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鬼天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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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别恶心我,你这叫时尚前沿?对不起,我不想将你形容为某种动物!”阿神斜了我一眼,从嘴里发出一声“切”。
我火冒三丈。最讨厌别人质疑我的品味了!
“阿神你这死狗,你有本事就别对着这块饼干流哈喇子!”我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狗饼干,在阿神的面前晃了晃。
那条不争气的狗,默默地从嘴角流出一滴口水。
“所以,请你搞清楚谁是老大再来跟我较劲!你再敢以下犯上,就别想再吃国际知名品牌的高级天然狗粮!”我得意地将饼干以“嗟!来食”的姿态抛到阿神面前。
阿神很没骨气地叼起饼干,绕过我朝前走去。嘴里还低声嘟囔着:“呸,我一只神犬,不跟你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我回家!”
我对着它的背影大喊:“神犬?你以为名字有个‘神’字就是神犬了?早知道当初就给你取个名字叫米田共!”
看吧,多么的惊心动魄哇。
卷一 忘川之隙 第二话 花子
我是古安妮,我是一名斩鬼女,我的职责是斩恶鬼,诛妖魔。
NONONO,千万别将它想得太高尚,事实上,为了养活自己以及为“吃”而生的阿神,捉鬼什么的,对我来说只是一份收入还不错的工作而已。
我从来不知道这是否是我想要的生活。
从我生下来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的今后,必然与那些超自然的力量密不可分。当我被从手术室抱出来的时候,外婆笑靥如花,我猜她是觉得后继有人。而妈,从我记事开始,她看我的眼神一直让我分不清那到底是欢喜还是忧愁。
或者她也曾幻想生下来的是个男孩子,然后让他平凡而快乐的过一生。
但我却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
嗯……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不是必须要继承整个家族的衣钵,我会在做什么。
或者,以我如此超凡脱俗的时尚触觉,我会成为世界一流的服装设计师。那些L字头P字头的大牌子们统统在我面前不堪一击,明星们在参加慈善晚宴或颁奖典礼时以获得我的赞助为荣,而我会在各式各样的show结束时走出来,接受台下众人的顶礼膜拜……
只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真实情况是我不得不带着贱嘴阿神和它背上那一口袋“法宝”,奔走于城市的各个阴暗诡谲的角落,从事捉鬼这项非常有前途的职业。至于我对时尚的那些独特的理解,我只有将它们实施在我自己的身上。
以及,花子的身上。
回到家门口,阿神仍是气鼓鼓的。此时的它早已将我和它吵架的原因忘得一干二净,让它懊悔不迭的,是它面对一块小小狗饼干时的不争气。我没理它,凶巴巴地对着房门大吼了一句“开门!”
门果然带着几分幽怨缓缓打开了。
我一掌大力将它推开,闯进去将身上的包包摔进沙发,径自冲进了洗手间。
身后,阿神再次发出了轻蔑的一声“切”。
不想跟它废话,我拧开了淋浴器的开关,水哗地喷出来。穿过水声,我听见阿神和一个女人的对话。
“怎么了嘛,你们每次出去,十有八九回来的时候都是气鼓鼓的。又吵架了?阿神你这么大年纪了,不可以让让安妮吗?她是女孩子啊!”
半晌,外面没有声音。
接着便是阿神的狂吠:“花子!你又让古安妮给你打扮成这样!真的很——难——看!”
我用手握住嘴,偷偷笑了出来。
花子,是我对付阿神的最有力武器。
她是一个鬼,一年前因不慎堕崖而去世,从此永久地停留在25岁的样子。
当时,因为找不到她的尸首,警方将她作为失踪人口处理。也正因为这样,无人替她安葬,她变成了孤魂野鬼,终日游荡于阴阳间,受其他恶鬼的欺负。一次因缘巧合,我和阿神将她从一个色鬼手中救了下来,她便一直跟着我们,怎么赶也不走。
很奇怪,阿神对各种妖魔鬼怪一向是恨之入骨,却偏偏对花子温柔至极。我几次三番想将花子逐出门外,都被它拦了下来。它说:“你让她去哪里呢?她回去那个鬼地方还不是会受欺负,我们留着她也没什么关系吧。”时间长了,我也便由得他们去。
阿神在家里给花子立了个牌位,让她每次出去闲逛之后有家可回。这也倒便宜了我。隔三差五的,我便给花子烧件在我看来最流行的衣服,脾气好的她不用我强逼便也乖乖穿上,然后每每吓阿神个屁滚尿流。
比如今天。昨晚临出门之前,我给花子穿了件性感至极的抹胸连衣短裙——短到只能勉强遮住屁股,然后,令她在我们回来的时候以一个妩媚妖娆的姿态坐在沙发上不准动,直到阿神注意到她。于是,如我所料,阿神果然就发飙了。
“赶快去换下来!明知道她在整你,你还偏要任她摆布,没事装鬼吓我啊!”隔着门,我都听到了阿神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那我本来就是鬼啊……”花子幽幽地答,“再说,安妮对我那么好,帮我出头,又给我住的地方,玩玩有什么关系的。”
我大乐,禁不住在浴室大叫:“是啦是啦,花子我爱死你了!”
“你看这不是很好吗?安妮多开心?”
“我说你是少根筋!”
“别那么小气嘛阿神,我弄东西给你吃啊?”
“……”
“……”
“多……多一点,我被那死家伙气得饿坏了……”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饿到你呢?”
“有本事就不要吃嘛!”我围了浴巾拉开门走出来,靠在门上对阿神冷笑(反正在这间屋子里,面对一条狗和一个女鬼,我实在不用担心走光的问题)。说到吃,阿神就完全没了脾气,我简直怀疑,因为长期扮狗,让这只百岁神兽连习性也向犬类靠拢。
听见我的声音,阿神扭过头来,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接着望天,嘴里咕哝着:“人家跟美女谈笑风生呢,不知道关一个平胸俗气女啥事,爱搭腔!”
“唔……”我以手托腮做困惑状,“奇怪,又好像是不关我什么事的哦。不过,我怎么想不起来了,那狗粮是谁买的呢,是花子吗?”
阿神再次摆出架势准备怒吼。这当儿花子从饭厅出来了,手里除了端着阿神的食盆,还捏着一封信。
“行了吧,你们两个一回家就吵。安妮,你也少说一句嘛,每次阿神都吵不过你,气得要命,又多吃两碗。这样下去,还不是你钱包遭殃?喏,这有你一封信,前天邮差先生敲门我没应,他从门缝塞进来了,我……我忘记给你了。”
我伸手接过那个白色的信封,一边拆一边酸酸地碎碎念:“哎哟,我看是你们两个同一阵线,我总有又一天会被赶出家门的啦。只可惜,鬼狗疏途,相信我,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咦?是冉冉的订婚PARTY请柬,在‘美心嘉年华’,今天晚上?大姐,你不如明年给我好不好?很远哎!”
“都说忘记了嘛!”
我以左手的手指弹了弹信封:“呵,在游乐场办订婚仪式,有钱人果然是不一样。唉,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拣到一个喔。”
“麻烦小姐你先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尊容再来意淫行吗?”阿神嘴里吃着我的,却完全没有一点感激之情,绝不错过任何一个可以对我进行打击报复的机会。
我没空再跟它闲扯,冲进卧室里以最快速度穿上衣服,从衣柜里随便挑了条裙子塞进包包里,冲出来对阿神道:“我限你一分钟之内把东西吃完,马上就出发,那地方在郊区,开车过去也得三个小时,马上就中午了,到时候堵车可真是麻烦了。”
“哎,我也去。”立在一旁的花子兴奋的脸都发光了。
“别别,你不能去,万一吓到人怎么办。”
“没关系他们看不到我的。求求你了安妮,让我去吧,我这辈子没法实现嫁入豪门的愿望了,你就让我去见识一下嘛,我保证把自己藏得好好的,他们肯定不会发现我。”
“少来!这种事又不是没出现过。要是那里的人灵力普遍比较低也就罢了。万一有一两个阴阳眼,出了事是你负责还是阿神负责?”
阿神将脑袋从食盆里拔出来,用“关我屁事”的眼神看着我。
我白它一眼:“吃完了吗?吃完快点走了。一天到晚除了吃你还对这个家作出什么贡献了?”
阿神也就停止了咀嚼,任我给它套上皮带和拉绳。
“哎——”
我拉开门,花子跟着飘了过来:“带我……”
不等她说完,我飞快从手袋里摸出一张定身符,啪地拍在她脑门上:“别啰嗦,我们明天一早就回来,你乖乖在家呆着啊!”
“你总是那么粗鲁,你就这么让花子在门口站一天一夜啊,你有没有人性?!”阿神又吠了起来。无奈此刻拉绳在我手里,不再等它废话,我拽着它出了门。
卷一 忘川之隙 第三话 冥婚(一)
冉冉是我小时候的朋友,长我一岁,人长得娇小温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能这样的女孩总是特别好运,人家见网友她也见网友,偏偏就给她遇到个全省排前三名的富豪家族二世祖,两个人见面之后对对方满意得不得了,竟也正儿八经的谈起恋爱。大学一毕业,就专心开始实施婚嫁的各项程序,免除了找工作等等的一切麻烦。
只是我真的很纳闷,同为气质美女的我,为什么就遇不到这样的好事呢?
是了,我的时间老早被阿神花子还有一众鬼怪瓜分得一干二净,哪里还能和人花前月下?
对,一定就是这样!
订婚仪式选在美心房产旗下的美心嘉年华。那是这座城市最大最豪华的游乐场。我和阿神驱车一路拥堵到了那里,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
见到我,淑女冉冉疯了一般的边叫边扑了过来。
“安妮安妮,你终于来了。我多怕你没看到请柬来不了啊!”冉冉一个熊抱将我搂进怀里。
我扯了扯她勒得我死紧的手臂,暗暗透了两口气道:“姐姐,你可不能怪我啊。都是阿神的错,光知道吃误了时间,走到一半就开始堵车了。”
冉冉向我脚边看了看,转而扑向阿神:“哎呀哎呀,这就是阿神吗?长得好可爱啊!你们一家果然都是爱狗之人呢。记得小时候你们家也养了一条大狼狗,好威风的呢。咦,它叫什么名字来着,也叫阿神吗?哦,我懂了,一定是它死掉了,所以你给现在这条狗狗也取了一样的名字来纪念它……”
我“吭吭”咳了两声:一时大意,居然忘了这一出。冉冉是我的童年玩伴,自然是见过当年的阿神。如今虽然它变了模样,只是,名字却并没有改啊。
低头看看旁边的阿神,它正不着痕迹地朝后方移动,想躲开冉冉的拥抱。我猜它心里一定相当郁闷——谁会愿意莫名其妙的死一次呢?
好不容易,冉冉站了起来,笑着对我说:“徐扬,也就是我未婚夫已经把住处安排好了,就在嘉年华的酒店,整栋都包下来了。等下我找人带你们过去帮你安排房间,你们休息一下,仪式晚上7点钟开始。不好意思,暂时不能陪你,你知道,今天事情实在太多……”
“没关系啦,今天你是主角,来贺你的人肯定多,你不用招呼我的,我们自己搞的定。”我还她个笑容,便拉着阿神跟负责接待的人去了酒店。
刚进酒店大堂,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现在是八月,天气热得要命,可这个酒店里,却冷得让人有点受不了。而且,这种冷,绝对不是由中央空调引起的,而是一种,一种阴冷,空气分明是静止的,却总是让人感觉仿佛有阵阵阴风在身边穿来穿去,不刺骨,却刺心。看看四周的人,他们似乎一切如常,没有一名顾客跑去服务台投诉空调开得太低。
我知道,这种冷并不由环境引起,而是来自我的感应。
低头看看阿神,它也明显紧张起来,鼻子一直耸动,似乎是在分辨什么东西的气息。我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对它使了个眼色,便拿着接待人员递给我的房卡进了电梯。
一走进房间关上门,阿神立马开口了。
“我觉得这儿有点不妥。”它在地毯上坐下来,用一种非常严肃的眼光看着我。
我把带来的东西扔进靠窗的椅子里,也在床上坐下了,答:“我知道,我也感觉到了。这里应该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我暂时不能确定是不是有害。你闻到什么?”
“怨气,很重的怨气。哼,你的朋友办订婚宴,不知道请了些什么‘客’来。”阿神从鼻子里发出嘲弄的声音,“应该是个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