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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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势将敌人摧毁,还搞到运兵计划人尽皆知,军心涣散。虽然军官们一直鼓励麾下,
这次出兵有很大的胜算,若然攻破北门天关,趁雷因斯尚未从内战混乱中回复过来的
空档入侵,将会获得莫大益处,届时会以大量金银珠宝犒赏官兵。
饵食看起来诚然诱人,但对于在连续挫折失败中丧尽信心的士兵来说,这些东西
已不足以让他们提振士气,尽管长官们一再坚称此战有很大胜算,连番鼓励,但提不
出确切证据的他们,自然不为士兵们所信服,人人都是以怀疑与不信的目光投射过去。
当知道这场战事势在必行,难以逃避时,很多花家子弟兵都开始向家人交代后事,
预备在战场上一去不返。
这样的情形,透过青楼使者的报告,巨细靡遗地传入源五郎耳内。与那些忙着准
备后事的家伙不同,源五郎并不认为公瑾会做徒劳无功的事,即使他人被迫待在海牙,
也该会为这场战事做出规划,绝不可能在胜算极低的情形下,让花家大军前来送死。
也许被自己的奇袭给打乱了手脚、又因为白起的破坏活动延误本来计划,但公瑾
既然敢在这样情形下坚持来攻,就代表他一定有所依恃。这一点源五郎试着归纳,虽
然得到了许多可能的结论,却没有一样能让他肯定。如若易地而处,自己手上会有些
什么资源呢?
周公瑾不会不知道,即使他有办法压制住五色旗,能够决定整个战局的关键,仍
只在于天位战。周公瑾麾下拥有两名天位高手,若神秘的四铁卫之首也拥有天位力量,
那就有三名,以这实力来硬攻北门天关,虽说吃力,但自己仍可以尝试接下,可是他
既然与花家连成一气,又怎么会忘记花家背后的天草四郎这着厉害棋子?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以小天位力量迎敌,自己加上妮儿,再有整个五色旗的配合,
这样的实力,能与天草四郎一敌吗?
答案恐怕再明显不过了,对上强天位的天草,单凭手边目前的力量,是很危险的,
若周公瑾再把手边力量一起发动,那么这场战争自己已经输掉七成了。
稷下那边的人可别还在醉生梦死啊,战事胜负的比数绝没有想像中乐观,占上风
的一方是周公瑾而非己方,如果搞不清楚这一点,骄傲地去作战,最后结果肯定会输
得凄惨落魄。
幸好,在这里的五色旗士兵,没有一个会小觎敌人实力,当源五郎巡视军伍,向
士兵们询问此战胜负如何时,五色旗士兵们的回答都很一致。
“你们觉得这一仗的敌我优势如何?”
“敌人占有天位优势,我方屈居下风,但实际开仗起来,我们有信心能取得最后
胜利。”
“唔……只是有信心,不是有把握吗?”
“以地界迎击强天位,会有把握就是白痴。”
“……”
当听见这样的回答,源五郎也只有苦笑摇头的份了。这些人实在是很恐怖,无论
是肉体上的强,或是心灵上的坚实,都到了几乎无懈可击的地步,一万多人看起来就
像是同一张面孔、同一种表情,撇开心中的些许佩服不谈,感觉上还真是有些恶心,
实在不晓得白起是怎么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的。
妮儿那边也是让人很头大。身为全军统帅,一天到晚都不在北门天关里头,尽往
外头跑,不但不主持军务,连自己想要找个时间摸过去,增进一下双方感情都没机会,
想起来真是扼腕啊。
天候仍寒,要在这种严冬下发动战事,对花家的骑兵队来说,是很大的负荷,加
上北门天关位处狭窄山道,用骑兵作战实在是很不利。不过……花家骑兵队上趟给白
起重创马匹来源,即使他们想发动攻击,短期内也该做不到才是。
那么,公瑾是不是把一切赌在天位战了呢?但若是如此,只要让几名天位高手直
接杀过来即可,在高机动性的情形下,完全可以做到攻击情报不外泄,他现在这样大
张旗鼓地整备,是不是想要掩饰一些什么呢?
没有答案,源五郎抬头望向天空,只见数排鸿雁人字型地朝东方飞去,轻而易举
地穿越北门天关,消失在天空尽头。
“在这种天气飞行,辛苦了啊……”
说着慨叹的低语,源五郎将目光投向西南方,在那边的山上,有一个让他非常在
意的人……
感觉到源五郎的视线,他微微笑了起来,再将目光转向眼前一脸不快的花天邪。
“好难看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你有求人的诚意啊。”
“我是要求你实现当日承诺,并不是哀求你,没有必要特别低头。”
似是习惯了对方一贯的无礼,对于这样的顶撞,天草四郎仅是微笑道:“如果是
在日本,对我这样说话的人早就给碎尸万段,为什么我却从不会对你感到生气,总是
拿你这小子没有办法呢?”
“因为这里不是你的地头,不是能由你为所欲为的地方,因为你天草四郎就是一
个无胆匪类,只敢和比你更弱的人作战,欺压弱者,而不敢面对比你更强的人。”
“唔……虽然这里不是日本,但换作任何其他人这样说,我保证他会横尸就地。
奇怪,我又不是你的老头子,为什么我要这么忍你呢?”
天草四郎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对于自己全无怒气的心情感到不可思议,也再次
为了无法对眼前这狂妄小子发脾气,感到自嘲与讥讽。
天上鸿雁迢迢东飞,看在地上天草四郎眼里,有着十分特别的感触,在他漫长的
人生旅程中,像现在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经常出现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也不算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为何此刻能够容许这无礼小
子在面前放肆呢?
只会挑弱者来欺负……原来在这些后生晚辈的心中,自己的行为是被这样解释的。
可是,很无奈啊,能够与自己互争胜负的人,在这世上并不多,其中多数是和自己同
辈份的老不死,不是彼此间有交情,就是另有人情纠葛,不是那么简单说战就战的。
听说有个剑仙李煜,是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剑法通神,本来也想找他交一交手,哪
晓得竟全然找不到他的踪影,向青楼联盟查询之下,才知道这小子竟然远扬海外,真
是气煞人也。
又听说武炼有个天刀王五,武功殊不简单,想来或许也是个可以一战的对手,谁
知道这人竟然无聊到跑去西西科嘉岛,这下可大大不妙,要是自己追着他出了海,可
没有把握能够重新回到大陆本土,要是连西西科嘉岛都找不到,这下可就真是有大麻
烦了。
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后悔,当初与魔族神明缔结契约时,用方向感来当契约条件
实在是亏本了点,但若非如此,自己也不能长时间保有肉体年轻,早就像西纳恩那厮
一样成了白胡老头。
自己是个热爱武学的人,和各式各样的武者交手,是自己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做的
事,只不过当自身武功日强,能够匹敌的对手越来越少之后,到处找人动手的嗜好看
来就变成了欺侮弱者,自己听来实在是很可笑,但却没有必要向眼前这小子提出解释。
对他生不了气的理由,自己后来也发现了。从双方第一次在日本会面开始,这眼
高于顶的狂妄小子,就一再嘲讽、顶撞于己,无理至极的言语,却让自己感到一丝莞
尔。在日本,敢这样对己说话的人,除了那个冷血没人性的傻徒弟之外,就再没有别
人了,忽然出现了这么样的一号人物,在些微怒气消逝后,还真是感到有趣。
不过这并不是饶他一命的原因。在双方第一次会面的时候,天草四郎就感觉到了,
花天邪那股不可一世的傲气,与自己少年时颇有相似之处,也就是这样一份不把一切
放在眼里的狂妄,这才让自己遭到同侪所忌。现在想来,还真是对自己当时的无知感
到可笑。
也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对花天邪一再破例协助,希望这个与自己少年时气质极为
相近的人,能够有个好的收场。所以当他毫不客气地讽刺或是挑衅,自己总是苦笑着
难以生气,感觉上,就像看到一个旧时的自己,做着愚蠢可笑的事情。
这个作法或许错了,虽然曾经当过神职人员,但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导师或是
指导者,在这样纵容的心态下,花天邪的狂妄,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只希望他
还有起码的理智,不要做出一些会让他自己在日后悔恨莫及的蠢事。
(不过……现在这样说,好像是迟了一步啊……)
眼前花天邪的模样,给人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虽然他把大半身体隐藏在斗篷里,
但露出来的一两络红发,眼神中闪烁着的邪异感觉,都与自己所知道的他有所不同,
而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浓烈妖气,更是强得瞒不住人。
(这可不是自然变化……嗯,他的功力似乎大有长进,这段时间里头他练了什么
功夫?)
天草四郎感到讶异。花家武学的源头,是传自星贤者卡达尔,这个所谓的秘密,
他看一眼就认出来了,但因为花家的一堆蠢人,没能力领悟星贤者的招数之所以变化
万千、难以捉摸,是因为有绝顶天心意识为基,只是徒然舍本逐末,得其变化而不得
其巧,久而久之,当然武功一代不如一代。花天邪本身是有才气,但如果没有突破那
个迷思,继续钻研花家武学,只会更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离天位境界遥不可及。
也因此,如果单单靠花家武学,短时间内花天邪不该有什么进步与突破,这是自
己的估算,然而,现在花天邪给自己的感觉,虽然仍然滞留于地界,但确实比先前强
上许多,若不是服食了什么倍增功力的灵丹妙药,就是修练了别派神功。
感觉上似乎是后者,但也不排除两者皆是的可能性。
(但不管是哪一个,都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来,这小子是从哪里得到秘笈或是神药
的?该不会……这愚昧的小子已经被某个人利用了?)
想到这一点,天草四郎就警惕许多,看了花天邪一眼,对方仍是那一副爱理不理
的倨傲模样。
“你的作战计画,我大概理解了,听起来确实是挺有成功希望的,但我奉劝你不
要小看敌人,北门天关里的那个源五郎,不是普通人物,贸然小觑他,会付出很大代
价的。”
从来到北门天关一带后,天草四郎就将注意力放在敌人主将身上,因为旧伤尚未
痊愈,加上对敌人的观察欲大于作战欲,所以没有主动挑起战端。最早察觉到这件事
的是源五郎,看得出来,为了不让妮儿遭遇危险,他平日刻意迫发出一些特殊气势,
好引来天草四郎的注意。
而一段时间之后,天草四郎对此人的评价是“无懈可击”,若然双方以小天位实
力交手,自己肯定寻找不到此人的身心弱点,以现在来说,也只有凭着强天位实力正
面将之击倒,没有取巧成分。要花天邪与这样的敌人对上,难度实在是高了些。
“这些话都是无稽之谈,等到我兵发北门天关,将所有反对者踏平,那时候再看
看是谁被小觑了。”
虽然对这回答不意外,天草四郎仍是感到无比的刺耳。花天邪做出这样的回答,
可以说是理所当然,但自己明知如此,还对他大说废话,看来肉体虽然长保年轻,但
脑子还是会得老年痴呆的。
“之前你曾经答应过,会从日本调派你的得意弟子来此,人呢?”
“没看见,发信号找人也没结果,如果不是迷路,大概……大概就是找到新的饲
主了吧。”
说来还真是有点糗,因为自己完全忘记了与那冷血徒儿的约定之处,现在他说不
定仍一个人在苦等自己,只不过小家伙脾气古怪,就算真的到了这边,可未必会对花
天邪一方产生助益。这小家伙人见人爱的本事世上少有,就算沦落到某个角落讨饭,
也是饿不死的,自己完全不用替他担心。
斗篷遮掩,花夭邪的脸色看不太明显,但原本预期中的一位小天位高手缺席,他
似乎无动于衷,仅是点点头,跟着就要转身离去。
“等一下!”
应着身后人的叫唤,花天邪转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天草四郎。
“就这样就想走了吗?你来这里应该是有些话要对我说吧?要求人,头就要垂得
低一点。”
“被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关于这次的会战,我确实是有些事要拜托
你……”
终于也等到了这一句,天草四郎早就料到,要是没有自己,花天邪攻占北门天关
的成数大减,早晚他也要来请求自己出手。
“当我们发动攻击,天位战爆发的时候……”
“那时便如何?”
“那时便麻烦你让在一旁,静静地看,不管看到什么东西都不要出手,不要妨碍
我们的作战。”
“什么?”
过去号称风之大陆第一要塞的北门天关,其实并没有经历多少战争磨练,因为处
于关卡另一侧的雷因斯,素来与龙腾山脉西方的势力保持友善往来,以至于这座兵家
险要之地,欠缺了实用性。
也因为这样,日后各方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