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传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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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耶律德光说让俺当皇帝的事,十字还没有一画,也不知是真是假。暂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去打了满城再说好了。于是,便点起兵马,急急忙忙的奔赴满城去了。
那石重贵先遣了那信使回定州,他自己率着王师,也果然是人不解甲,马不卸鞍,急如星火的赶到望都。
原来那景延广因为恼恨定州高行周等三将,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想借赵延寿之手,除掉三人。因而只在望都发号施令,并未前去援救定州。也未料到皇上突然御驾亲征来到军前。委实吓了一惊。慌忙编了一些借口,搪塞一番。随驾大臣冯玉早就妒恨景延广,暗下里趁机煽风点火,叫皇上以抗旨之罪杀了景延广。
不料石重贵却叨念着此前不久自己这个皇帝还是景延广他一手策划扶上龙位的,一时之间抹不下这个脸。反把他升调为西京留守,即日前往洛阳赴任。官是升了,兵权却是没有了。皇帝把他手下的二万兵马一齐带上,浩浩荡荡直奔定州而去。
前面说过耶律德光兵分三路入侵晋国。这河北一路的战事说到这里,暂且按下不说。回过头来先说说那东路的战况:
那东路领兵主将麻荅是耶律德光的同父异母兄弟,非萧太后所生。骁勇善战,有勇无谋。当日领了二万精骑,从东路而下,进犯郓州。进入山东境界,德州兵马便堵住了去路。麻荅见德州城墙颓旧,守军不多,便将德州团团围困,不分昼夜轮番攻打。德州守将尹德,手下只有三千人马,只得撤入城中固守。一面派快马往汴京求援,一面尽把城中青壮百姓编入军中效力。协助守城。
这时晋帝领军前往定州,汴京留守桑维翰主持朝政,得知德州被围,即遣羽林军指挥使李守贞为东路军马步指挥使。点集一万羽林军,兼指挥东路各州兵马,火速驰援德州。
不料德州城墙年久失修,兵微将寡,难以抵挡三万虎狼之师。那李守贞来至半途,前面各路探子回报:德州被陷,守将阵亡,辽兵大肆烧杀抢掠,德州被屠……麻荅率众渡河南下……麻荅渡河后,休兵三天,在距历城五里处筑垒以驻兵,为攻打历城作准备……
李守贞得报,大喜道:“劳师远征,利在速战。如今却筑垒驻兵,骄兵必败也!”便分兵五千,埋伏于辽兵渡河之齐河渡口。自率五千人马,在铜城渡河。派人与历城取得联系,探明了情况。
原来那麻荅攻下了德州之后,踌躇满志,知到石重贵御驾亲征去了邺都,汴京群龙无首,无人顾及山东。又知历城守兵不过三二千人,根本就没放在眼内。因此,便在距历城五里处,命士兵修筑营垒安营紥寨,准备从容收拾了历城然后再分兵攻打各州。
李守贞得知确切,派信使传令历城守将,今夜四更时分,整备人马,先用火箭射向辽营,然后擂鼓助威,务要造成声势,最后出兵从东侧袭击辽营。务要把辽兵的注意力吸引到历城。
那些辽兵白天筑垒,已是疲惫,夜里便蒙头大睡。打量着晋兵是绝不敢来犯的,如今突然被袭,也不当是一回事。只令前营堵住晋兵,别让他冲进来。麻荅却稳坐中军帐笑道:“儿郎们!你们听好了。别看他们又是放火,又是擂鼓的,看来他们是要开溜了。你们坐好了,到了天亮,他们要是溜了,咱们敲锣打鼓的进城。他们要是不溜,咱们杀他个寸草不留也是进城。进城后也照着德州的办,爷爷俺给你们放假三天:烧!杀!抢!由着你们去乐。粮草归公,钱财女人谁抓到归谁!”
众辽兵听了,都乐不可支,齐呼万岁。都没把营外的晋兵看在眼里,只在计议着明天进城后如何如何的取乐。不料过了片刻,忽然后营一阵骚乱,大队晋兵从侧后面掩杀过来,千军万马,踏营而进,直踩中军。黑夜之间,只听得杀声铺天盖地,也不知是多少人马。一时军心大乱,麻荅也无法指挥,慌乱中乱兵只顾着沿来路退回北岸。
退兵最忌的是渡河,必然争先恐后,难以指挥。辽兵来至渡口,见河上所有浮梁都并无损坏,渡口又无敌兵,便纷纷抢着过河。不料前队刚登岸,蓦地里又是杀声四起,无数晋兵冲杀过来,黑夜之间,辽兵互相践踏,死伤惨重。麻荅在亲兵簇拥下,虽是得渡黄河。且战且走,战至天明,整编人马,只剩四千余众。河上遍布浮尸,河水尽赤。辽兵大哭而逃。
那麻荅以得胜之师,兴兴头头的来到山东,眼见得石重贵已领兵前往邺都,汴梁无主。这济州郓州一带,零零星星的充其量也不过几千人马,根本不放在眼内。故而就生了个轻敌之心。冷不防深夜之间被李守贞偷袭,两面夹攻,遭致损兵折将,大败而逃。因而既不敢到幽州见耶律德光,又不敢回上京见萧太后。只得领着这支残兵败将,悄悄地拣小路北上沙陀,销声匿迹,找到个亲信部落里躲了起来。
正是:南北相争乱神州,中原动荡费筹谋。东征西战无宁日,残唐历劫几时休?
东面的战事,已经以麻荅大败而告终,其它方面的战况又是如何呢?请看下回分解。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回:吐谷浑偏关遭吞并 雁门关郭威破辽兵
上回说到那麻荅在历城遭李守贞偷袭,打了个丢盔弃甲,损兵折将,落荒而逃。东路战事就以晋兵大捷结束了。如今来说那西路的战况:
且说那云州伟王于秀,领了将令,率领属下五个部落二万余人马,由云州出兵,准备由雁门南下,直取太原。雁门守备只有二百余兵卒。眼见关前辽兵蚁聚,知到无法挡抗,忙派快马报至代州求援。那代州守将复姓慕容,名彦超,乃晋阳留守刘知远的同母异父兄弟。奉命戌守雁北,手下有三千兵马。今知云中辽兵大举入寇,雁门关守备来至代州求援。便一面率领兵马前往雁门布防,一面又令快马向晋阳报警。
晋阳留守刘知远原是先帝石敬瑭的亲信部将,屡立战功。当年石敬瑭柳林称帝,率师南下灭唐。就委他驻守澶州的。月前石敬瑭弥留之际,立下遗诏,宣刘知远与杜威等人入朝辅政,扶立太子石重睿登位。讵料景延广把持朝政,近水楼台先得月,立了石重贵,也未宣刘知远入朝辅政,嗣后石重贵登位,恐他不满,便把他晋爵为北平王,又调回任河东留守,入驻晋阳。刘知远仍不免耿耿于怀。日前又接圣旨,令他引晋阳兵马进袭幽州。便召集苏逢吉,杨邠,史弘肇,郭威等几个亲信将佐商议,刘知远说:“我等调驻晋阳不久,现在御驾亲征出师定州与辽人交战。又有旨令我等全师东进幽州,进击耶律德光。因此请出各位共议……”
史弘肇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河东乃中国西北屏障,我等又到此不久。如今朝廷正与契丹人交恶,云州契丹各部落对我晋阳久已虎视眈眈,我若全军尽出,岂不是双手把这河东送给了辽人?只怕即使我们得了幽州却丢了晋阳,到头来咱们反倒无家可归了。”
郭威说:“史将军所说,正合我意。想我晋阳东有太行为屏,西有黄河为障。南有潞,绛为门,北有雁门紫塞。易守难攻,乃是藏龙卧虎之地。一但挥师远出,云州之敌必蹑足而至,若失河东,汴洛皆危。皇上此举,实为不智。”
众人正在商议之际,忽报有代州送来急报军情,急令传进。原来正是云州辽兵犯境。刘知远笑道:“果然不出二位所料,我还没出师,他倒先动手了。这倒好,省得我又要费一番唇舌向皇上交待。”
说罢,随即命人请出天使,就把代州告急文书给他看了,又命杨邠修本上奏,说明只因边关告急,不能出兵幽州了。
天使领了奏本,不敢稽留,便立即告辞,回朝复命。刘知远得知军情紧急,随即传令较场点兵,立即便要亲自提兵,开赴雁门。
郭威说道:“那个什么伟王于秀,癣疥之疾罢了,有末将等前去,包管杀他个片甲无归。何劳主公大驾亲临?何况主上御驾亲征正在定州,只恐早晚有旨意到来,还须主公坐镇晋阳,应对调度的。”
刘知远听了,便令郭威为主帅,点起一万人马,立即奔赴代州。与慕容彦超合兵一处,阻击于秀。
又令史弘肇为副帅,并听郭威调遣,点起五千人马,前往偏关,与驻守在那里的白承福五千人马合兵一处,经朔州出雁门,袭于秀兵马的右翼。
那驻在偏关的白承福,原来是吐谷浑部落的头人,因不堪吐蕃侵凌,于二十年前迁徙至凉城,后来石敬瑭把幽云十六州送了给契丹人,他们又难堪契丹人的侵凌,于五年前获得边关守备的首肯,领着部落回到中国境内,重又归顺晋朝。为了加强边备,边将就让他们常驻偏关,以作屏障。从不差遣,也不调用。
因此,史弘肇听说令他去调度白承福部众,便问道:“这白承福一部,住在偏关多年,就如做客般的,只管住在那里繁衍生息,从未受过调遣。末将如今前去调兵遣将,他若不听将令,如何处置?”
刘知远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当年他不服契丹欺压,投靠我大晋,如今辽兵又侵我河东,他既住在我大晋境内,就是我大晋的臣民。就应有共同守土之责,本官司职晋阳留守,他的兵也就是我晋阳的兵。岂有不听调遣之理?”
史弘肇说:“主公说的这个理,哪个理的,俺还是听得不踏实。俺要问的是:要是俺到了那里,他不听调遣,末将如何处置?”
郭威乘机进言道;“如今天下纷纷,这些外族部落入居中国,经常反复无常,实是祸患。前者那个白可久也就一声不响地叛归辽国去了。这个白承福留居偏关多年,虽说兵马不多,但却财帛富裕,听说他饮食用具,全是金杯银盏,还用银槽来养马,而且还备有三年粮草,可见他积聚之丰,如果一但叛归辽国,一切带走,实为可惜。依末将之见,乘此机会,‘擒贼先擒王’,除掉白承福,并其部落人马,籍没其财帛粮草,以壮大我军力,更利主公雄踞河东。即使中原生变,主公也足以独霸一方以观天下之变。”
刘知远点头笑道:“郭将军此论,甚合吾意,此行郭将军为主帅,史将军此去就照郭帅刚才说的做就是了。”
史弘肇道:“刚才郭将军是说……”
刘知远笑道:“王命似钢,军令如山。白承福若有不听调遣,敢违抗军令者,一切俱按军法从事。明白了吗?”
史弘肇喜道:“明白了,明白了。主公这么一说,俺就明白了。”说罢,点起五千兵马,飞火流星的,奔赴偏关去了。
接着,刘知远又命从弟刘崇,点了三百人马,押运粮草,剋日起程,送往代州。
却说这史弘肇风风火火的来到偏关,白承福见了,迎至帐中坐定,问道:“将军如此匆匆忙忙的到我偏关,未知所为何事?”
史弘肇便把于秀引兵入侵,留守刘大人有令,命本帅领人马到此与你合兵一处,同往雁门关御敌之事,一一说了。
白承福听了,皱起了眉头道:“将军有所不知,俺们来到这里不过是借居,自供自给,从来没花费过晋国粮饷的。俺们只负守护偏关的责任,要俺们这个小小部落的兵去替你们大晋打仗,恕难从命。”
史弘肇听了,飒地沉下了脸,说道:“本帅此次,是奉皇命而来,调动你的人马,守土保国的,难道你敢抗旨不成?”
那白承福原是游牧民族,无拘束惯了的,浪荡惯了的,不知天高地厚。也正因为是这个原因,所以跟各部落的可汗,头人都合不拢,在沙陀难以立足,这才投靠石晋,定居偏关。一直也都是不受调遣的。如今听得史弘肇这么一说,也来气了,嚷道:“难!难!难!别说是你史将军,今日就是你大晋朝的皇帝来了,俺的人马也不会跟你去打仗的。”
史弘肇听了,拍案喝道:“王命似钢,军令如山。违抗者军法从事。将士们!这白承福违抗军令,与我推出去砍了!”
那史弘肇手下早已得了嘱咐的,听得一声令下,便雷鸣般的响应。容不得白承福半句分辩。那刀斧手已经是早有准备的,如狼似虎般的把他推到帐外砍了,接着又搜拿白承福家族至亲四百余人,一并处死。
史弘肇的人马早已四周布防,白承福的部下见头人一家尽皆处死,个个吓得脸如土色,纷纷跪下求饶。史弘肇忙安抚道:“抗旨不尊王命者,只白承福一人而已,与其他人无关。尔等跟随本帅前往雁门关,共同效忠王事,与本帅手下士兵均同一体,论功行赏。至于尔等部落留居偏关的男女老少,牛羊牧地,本帅自会派兵保护,尔等自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