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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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比起继续追击,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走回刚才手臂深陷的那个地坑,奇雷斯斜身蹲下,将右臂贴靠在断口伤处上,稍
一粘合,他左手五指重插在右臂伤处,运功催行血脉流动,只是片刻功夫,断臂就像
变戏法般重新接了回去。
在人类来说,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不过像奇雷斯这样的高等魔族,肉体的强韧、
新陈代谢之迅速,莫说人类无法比拟,就算是同为高等魔族,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不
多。
长年的战斗生活,他对如何强化自己的痊愈效果极有心得,如果一只手臂被打得
粉碎,那自是得耗损功力来重生,不过若仅仅是切断重接,这种小事根本不放在眼里。
只不过……
“真是麻烦,我要维持这种姿势到什么时候啊?”
泉樱等人虽然离开了,但天丛云剑的效果并未消失,接回右臂的奇雷斯,只能以
原姿势蹲跪在地上,左手无聊地托着下巴,静静思考与等待。
直觉告诉他,这种特殊异能不会永久持续,通常是在一定时间之后;又或者是持
剑者离开相当距离,脱离神剑异能的影响范围后,造成的影响就会消失,推论是这个
样子,不过事实是如何呢?
即使身为天位武者中的最强凶兽,奇雷斯也只有持续他最厌恶的状态:无能、无
聊地等待。
※※※
当耶路撒冷的天位战打得如火如荼,狂乱的气氛也波及武炼,令武炼的兽人为之
不安。
不安的源头,是武炼第一的女武者、众兽人心中的女武神,公孙楚倩。她一反平
日的开朗豁达,怒气冲冲地对着众兽人大发雷霆。
武炼虽然位处偏僻,但公孙楚倩仍有一套自己的情报系统,就在不久之前,她已
经接获讯息,得知发生在香格里拉的事变。
石崇攻破香格里拉、魔屋冲天飞走,这些发生在万里之外的最新事态,透过独特
的传递管道,让公孙楚倩收到了报告。
从多年以前,公孙楚倩就退出了青楼联盟的营运、决策,尽管曾经猜测过,那个
神秘的第三朵花有可能是男人,不过终究也没有积极地找出这人来,今日祸起萧墙,
其实是必然之果。
石崇夺得香格里拉后,只怕会立即掉转枪头,对付身在武炼的自己,这件事情公
孙楚倩并不担心,不过当她整理完手下的汇报,预备找丈夫说明所发生的事态,却怎
么都找不到丈夫的所在。
依照时间来算,丈夫这时应该是在宗祠的阁楼顶端睡懒觉,不过当公孙楚倩集合
了王字世家的兽人,问明白丈夫的去向,却从几个担任随从的兽人口中,得到几乎可
以说是荒唐的答案。
“那、那个……家主睡到一半,忽然醒来,然后就问我们,以前有没有看过空中
飞人?我们都说没有,他说要表演给我们看,然后就从阁楼顶端跳下去,然后……就
飞不见了。”
听见这个完全符合丈夫做事风格的回答,公孙楚倩气得一掌就打碎了身边茶几。
“这个死男人!他以为自己是雷因斯的那头山猴吗?有觉不睡,玩什么空中飞
人?”
面对公孙楚倩的暴怒,在场的百余名兽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答半句话,生怕
成为美人迁怒的对象。搞不清楚状况的他们,当然也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
最近这几天,公孙楚倩一直把丈夫盯得很紧,不让他有偷偷开溜的机会,所担心
的,就是生怕他终于忍耐不住,参与自由都市的战局。
就个人认知上,公孙楚倩相信丈夫已是世上无敌,就算面对陆游,丈夫仍是可以
取胜。但自己的信念是一回事,现实状况是一回事,正因为自己是他的妻子,所以比
任何人都要了解,绝世天刀在实战上的致命弱点。
以一个武者来说,丈夫太过宅心仁厚,顾忌也太多。正是因为顾虑着武炼的万千
同胞,所以多年来他宁愿大违本性地对艾尔铁诺低头,努力维持现状。
周公瑾是一名很恐怖的强敌,与之对战,他会尽一切手段去打击敌人。单只有阴
谋狠辣,或是强绝武功,都不足为惧,不过当两者结合,那就很可怕了。
槿花之乱结束,诸将举行盛大的庆功宴,让王字世家的军民同欢,请丈夫上台,
接受大家的祝贺与称颂,在一片“天刀”、“绝世名将”、“救国英雄”的赞美声中,
丈夫以极其不愉快的表情,说了这样的话语。
“战争结束了,但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庆祝的,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为了吊念
在战争中逝去的同胞,记取我们武炼人曾经犯下的错误。这个名将一点都不值得荣耀,
因为我们打赢的,是一场不应发生、可以避免的战争,很多同胞因此无意义地流血、
失去生命,这是大家必须要记住的事。”
这番话,浇息了原本的热闹气氛,原本兴高采烈的众人,像是给当头洒了一桶冷
水,尤其是艾尔铁诺派来祝贺的使者,脸上更是难看。而丈夫不会做人的评价,也在
那一次以后名扬风之大陆。
当丈夫走下台时,自己注意到他的拳头紧握。之前尽管在战争最胶着的时候,自
己也只在他身上感到深沉的哀伤,但在这战争结束,极尽荣耀的时刻,个性淡泊的他
却出现了愤怒。
那时的景象,公孙楚倩至今不忘,深知丈夫厌恶斗争的个性,更晓得把这种个性
的他投入战场时,必然会出现的极高危险,所以在他开始帮助师弟兰斯洛时,公孙楚
倩深深忧虑,更在耶路撒冷战事危急时,一再地有着不祥预感。
心有挂碍,凡事都保留三分余地的丈夫,能够战胜这一位不世名将吗?公孙楚倩
实在没有把握,所以只有紧盯着丈夫,希望他在理智的情形下作决定。
哪知道,最顾虑的事情还是发生,接获青楼联盟急报的自己,稍稍离开一下,再
回来时已经找不到丈夫。自己之所以感应不到,只怕是他以天心意识隐藏了离开的痕
迹,现在已经在赶往耶路撒冷的路上了。
公孙楚倩不是不想追,夫妻两人携手作战,怎样都比放着丈夫孤军奋战要安全,
但是当丈夫全力迫发极限速度时,世上根本没有人可以追上,自己想要赶去耶路撒冷,
怎样都要三天以上才能抵达,无济于事。
她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激怒过后,紊乱的心情很快就镇定下来,沉静
着表情,对在场的兽人下令。
“从现在起,各部各族听我号令,开始动员各兽族的战力,做好开战准备,我们
将视情形的发展,有可能主动出击,请各位谨守兽族的荣誉与骄傲,紧绷你们的獠牙
与兽心,别让敌人小看了。”
这番话由公孙楚倩的口中说出,对在场的兽人们有着很大的鼓舞作用。起先,他
们有点怀疑,这是否是女武神的一个晨间玩笑,但从她无比严肃的表情,兽人们顿时
明白,事情严重了。
没有兽人会质疑王五不在时,身为王五之妻的她有没有足够依据发号施令,无论
是人望或武功,公孙楚倩在武炼的地位崇高,公然出言反对的兽人,只怕当场就会被
身边族人给乱爪分尸。
在王五的统驭下,武炼兽人很满足于目前的和平状态,不过流在他们体内的,仍
是一股原始而狂热的血,当有敌人欺上门来,骄傲的兽人之牙,必定要敌人付出惨痛
代价。
公孙楚倩的命令,仿佛象征着维持多年的和平已经结束,从这一刻起,武炼兽人
即将重回战场。
兽人们狂吼着奔离开大厅,向各自的部属联络,把公孙楚倩的命令传达下去。看
着他们的背影,公孙楚倩希望自己没有作错,也认真地祈愿,希望丈夫能够战胜敌人,
平安归来,再次与她珍惜夫妻之间的小小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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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我意天下第十六卷第三章大日银河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十月自由都市耶路撒冷
(他回气怎能如此之快?)
对于这不合理的现象,公瑾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虽然他决定在探出王五的力量奥
秘之前,先不使用轨道光炮,以免弄巧成拙,但王五身上实在有着太多的不可解,这
样打下去,情形会越来越失控。
“久闻王五元帅当年与忽必烈一同创出鸿翼刀,是武炼刀术的颠峰成就,我今日
是为了讨教朱鸟刀而来,王五元帅为何藏私不用?难道认为周某不够资格一试这绝刀
吗?”
“鸿翼刀是我义兄综合各派武术而成的刀法,其中也包含了白鹿洞刀术,已非武
炼刀术的原貌,周大元帅既然要讨教纯正的朱鸟刀,王五自当以各兽族的祖传刀术相
迎。”
挥刀格开公瑾的剑击,王五笑道:“况且,周大元帅的千里神鞭,名气可比手中
剑要响亮太多,如果情形演变成王某必须以鸿翼刀面对神鞭,那样子不是糟了吗?”
转念间,两人的刀剑乍分乍合,滚滚缠缠地又拆上几招。王字世家的内功心法定
有某些奥秘,王五每招之间的回气,快得不合情理,一刀才刚砍老,另一刀又砍了过
来,像是完全不用呼吸停顿,公瑾除了以快打快,用更快速的剑招压制,就没有别的
办法。
不过,王五似乎没有打算要认真决胜,发刀虽快,但每一刀都轻飘飘的柔软无力,
甫与公瑾的长剑一沾,立刻就退了回去,公瑾必须要到第十招上,这才迫得王五不得
不与他硬拼一记。
“当”的一声,石刀与利剑重重相碰,迸射出闪亮的火花,点燃在周围坠下的冰
雹上,两人身边瞬间就多了过百个燃烧四射的小火球。
彼此的兵刃都用强天位力量护住,除非有一方的内力明显不支,不然利剑与石刀
并没有什么分别。公瑾虽然预期,石刀的重量会在挥砍时特别有威力,但是与王五正
面一击,压迫过来的却不只是沉重,还有王家刀法独门的弱水劲。
天刀一挥,伤敌八次,这是世人对王五刀法的赞誉,也正代表了王家刀法的特性,
劲分多重,层层相扣,连环伤敌,除非遇上内力修为相差太多的强敌,不然实力相若
的对手交战,这种奇劲就很占便宜。
在两人刀剑正面撞击的瞬间,多道连绵不绝的刀劲,锋芒内敛,却一波强过一波
地透过手腕,沿着右臂攻向公瑾的经脉。
对天刀的长处早有预备,公瑾以纯正白鹿洞内功接应,气息绵长悠远,就像是一
块柔软的海绵气墙,把王五攻来的弱水劲全部吸收散化。
“啊?破得好啊,白鹿洞的内功不愧是天下正宗,这个破招法当真是妙绝。”
发现家传绝学里最得意的弱水劲被破,王五面上不见忧色,反而欣喜地叫出来。
虽然他不喜欢战争打斗,不过却很乐于见到人们在武学智慧上的成就,这是一种
对自身技艺的认真与投入,值得他赋予肯定的态度。
公瑾眼中闪过一丝错愕,王五的弱水劲虽然厉害,但是却与他预期的有少许不同,
为了印证这个想法,他尝试寻找答案。
“何止内功?王兄想要见识的白鹿洞正宗剑术,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长笑声中,公瑾展开河山铁剑,长剑爆出一团雪亮精光,仿佛是一座纵横于无尽
江山的铁血战车,卷云落月,踏破山阙而来,剑锋上浓郁的悲愤气势,化作绝对的力
量,连环往王五斩去。
王五显然不愿硬拼,一直圆转刀势,将斩击来的威力卸去,八成以上都给他由脚
下传到地上,随着两人的后退,地上“砰砰砰”连响,爆起一个又一个的冲天泥柱,
喷射到高点后,化作点点泥泞落雨洒下,却又被两人的护身气劲弹得老远。
公瑾出剑如风,拼着耗损真气,一口气就从“白了少年头”使到“收拾旧河山”
,当他略一回气,把那雷贯火燃的狂乱剑势回敛凝劲,想趁这机会攻击的王五,
赫然被一股暗蕴刚烈气势的柔劲给挡住,不能再进。
(厉害!能把白鹿洞绝学练到这个程度,周公瑾下了很深的苦功啊!)
脑里出现这个念头,王五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最佳的攻击机会,或者该说,此刻
的自己,没有能力把握住这个机会。非但不能,还把双方距离拉得太近,陷己身于绝
对的不利。
挡住王五的横斩,公瑾已将真气灌注左手,仿佛琵琶拨弦一般,轻轻挥洒出去,
在擦过雪亮剑刃时,剑刃陡然弯曲弹折,先是一弯,跟着便像弓弦似的弹射,“刷!
刷!刷!”连续三记裂风声,无比锋锐的剑气朝王五当头打下。
“这曲满江红最后的朝天阙,音色如何,请王兄品鉴!”
朝天阙这一式,是高度凝聚剑气,弹剑射出而爆发,但是在公瑾以天位力量推动
后,剑气与一阵无声的震波同时传至,内外夹攻。
双方的距离太近,王五纵使想退,也没有后退的空间,更来不及回刀卸劲,当下
唯有挥刀硬砍,正面迎向弹射过来的剑气。
两边正面相撞,完全不借助任何卸力手法,以强碰强的必然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