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 之第一部风姿正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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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自己飘身仙界,遇着了天女。
在阳光中,她的身上彷佛也笼罩着祥光,看着她的身影,就连身上的疼痛也消失
无踪。
“这位弟兄,你好,严苛的冰雪不会永远存在,你的苦难终究会过去,在你身上,
我感觉到神与我们同在。”
悦耳的嗓音,让花若鸿感动得流下眼泪,听到这言语,他顿时未像此刻一样,深
深感觉自己沐浴在神恩之下。
当然,看在旁人眼中,全是不同的感想。
源五郎的异常美貌,让所有人在初遇之时误以为他是女性,这已不是一次两次的
事了;而当他盛装出现时,甚至比任何美女更美,而唯一可供辩证的,就是那柔和好
听,却明显是男儿身的嗓音。
只是,源五郎现在不知用了什麽方法,把声音变得更轻更细,更偏於中性,在不
明底细的人听来,确实是难辨雌雄。加上他又把动作放柔,任谁看了,都会相信这是
一名倾国佳人。
不过,如果明知眼前人是男儿身,看在眼底却是这样错乱相貌,一般人大概都很
难平心静气去欣赏美感吧!
“老大┅┅怎┅┅怎麽会这麽像┅┅三哥该不会真的是女人吧!”
“谁┅┅谁知道,什麽叫做男人?什麽又叫做女人?如果男人头女屁股,那种东
西又该叫做什麽┅┅!我以後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与这两人相异,素来保持冷肃面孔的花次郎,因为成功抑制住炳哈大笑的冲动,
得以如平常那样摆出一张臭脸;然而,也由於他维持着起码的冷静,所以比近乎神智
不清醒的三人多看清了些东西。
也许在花若鸿眼中,女神放在他额上的手掌,焕发着慈光吧!
事实上,源五郎的手掌确实环绕在一层淡淡白光里,瞧花若鸿的表情,显然是受
用之极。
(真不得了,这小子是什麽来头?以武者之身,兼修回复咒文,这是雷因斯千中
无一的特殊人才啊!这种人又怎麽会没被白家挽留,流落到麦第奇家去?)
花次郎惊异有加,後方的兰斯洛诧异只有更深,因为无论花次郎、源五郎,他们
的能力都远远超乎自己估计,这样的人,又为何会和自己结义为兄弟呢?
片刻之後,花若鸿在回复咒文医治下,所有伤势大见好转,呼吸也健旺许多,源
五郎则露出疲态,额头渗汗,显然这动作极耗体力。
花次郎则心中冷笑,虽然回复咒文大耗施术者元气,但瞧源五郎的根基,这麽牛
刀小试一下,怎会累成这样,必是欺外行人不懂,收买人心。
果然,当花若鸿察觉自己已能下床走动,更是感激涕零,颤声道∶“您┅┅您一
定就是米迦勒团长┅┅”
有雪连忙补上台词∶“对啦!这一位,就是圣殿骑士团的团长,四骑士之首的米
迦勒大人,你运气不错,就算在耶路撒冷,也没几个人见过米迦勒大人的真面目呢!”
白夜四骑士之首的“白骑士”米迦勒,每次上阵都以头盔掩面,真面目一直是个
谜,除了传说是个罕有的美人之外,其馀一切俱是未知数,众人在拟定计画时,也便
是利用这点,让精熟白鹿洞剑法的花次郎冒充王右军,具有美女相貌的源五郎顶替米
迦勒。
果然,唬得花若鸿一愣一愣,完全不晓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大骗局里。
“我们这次离开耶路撒冷,主要是调查石家与东方家有何图谋,会碰巧遇到你这
件事,相信是神的指引,你且宽心以待,神明不会让善人永处於厄难,只要你能坚持
下去,我们会帮助你与未婚妻团圆的。”
没发现源五郎话中有话,花若鸿满心欢喜地朝众位救命恩人叩谢再三。
参加招亲的计画,就此定案了。
第一部第二卷第六章功成有望
艾尔铁诺历五六六年三月自由都市暹罗
将花若鸿完全唬过,剩下来的工作,就是继续对谎言加工,用更多的谎话来弥补
可能的破绽。
於是,有雪便被授命,对花若鸿灌输错误讯息∶四骑士这次的行动非常机密,为
了掩人耳目,团长大人改扮男装,取了假名;副团长冒充花家的旁系高手花风流┅┅
这些谎言其实漏洞百出,听在兰斯洛耳里,越听越是心虚。他向源五郎悄声问道∶
“这样子骗他真的没问题吗?我觉得这些谎话太夸张了。”
源五郎微笑道∶“语言这种东西啊,如果一开始就打算怀疑它,就算事实摆在眼
前,也不能抚平人们的疑窦;但反过来说,只要相信了头一句话,後面不管有多荒诞,
人们都会深信不疑的。这就是说谎话的技巧。”
看着那张笑脸,虽然不像花次郎感觉得那麽深刻,但兰斯洛也觉得这个义弟在满
身神秘的同时,也存在着等量的谎言,只是,面对那张无邪气的俊美容颜,人们大概
很难想像在这和善的微笑之後,也藏着许多只恶魔的黑尾巴吧!
反正,看花若鸿对有雪的解说频频点头,这个谎言显然是彻底深场於他脑中了。
因为屋子被弄得四分五裂,众人必须另觅栖身之处,在那之前,源五郎详细询问
了花若鸿的武功程度。
身为不知是第几代的旁系子孙,花若鸿自然不可能捞到花家什麽好处,除了领过
一些救济金,花字世家着名的快腿、轻功,他毫无概念,仅会的几套剑法,是从白鹿
洞学来。
白鹿洞在艾尔铁诺地位超然,又有陆游这超级大树庇荫,势力极盛,在各地均设
有学堂,供有心受教育之人学习。教育标榜文武合一,因此在读书之馀,夫子也会斟
酌授以武艺。
由於和七大宗门相比,白鹿洞的学堂不拘身份、派门均可入学,就成了平民子弟
学文习武的最佳途径,便算是习得家传武功的七大宗门嫡系子弟,往往也会拜入白鹿
洞,多学一技傍身,因此,白鹿洞的中、下级武学,尤其是剑术,在大陆上流传极广,
花若鸿的武功便是因此而来。
源五郎叹道∶“花兄弟,虽然我有信心,神必你,但是天助自助者,神迹不会
平白出现,既然是要比武招亲,以你现在的武功,我瞧不大成啊!”
花若鸿惭愧低首,兰斯洛则暗叫废话,如果他的武功成,那还需要你们干嘛?
源五郎沈吟道∶“这样吧!妥当起见,我先设法提升你的武功┅┅本来花家子弟
最应该修习家传快腿,但你既然练的是白鹿洞武学,那也不必舍近求远。为了配合你
现有的路子,从现在起,你就跟着花二哥学剑吧!”
兰斯洛闻言一奇,因为在源五郎原先计画中,并没有提到这个打算,而花次郎的
反应更是强烈,冷哼声中,面色一沈,张口便要反对。
只是,源五郎抢先道∶“不管是花风流,抑或是王右军,都是白鹿洞的成名高手,
正是这方面最好的良师,我想这计画没有不妥。”
看出了花次郎面色不对,花若鸿道∶“这样真的可以吗?王大侠是何等英雄,我
这样的窝囊废又怎配蒙他教导┅┅”
这话正是花次郎的心声,既然被抢先说出,那正好乐得他继续冷笑,不用开口。
“众生平等,在神的荣光下,人都是一样的。”源五郎笑道∶“好事做到底,副
团长一定会答应的,不然那日长街上,他就不会亲自出手助你和你的未婚妻脱险了。”
这话又掀起了一阵骚动,在花若鸿满怀感激、源五郎先将一军的得意眼神中,花
次郎觉得脸上的冰冷笑容,正在逐渐僵凝、崩碎。
“你这家伙真是阴险,居然把那件事掀出来!”
“哦?这没什麽不好啊,让受你恩惠的人,对你表达应尽的谢意,花二哥觉得这
样让你不舒服吗?”
由於兰斯洛嚷着有事出门去,有雪带着伤势近乎痊愈的花若鸿找寻适合的栖身处,
花次郎与源五郎乃得以撇开众人,进行私下对话。
“旭烈兀到底是派你来做什麽的?废物处理吗?先是莫名其妙和那两个废物厮混,
现在又帮另一个废物来骗我真传。”花次郎道∶“还是,你与那三个废物有什麽关系,
所以才这样帮他们?”
“哦?这样说起来,花二哥和您口中的废物一定有关系了。”源五郎道∶“不然,
区区一个废物,又怎值得您出手替他解围呢?”
彷佛被说中痛处,花次郎一时间作声不得。
那天,自己在“楠”饮酒买醉,正喝得起兴,却刚好看到了那白衣小子,一副坐
立不安的傻相,引人发噱,再看他瞧见花轿时那种激愤模样,瞎子也知道他是来抢花
轿的。
本来,自己是对那毛头小子嗤之以鼻的,以东方家的势大,他就这麽冲出去,後
果肯定是有死无生,这等愚鲁之徒,活着也是多馀,正好看他的死相来下酒。可是,
尽避脑子是这麽想,但在自己心里深处,又好似有些羡慕这傻瓜的愚勇,那种为了所
爱豁出一切的傻劲。
结果,花若鸿抢了花轿後,陷身重围,明明四面八方都是刀剑,但他一面挥舞光
剑抵挡敌人,一面却把新娘子护在身後,没走出十步,身上已有七八道伤口,新娘子
却连血也没给溅到半滴。当看到这幕光景时,自己动容了,无可置疑地,这青年让自
己想起了一些往事,尘封已久的往事┅┅
也因为这样,尽避理智不断地提醒,别要多管闲事,但当两名东方家高手凌空发
掌要截下两人,千钧一发之际,自己还是忍不住出手了,一道破空剑气,阻住所有追
兵,让一双新人得以趁隙脱离现场。
那时场面一片混乱,自己出手又极微隐密,若不是源五郎这个怪异人妖旁观一切,
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结果,这就变成了最大的失算。如果说出手的事实,代表自己心中某处的确在乎
着这对小情人的未来,那麽觑准这点的源五郎,无疑便掌握了有利条件。
“你这家伙也真是不简单啊!挑在这种时候突然说出来┅┅”
“一流的赌徒,总会设法扣上一手好牌,然後聪明地在该用的时候,打出最具效
果的那张王牌,我也只不过是奉行了这个原则而已。”
“我从来没有收徒的打算,而且,我记得我说过,不做超过花风流应有能力的
事。”
“哦?那您刚才挥剑砍我的时候,怎麽不对自己这麽说说?”
明明是又败一局了,但不知怎地,凝视着源五郎的笑脸,花次郎发现自己胸中已
经没有怒气的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种似笑非笑的莞尔。
“不过,花二哥刚刚的表现真是令人激赏啊!您对若鸿小弟的那番鼓励,说得慷
慨激昂,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您是过来人呢!”
“你又嫌自己命长了吗?”
“这可不敢当。不过,倘若您非要为支持若鸿小弟的行动找个理由,您那时说的
话,不就是最好的答案了吗?”
“┅┅”
“再没有任何理由,比让一对彼此相爱的情侣结成眷属更具有正当性,因为他们
相爱,所以我们才给予他帮助,期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和这比起来,什麽武林霸业、
权力斗争都是微不足道,这样,不就够了吗?”
聆听源五郎的话语,花次郎无言以对。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这个自己曾经一度相信,最後破灭无踪的美梦,如今要寄
托在别人身上来完成吗?
真是讽刺极了。
“你把自己当作什麽?月下老人吗?”
“是啊,还是全副武装的月下老人呢!”
源五郎站起身来,回头笑道∶“事情就这麽办吧!传授武功,也不一定要收人为
徒啊!假如您真的不愿传武功给那个笨小子,就随便教他几下三脚猫剑招,让他在比
武时战死擂台上┅┅总之,这双小情人的将来,就全凭您的打算了。”
有叹气的冲动,花次郎仰首望天,圆圆的太阳,像是嘲讽自己一样,光华炽盛。
可笑的是,看着太阳,自己突然发觉这阳光与源五郎的笑脸无比相像,同样都对自己
笑得那麽嚣张┅┅
时刻已是正午,兰斯洛再度前往沈家梅园。
风声仍紧,但石存和被自己打成重伤,石存忠大概也为着花若鸿被救一事忙着找
人,石家领导阶层乱成一团,正是自己偷跑上街的最佳时机,不趁此时将刀取回,更
待何时。
说来也奇怪,与石存和的血战中,自己身中穿腹而过的那一刀,堪称重伤,但为
什麽没多久自己又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四处活蹦乱跳。
那绝不是单纯的忍耐能力,因为刚才撕下包扎一看,所有伤口已经愈合,连结疤
都省掉,肌肉完好得找不出受伤的痕迹,活动也没半点窒碍。
“真古怪!受的伤好像痊愈得越来越快了!”
以前在山上,老头子的教育里,总是鼓励男子汉应该多受伤,他说当肉体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