一个信号:按察使司要行动了。
这件事情具体由一驰负责,各个衙门接到按察使司的公文后,态度也是不不尽相同。
有的官员认为这才是臬台大人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臬台大人真的要动真格的了,因为他们多多少少从各个渠道打听到一点这位新任按察使的风格的了,尤其是李序然在江都当知府时的所作所为,他们还是认为,这个“火”还是真的要烧起来了。
但,有的官员则不以为然,因为,他们接到这样的公文实在是太多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他们都感到习惯和麻木了。虽然这个新任的臬台大人是有些个性,但在官场,个性往往是致命的弱点。
还有一些官员则是介于两者之间,他们在观望,他们观望的原因除了是上面的分析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他按察使司再大,也没有巡抚衙门大,他们与其要看李序然的脸色,还不如看巡抚王天远的脸色。毕竟,巡抚大人才是南江省的天,人家当巡抚这么多年都没有整顿,你现在刚来的一个臬台大人就想把南江省的天给反过来,好像没那么容易。因此,巡抚大人的反应是这些人反应的代表,这就是官场中的观望,因为级别大小的观望,也就是因为这些,才使得改革步步为难。
李序然当然知道这些,他既然考虑要这么做,就做好了壮士断腕的决心,但战略制定好了,战术还是要注意方式和方法的。
于是,他先去将这个计划向巡抚大人禀报,当然,让自己尽可能说的轻松和简单一点。因为:说是一回事,关键要看怎么做,现在还没开始做呢,就弄得满城风雨,那就太不划算了。
听了李序然的计划,王天远哈哈哈的大笑几声。说道:
“李大人果然是胸怀天下、智勇双全啊,王某曾几次想过好好的整顿南江省的吏治,但一直苦于没有一个好的计划和执行的人,现在你来了,而且这么的有魄力,我就放心了。我王某人这里向你表态,巡抚衙门一定全力支持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有什么人敢阻挠你的计划,就直接给我王天远说,你不要顾及太多,放手去干吧”。
李序然急忙说道:“感谢中丞大人的信任,下官只不过是个水手,咱们南江省真正掌舵的永远是中丞大人,下官也只不过是履行自己的职责而已,如果真遇到什么难处了,还是要看中丞大人来运筹帷幄啊”
听了李序然的话,王天远自然是一阵自谦和笑声,李序然已经习惯他这样做了。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个巡抚大人的城府太深了,好多事情让人琢磨不透,所以自己只能先开始做,等遇到什么具体的问题时再说,或许,时间长了,问题就会暴露出来了。
一个人是如此,一件事情也是如此。
王天远把布政使董大人也叫来了,因为这么大的事情,是不可能离开掌管着一省钱粮税赋的藩台大人的。
李序然的按察使司管着全省的司法、刑狱、监察,董连平的布政使司管着全省的钱粮税赋等民政。而王天远身为巡抚,同时管着他们两个,另外南江省的军事大权也由巡抚大人掌管。
这就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所以,李序然此次的计划必须要和这两位大人商量,要是没有他们的支持,事情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到没希望王天远能怎么支持自己,毕竟人家是巡抚大人,只要不明着反对自己就谢天谢地了。但对于布政使董大人,李序然还是真的希望他能支持自己。因为*不仅仅是捞个死囚犯、办个冤案,更多的贪污还是来自实实在在管着钱袋子衙门的官员。
而董连平则当面拍胸脯表示全力支持,他不像王天远那样的深不可测,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李序然觉得和他平级的这位同僚还是靠的住的。
甚至李序然在想:董大人又何尝不想大干一番?把南江省治理的好好的,只是,他也无法摆脱头顶的那片云——巡抚大人王天远,不然,在李序然刚上任的时候,他怎么会和巡抚大人争吵呢?
现在李序然都准备好了,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这件事情必须要给自己的恩师——刑部尚书杨大人报告一下。
他知道,现在王天远没有和自己撕破脸,每次都能笑脸相迎,包括上次的案件,巡抚衙门还奖励的了他。这一切,或多或少的还是和杨尚书有一定的关系。毕竟,人家是响当当的一品大员哪。
同样,李序然得到杨尚书的回信依旧那么几个字——可以这么做,但要有礼有节、稳步推进,切勿操之过急、影响大局。
说实话,李序然很佩服自己的恩师,他永远是那么的厉害,那么的高高在上,这就像是多年形成的习惯。在江都府那次,李序然甚至都认为,自己的恩师已经不行了,可能是年纪大了,也可能是太过保守。
但,事后他才发现,老师就是老师,杨尚书现在威望甚高、大权在握,在朝中也是一言九鼎,这让李序然想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
或许就是这样,千万不能以一次的成败来论英雄,也不能以一时的沉浮来定结论,为官这门学问很深,看来,李序然还没有参透,甚至,还差得很远。
但不管怎么说,他要开始他的计划了,现在这个三品按察使已经让他很满意了,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谁能想的了那么多呢?又能看的那么远呢?
于是,李序然让一驰留守衙门,同时梦盈继续辅佐,有什么事情随时快马加鞭向他报告,同时他们还专门驯服了几只信鸽,在那个年代,这估计就是最快的了。因为,真正的有什么事情,还是要他这个名正言顺的臬台大人下令,不然兵也调不了,人也抓不了。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体制吧!
而李序然则带尘远要对南江省十几个府一百多个县,进行巡查。尽管这样很耗时,但或许这也是最能了解南江省真实现状最好的方法了。
当然,他为自己此次大规模巡查定的口号自然是为了检查各级衙门落实自己发布的公文政令情况,这样就把巡查变为检查了。
就这样,他的足迹开始遍布了南江省的各个角落,到了各地,有官员的隆重接待,有不少的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让他见识了真正的前呼后拥、马首是瞻。
他看到了民不聊生、苦不堪言,也见到了欣欣向荣、生机勃勃。喜怒哀乐伴随着他的足迹,思索和计划也在进一步的进行。
通过这些的调查,他心里的那本账慢慢的清楚了,各个他不甚清楚的内幕也慢慢的知道了,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吧!
一年多下来,他几乎都在路上和马上,有时,实在累的不行了,就坐在轿子上。这一年多,除了几次述职和办案,他很少去按察使司。感觉自己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