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姿物语之第二部我意天下-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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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堪称天下第一的内功颠峰杰作,于是立志将天魔功重现。
生得太晚,忽必烈无缘见识天魔功实际威力,只能根据典籍资料重塑,最后创出
了七神绝的第七绝──灭绝神功,一种他认为与天魔功所差无几的毁灭性武学。因为
知道人间界对天魔功的恐惧与仇恨,忽必烈从未当众使用过这套武学,而在他叛变失
败身亡后,当时潜入麦第奇家进行破坏工作的石崇,趁乱取得了灭绝神功的秘笈。
人间界的豪雄,居然修练魔界的王者武学,这自然是很讽刺的事。花天邪也弄不
清楚,石崇为何不修练这门神功,却让自己修练,但至少目前,他非常满意这门神功
所带来的威力,令他此刻可以攻敌人一个出奇不意。
还未能完全发挥灭绝神功的精髓威力,双方功力又相差不远,花天邪与泉樱一时
间僵持不下,未能分出胜负。当泉樱预备再发出两道气旋助攻,花天邪忽然撤掌,放
开了牢牢握住的枪柄,继而双掌一合,一股无形的奇异压力,抢在泉樱的气旋之前,
影响着她的动作。
(不妙,是麦第奇家的“掌绝”……)
连七绝中最神秘的灭绝都能练成,花天邪没理由不修练其余的六绝,泉樱惊觉到
这一点,但却慢上一步,被花天邪贴近身边,一掌印在肩头。
辅以灭绝神功,掌绝的威力强得惊人,泉樱胸口一窒,刹时间真气涣散,全身酸
麻,向后倒跌而去,但花天邪也并未讨好,在那一掌印上敌人肩头的同时,情知自己
没可能避过的泉樱,当机立断,迸炸枪杆,同样以焚城枪劲创伤了花天邪,阻止他的
追击。
剧烈攻防,纯以伤势来论,花天邪伤得较重,失去兵器的泉樱正预备回气镇伤,
却赫然惊觉下方的雄浑气势,数十股强大的冲击波,以自己为中心,凶猛地攻击过来。
(黄金龙?怎么会有这样的用法?)
抬眼只望见花天邪一脸嘲弄的冷笑,泉樱将仓促间所能运起的一切力量,护卫全
身,下一刻,她的身影被数十道威力强大的黄金光柱所吞没。
※※※
泉樱与花天邪交手后不久,距离艾尔铁诺的祭祀大典所剩时间不足十二时辰,白
鹿洞的长老与执事们,为着眼前的情势焦急万分,因为他们不但不能肯定,陆游宗师
会否应皇帝的邀请出席,甚至就连踏进冰洞问一声的胆量都没有。
没有天位力量,又并非陆游的亲传弟子,擅入禁地就是死罪,哪有人敢冒死去求
见呢?
这时,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两个人。如果周大元帅此刻身在白鹿洞,有一个可以
影响陆游决定的人,事情一定好办得多;若是前任白鹿洞掌门陶潜没有辞位离去,就
有人能够进入禁地,大家也不用担心得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了。
这时,一封突如其来送到的书信,打破了僵局。信指名寄给陆游,由宗师本人亲
启的书信,过去白鹿洞接到不少,从挑战、拜师,到仓皇求助都有,通常是直接销毁,
根本不用呈上去,浪费宗师的时间。
但是这一封信,却因为寄信人的身分,而成了特例。
在信封的一角,写着“天草四郎”四字,众人起先不信,发出大笑,直到一名试
图拆信阅读的长老,被蕴含在信封内的天位力量当场废掉双手,这才证明了此信的真
实性。
没法作出处理,长老们经过请示,将这封信射入冰洞。信里的内容是什么,没有
人知道,直至不久之后,资历最久的七名长老奉召进入冰洞。
趴跪在洞口,七人战战兢兢,不敢往烟气缭绕的洞内看上一眼。从那令他们颤抖
的威严声音里,他们得知宗师的训示,表示他即将要出席皇城的庆祝大典。
能够继续稳定与艾尔铁诺之间的关系,这自然是好事一件,然而,宗师的语气,
却透露着不寻常的讯息。
“该了结的事,终归是要有个结束,既然千载故人有兴邀约,这个约会是不能不
赴了。”
从这句话里头,有人猜到天草四郎寄来的,多半是挑战书,而且地点正是约在艾
尔铁诺皇城。
(好大胆啊,居然约在那里,可是这样……)
这样演变下去,究竟会怎么样,长老们没有一个人能够答得出来,只是暗自祈祷,
白鹿洞能够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继续屹立不摇。
第二部我意天下第十一卷第四章天位对决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八月艾尔铁诺中都皇城
五百七十八年前的八月,当时掌握大石国东部兵权的大将曹孟德,趁着该任大石
国主骤然驾崩于酒泉关的机会,举兵而起,在得到白鹿洞的支持后,于短短十年之间,
统一了风之大陆西北方,建立了今日被称为艾尔铁诺的国度。
尽管后代子孙不肖,令得庞大帝国实力中衰,传国五百余年后,已无复昔日风光,
但每年八月的国庆大典,仍是中都最热闹的日子。
文武百官,都会被召集回到中都,在皇宫里的大金钟敲响第一声的时候,由大敞
开来的正中朱门,序列进入皇城,在中央可容纳万人的金龙广场上,共同参与盛大的
庆祝盛典。
过去,在帝国国势仍然强大的时候,皇帝会站在千层阶梯顶端的高台上,一旁并
肩站着来自白鹿洞的司祭,通常是由当时的白鹿洞掌门担任,一起主持完仪式之后,
接受群臣百官的欢呼,象征曹氏皇族与白鹿洞共治天下,这是由开国皇帝曹孟德所传
下的定规。
然而,今年的庆祝大典却有所不同。文官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位居当下武将
之顶的五大军团长,王五一如就任以来的惯例,称病不来,但是请求回王都参加典礼
的周公瑾元帅,却被皇帝以“边防吃紧,不得擅离”的理由,留在边境海牙,未能回
归王都。
近日来有关于白鹿洞、艾尔铁诺方向分歧的谣言,传遍各地,中都的百姓不会没
有感觉,周大元帅不能回中都参加典礼的消息,更是助长了谣言的传播,令得中都人
心惶惶,不知所措。
幸好,就在典礼开始前,宫廷官吏们出来宣告,陆游宗师将亲自出席大典,为帝
王祝福。这消息让不安的人心稍稍稳定下来,而且今年的庆祝大典,金龙广场会史无
前例的开放,让有意观礼的民众入内。
曹氏皇族难得有这样的亲民之举,正值多事之秋,这消息非常地振奋民心,当时
辰到了,宫门大开,有意观礼的民众开始进入,人潮几乎是像排山倒海一样地涌进去。
引起人们热切参与欲望的,并不全都是一睹皇城内景象的新奇,有很大一部份的
理由,是人们希望能够一见陆游宗师的真面目。这位两千多年来已经成为世上神人的
剑圣,究竟生得什么模样,是风之大陆上所有人民都希望能够一见的事。
许多官吏们对此举感到不解,庆祝大典应该是相当神圣的事,为何要让一般平民
来观礼干扰呢?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把陆游亲身驾临一事广为宣传,确实非常有
政治效果。
钟声在曙光初露的第一线时敲响,皇城的正中朱门大开,一队队卫兵在两旁站开,
鲜衣怒马,枪剑如林,显示着大帝国禁卫军的威仪。自从多尔衮取代花残缺之位,开
始训练御前侍卫、御林军,他们的武功与战力比之前强横得多,但是人数也锐减到之
前的一半。
在金龙广场最前方的高台上,站着盛装的皇帝,尽管华丽的龙袍绣工精美,价值
不凡,但是穿在曹寿臃肿的身上,看起来实在是很可笑,就活像一头身披龙袍的大白
猪。
掌握如今艾尔铁诺最大实权的两名重臣,分别站在皇帝身后。与曹寿的可笑形象
比起来,这两名军团长都称得上相貌堂堂。
穿着蟒袍金带的石崇,具有着相当的威仪,一身燕尾西装的旭烈兀,更是一名难
得的美男子,尽管站在高台之上,但是从下方远远眺望的民众,仍是在底下欢欣鼓舞。
旭烈兀拥有曹氏皇族血统一事,已经从谣言变成了一个被众人默认的事实。在帝
国已经没有指望的此刻,旭烈兀的存在,无疑是艾尔铁诺中兴的唯一希望,倘使他能
从现在所站的位置,再往前走上两步,取代在他身前的那个人,这无疑是帝国之福。
这些期望,站在高台上的旭烈兀全部感觉得到,但是,他也同时感受到来自左侧
的一道视线。
“麦第奇君侯似乎很受到民众的喜爱啊,恐怕即使是陛下,都没有您这样深得中
都百姓的拥戴。”
非常具有挑拨性的言词攻击,旭烈兀只是大方地一笑,挺胸道:“这个自然,受
人拥戴的理由有许多种。论德政,陛下是最拿手;比长相,我是全艾尔铁诺最英俊的
男人,可是要算起存心不良、贼头贼脑,外加下半身不能自理的纪录,整个风之大陆
就以你石君侯是头号人物了。”
一如过去的无数次舌辩,石崇占不了上风,跟在两人身后的众多宫廷官吏甚至笑
了出来。
石崇往后看了一眼,皱眉道:“麦第奇侯爷似乎总是对本人存有误解,不过时辰
将至,尊师剑圣大人为何还不现身?不会是临时改变主意了吧?”
“剑圣师父会怎么决定,我不能妄加猜测,我不像周二师兄那么讨人欢心,只是
个廉价的便宜徒弟而已。”
旭烈兀笑道:“不过他忽然改变主意也不是没有可能。谁都知道,在这里举行祭
祀、庆祝的纪录不良,前几年祭天的时候,我五师兄跑来见人就杀,在场的人全部被
斩,包括你石君侯在内,血喷得到处都是,除了让那些红墙省了当年的粉刷费以外,
没有任何好处。听说我五师兄最近回来了,要是他心情太好,也来参加典礼,那就难
怪剑圣师父不愿意出席了。”
谁都听得出来,旭烈兀与白鹿洞的关系并没有多密切。原本他们也就只是相互联
合的利益关系,初到艾尔铁诺的麦第奇家族,需要白鹿洞的支持,在此地站稳基础;
意识到石家即将危害艾尔铁诺的白鹿洞,也需要培植一个与之相互对抗、制衡的新势
力,双方就此一拍即合。所谓的师徒,只是将这份合作加上形式来稳固而已,当白鹿
洞和艾尔铁诺关系生变,旭烈兀也试着向众人表达己身立场。
祭典的时辰已经快要到,陆游尚未现身,众人当然也不可能向白鹿洞察问宗师是
否已经离开。但是这并非什么怪事,自从艾尔铁诺建国以来,每次的国庆祭典,除了
行事风格一板一眼的陶潜之外,几乎每一任司祭都比皇帝更晚出现,藉以显示白鹿洞
的权威更在皇族之上,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迟到了两个时辰,令得帝皇与文武百官空
等成狂。
门人尚且如此,今日剑圣亲临,情形也就可想而知。只是,尽管众人心里不安,
旭烈兀却不作如是想。
“既然已经答应了会来,我想剑圣师父不会迟到,以他的地位,已经不必藉着这
种肤浅行为来显示威势。”
对自己的想法极有信心,当每个人都显得不耐烦时,旭烈兀却仍显得神闲气定,
没有半分烦躁。
然而,这段等待的时间,却比预期中要长,在庆祝大典应该要开始的两刻钟后,
旭烈兀瞥见石崇额上的汗水。
“石君侯,你怎么好像有些冒汗?该不会是有什么奸计要实施,沉不住气了?”
“何必在那边故作悠闲?说不定正是你师徒两人私下勾结,意图对帝国不轨。”
两名本来就不合的人,对望一眼之后,相互冷笑别过头去,分别望向天空与地面,
等待着预期中的人影出现,就这样子,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去……
“嘿,好家伙,不知不觉,都两个半时辰过去了,真是佩服我们的皇帝陛下,太
阳那么大,居然还在那边站得直直的,真是好样的……”
即使是旭烈兀,在两个半时辰的站立不动后,也没法再继续维持优雅姿态,而他
旁边的另一位帝国重臣,在漫长的站立后,也已经失去了火气。
“大概吧,陛下好像已经直挺挺的被晒昏过去了……或者,好像已经睡着了。”
“真的?”
“我听见鼾声了……”
“……还真的有啊,陛下不愧是陛下,果然能人所不能,可是,石君侯啊,我刚
刚在想,你是不是忘记了某件事?”
“麦第奇侯爷有何指教?”
“我是说……你在邀请宾客的同时,除了请帖,有没有附带向导啊?我听说,世
上有些人如果没有向导,可能永远也走不到目的地。”
“啊!”
这声“啊”是什么意思,站立在两人身后的宫廷诸臣,都听得一头雾水,单从直
觉上来猜,似乎代表石大军团长确实忘记了某件重要事,然而,素来势同水火的旭烈
兀与石崇,怎么会有这么平和的对话呢?
单单只是这一点,他们就觉得自己脑筋一定被阳光晒坏了,毕竟时间是正午时分,
在高台上站了那么久,没有内力修为的他们,确实是觉得自己快要昏倒了。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