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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赵匡胤传奇-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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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太后使用这一招,百发百中,万试万灵。不想今日被赵思温顶了回来。要知到,她杀了一批人,也伤害了不少人,一些被杀者的子女亲属,都一直耿耿于怀。这话如今被赵思温说白了,把这张纸戮穿了,那些怀恨在心的人也都就鼓噪起来了。

  萧太后见了,又气又惊,忙说道:“哀家是受先王嘱咐,扶持少王登基,如今要扶持少主,所以不能跟随先王同去……”

  赵思温也高声答道:“小将也是受先王嘱托要保少主登基,要保契丹人的江山永固,所以不能跟随先王同去。”

  那萧太后本是个刚烈女性,多年来独断乾纲,专横惯了的,如今耶律德光虽然临朝掌政,但仍为萧太后设座临朝,协理朝政的,从不曾被臣下如此奚落过。也是女人心性,既是狭隘,

  又欠机谋,一心要逼杀赵思温,一时恼火攻心,又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便飒地抽出侍卫的佩刀,“卡嚓”的一刀,把自己的左臂砍了下来。强忍疼痛,说道:“哀家如今把这条胳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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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陪伴先王……赵思温……你……你也该去……去吧……”她以为这样一来,赵思温必定无话可说,非死不可了。

  这赵思温是一员出生入死的战将,不但胆气过人,且是机灵过人,见太后如此逼迫,分明是要把自己往死路上逼的,他也脱下盔甲,放置地上,从容说道:“既然太后可以以一臂伴先王,小将也愿脱下战袍,到木叶山终生为先王打扫陵墓。”

  太后这一断臂,震惊了满朝文武。尤其是耶律德光。更是吓得惊慌失措。母后:是自己的生身母,是保自己登位的母后。赵思温:忠心耿耿,是替自己保江山的。一下子怎么搞到势同水火,你死我活呢?于是,一面急忙命人替太后包紥伤口,抬回后宫治疗。一面又命人替赵思温重披盔甲,令他速回驻地。

  自此之后,耶律德光一面是对赵思温多加安抚,对太后也更加恭谨,而萧太后也被人称为“断臂太后”,从此,她也收敛了点儿“霸气”,不再任意杀人了。

  但赵思温对此事却耿耿于怀,惟恐她寻机报复。这次奉太后之命来木狼关截拿兀欲,见兀欲不但盘据大位,已握兵权,且对自己也以礼相待,便趁势归顺了兀欲,结果反倒把这位心狠手辣的太后送去守陵,“陪伴先王”,自己也放下了心头这块大石了。

  耶律兀欲回上京后,辽国留在中国的兵力就大大削减了。后来,刘知远南下汴京。萧翰无力抗衡,领兵回辽,无力与兀欲抗争,只得归顺。但他在北归途中,却替兀欲办了一件大事,路经恒州时,设计扣下赵延寿,押回上京,交与兀欲。兀欲把他囚禁家中,郁闷而终。可叹这赵延寿父子为贪皇位,双双卖国,最后都不得善终。只有那那麻荅见兀欲称王,他也拉拢了几个部落,自立为王,和兀欲争位。在此后的几十年间,辽国内讧,无力南侵,也给中原减了一些压力。不过,这都是后来的事,后文自有交代,在这里先带一笔也就是了。

  正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躜旧人。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八回:春风得意公子返京师  欣逢盛会仙姬游梦境
五代残唐,天下本来就多事,其中两代交替之际,更是没有一日安宁。如今正是这样。连我写书的也是这样,同一个时间发生的事,也只好这边说它一段,那边说它一段。在这里,回头先说说大名府赵公子那边的事了。

  前面说到赵匡胤他们抢了一百驮金银财宝回来,太守窦融天天设宴庆功,城中大小将佐,

  文武官员,天天互相宴请,都在茶楼酒馆流连忘返。

  那赵匡胤来大名之后,交上了大名府里的几位将领,近日又会上了两个拜把兄弟,更遇上了这多事之秋,真刀真枪的干了几仗,人也变了,野心也大了,整天都谈论着哪些争权称霸,佔地为王的天下大事。从石重贵的成败他看到了:有了权柄就有了一切。失去权柄就什么都化为乌有。因此,在和这些好汉们大杯酒,大块肉,高谈阔论,目空四海的时候,他把哪些美人醇酒,温馨软玉都抛到一边去了。

  这一夜,又是大排筵席,与众人共庆。席间,高谈阔论,共庆大名府暂离了兵燹之灾,更挑动了三位公子的勃勃雄心大志。就在席间悄悄议定,明日一同前去汴京,看看天下大势,好图个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机会。趁着哪七八分酒兴,也无需和谁商量,当席就向太守告辞。虽然觉得突然,但大家都理解:男人大丈夫志在四方嘛,乱世英雄起四方嘛,大名府水浅,不是藏龙卧虎之处,是应该到汴京去的。于是,窦太守和大名府众将轮流举杯,算是为他们饯别。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这一桌筵席终于喝到尽兴了,终于想到要分手了,于是,在大名府当官的依旧留在大名府,家在汴京的该是回汴京去的了。第二天,几辆马车,载着凤儿和几个丫环,行李。两位兄弟,几个家人,热热闹闹地回京去了。跟三年前不同,那时是由解差押着进城门的。如今是太守和众将领相送到十里长亭才告别回去的。

  却说赵匡胤兄弟三人,领着家丁随从,晓行夜宿,不过几日,已抵东京地面。那石守信,王审琦二位公子,离京不过三,两个月,倒没什么感觉,但赵匡胤离开汴京,却两年有余了,虽是家室都已不在汴京,但旧居仍在,又是故地重回,心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刚进城内,王审琦就嚷着;“咱们先莫回家,反正咱俩家里的老老少少都不在这里,大哥的嫂子尽可让家人送回家去就行了,先到酒楼去为大哥接风,如何?”

  石守信摇头说道:“看你说的哪里去了,有那么急吗?咱们家的都不在这儿倒好办,让下人回去收拾就行了。可大哥还有个嫂子呢,人家还是第一遭到京里的,得让大哥陪她回去安顿好才出去么。”

  王审琦无话可说,只得照着石守信的样儿,吩咐下人先回家去收拾,自己便陪着赵匡胤一家子同去赵府。原来留下来照看房屋的几个家人,见少主人回来了,自是万分惊喜。又见一乘轿子载了个女眷,旁边跟着几个丫环,情知这定是公子新娶的少夫人,更是不敢怠慢。忙忙的引进内堂。

  公子一面吩咐家人前厅安排酒菜款待二位兄弟,自己却忙着进内堂陪着凤儿在府中四处走走,吩咐丫环收拾自己原来居住的上房,好让凤儿歇息。

  凤儿和公子相好两年,一直都是身居异地,寄居人家。如今来到赵家,自有于归的感觉,倍觉亲切。更逢翁姑家人不在,自己也就俨然主妇了,满以为夫婿必定相伴不离左右,一嚐家室温暖的滋味。谁知不到半个时辰,外边就传来王审琦大呼小叫的声音,正和石守信吵闹着。说……不跟兄弟们出去耍子了……重色轻友了……大公子听了,这不明是说自己吗?

  无奈,只好安慰凤儿几句,安顿她休憩,又吩咐家丁丫环小心侍候,便陪着两个兄弟出去了。

  三人来到汴京大酒楼。看见来了几位锦衣公子,跑堂的忙过来把他们招呼到一处临窗的雅座上安置。赵匡胤原以为契丹入寇,掳走了皇帝,京城一定是零崩赖败,残破不堪。谁知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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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依旧是百业又复如常营业,人群依然熙熙攘攘,酒楼上也几乎座无虚席,觉得十分奇怪。便向跑堂的小二询问。这小二原也认识公子的,今见相问,便细细的告知;原来此次辽兵陷汴京,根本就没有发生战斗,里里外外的官员早就都投降了,所以京城没受破坏。耶律德光当了皇帝,镇日的躲在内宫花天酒地,肆意淫乐,连朝也不上了。如今耶律一走,只委了萧翰当汴梁留守。现在汴京城内,山中无老虎,冯玉就又当起了霸王来了,再过几天是八月十五中元节,他为了粉饰昇平,跟萧翰说好了,就在前面这个广场开庙会,说是与民同乐,他们说,管保明儿这还是更加热闹的呢……

  三位公子听了,倒觉得新鲜,王审琦更是来了兴致,立马折简相邀,命店小二前往请来丁侍郎家的丁公子,李将军家的李公子,吴巡检家的吴公子等五六位好友。彼此素日都是相熟的,与赵公子也是相别三载了,一但相逢,自然高兴,便大排筵席喝个天昏地暗起来……

  回头再说凤儿,一连几日旅途颠簸,奔波劳累,已是够辛苦的了。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赵公子就得跟他,那是没说的。可是,来到这个陌生的“家”不过片刻,他就跟那两个酒肉兄弟出去了。原来在大名府是这样的,没白天没黑夜的他都跟他们一块出去吃喝玩乐,不过,那地方她住惯了,是自己的家,公子十天半月不回家没问题,不寂寞。这里陌生,太陌生了。进屋才片刻,他竟然丢下我就出去了。又烦又闷,又恼又恨……

  她原在昊天,是因偶动凡心来人间潇洒走一回的。她不知道人间情爱是有甜又有苦的。她原来想着只要嚐哪甜的,她不要那苦的。她和赵公子之间有的只是无根之情,无缘之爱。因为无根无缘,一但分离,那怨恨也就生出来了。

  这个不是我的家!她想到要走。走到哪儿?她不知道。她想到要回家。“家”在那里?在大名府吗?也不是。大公子在哪儿的时候,哪儿才是她的家,如今大公子离开哪儿了,哪儿也不是她的家了。她恍惚想起她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去不了。她偶尔觉得我是来自天上的,我要回去!但也是去不到……

  她无精打采,又气又恼,恨恨不已,躺在床上昏昏入睡了。

  她入睡了,她的丫环们知道。

  她气恼,她要走,她想“回家”,她的丫环们不知道。所以她们都跑去玩耍去了。

  她气恼,她想“回家”,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两个人是谁?这两个人就是蝙妮和蝠妮。她们是负责看顾她的,一见她那股恼恨之气淡淡的透上云霄,知道是该拎她回去的时候了,因此赶忙来到她的身边……

  ……且说那凤儿气恼之间,只觉着睡意袭人,慢慢的朦胧入睡。忽然一阵香风过处,只见半空之中,两只遍体华采的蝙蝠从天而降。轻舒双翅,翩然来到身边。蓦地化成一双美少女。只见她们:窈窕身材瓜子脸,樱桃小口柳叶眉。……笑盈盈的站在床前。风儿一见,好生面善。她们是谁?一下子却想不起来。

  那双蝙蝠美少女却先自笑道:“风精儿,认不得我们了吗?你生气了吗?你恼恨了吗?”

  凤儿听了,忙起坐床沿,十分诧异。看她们这神情,她们这不是在叫我吗?我不是叫凤儿吗?她怎么叫我什么“风精儿”呢?

  那两位蝙蝠美少女似乎是知到她在想些什么,一左一右笑着坐到凤儿身旁,张开双臂,搂着凤儿,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就是风精儿。你忘记了我们是谁了吗?”

  凤儿很奇怪,她怎么会知到我在想了些什么呢?她为什么叫我“风精儿”?于是,努力地想啊想,想啊想,突然好像悟了一点儿,问道:“你……你……你们是不是蝙妮和蝠妮?”

  她们拍手大笑道:“我们还以为你朝朝笙歌美酒,夜夜风月良宵,什么都忘个干净了呢。原来你还能记得我们是蝙妮蝠妮。”

  凤儿摇头说:“什么风月良宵呢?都是假的……”

  她们点头道:“本来就是嘛,尘世上的事,都是虚幻,都是过眼云烟……”

  凤儿似懂非懂地;“我也正要问你们呢,你们说我什么笙歌美酒,风月良宵的,我都想不起来似的。如今一见到你,我就想起我原来跟你们是很熟悉似的……我跟你们……我跟你们是                                         (133)

  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我……我是谁?怎么我又是风精子?又是金凤儿?”

  蝠妮狡黠地笑了笑说;“你倒问起我来?你读了哪么多诗词歌赋,难道就没读过李义山

  的;‘庄生晓梦迷蝴蝶,蜀帝春心化杜鹃。’这两句?连庄子都弄不清他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

  蝴蝶,如今你弄不清这个世界哪个世界的,哪又有什么奇怪?终不成你比庄子更庄子?”

  凤儿长叹一口气说“他庄子是做梦,我却不是做梦?!他做梦当然不明白,我不是做梦就该是明白的。那为什么也弄不清楚?我就是不明白才问你,你倒拿什么庄子老子的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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