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传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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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石重贵可真是个色中饿鬼,一看见冯雪仙就垂涎三尺,心痒难耐,正在哪里想办法,打主意,没料到他那个叔叔更比他“饿”得厉害,快手打慢手,一下子就抢去了。
石重贵恨恨不已,开口不得,不过,由于都是一家人,冯雪仙不但逢年逢节,就是闲常时间都有回京进谒皇后的,尤其是石濛死了以后,更是全家都迁回京来,这样,经常都有见面的机会了。石重贵不失时机,时常对冯氏眉来眼去,暗通情愫。无奈当时是叔皇石敬瑭坐朝当权,这个石胤又是叔辈,论辈份冯雪仙是婶娘,碍于权势与伦理,石重贵都只得看在眼里,馋在口里,想在心里罢了。可如今他自己当皇帝了,什么都无需顾忌了。就在为石敬瑭遗体安灵的那一天,皇族都到灵前拜祭。冯雪仙跪拜礼毕,刚要起立,石重贵早已急不及待了。趋步上前,双手扶起,笑道:“快起来,快起来。别跪了,且随朕到后宫,有要事商议。”
说罢,拥着冯雪仙,径往后宫去了。
堂上皇族诸人见了,倶各目瞪口呆,就连石敬瑭的老婆,刚受册封为皇太后的李氏也一时不知如何说话。倒是一些内侍见这位新皇帝这般的馋相,都掩口失笑了
再说这石重贵拉着冯雪仙回到后宫,就把宫内的宫女都撵了出去,关上房门。
冯雪仙低声笑道:“皇上急急忙忙的拉了妾身来这儿,有什么要事商量的呢?”
石重贵也笑道:“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儿,我的雨花宫主,您就别跟朕装糊涂了。为了你,朕日思夜想,心肝都想烂了,人都快想疯了呢。快!快!快!*服……”
那冯雪仙正在花季芳年,丈夫却骤然去世。往日的云雨巫山,一刹那云飞雨竭。往日奏的“春江花月夜”。蓦地里化作了“黑狱断肠歌”。寂寞兰闺,终日唯有以眼泪洗脸。苦苦的捱过了七百三十个春花秋月美景良辰。
嗣后虽然时见石重贵偶尔眉目送情,言词*,虽然是郎有情,妾有意。襄王有心,神女有梦。但碍于伦常礼教所限,且上有君王及诸姑伯叔,故尔不敢妄动非分之念。今日听闻宣召为先帝安灵,随着众人出到殿前,一碰到这位新皇帝肆无忌惮的目光,心里就禁不住砰砰的乱跳。自己跪拜还没礼成,就被他拖了起来,扯到后宫来了。
她是个过来人,当然知到他扯她进房来做什么。她心里也是说不尽的又惊又喜。惊的是:他竟然那么大胆,竟然不顾一切,当着满朝文武,皇亲贵胄面前,就把自己拉到后宫来。喜的是:自己往日没有看错,他果然往日偷偷地在爱着自己。也不枉自己这两年来的暗地里相思。如今见他那副馋样,自己也是乐不可支。便忙忙的笑着自行宽衣解带……
正是:往年梦寐常厮会,今日方遂云雨情。
两人云雨毕。冯雪仙偎在石重贵怀中说:“皇上,这邺都还是兵荒马乱,这行宫殿庭又都是破破烂烂的,哪一点都不及汴京。依贱妾说,咱们倒不如去回汴京的好。”
石重贵大喜道:“我的心肝宝贝儿,你这一说正说到寡人的心里了。走!咱们明儿就回汴京去。回到汴京立马册你为皇后。”
因为这样,石重贵就借口扶柩,马不停蹄赶回汴京了。回到汴京后,不但把冯雪仙册封皇后,还把冯雪仙原在宫内管理内廷车马仪仗的兄弟冯玉,提升为枢密副使,协领朝政。而这位皇上呢,却天天躲在后宫和她取乐去了。
正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皇不早朝”了,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冯玉恃势掠财生衅 杜威掌兵卖主通辽
回头又说契丹那边,辽主耶律德光见晋国送来国书报丧,告知石敬瑭已死,已立石重贵为新君。国书中既不称辽阔主为祖皇帝,新皇帝也不以孙皇帝自称。耶律德光看了,勃然大怒道:“想当年你石敬瑭借兵立国,还是派人在俺帐外哭哭啼啼跪着求了一个通宵达旦,孤王这才答应扶你上去当了个儿皇帝的。近年来你石晋部下屡屡不敬,又常诱叛我边境部落。奈在太后制约,孤不与你计较,也还罢了。如今你这个石重贵继承石敬瑭登位,论起辈份来就是孙子皇帝了。你当了皇帝就得称我爷爷。如今只送国书报丧,也不待孤封立,自个儿就当起皇帝来。又不以爷孙相称,岂不是分明与我分庭抗礼,背约负盟?”
于是,也不知会萧太后,径自传令西京的伟王于秀纠合沙陀部落兵马三万,由云州直取晋阳。自己亲率上京周边诸部落七万兵马屯驻幽州,准备直袭汴梁。
萧太后得知,急令快马传令耶律德光暂缓进军,且宣喻道:“晋国由于石敬瑭身故,石重贵年少无知,受身边谗臣群小所教疏,致有损两国情谊。只宜先置书责备,令其改过自新。再者:我大辽也是多经变故,各部落人心不一,只恐一但有失,则众叛亲离反倒损我国威。即使征伐,也须待秋高草长,羊肥马壮,部落归心之时,方为万全。”
耶律德光正在幽州砺兵秣马,准备兴师南进之际,冷不防接到太后暂缓进军懿旨。不好公然违抗。只得捺下性子,暂且按兵不动。
谁料晋国方面又生事端:原来那冯玉本是个贪婪小人,凭借着妹子当了皇后,他一夜之间得了个副相之位,统领朝政,便在钱字上打起主意来了,他对皇上说:“近年不少朝官贪赃枉法,侵蚀国库,中饱私囊。如今皇上主政,正宜革故鼎新,摈除弊习,沙汰这些官吏,将他们的财产没入国库,既令朝政一新,又可充实军饷之需。”
石重贵一听,正中下怀。此时正想向契丹用兵,又愁着国库不充。便道:“爱卿此言,正合孤意。爱卿可即行会同刑部,查缉那些贪墨官僚,即行究办。一经落实,即可绳之以法,其家资一律没入国库。”
那冯玉得了皇上这一旨意,不胜之喜。那里还用得着查缉落实?哪里还用得着会同刑部?只要探知其家资富有,即作贪墨处置。家产一律没收。半入官库,一半入了冯玉的私囊。甚至家有美姬好女的,也以贪墨论处,除家资入没外,美姬好女则送入冯玉府内。
这样弄了几家后,一时朝野人心惶惶,一些家资富裕,权位不高的官员,吓的自奉上献。只要冯玉放了口风,立即便把金银美女送到冯府。
这样一来,倒使冯玉省事,无须劳师动众,便可搜刮钱财美女……
可是,在查辑究办当中,冯玉发现汴京城内最富的不是这些朝官,而是一个名叫“乔荣”的商人。他的家资不但是富甲王侯,甚至几乎是富可敌国。不但在汴京有深院大宅,商户店铺。据说就连晋阳,西京,邺都等地,都有他的宅院商户,且家储无数苏杭锦绣,胶州明珠,辽东的人参鹿茸等珍稀物品……
冯玉得此情报,心中大喜,又得知这个乔荣原来是来自辽国的商人,便以辽西奸细为名,连夜派兵查封乔荣在汴京的各处宅院商户,查抄之下,果然是储藏金银逾万,珍宝无数。不禁喜出望外,次日早朝,立即奏禀皇上,请旨定夺。
那石重贵听了,喜不自胜。即便下旨道:“既是辽国来的,必然是辽人派来的奸细,家中私藏大量财宝,其中必有奸谋。其为首者一律处斩,财物全部充公。”
冯玉听了,正要领旨照办。却吓坏了几位当朝老臣。
中书令桑维翰忙出班奏道:“启禀皇上,万万不可。这个乔荣万万杀不得。他的财产也万万没收不得。”
石重贵听了,不禁愕然。便问道:“卿家此话怎讲?这个乔荣既是辽国的奸细,又私藏财宝,怎么没不得他的财产,杀不得他?”
桑维翰奏道:“陛下有所不知,这乔荣并不是奸细,他是辽国派到我晋国的商务大使。他常年往来于中原与吴越,辽东。还常助我国从江南漕运粮食丝绸,先帝曾发给他通行玉牒,准予他在各地营商的。所以此人万万杀不得。”
石重贵听了,呆了一会,说道:“既然他不是奸细,先皇又颁了玉牒给他,不该杀他,那么众位卿家看,是该如何处置为好?”
那冯玉忙奏道:“皇上素日是最憎恶契丹人的,虽然先皇有旨,不好杀他。就把他撵回辽西好了。至于那些钱财物品,都是我大晋之物,理应没入官库。”
桑维翰和几位大臣忙奏道:“经商赢利,合乎情理,不应无故罚没。至于皇上虽是厌恶辽人,但皇上登基不久,连年征伐干戈甫息,国库空虚,百姓困弊,此时不宜与辽人交恶,以免又起干戈。臣等以为把这乔荣遣返辽国,财物也都发还给他算了。”
接着,两班文武,大都倡和此议。
要说起这乔荣,本不是契丹人,原是平遥的一个晋商。早年因战乱被劫,家产荡然无存,流落在云州做点小买卖。慢慢的又富了起来。嗣后石敬瑭把幽云十六州奉送契丹,后来契丹人立国为辽,乔荣也就算是个辽国人了。一次偶然机会,耶律德光发现他很有生意头脑,派他到江南采办绫罗绸缎,办了几次都很成功,就在云州建了一座宅院,让他家小都住到那里。耶律德光看到他还靠得住,后来也就长期让他自由往来中国做生意。
这乔荣把辽东的人参,鹿茸带到中国。又把江浙的丝绸带到中原和辽东,因为他既是辽国的“官商”,又替石晋朝廷调运漕粮……因此,石敬瑭给他发了个通行玉牒。如今在辽,晋两国尚未交恶之时,这个人确是杀不得,他的财产也是没不得的。
石重贵听了,满是道理。便下旨发还他的财产,把他遣返辽国算了。
可是,这却犯了冯玉的利。为什么?因为乔荣的财宝,十之七八都拉到冯玉家里去了。贪官的胃口是只进不出的。吞进了肚子的肉他岂肯吐出来?反正打量着皇帝又不会跟他较真的。那些文武大臣也没有谁敢检举揭发。于是,抄没的金银财宝一点儿都没还给他,暗地里却下命令,让乔荣领着他的从人,收拾那些余下的家资,矫旨派了一队士兵,把乔荣作为钦犯,押解着他们取道邺都,驱赶出境去。
乔荣被押到邺都时,邺都留守景延广,本来就最是恼恨辽人的。见这乔荣是奉旨押解驱赶出境的钦犯,正好泄泄肚子里的鸟气。把乔荣唤到阶下说道:“姓乔的你听着!咱们中国的老皇帝当年虽然是靠你们契丹人立的。但这么多年来这个鸟气咱们也受够了。你滚回去告诉耶律德光,别以为屯兵幽州就能吓倒俺,俺这里有十万横磨利剑候着他来。叫他想清楚点,免得到头来败在俺手下,杀他个有来无回,那时悔之晚矣。”
那乔荣被冯玉弄得倾家荡产,铩羽而归,也是憋着一肚子鸟气。但如今还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底头。只得软声软气说道:“大将军明鉴:小人不过是个生意人,就算是回去向主儿禀报,恐怕主人也不会相信小人所说。再者,一但说得不清不楚,反倒误了大事。将军倒不如写一个字条儿让小人带去交与主人,更为妥当。”
景延广听了,说得倒也是。便命左右依着自己刚才所说的,写成文书,交给乔荣,放他们一行人出关去了。
乔荣领着十来个从人,几驾马车,直奔幽州。不一日,来到了幽州,拜谒过辽主耶律德光后,呈上景延广的文书,又把在汴京和邺都的遭遇诉说一番。
耶律德光看了景延广来书,又听了乔荣所诉,勃然大怒。也不管萧太后原来怎么说了。立即调兵遣将。命快马传令云州伟王于秀,领属下五个部落的三万人马,火速向河东进军,攻取晋阳。又遣大将麻荅领精骑二万,自马家口渡黄河攻取山东郓州,牵制汴梁侧翼。自己亲率七万人马,直取汴梁。计算着三路出兵,一举击溃晋军。废掉石重贵,好消了心头之气。
乔荣又向耶律德光献策道:“恒州节度使杜威领大军屯驻恒州,他本是个无勇无谋的贪鄙之徒。此次石重贵僭继皇位他未得到好处,与晋廷有背向之心。大王如今向汴梁进军,如能向他许以厚利,向把他招降过来,再取汴京就易如反掌了。”
耶律德光听了,沉吟半晌,心想:“这杜威身是国戚,位高权重,要招降他,必要封他个大大的官儿,但是他原来已是恒州节度使,又领了枢密副使,这官够大的了。还能许他个什么官儿呢?”心中不决,便与永康王耶律兀欲,谋士赫哲等人商议。
耶律兀欲道:“这倒不难,当年赵德光父子不也是位高权重,大王还不是把他们招了过来?如今这杜威看来也不过是这类货色,也把他招降过来也就是了。”
耶律德光道:“当年招降赵德光父子,孤是许了他灭晋之后扶他当儿皇帝的。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