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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项塔兰-第22章

小说: 项塔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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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那些木桩,林,”普拉巴克以安抚的口气跟我说话,但听在我耳中却无比恼火,“那些木桩是淹水游戏桩。你还记得,有人把它们插进地里?萨提什、潘代、纳拉扬和巴拉特……还记得吗?”
  我的确记得。几天前,村里办了抽签。在一百二十张小纸片上依序写上1到120的数字,好让村里每个男子都能抽到签,然后将纸张放进名叫马特卡(matka)的陶制空水罐里搅混。男人排队一一抽签,然后把另一组同样数目的签放进罐里搅混。一名小女孩被选中,负责从罐子里抽出六个幸运号码。全村的人围观这仪式,为中签者高兴喝彩。
  中签的六名男子,有幸能将一米多一点的木桩打进土地。另外,村中三名最年长的男子不必抽签,就可以打木桩。他们选好插桩的地点,由年轻男子替他们将木桩打进土里。九根木桩全就定位后,系上小旗子,旗上写有桩主的名字,然后村民四散回家。
  那时,我在枝叶成拱的树荫下观看这活动,但我正忙着呢,根据每天在村里听到的拼音,翻看我那本小小的马拉地语字典。我没怎么注意那活动,也未特意去问那活动的目的。
  我们站在哗哗直下、让人麻木的雨里,看着河水缓缓近逼,普拉巴克跟我解释,那些木桩是淹水游戏的一部分,这游戏他们村里每年玩一次。村里三名最年长的男子和六名中签男子,得到预测水位上涨高度的机会。每根系着黄色丝旗的木桩,各代表桩主的预测水位。
  “有没有看到,那根系着小旗的木桩?”普拉巴克问,手指着离我们最远的那根木桩。“那一根差不多完了。明天或今晚,河水就会淹过那里。”
  他把跟我说的话翻译给众村民听,村民把体格粗壮的牧牛人萨提什推到人群前面。那根快要没顶的木桩就是他的,他腼腆地大笑,两眼低垂,接受友人善意的嘲弄,和年长男子的嘲笑。
  “而这一根,”普拉巴克继续说,指着最靠近我们那根木桩,“河水绝对碰不到这一根,河水绝不会超过这地方。老迪帕克海选这地方插桩,他认为今年雨季雨水会很多。”
  村民已兴味索然,慢悠悠地走回村子,只剩普拉巴克和我站在那里。
  “但……你怎么知道河水不会涨到这里?”
  “我们在这里定居很久了,林。桑德村有两千年的历史,隔壁的纳亭凯拉村更久,大概已经有三千年历史。离这里有段距离的其他地方,雨季时的确很惨,大闹水灾。但这里不会,桑德村不会。我们这条河从没淹到这么远,我想今年也不会,虽然老迪帕克海说会。每个人都知道河水会在哪里停住,林。”
  他抬起头,眯眼看那正卸下重荷的云。
  “但通常我们得等雨停,才出门看淹水游戏桩的情形。林,对不起,我衣服湿得难受,我得把骨头里的水全拧干才能进家门。”
  我直直盯着前面。他抬头再瞥了一眼翻腾的乌云,问道。
  “林,在你们的国家,你们不知道河水会在哪里停住吗?”
  我没回答。最后,他伸手拍了我的背几下,走开。我独自一人,凝视被雨水打得湿透的世界片刻,最后,我抬起头望着猛往地上倒水的天空。
  我在想另一种河流,流贯全世界每个人的河流,不管我们来自何处。那是条心河,心中的欲望之河。那是条纯净映现我们每个人的真实自我和真正成就的河流。我这辈子一直在战斗,始终处于随时准备为所爱和所恨而战斗的状态,而且是太好斗的地步。最后,我成为战斗的化身,我真正的本性被凶狠、敌意的面具所掩盖。我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就跟其他凶神恶煞一样,告诉别人“别跟我作对”。最后,我变得很会表达这种情绪,因此我时时刻刻都表现出”别跟我作对”的模样。
  在这村子,这不管用,没有人能理解我的肢体语言。他们不认识其他外国人,没有可供参考的对象。我板起严肃、甚至严酷的脸孔,他们大笑,带着鼓励之意轻拍我的背。不管我摆出什么表情,他们都当我是和气的人。我成了爱开玩笑的人,卖力干活、逗小孩笑、跟他们一起唱歌、跳舞、开心大笑的人。
  而我想,我那时候真是那样的大笑。他们给了我机会,让我能重新做人,能遵循那条内在的河流,成为我一直想成为的男人。就在我了解淹水游戏的木桩是怎么一回事的那一天,我独自站在雨中。不到三小时前,普拉巴克的母亲告诉我,她召集了村中的妇女开会:她决定给我取个新名字,像她那样的马哈拉什特拉人的名字。我住在普拉巴克家,会上因此决定我该以哈瑞为姓。基尚是普拉巴克的父亲、我的义父,按照传统,我应该以他的名字作为我的中间名。妇女团判定我性情平和开朗,鲁赫玛拜便决定以项塔兰为我的名字,意为和平之人或天赐平和的男子。妇女团也同意。
  那些农民把他们的木桩钉进我生命的土地里,他们知道那条河流止于我生命的什么地方,然后以新名字标示那地方:“项塔兰?基尚?哈瑞”。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在他们认定是我的那个男人的内心找到那名字,还是把那名字像许愿树一样栽种在那亩心田,期待它成长茁壮……不管是怎样,也不管他们是发现或创造了那平和,现在的我是在那时候诞生的——当我站在淹水木桩附近,昂首向天接受圣雨洗礼的时候。我慢慢地变成了项塔兰,一个更好的人,虽然,有点太迟了。
  

项塔兰 第七章(1)
“她是个很漂亮的*,”普拉巴克恳求道,“她很肥,而且肥在最重要、最要紧的部位。不管抓哪里,都可以让你满满握在手里。你会很兴奋,会很变态!”
  “很让人心动,普拉布,”我答,尽量忍住笑意,“但我实在没兴趣。我们昨天才离开村子,我的心仍在那里……我实在……没那个心情。”
  “心情没问题,巴巴。只要搞起来,你的坏心情很快就会变好,futt…a…futt!(真的快!)”
  “你说的或许没错,但我想到时候心情还是会一样。”
  “但她很有经验!”他哀求道,“那些人告诉我,光是在这个饭店,她就服务过上百个客人!我看过她,我直视她的眼睛,我知道她床上功夫一流。”
  “我不想找*,普拉布,不管她功夫多一流。”
  “但只要看到她,你就会迷上她。”
  “对不起,普拉布。”
  “但我跟他们说……你会去看她。只看就好,看又不会少块肉,林巴巴。”
  “不要。”
  “但是……你如果不去看她,我就拿不回订金。”
  “你付了订金?”
  “是啊,林。”
  “你付订金,让我跟女人在这饭店上床?”
  “没错,林。”他叹口气,举起双手,随即垂落至身体两侧,一副无奈的样子。“你在村子里待了六个月,六个月没跟女人搞,我想你一定很需要。如果你连偷偷看她一眼都不愿意,我的订金就泡汤了。”
  “好吧!”我叹了口气,学他做出无奈的动作,“就去看一眼,让你保住订金。”
  我拉上饭店房门,锁上,跟他一起走上宽阔的走廊。位于孟买北部奥兰加巴德的艾普萨拉饭店,已有百余年历史,是为服务另一个更辉煌的时代而建的。饭店房间挑高且宽敞,附设面朝热闹街道的露天阳台,房间的楣梁和天花板圆形花饰有着精致的细部;但家具的质量却很低劣,胡乱搭配,没有整体规划,走廊的地毯上也已磨出许多起毛球的破洞。油漆剥落,墙上有污渍,房价便宜。普拉巴克告诉我,回孟买的路上,就只有这地方可让我们快活一晚。
  我们在这楼层另一头的某个房间门外停下。普拉巴克兴奋得发抖,眼睛睁大得让人担心。
  我敲门。几乎同时,门打开。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妇人站在门口,她身穿红黄纱丽,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她身后的房间里有几个男人,那些人身扎多蒂腰布,头戴白帽,打扮类似普拉巴克村子里的农民,坐在地板上用餐,吃着木豆、米饭和拉饼,分量很多。
  那女人走进走廊,把门扣上。定定地看着普拉巴克。普拉巴克比她矮了整整一个头和肩膀,面对她恶狠狠的瞪视,他回以学校恶霸小跟班那种乖乖听命的表情。
  “看到了吧,林?”他小声说,眼睛仍看着她,“我跟你说的没错吧?”
  我看到的是个长得普普通通、有个球状鼻的大脸,嘴唇薄且不屑地撅起,让她的嘴活像个*进棒子的蛤蜊。脸上和脖子上的粉,厚得跟日本艺妓一样,让她那绷紧着脸的表情活像个恶棍。
  普拉巴克用马拉地语跟那女人讲话。
  “露给他瞧瞧!”
  她随即将纱丽往上拉,露出一大圈肥肥的肚子。她用她又短又粗的手指捏起一、两磅肉,再用力捏了捏,一边眉毛扬起,看着我,想得到我的赞美。
  普拉巴克发出轻轻一声呻吟,眼睛睁得老大。
  然后那女人突然一脸怒容,往走廊左右瞧了瞧,接着把上衣撩起几公分,露出又长又细的下垂*。她抓住*,朝我上下甩了好几次,同时向我眨眼,露出让人不解的奇怪表情。我毫无根据地猜测,那很可能是不怀好意、轻蔑的嘲笑。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项塔兰 第七章(2)
普拉巴克的眼睛睁得更大,张大嘴巴,开始喘息。
  那女人掩住*,急急左右摆头,把她编成辫子的黑色长发甩到胸前。她双手抓住辫子,手指开始往辫子下头捏去,好似把那辫子当成用了一半的牙膏。随着捏挤,她手指上积了厚厚一层椰子油,从发辫末梢滴到磨烂发白的地毯上。
  “你知道的,林,”普拉巴克含糊地说,目瞪口呆看着滴下的油,神情饥渴又近乎恐惧,他的右脚甚至开始轻跺地毯,“如果你不想跟这女人上床……如果……如果你真的不想……那……我可以自己用掉那订金。”
  “回头房间见,普拉布。”我说,朝那女人客气地微笑。我向她微微鞠了躬,带着她轻蔑的低吼回到房间。
  我想正可利用这空档,更新我的马拉地语字典。清单中列出的日常用字已有约六百个。在桑德村时,我把村民跟我讲的单字和短语记在纸片上,再转抄到牢固的日志上,以供日后查阅。我把最近抄的几张纸片摊在写字台上,正要开始转抄到日志上。就在这时,门猛然打开,普拉巴克大摇大摆走进房间。他走过我身旁,不发一语,往后朝床上一躺。从我离开那*房间到现在,才过了大概九分钟。
  “哇,林!”他开心呻吟,对着天花板咧嘴而笑,“我说的没错,她是个经验老到的女人。”
  我盯着他,一脸茫然。
  “真的!”他一脸陶醉,从床上坐起,前后荡着他的两根短腿。“她给了我物超所值的服务,而我也让她非常、非常爽。来!咱们出门去!去吃点东西,喝点酒,庆祝一下!”
  “如果你确定还有体力的话。”我低声说。
  “噢,巴巴,那里用不着什么体力,我要带你去的地方非常棒,棒到甚至可以坐着喝。”
  照他所说的,我跟着他走了约一个小时,经过最后一个公车站牌,来到该镇郊外的一间简陋小屋。我们请客,要老板送酒吧里的客人每人一杯酒,藉此打进挤坐在狭长石凳上的酒客,一身脏兮兮而无酒不欢的酒客。这里是澳大利亚人所谓的sly grog shop,即无营业执照的酒吧,以低于市价的价格,供应超过标准酒精浓度的烈酒。
  我们打进的那群客人,有工人、农民,还有一群普通混混。他们全带着愠怒、受压抑的表情。话不多,或根本不讲话。喝下口感极差的私酿酒时,剧烈扭曲的脸形使他们更难看。他们每喝完一杯,就发出各种呼噜声、痛苦呻吟声和呕吐声。普拉巴克和我加入他们时,我们捏着鼻子,仰起头,把那难喝的农业化工液体倒进嘴巴,一口气喝完。靠着一股强烈的决心,我们才有勇气把那毒液喝进肚里。神志够清醒后,我们极勉强地再叫了一杯,把那穿肠毒酒再灌进肚里。
  那实在是太难喝,每个人都是一脸使劲苦撑的样子。有些人实在受不了,偷偷溜走,败下阵来;有些人意志动摇,但受了身旁酒友一脸痛苦的鼓励,死命硬撑。普拉巴克拿着他的第五杯烈酒,迟疑许久。我想他就要承认不行,不料最后他吸一口气,咕噜咕噜把那杯喝光。接着,有个男子把酒杯丢到一旁,站起来,走到这破烂小房间的中央,大声唱起跑调的歌。我们每个人都激动地大声叫好,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已经喝醉了。
  我们一个接一个上场唱歌。先是让人感动落泪的印度国歌,继之以宗教礼拜歌。有人唱起曲调重复、容易琅琅上口的印地语情歌,搭配令人伤感的嘎札尔诗(gaz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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