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 作者:梵梵黎(晋江2012-09-20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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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信笑,“凡事都要准备周全,到这儿前我就探听好了。”
白苏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无奈起来,怎么就自己成长得最慢……又想一下,问他:“那我们如今送东西,不会适得其反吧?”
宋文信好笑,“我们不过是经商,开几间客栈酒楼。对他没有利益冲突,东西他会收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到时候我们办事也顺利一些。”
白苏放了心,扮作侍女跟在他身后进去。变声和喉结什么的太麻烦,又不能只贴胡子,就做沉默的小丫鬟吧。
宋文信坐下前施了一礼,才说:“久仰秦知府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秦守义抚抚下巴上半灰的胡子,“哪里哪里,宋公子难道是说我爱财一事吗?这可不好,竟传到晋国了。”
二人一惊,竟然已经知道他们的情况了么,这知府果真有些本事。宋文信笑道:“知府大人真好眼力,我听说临城遍地黄金,也想来捡一些,还望大人通融。”白苏递上盒子。
秦守义把弄着金马,“宋公子这话太客气了,我可是听说芝城不比这儿差呀,何况赵国还有广城,翼城。单单选我临城,可有其他原因?”
宋文信敛了笑,编起故事:“不瞒大人,在下的确去过翼城,可当地知府和商人不满我抢了他们的利润,联合起来把我赶出了翼城。一路到这儿,听闻秦知府深明大义,万不会使我陷入前般境地,才决定在这儿落下脚来。”
秦守义放下金马,“你怎么以为我不会帮本地人却照顾你呢?”
宋文信又站起来,抱拳道:“知府大人所想,无非百姓安居乐业,吃饱穿暖而已,而就此事,我刚好可助大人一臂之力。商者,重利矣,大人无需担心我越界,互惠互利之事,何乐而不为?”
秦守义啪一下合上盒子,“好一个安居乐业,好一个不会越界,那我就看看你是怎么助我一臂之力的。但若违背了今日之言,我定叫你有来无回!”
宋文信俯身,“谢大人成全!”
☆、客栈一架
选址,调查,收购,终于一间“花畦客栈”开张。白亦风那儿却没什么进展。一日,三人出门逛街,一阵动听的箫声传来,惊讶于市井之中居有这等净雅之声,凭声寻找,才发现是一乞丐卖艺赚钱。一曲终,白苏问他:“你可愿意跟我们走?”
对方惊了一瞬,看了对面的三人,抿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腿,“我可是一个残废。”
白苏笑道:“不会走路有什么关系,有嘴能说,有手能写,有车能行。”
对方低下头擦箫,“我只是一个乞丐,没什么可以帮你们的,走吧。”
这话好似有些意思,白苏继续邀请,“你只负责在我们需要的时候给我们听我们想听的,我们则负责你的吃住和学习,如何?若你不信,我们也可签一纸协议,白纸黑字,也不怕我们抵赖了吧。”
他好似不敢置信,“为什么?”
白苏调皮地眨眼,“因为大爷我今天高兴。”见他抽了抽嘴角,点头,转身用企求的目光说:“文信,可以帮忙背他回去吗?”
白亦风在宋文信点头之际已倾身过来,“别,这种重活还是我来吧,他可是某人专属的。”说罢看了白苏几眼,意思不言而喻。呃,脸又红了。
“你叫什么名字?”白苏问他,见对方摇头,又说:“若你不介意,就叫白广吧。广,阔也,愿你以后走得再广阔也能保持今天的那份纯净。”
背上的人点头。又问,“你姓白吗?”
白苏恍然想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白苏,是白氏的老大,这是宋文信,背你的是白亦风,家里还有白砚、白芷、白蓁、白琛、白向远等等等等,总之,白家很大啦。他们大部分都和你一样,所以你不用拘束,以后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啦。”
白苏给他弄了轮椅,请了个婢女,知他识字后,便给了许多书,又发信给白琛白芷让她过来看看他的腿。
宋文信和白亦风出门办事,白苏为看店,便在客栈的房里看起了晋国风俗杂录。小二突然冲上来说有人闹事。白苏看了看自己的男装,衣领很高,刚好能遮住没有喉结的脖子,硬着头皮随小二下了楼。
客人已走光,桌椅在地上横七竖八地摆着pose,怒火上来又被压下去,抬头,对中间正抬腿坐在凳子上的大汉说:“这位兄台,敢问是对我们客栈的菜色不满意还是对伙计的服务不满意?”
大汉眯着眼睛打量她,“你就是这间客栈的掌柜的?”
“正是在下。”
大汉收了腿,站到她面前,“到我白虎帮的地盘上来开店,也不来知会我一声?”
情报不足就是不好,白苏赔礼道:“是我们的不是,初来乍到,没有打听清楚就贸然行事,明日一定上门请罪。今天先请各位吃饭道歉,小二,收拾收拾上酒菜来。”
大汉很满意这种认错态度,又打量了她几眼,招呼旁边的人,“兄弟们,坐吧。”
有语云,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便不是问题,白苏稍舒了口气,但现在资金也不足啊。她上前继续周旋,“这位爷,你看,我们刚刚开业,资金不太充足,可不可以通融通融,等一切好转后,必定加倍报答。”
大汉放下水杯,扭头看她,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嗯,这模样还不错。这样吧,你跟了大爷我,我就放过你的客栈,嗯?”
白苏干笑两声,退了一步,“那个,我是男人。”
大汉哈哈大笑,“男人又怎么了,你这样,还想娶媳妇?”说着又上下看了看她的小身板。
白苏:“那是自然,我爹还等着我传宗接代呢!”
对方全笑起来,大汉一下拉过她,“你跟了我,我也可以帮你找媳妇啊。”
白苏捏紧的拳头在理智下又松开,“您放过我吧,我改日一定帮你找些漂亮姑娘。”
大汉捏了捏她的手,笑得更YD了,“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喜欢也要不起。”宋文信走过来,一下折断了他的手,拉了白苏到自己身后。
白亦风和白广也从门口进来,眼见已打起来,白苏赶紧过去护着白广。事毕,宋文信冷冷对白亦风说,“亦风,去把这个帮派收了当据点吧。”说完也不看白苏一眼,直接上楼进了客房。
白苏见样,泄气地赶紧跟了上去。弱弱地说:“嘿嘿,那个,你们太冲动了,万一出了别的事不是得不偿失吗?”
宋文信不理她,径自看书。白苏讪讪地打水洗手,再殷勤地过去给他捏肩膀,“我错了还不成吗,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好吧。你想呀,万一我和他们单打独斗,被捉走了怎么办啊。”
宋文信一下僵了,白苏被陈文韬让人绑架那次是他永远的噩梦,这一提明显勾起了那次回忆。白苏也想起来,只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宋文信一下拉过自己肩上的手,揽了她的腰吻了上去。
☆、阿芷亦风
白芷到了,细细替白广检查一遍,摇头道:“他这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被人施针全逼到腿上,这才留了一条命,现在,已扩散到肌理和骨血里了。”
白苏:“是毒?不能解吗?”
摇头,“太分散了。”
白苏想想,问她:“如果先施针把毒逼到一处,骨头上的把肉割开把毒刮掉,皮肤里的把解药注射进去,血液里的可以放血或者吃药。这样可以吗?”
割肉刮骨,虽听起来渗人了些,应该还是可以的,不过,“注射是什么?”
“我给你图。”白苏到桌子那画了注射器的图给白芷详细讲起来。
白芷想带白广回去和白琛详细诊断,却被对方拒绝,只得留了些银子给他才走了。至于为什么留银子,他们现在虽进项多,但支出也不见的少,手头还是很拮据的。
白广冷眼看了这些日子,到今日之事才终于开始有些信任他们。作为报答,给了他们情报。那天闯客栈的白虎门是阳城孙家在临城的势力。孙家是北边的第一世家,掌北边的米粮布,坐稳了第一的位置。但这一代家主的儿子也就是下一代家主却不满现状,把手伸到了其他领域,引起各方势力的不满,继承人的位置也岌岌可危。
白苏听完,“这不正好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就做次渔翁好了,等他们争到最后想起收拾我们,却已经动不了了。”
白广摇头,“现在正是敏感时期,贸然进入,处理不好,说不定他们反而会联合起来抵抗外来者。况且,你们的口音一听就不是晋国人,刚开口,就会引起他们的戒心。”
这倒是个问题,白苏认真地看着白广,“阿广,我要跟你学方言。”
白广想一会,“你们可以直接学都城平城的话,虽会有人起疑,却不敢不有所忌惮。我知道一位曾经在平城做官的老人,坐过牢,大赦被放回来的。我可以给你们地址,你们直接找他。”
众人有些讶异,白广不过是个乞丐,怎么知道这些。不过他自己不说,他们也不好问。等到他完全信任他们之后再说吧。
白亦风回来的挺晚,随便扒了两碗饭就去睡了,白苏知道他累,想第二天早上去找他,却发现他已经又出门。
白苏悄悄找了那位老人,他们生活很拮据,她接了他们到园子当管家,顺便学方言,绑在一起,也就不担心被说出去。而且在一处,也可以听他亲口讲些风俗习惯等,比看书要有用得多。
吃过晚饭,白亦风一身伤地回来了。白苏赶紧上去扶他,“怎么了,严不严重,我让白芷回来。”
白亦风摇头,“只是些皮外伤,不用了。”
宋文信看了眼门口,“可她已经回来了。”
话毕,白芷已经走过来,看了几人的目光,“我只是忘了东西回来取。”见没人信,只得冲白亦风,“你怎么老是弄成这样?”
这下真的露出马脚了,听着白苏疑问的拖长版的“老是”,白芷咳了咳,直接扶了白亦风回房间上药了。
红果果的奸啊情啊,白苏靠到文信身边,“诶,我发现他们挺配的,不过,这什么时候的事啊?”
文信高深地笑了一笑,“这,说来话长。”
白苏看着他的笑,天呐,居然一开始就瞒着她,太过分了。不过也替他们高兴起来,双手合十,一脸向往,“一个面冷心热的医女,一个狠戾热情的老大,太圆满了,人生何处不戏剧呀?”
文信敲了她的头,“好了,去问问发生什么事。”
白苏欢快地奔到前面,贴了耳朵到门上,正欲学电视上用拇指开洞的时候,门豁一下被白芷打开,文信手快地了搀了她一把才避免了摔下去的后果。白苏扶了他的手赶紧站好,对白芷干笑两声快速走了进去。
白亦风却正在穿衣服,白苏看了看他的伤,“天不冷,你别急着穿,等药干了。不过,要是阿芷会吃醋的话,你还是穿上吧。”
白亦风飞速扭头看了眼白芷,她虽还是面无表情,却已经有些绯红。报复性地回了白苏一句,“吃醋是一定的,不过可不是吃的我的。”还调侃性地在白苏和文信之间看了几眼。
白苏没看到他眼神,已坐了下来,“是么,不过半衤果的男人我见得多了,你身上,唔,疤痕太多,虽不深,还是有些影响审美。”
白亦风已经顾不上她的讽刺,和白芷一下就看向了宋文信,这,这太,那什么了,吧。却见宋文信也惊也怒,问,“是么,你都看了谁的啊?”
白苏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那个,那个,梦到的,嘿嘿。”见三人的脸色,这解释果然太雷了些。
白亦风咳了咳,“今天白虎门的副门主起事,大半人都支持他。最后终于擒了他才了了事,已经让白宇带人赶过来,原来想的法子还是不行。”还是只能以暴力手段介入,让人心服口服,不敢做乱。
宋文信:“这些事你自己最清楚,你看着办吧。不过这白虎门后面的人可能有些隐患,你看时机成熟后,就抽身出来。”
两人出来,白苏对他说,“这段时间诸事不顺,我们明天去青山寺拜拜菩萨吧。寅时起床,要烧头香。”
☆、么么临城
两人在六点前到了寺庙,烧香完毕后又逛了逛,吃了斋饭才终于下山。宋文信走在前面,突然听到身后的白苏轻呼一声,转身过去,她已经抚着自己的脚踝蹲了下去,听她对他说:“文信,我脚扭了。”
宋文信走过去蹲下正欲替她检查,却被拦住,“别,回去再说吧。也没什么大碍。”白苏努力做成害羞的样子,掩饰自己的窃笑。
宋文信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转过身背了她下山,因为走的是小道,没什么人,白苏才敢这么设计他。
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