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鬼天后-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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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十几年的心血,终是被我葬送了。
可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墨风书斋”一直靠着我赚来的佣金勉力支持,现在,我实在无力再将它经营下去,结业关门,也许是它最好的结果。
我叹了口气,嘱咐陆姐将账本送来我家里,把书斋的房子退租,拿回来的押金不管有多少,都让她拿了去,也算是一点补偿。
只是以后,我上哪再找一个接待“顾客”的据点呢?
我想了想,对阿神道:“神哥,商量个事呗。‘墨风书斋’关张大吉了,以后我们的经济来源更没有保障,我想,你是不是……”
“什么?”阿神斜着眼睛瞥了我一眼,很警惕的样子。
“咱们总不能喝风吧?你也知道自己食量大,要不然我带你去天桥卖艺,你想啊,你本领那么高强,随便搞点小花样出来娱乐一下大众也不是什么难事,你……”
“少来!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代神兽,跟你去卖艺?这丢的可是你斩鬼族的脸!你自己怎么不去?”我话还没说完,阿神就怒了,跳到我面前大声咆哮起来。
我用手指戳了戳它,道:“哎呀你不要这么焦躁嘛,你也知道斩鬼女这一行赚钱有一笔没一笔的,再怎么说你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做点贡献也是理所应当的嘛!”
“做你个鬼的贡献!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不要吵!你们两个吵了这么多年,就不嫌烦的吗?阿神,走了,吃午饭去!”花子飘出来打圆场,再次成功用食物将阿神吸引到了阳台上。
“你个吃货!”我甩着胳膊大骂一句,随即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伤口而痛得蜷缩起来。
这周而复始的日子,究竟何时才是个头啊?!
(卷一忘川之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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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鬼天后》第一卷终于写完了。这是我的第一本书,没有任何经验,所有的事情都要从头开始。所以,要特别谢谢以各种方式在关注着这本书的同学们,你们的点击、收藏、推荐对我来说是动力,更给了我信心。希望接下来各位同学仍然会继续支持哟~不含糊,明天继续第二卷啦!
卷二 槐树之祸 第一话 风波再起
仿佛就是一晃眼的功夫,春天来了。
今年的天气暖得特别早,不过是三月,气温已经高达25、6度,街上多出不少光腿穿着短裙热裤招摇过市的年轻女孩。或许在这世上,美貌是人类最热衷于炫耀的财宝,迫切程度甚至超过了金钱——毕竟,你有可能淡定低调地做一个千万富翁,却决计不愿自己的美丽被无辜地湮没。
我抱着膝盖坐在一幢红砖建筑物的大门口,姿势摆的很有点文艺范儿的小清新,内心却充满无比现实的焦躁。自消灭尹殇之后,已经过去了半年,在这段时间里,我身处的这个城市就像完全换了个样,安定而生机勃勃,人民生活幸福安康。至于那些恶鬼怨灵,则纷纷如蒸发一般失了踪迹。
这当然是好事,可……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失业了!“墨风书斋”关张后,斩鬼捉妖已经是我维持生计仅存的途径。现在,连鬼都不肯出来被我捉,请问,我应该怎么活下去?
更惨绝人寰的是,这还不是我唯一需要忧虑的事情。我就快要25岁了,这几日,我的母上大人频繁的打电话来,绕无数个弯子,终极目的就是询问我与异性的交友状况。从小到大,我妈在我心中的形象一直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终年着白色长裙,美丽而温柔,似乎什么婚丧嫁娶等尘世间的纷扰都与她毫无关联(至于我为什么会成长成现在这样,不在本书的讨论范围之内),她突然变得这么生活化,我接受得了吗我?!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地想要把我嫁出去。结婚究竟有什么好?她曾经也是一个斩鬼女,自然清楚地了解,像我们这种情况,若真嫁了人,就等于将一个原本平凡快乐的男人拉进终日担惊受怕的生活中,万一一个不小心又生了女儿,更是又一个轮回的开始。我实在看不出,对我来说,这有任何的好处,因此,每次接到我妈的电话,我总是随口胡扯瞎编敷衍过去,反正心中早就料定她不能把我怎么样。
这幢红色的五层小楼,位于一个小小的巷弄之中,周边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星期三的下午,生意清淡,巷子里没什么人,看起来有些冷清。
阿神趴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昏昏欲睡。我着实不喜欢它这副样子,看起来充满了老态,好像它并不是什么呼风唤日的神兽,而仅仅是一只已经进入颐养天年阶段的老狗。
我伸出脚朝它的侧腹部轻轻踹了两下。
阿神眼睛眯缝着眼睛瞟了我一眼,皱了皱眉头嘴里嘟哝了一句:“别闹!”接着便重新闭上眼享受阳光。
别这样嘛,我都快愁死了,好歹陪我说说话啊!
“你……”我刚想说什么,从屋里传出一把怪腔怪调的声音。
“安妮,过来帮我试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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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肥腩多新开的西班牙餐厅。
红砖铺成的外墙面,石头的大门,还有招牌上用碎石子拼成的“quizás”字样……我不懂这些是不是都代表着西班牙情调,但看上去确实有些异国风味。店内是朴拙的铁艺餐桌和木头椅子,堆着厚实而色彩艳丽的各样靠垫;墙面全部刷成了橘色,零星悬挂着些木框装饰画和瓷制盘子;葱郁的植物摆满了各个角落。即使是大白天,也随时亮着暖黄色的灯光。
自打肥腩多的这家餐厅开张,就成为我除了家以外的主要活动地点。我喜欢这儿堆得满满当当的拥挤感,那令我觉得无比踏实。更重要的是,我随时都会陷入没钱吃饭的悲惨境地,每每这时,这间餐厅,就是救我于水火的人间仙境。
这个时段没有客人,店里的服务生都跑去休息室小憩了,偌大的厅堂看上去有些空。
“过来。”肥腩多将一个盘子放在木头吧台上,冲我招了招手。
我蹭过去,伸着脖子朝盘中看了看:“你又弄出什么新鲜花样来了?”一边说一边坐到旁边的高脚椅上。
“不是什么新菜式,这种Tapa在西班牙很常见,只是我一直弄得不好,所以没放进菜单里。”肥腩多将盘子推到我面前来,顺手递过一副刀叉,“你帮我尝尝。”
蓝色的盘子中间,摆放着三只炸得微黄的小墨鱼,旁边是一小碟蘸酱。
我拿起餐具来别扭地切下一小块,塞进嘴里。
“……好吃啊……”
肥腩多神情严肃地道:“认真一点,你可是我的首席试菜员,没有一点建设性的意见怎么行?”
“唔……好吧,有点老……”你们都看到了,我本来考虑到对于这种新开餐厅的人,应该多支持多鼓励,以免打击到他的积极性,没想到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肥腩多眉头皱得死紧,嘴里唠唠叨叨地说:“是啊,就是这样,你也觉得了对不对?奇怪,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对了,现在几点了?”
“三点半,怎么了?”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哎呀,开始了开始了,我们等下再说!”他突然一脸慌张,夺过我面前的刀叉盘子,三步并作两步从吧台里转出来,拿起遥控器打开悬挂在半空的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放一场足球比赛。
我愣了半天,瞪着他道:“……你没病吧!不是在试菜吗?好端端的看什么足球?”
“嘘——”肥腩多将食指竖在嘴边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今天凌晨直播的比赛,我一不小心睡过去了没看成,现在当然要补上。乖,你去一边玩一会儿,菜的事我们两小时后再讨论。”
神经病!两小时以后?两小时以后就到晚餐时间了!
我走到一边,嘴里兀自不停歇地嚷:“你这可是一间西班牙餐厅,当初开业的时候,我说要请些人来助兴表演,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不适合,要讲究格调和氛围,结果现在呢?摆个电视在这里放足球比赛,这么吵,氛围在哪里?”
一直趴在门口的阿神这时候抬起头来,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道:“烦死了!你怎么不说说你所谓的助兴表演是什么?舞龙舞狮!这么无厘头的搭配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你还有啥幺蛾子,不如一并拿出来吓死我算了!”
“别唠叨了。”我走过去抓住它脖子上的拉绳,一把将它扯得站了起来,“我们去走走。”说完回身朝肥腩多喊了一句:“我出去转一圈,等下回来帮你的忙。”
肥腩多也不回头,朝我比了个“OK”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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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着阿神钻出小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
“神哥,你说,咱们这档生意到底该怎么办啊?我都闲了半年了,再这么下去,我可得卖房子了!”
我心里实在是放不下这事,忍不住向阿神倒起了苦水。
阿神白了我一眼,道:“没有恶灵闹事,说明现在C城很太平。这是好事啊!”
“是,当然是好事,可我怎么办?现在‘墨风书斋’也关了,万一有人需要我帮忙又不知道我电话号码,连上哪找我都不知道。我总不能在自己家门口挂块牌子吧?”
“你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有人遇到麻烦,总能找到你。你现在想这些不靠谱的,有什么用?”
我又踹了阿神一脚。这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我都这样了,它哪怕一天少吃一顿,都能帮我省下不少钱呢!可我敢跟它提吗?
天气实在热得很,没走多久,我已经出了一身的汗。阿神全身都是又厚又密的毛,理所当然比我更加痛苦。于是,我牵着它走到路边的一间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喂它喝了半瓶之后,自己靠在花台上,一边慢慢喝,一边乘凉。
我漫无目的的四处打量着。街上人不多,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仔细想想,当人也确实够惨的,明明有梦想,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却一辈子都在为生计奔波,等到终于闲下来可以休息的时候,也已经老了。
惨啊!我在心里长叹一声。
突然,一个人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
那好像是……
我心念一动,站起来拉着阿神拔腿就跑。
“你干什么?”阿神显然还没休息够,气哼哼地冲我嚷。
“跟我来就是了。”我顾不上跟他解释,牵着它朝那个人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是个女人,从背后来看有一些发胖,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和敏捷,明明就在我前方不远处,却七扭八绕,令我怎么也近不得身。
跟了约莫十分钟的时间,那个人影拐进了一个破旧的居民区,被来来往往的人群一挤,霎时没了踪影。
我丧气地停下脚步。
阿神在我旁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究竟怎么了?”
我低下头看了它一眼,轻声答:“那个人,好像是林绣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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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突发事件,我什么兴致都没有了,给肥腩多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就径直回了家。
其实,就算那女人真是林绣云,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她是活生生的人,我无法像对待那些凶灵一般来对付她,甚至,就算我送她去警察局,也根本说不清。
尹殇的事情早就解决了,我也不愿再和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只是我真的很想追上她,让她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究竟为了什么,能让她亲手将自己的学生推入险境。
我将车开回小区的地下停车场,走到电梯口时,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拦住了我。他冲我露出个程式化的笑容,伸出手道:“古安妮小姐是吗?耽误你一点时间,我有事情想麻烦你。”
卷二 槐树之祸 第二话 片场惊魂(一)
我面前的这家伙,穿着一身紧绷在身上的黑色西装,隔着衣服我都能看见他手臂上虬结的肌肉,一笑像哭一样,看起来凶神恶煞,俨然一副“X兴”、“X丰”金牌打手古惑仔的架势,好不吓人。
我好想没得罪过什么社团人士吧,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我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左手偷偷伸进背包里摸索电话,准备一有不妥立马打给袁晓溪,同时犹疑地道:“那个……你要干嘛?”
想是看出了我的胆怯,那人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