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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枕草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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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把殿上商量好的计划没有做到,为什么走回去了?实在是很奇怪的。”殿上人们回答道:

  “对于那样名言,还有什么回答可说呢?'说出拙劣的话来;'不如不说好多了。如今殿上也议论着,很是热闹哩,主上也听到了,觉得很有意思。”这回连头弁也同他们一起,反复的朗吟那一句诗,很是高兴,女官们都出来看。于是大家在那里说着闲话,及至回去的时候,也同样的高吟着,直到他们进入左卫门卫所的时节,声音还是听得见。

  第二天一早,一个叫作少纳言命妇的女宫,拿了天皇的书简来的时候,把这件事对中宫说了,那时我正退出在私室里,却特地叫了去问道:

  “有这样的事么?”我回答道:

  “我不知道。是什么也没有留心,说的一句话,却是行成朝臣给斡旋了,'成了佳话罢了。'”中宫笑着说道:

  “便是斡旋'成了佳话,原来也不是全无影踪的吧。'”中宫听说殿上人们在称赞'自己宫里的女官们,'不问是谁,是都喜欢,也很替被称赞的人高兴,这真是很了不得的事情。

  一二三藤三位

  圆融院殁后一周年,所有的人都脱去丧服,大家感慨甚深,上自朝廷下至故院的旧人,都想起前代'僧正遍昭'所说的“人皆穿上了花的衣裳”的事来。在下雨很大的一天里,有一个穿得像蓑衣虫一样的小孩子,拿了一根很大的白色的树枝,附着一个立封,走到藤三位的女官房来,说道:

  “送上这个来了。”'传达的女官说道:'

  “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今天明天是避忌的日子,连格子都还没有上呢。”说着便从关闭着的格子的上边接收了信件,将情形去对上边说了。'藤三位说道:'

  “因为是避忌的日子,不能够拆看。”便将树枝连信插在柱子上面,到第二天早晨先洗了手,说道:“且拿那读经的卷数来看吧。”叫人拿了来,俯伏礼拜了打开来看时,乃是胡挑色的色纸很是厚实的,心里觉得奇怪,逐渐展开来看,似乎是老和尚的很拙笨的笔迹,写着一首歌道:

  “姑将这椎染的衣袖

  作为纪念,但是在故都里

  树木却都已换了叶子。”

  这真是出于意外的挖苦话。是谁所干的事呢?仁和寺的僧正所干的吧,但是那僧正也未必会说这种话,那么是谁呢?藤大纳言是故院的别当,那么是他所做的事也未可知。心里想早点把这件事去告诉主上和中宫知道,很是着急,但是遇着避忌的日子,须得要十分慎重才好,所以那一天就忍耐过去了,到第二天早晨,藤大纳言那里写了一封回信,差人送去,即刻就有对方的回信送了来了。

  于是拿了那歌与那封回信,赶快来到中宫面前,藤三位说道:

  “有这么样的一回事。”其时适值主上也在那里,便把那件事说了,中宫做出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只说道:

  “这不像是藤大纳言的笔迹,大概是什么法师吧。”藤三位道:

  “那么这是谁干的事呢?好多事的公卿们以及僧官,有些谁呢?是那个吧,还是这个?”正在猜疑,想要知道'作歌的人';主上这时说道:

  “这里有一张的笔迹,倒很有些相像哩。”说着微笑,从旁边书橱里取出一张纸来。藤三位说道:

  “啊呀,这真是气人的事!现在请你说出真话来吧。呀,连头都痛起来了。总之是要请你把一切都说了。”只是责备怨恨,大家看了都笑。这时主上才慢慢开口道:

  “那个办差去的鬼小孩,本来是御膳房的女宫的使用人,给小兵卫弄熟了,所以叫她送去的吧。”这样的说,中宫听得笑了起来。'藤三位将中宫'摇晃着说道:

  “为什么这样的骗我的呢?可是当时真是洗净了手,俯伏礼拜的'来拆看的'呢。”又是笑,又是上当了似乎遗憾,却很是得意,很有爱娇,觉得很有意思。

  清凉殿的御膳房听见了这事情,也大笑了一场。藤三位退出到女官房以后,把那个女童找了来,叫收信的女官去验看,回来说道:

  “正是那个孩子。”追问她道:

  “那是谁的信;是谁交给你的呢?”却是一声都不响,逃了去了。藤大纳言以后听了这一件事情,也着实觉得好笑。

  一二四感觉无聊的事

  感觉无聊的事是,在外边遇着避忌的日子。'掷不出合适的点儿,'棋子不能前进的双六。除目的时候,得不到官的人家,尤其是雨接连的下着,更是无聊了。

  一二五消遣无聊的事

  消遣无聊的事是,故事。围棋。双六。三四岁的小孩儿,很可爱的说什么话的样子。又很小的婴儿要学讲话,或是嘻笑了。水果,'这也是可以消遣无聊的东西。'男人的好开玩笑,善于说话的人,走来谈天,这时便是避忌的时候,也就请他进来。

  一二六无可取的事

  无可取的事是,相貌既然丑陋,而且心思也是很坏的人。浆洗衣服的米糊给水弄湿了。这是说了很坏的事情了,心想这是谁也觉得是可憎的,可是现在也没有法子中止了。又门前燎火的火筷子,'烧短了没有别的用处,'但是'这样不吉犯忌的事,'为什么写它的呢。这种事情不是世间所没有的事情,乃是世人谁也知道的吧。实在并没有特地写了下来,给人去看的价值;但是我这笔记原来不是预备给人家去看的,所以不管是什么古怪的事情,讨厌的事情,只就想到的写下来,便这样的写了。

  一二七神乐的歌舞

  也无论怎么说,没有事情能及得临时祭礼的在御前的仪式,那样的漂亮的了。试乐的时候,也实在很有意思。

  春天的天气很是安闲晴朗的,在清凉殿的前院里,扫部寮的员司铺上了席子,祭礼的敕使向北站着,舞人们都向着主上'坐了下来'。我这样说,但是这里或者有点记错的地方,也说不定。

  藏人所的人们搬运了装着食器的方盘来,放在坐下的那些人面前,陪从的乐人在这一日里也得出人于主上的前边。公卿和殿上人们交互的举杯,末后是用了螺杯,喝了酒便散了。随后是所谓“鸟食”,平常这由男人去做,还是不大雅观,何况女人也出到御前来取呢?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里边,忽然从“烧火处”走出人来,喧扰着想要多取,反而掉下了,正在为难的时候,倒不如轻身的去拿了些来的人,更是胜利了。把“烧火处”当作巧妙的堆房,拿了些东西收在里边,这事很是好玩的。扫部寮的人来将席子收起来之后,主殿寮的员司就各人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来把殿前的砂子扫平。

  在承香殿前边,'陪从的乐人'吹起笛子,打着拍子,奏起乐来的时候,心想舞人要快点出来才好呢,这样等待着,就听见唱起《有度浜》的歌词,从吴竹台的篱边走了出来,等到弹奏和琴,这种愉快的事情简直不知道如何说是好哩。第一回的舞人,非常整齐的整叠着袖口,两个人走出来,向西立着。舞人渐次出台来,踏步的声音与拍板相合着,一面整理着半臂的带子,或理那冠和衣袍的盘领,唱着《元益的小松》舞了起来的姿态,无一不是很漂亮的。叫作“大轮”的那一种舞,我觉得便是看一天也不会看厌。但是到了快要舞了的时候,很觉可惜,不过想起后边还有,不免仍有希望。后来和琴抬了进去,这回却是突然的,从吴竹台后边,舞人出现了,脱了右肩将袖子垂下的样子,那种优美真是说不尽的。练绢衬袍的下裾翻乱交错,舞人们交互的换位置,这种情形要用言语来表达,实在只显得拙劣罢了。

  这回大概因为是觉得此后更是没有了的缘故吧,所以特别感觉舞完了的可惜。公卿们都接连的退了出去,很是觉得冷静,很是遗憾,但在贺茂临时祭礼的时候,还有一番还宫的神乐,心里还可以得到安慰。'那时节'在庭燎的烟细细的上升的地方,神乐的笛很好玩的颤抖着,又很细的吹着,歌声却是很感动人的,实在很是愉快,'夜气'又是冷冰冰的,连我的打衣都冰冷了,拿着扇子的手也冷了,却一直并没有觉得。乐人长叫那才人,那人赶快前来,乐人长的那种愉快情形,实在是很有意思的。

  在我还住在家里的时节,只看见舞人们走过去,觉得不满足,有时候便到神社里去看。在那里大树底下停住了车子,松枝火把的烟披靡着,在燎火的光里,舞人们的半臂的带子和衣裳的色泽,也比白天更是更好看得多。踏响了社前桥板,合着歌声,那么舞蹈的样子,很是好玩,而且与水的流着的声音,还有笛子的声音,真是叫神明听了也很觉得高兴吧。从前有个名叫少将的人,每年当着舞人,觉得这是很好的事,及至死了之后,他的灵魂听说至今还留在上神社的桥下,我听了这话心里觉得有点发毛,心想对于什么事情都不要过分的执着,但是对于'这神乐的歌舞的'漂亮的事情总是不能忘记的。

  “八幡临时祭礼的结末,真是无聊得很。为什么'不像贺茂祭一样'回到宫中再舞一番的呢?那么样岂不是很有意思么。舞人们得了赏赐,便从后边退出去了,实在觉得是可惜。”女官有人这样的说,叫天皇听到了便说道:

  “那么等明天回来,再叫来舞吧。”女官们说道:

  “这是真的么?那么,这是多么的好呀!”都很是高兴,去向中宫请求道:

  “请你'也帮说一句',叫再舞一回吧。”聚集了拢来,很是喧闹,因为这回临时祭还要回宫歌舞,所以非常的高兴。舞人们也以为未必会有这样的事,'差使已经完了,'正在放宽了心的时候,忽然又听说召至御前,他们的心情正是像突然的冲撞着什么东西似的骚动起来,似乎发了疯的样子,还有退下在自己的房间里的那些女官们,急急忙忙的进宫去的情形,'真是说也说不尽。'贵人们的从者和殿上人都看着,也全不管,有的还把下裳罩在头上,就那么上来了,大家看了发笑,也正是当然的了。

   










  一二八牡丹一丛

  故关白公逝世以后,世间多有事故,骚扰不安,中宫也不再进宫,住在叫作小二条的邸第里,我也总觉得没有意思,回家里住了很长久。可是很惦念中宫的事情,觉得不能够老是这样住下去。

  有一天左中将来了,谈起'中宫的'事情来说道:

  “今天我到中宫那里去,看到那边的情形,很叫人感叹。女官们的服装,无论是下裳或是唐衣,都与季节相应,并不显出失意的形迹,觉得很是优雅。从帘子边里张望进去,大约有八九个人在那儿,黄朽叶的唐衣呀,淡紫色的下裳呀,还有紫苑和胡枝子色的衣服,很好看的排列着。院子里的草长得很高,我便说道:

  ‘这是怎么的,草长的那么茂盛。给割除了岂不好呢?’听得有人回答道:

  ‘这是特地留着,叫它宿露水给你看的。’这回答的像是宰相君的声音。这实在是觉得很有意思的。女官们说:

  ‘少纳言住在家里,实在是件遗憾的事。中宫现在住在这样的地方,就是自己有怎样大的事情,也应当来伺候的,中宫恐怕也是这样想的吧,可是不相干,'连来也不来。'’大家都说着这样的话,大概是叫我来转说给你听的意思吧。你何不进去看看呢?那里的情形真是很可感叹哪。露台前面所种的一丛牡丹,有点儿中国风趣,很有意思的。”我说道:

  “不;'我不进去;'是因为有人恨我的缘故,我也正恨着她们呢。”左中将笑说道:

  “还是请大度包容了吧。”

  实在是中宫对我并没有什么怀疑,乃是在旁边的女官们在说我的话,道:

  “左大臣那边的人,乃是和她相熟识的。”这样的互相私语,聚在一起谈天的时候,我从自己的房间上来,便立即停止了,我完全成了一个被排斥的人了。我因为不服这样的待遇,也就生了气,所以对我中宫”进宫来吧“的每次的命令,都是延搁着。日子过得很久了,中宫旁边借这机会,说我是左大臣方面的人,这样的谣言便流传起来了。

  其二棣棠花瓣

  好久没有得到中宫的消息,过了月余,这是向来所没有的,怕中宫是不是也在怀疑我呢,心中正在不安的时候,宫里的侍女长却拿着一封信来了。说道:

  “这是中宫的信,由左京君经手,秘密的交下来的。”到了我这里来,这是那么秘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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