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天阙-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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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柳凝霜在心中怎么羞人的预测,她可从来没有想像到,自己竟会亲眼看到,赵平予和蓝洁芸在床上翻云覆雨之后,蓝洁芸这大家闺秀,表面上比她这一派掌门还要矜持几分的女子,竟会在床笫之间大施口舌奇技,将赵平予的肉棒品尝的美味至极,甚至到最后还让赵平予的精液喷在脸上!那样淫荡的情景虽说已是三四日前的事了,但在柳凝霜的心中,却是深深地刻在那儿,无论她怎样努力,总是挥之不去,午夜梦回中甚至还会飘回眼前,在她心中一再重演。
就算向来矜持,少识男子滋味如柳凝霜,也不是对身体之事全盘无知之徒,无论男子如何爱乾净,清洁做得再好,也只能做在体表,乾净不到身体里头,无论如何那精液的味道总不可能好闻到那儿去,加上那汁液特别浓稠,格外的黏黏腻腻,比之高潮欢愉时女体的舒泄还要稠黏几倍,给它抹到了身上,绝不是什么好受的感觉,更别说是喷在脸上,味道直截了当地冲进鼻里头。
但那日蓝洁芸樱唇套弄之间,一边活用香舌一边娇语喘息呻吟,完全是一幅乐在其中的模样,尤其被赵平予当头劲射之后,一边香舌吞吐舔舐面上精水之中,更是满脸幸福的神情,那混合着茫然、舒爽的痴态,是如此的令人心动,那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光看便知蓝洁芸极为享受那般淫靡的交合方式,虽说被射的满脸雪白,晕红的脸蛋儿犹如浸浴在一片雪白乳海当中,无论味道和触感都绝称不上舒服,但那种将自己完完全全地献给他,以最卑下的姿态向他献媚,使他畅快发射,将体内的激情完全抒发的满足感,显然是比纯粹肉体的交接,还要令人魂飘神荡。
天哪!可不能再想了。柳凝霜甩了甩头,散乱的秀发在空中不住飞舞着,昨夜的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已让刚起床的她钗横鬓乱,给这样胡乱甩动之下,更如黑雪飘飞一般,在空中曼妙地舞动着。只可惜蓝洁芸最后那表情之甜蜜诱人、赵平予精液尽泄后神情的满足舒畅,以及那淫艳诱人的交合姿态,在在都深深烙刻在柳凝霜的心上,那印象如此强烈深刻,令柳凝霜便是睡深了的梦中也常常梦回其间,岂是这样甩动几下可以甩出头外的?这样猛烈甩动下来,加上昨夜又没睡好,便柳凝霜武功再高,也不由得有些头晕眼花,娇躯竟不由得又倒回床上,半晌动弹不得。
那深刻的印象,原已撩的她不好入睡,前晚轮到项明雪陪侍赵平予,对柳凝霜而言更是一种折磨。本来项明雪生就的清冷明艳,又是柳凝霜爱徒,天山门下几位男徒对上她时向来是自惭形秽,从没一个能在她眼前抬起头来的,更别说是和项明雪交往,直至有家室之思。本来柳凝霜还在为她担心,这好徒儿从来没有男生缘份,又绝不可能折节下交去寻男子交往,若她一世不去闯荡江湖,少了男女缘份,将来难不成要老死天山?这般天生丽质的美人儿,若当真选了一世不嫁,虽说柳凝霜不必担心天山掌门之位的传承,但若扪心自问,她总觉得这样下去对项明雪不好。
只是柳凝霜万万想不到,项明雪不但嫁了,还选了个赵平予这样的丈夫,尤其在行夫妻房事的时候,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声嘶力竭地在床上拚命挺送,对赵平予的需求尽情迎合,放浪之态远超想像。而赵平予对蓝洁芸又敬又爱,对项明玉则是怜惜有加,对她们时总没有拚尽全力的念头,七日之中总像憋着一股火般,在项明雪陪他的两夜,赵平予直是得其所哉,表现的和项明雪一般疯狂,简直像是没有明天一般的彼此拚命需索,纵情贪欢下第二天总是起不了身。
第四章
前夜两人的表现一如往常,活像是要把人吵醒般的纵情声色,毫无保留,柳凝霜原已心中混乱难受,给他们这一吵更是难以成眠。本来昨夜也该是一样,早有心理准备的柳凝霜只能偎在床上,蒙着被盖准备又听一夜的狂欢云雨,但没想到事实却是大出意料之外,赵平予那儿冷清清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本来这该是个难得的宁静之夜,柳凝霜该当有一晚好睡,但或明或暗之中,柳凝霜的芳心对那吵杂的云雨之声竟似有着期待,期待一旦落空,心底那种失落感真是言语难以形容,这一夜她竟是连眼都阖不起来,一边猜想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边一直等到天明。
在轻薄服贴、活像成了身体的一部份,细緻到几乎感觉不到存在的睡裳上一件外衣也不加,柳凝霜慢慢地滑下床来,就着一早送来的水盆梳洗了一番。看着镜中的自己,柳凝霜不由得轻声叹息,竟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镜中那无须粉黛妆扮,已是艳绝人寰的绝色容颜。也不知是否因为有了男性的滋润,还是因为这是柳凝霜头一回当真注意到自己容姿之美,她只觉镜中的美女不单是容色出众,又兼眉宇之间含带着一丝含情脉脉的愁容,益发显得无比动人。好半晌她才警醒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会在这儿对镜长叹,甚至伸手抚镜,还为之出神,活像深闺怨妇一般?
深闺怨妇…啊?一想到这个词,柳凝霜的心中又由得又起了一丝愁意,镜中的美女细眉轻蹙,透出了一丝怨怀於心,亟待安慰的神态,看的柳凝霜竟不由掩面背离,悲意暗生。如果说被男人用过之后便弃如蔽屣的女人算是深闺怨妇,那自己岂非也算是一个?被男人弃之如敝屣的女人还可在心中盼望他回心转意的一天,偏自己的情况…若赵平予当真“回心转意”了,自己偏是不能接受他,想来想去自己竟如此不幸,只能夜夜旁听着赵平予和娇妻们风流快活,最多是偶尔去“参观”一下,还得藏头遮尾地掩蔽行藏,难不成为了天山派代代遗愿,自己真要牺牲这么多?
突地听到门上一声轻响,柳凝霜娇躯猛地一震,神智一醒,这才省得不妙,自己正在心中哀怨叹息,芳心之中或明或暗地希望被男人抚慰,这种事别说传出去了,就连露点儿形容给其他人知道了,都将贻终身之羞,连天山派的清誉都要陪上去,急忙之间她深吸一口气,将脸儿埋到了水盆当中,只觉水温一阵清凉,和方才梳洗时的温热相去极大,这多半不是因为水变凉了,而是自己边想着男人,一边脸红发热着吧?一边抑着自己的羞意,让水浸去自己的热情,柳凝霜良久才抬起头来,伸手在脸上一阵胡乱抹动,这才高声应着外头,“谁?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是…是平予…”
门外赵平予温和平淡的声音慢腾腾地传了进来,但那声音听来却有些虚,只是柳凝霜一听到赵平予的声音,登时想到自己方才就在心心念念地想着他,芳心登时又一阵羞热,一股火儿冒上了脸,不只是脸蛋儿,连耳根都红了起来,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怎…怎么这么早来…来凝霜这儿?”
想到他就在门外,柳凝霜只觉腿上发软,她好想见他,好想在他怀中将心中的念头全盘托出,偏理智拚命地拉住她的脚步,逼着柳凝霜根本不能开门,这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名登风云录的绝代高手,门外的赵平予这些日子太重男女之思,武功上进展不多,仍远非自己对手,竟怕的不敢开门,“要是…要是给人看到了…怎么办?”
“求求你,前辈,先让平予进去,”
赵平予向来平静沉着的声音之中,竟有一丝慌乱的惶急,“事情闹腾大了。我们开启秘门的那件事…不知怎么着竟给洁芸知道了,昨晚她特地抓了平予去讯问,差点气到哭了出来,平予虽是…虽是勉强瞒了过去,但看洁芸的神色并不太相信…”
“什么!”
一听到那日的事情外泄,柳凝霜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一来这种事关乎男女情欲,传出去绝对不好;二来若这等事给项明雪或项明玉知道了,天晓得这亲如女儿的徒儿会怎么想?若让她们以为自己想要男人,竟老着脸皮和她们去抢老公,这天大误会教柳凝霜如何解释?一急之下她什么也不管了,柳凝霜打开房门让赵平予进门喘气,一关上门便急急地问,“怎么会这样?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明雪和明玉她们知不知道?洁芸是怎么知道的?你快告诉我啊!”
“我…我不知道…”
一进到柳凝霜的香闺,赵平予依着门半瘫了下来,虽说山上的清晨仍有凉意,但他额上却是汗水涔涔,显然是紧张已极,光要避人耳目躲到柳凝霜的闺房来,已令向来动作慢半拍的赵平予紧张到冷汗直流,此刻躲进了她闺中,心情一放松下来,一时半刻之间竟连话也说不清了,“也不知怎么着,昨晚洁芸就在话里头透出了意思,像是怀疑前辈和我的事儿…不过听她的意思,明雪和明玉她们似乎还不知道,洁芸自己也还不确定,不太敢告诉她们…”
“是…是吗?”
柳凝霜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她和赵平予不约而同地耳朵一动,窗外竟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时可听到女子高声谈话,就好像是故意放大了声响,要让里头的人听到似的。
柳凝霜内力本厚,那几句谈话声音又放的高,她一集中注意力,那声音登时明显的活像响在耳边。才一听到谈话的内容,柳凝霜便知自己这口气松的太早了,来的人竟然是项明雪和项明玉姐妹,此外还有另一个人的脚步声,从她们谈话的内容听来,竟是自己另一个徒弟孙明辰,更严重的是听她们谈话之中,项明雪竟似正生着气,连项明玉安抚她的声音中,都透着几许火气,难不成蓝洁芸已经将消息透给她知道,而项家姐妹找了孙明辰过来,正是为了向自己兴师问罪?
看到赵平予也显出了紧张的神色,柳凝霜登时惊的面无人色,本来她已没法儿处理消息外露之事,现在项家姐妹大兴问罪之师,还找了其他的徒儿来,摆明要把事情摊开;再加上事情的始作俑者赵平予正躲在自己闺房之中,便是项明雪原先不知秘门之事,给她逮到自己和赵平予孤男寡女躲在香闺当中,还将门户闭的紧紧的掩饰赵平予的行藏,柳凝霜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人急则无智,连柳凝霜也不例外,花容失色之间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怔在当地竟是什么法子也想不出来,幸好赵平予还比她沉着一点儿,环目四顾下立刻爬到了床旁那高大的桐木柜前,“糟榚,如果给她们看到就完了。前辈,我先躲在这衣柜里头,前辈应付她们几句好不好?”
“不…不行…”
便是大批敌人涌上,自己这边孤立无援,迫到非得以寡击众的劣势之下,旁人恐怕也看不到柳凝霜如此惶急失态吧?一见赵平予打开了柜门,柳凝霜竟似等不及般,一矮身便钻过了赵平予身前,赶在赵平予前头躲进了柜中。幸好柳凝霜近年来下山时刻不多,留在柜内的衣裳也少,这柜子又高大,便是她和赵平予一起躲进柜内,其实也容纳的下,还可从镂花处观察外头哩!“别…别让她们看到我…哎,平予,你还等什么?先躲进来,等她们走了再说。”
本来赵平予一幅不敢和柳凝霜挤在衣柜之中的样儿,也不知他是害羞还是生怕引起误会,逼得柳凝霜情急之下,乾脆伸手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而若非柳凝霜武功极高,连这般紧急的状态下,仍能注意到关闭柜门的力道,没有发出太大声音,怕光关门的声响都足启门外之人的疑心了。
情势还真是险到毫颠,几乎是柳凝霜才一把柜门关上,甚至还没有空闲去检查是不是完全关好,有没有露出破绽,门外的项家姐妹已经叩响了门,“师父,您在吗?我和姐姐要进来啰!”
给那声音吓的真是进退失据,柳凝霜甚至连躲在柜门镂雕前观察情况的胆子都飞了,她畏缩地挨着柜角,尽力缩着身子,生怕她们那一个眼力好一点,竟会从门上镂花的空隙之中看到柜里的情况。只是柜子虽大,给她和赵平予两个成人挤了进来,也没有多少挪移的空间了,柳凝霜虽是拚命地吸气紧挨柜角,仍感觉到娇躯被赵平予紧紧地挤压着,几乎连一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两人挤的这般紧,身体之间再也没有空隙,柳凝霜几乎能完全感觉到赵平予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是如何亲蜜地挤着她敏感的肌肤,那肌肤相亲时的感觉,比之纯在梦中想像着他,以及躲在窗外窥视赵平予与娇妻行云佈雨之时,更能完全地诱发柳凝霜体内的春情;尤其柜子里毫不通风,赵平予身上的汗味化在柜中瀰漫着的脂粉味中,闷闷地对柳凝霜的感官更是一种强烈的刺激,比之当日在洞门前被赵平予破身的感觉,当真是各有千秋,她完全无法分辨那种刺激更强烈些。
只是比之当日处女怀春,一心只等待着被赵平予破瓜的那一刻,此时的柳凝霜可还要紧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