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乌龙女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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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素娴”的子略带羞意望向方敛凝,随后摇头回复闺友,“敛凝公子的武艺高超,小子万万不及。”
“哪里,单武功得到单堡主的亲传,又怎么会弱呢?”方敛凝回复得更是彬彬有礼,这位单素娴来自北方匈州第一堡——炎奔堡,是单堡主的孙,当然要恭敬对待,倒不知这位怎么成了妤蓝的闺友。
看着她含羞望向自己的模样,方敛凝多少能了解几分她的心思,应该又是自己这张面容惹来的债,不等她做出反应,方敛凝转开头去,望向正在梳理头发的方敛锐,如果自己能做到剑气收发随心,那就不会害二弟如此狼狈,可见,自己的武功还是达不到师父所说的入微境界。
再过一年,就是他做为方家嫡长子,不得不应对的那场“破咒之战”,对手是来自江湖上最神秘莫测的天峰皓雪阁,以自己的实力又能有几分胜算呢?
“大哥!”方敛锐看到大哥望着自己却一句不言,心里感觉七上八下的,“我……”
“干什么这么沮丧?”方敛凝微笑地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咱们方家有我一个出入江湖就好了,你的目标可是成为一代名将,和武功比起来,军事才略更重要些,可不要懒不念书哦!”
“我才不会懒呢!”方敛锐正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他可不想永远生活在完兄长的阴影下,他要努力,让世人知道他方敛锐,而不仅仅是方敛凝的弟弟。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收回手的方敛凝,笑容依旧和煦如阳光,他扭头对妤蓝说道,“太阳要西落了,你和敛锐带单回宣鹤院吧,我也要回枕云院了。”
“那……”单素娴的红唇微张,像要说些什么,但方敛凝已经率先走下练武台,这里可不是她家,能找什么借口和他多相处些时间。
谁也不知道,转过头的方敛凝此刻的脸已经不复刚才的和煦温柔,清朗的黑眸瞬间变得隐晦阴冷。方敛锐羡慕他这个大哥,而他呢,又何曾不羡慕嫉妒这个可以拥有梦想的二弟。
只因为自己是嫡子嫡孙就必须肩负起整个方家的血咒,为什么他们就可以快乐地生活在阳光下,能拥有自己的理想、能追逐自己的梦想,而他必须为了那个血咒牺牲自己的未来,学不喜欢的诗文,练不喜欢的武功?!
这不公平——!!!
激荡的血气在方敛凝的胸中冲撞……
“……潇洒本是神仙人,功名强为苍生起。闻说骑牛不诋诃,手擘红笺为作歌。英词百卉铺锦绣,雄辩三峡倾银河……”
就在方敛凝胸口的血气要翻腾而出的时候,一个飘忽悠扬的吟诗声从竹林间的小径中传出。
“潇洒本是神仙人,功名强为苍生起”这句瞬时让方敛凝冷静下来,自己不过是担负了自家人的血咒而已,比起那些为了天下苍生抛头颅、洒热血的先烈们,他有什感叹不公平的。
“……牛入山路渐熟,好歌吟声易成曲……”随着朗朗吟诗声的接近,一个头戴草帽、身着白衣、腰别竹笛的骑牛“牧童”出现在小径的拐弯处,“……直入深云无管束……”
“月兔儿!”顺利清除心理毒素的方敛凝,开心地招呼出声。
谁是月兔儿?骑在牛牛身上的司音感觉额头上有黑线挂下,虽然兔子是可爱的动物吧,但也有人愿意放着好好的人类不当,去当什么兔子,再说了,二十一世寄“兔子”还有别的解释呢,她可不想别人误会她的倾向。
她懒懒地招了招手,“大哥哥好~。”碰上谁不好,怎么偏偏碰上这位大哥了呢?呃,这家伙身后还有好几个人,司音眯眯眼睛,半猜半蒙地问好,“二哥哥、妤(炕出是哪个,所以才这么称呼)好,陌生的漂亮好~!”
走在最后的那位不论身高、走路方式都和方家不同,所以司音才这么称呼她。
“这位是?”单素娴低声地向身旁的妤蓝询问,什么时候方家有多了一个?
“她是大哥的远方表,闺名——暖月。”妤蓝轻描淡写地回答,对于跟自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她没有什么特别好感,尤其是现在依旧挂在司音腰上的那个青鱼玉佩让她看着格外刺眼,自己向大哥讨了许久都没有讨到,居然那么轻易地给了一个新来的。
“牛兄好!”方敛凝不忘罕牛做马的牛牛打招呼。
牛牛无力的“哞”回去,你驮这么一只肥肥的“兔子”看,能好才怪!
可怜的牛兄,方敛凝同情地摸摸牛头,然后才想起来给司音介绍单家,“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位是单素娴,来自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炎奔堡,鞭法很厉害的。”
“哇~欧!”司音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位侠的崇拜,挥舞鞭子,王啊~!
方敛凝又向单素娴介绍了司音,双方简单交谈了间,他们就分道扬镳、各回各院了。
走在通往枕云院的石头小径上,方敛凝走在牛牛的后方,询问倒骑牛的司音,“刚刚听你在吟诗,是你自己做的?”
“呃?这首骑牛歌啊……,”司音用竹笛挠头,她总不能说——因为这是她以前的那位上铺不写作业的时候经常咏颂那句“潇洒本是神仙人”,所以,她勉强能记住这首诗,“是我流浪的时候,听一位骑牛老头吟的,感觉很有趣,所以记下来了。”(那位“老头”叫陈舜俞,理应出现在宋朝,所以不用担心自己的谎话穿帮)
“是吗?”方敛凝没于这个问题上深究,他把目光转向司音手中的翠竹竖笛,“怎么今天拿了根竹笛,你会吹笛子?”
“会啊。”司音点头,她所在的那个城市,小学乐器课一般都教笛子(白塑料竖笛,看上去很廉价的那种),就在她跳楼前些天还听见小区有小学生在吹韩剧《大长今》的插曲——“娃娃”。
在武天朝,大茧秀学乐器多半都是学琴,或者是古筝这类拨弦乐器,只有男才会学吹奏乐器,方敛凝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那就吹一首吧~”
吹什么呢?
司音想了想,就吹那首“娃娃”吧,比较适合流落到异世界的她——
雾来啦雾来啦娃娃哭啦
想爸爸想妈妈想要回家
雾来啦雾来啦天暗啦
星发光心发慌没有方向
嘿呀嘿呀谁能给我力量
路漫长爱漫长带我回家
不要怕不要怕我的娃娃
一朵一粒砂就是天涯
不要怕不要怕赶快长大
等太阳的光芒带来希望
雾………………
雾散啦雾散啦娃娃笑啦
听爸爸听妈妈唱歌说话
雾散啦雾散啦天亮啦
看阳光的方向就有希望
路漫长爱漫长我们回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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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我也很喜欢牛牛呢~,不过,人家牛牛可炕上偶家的司音,呜~~~
当然,响应大家的呼吁,偶会把牛牛“进化”成形帅男的,但要等很久很久哦,大家慢慢等,要有哪说。
第一卷 墨昉山庄 10 非奸即盗
略有凉意的风,徐徐吹窗棂旁的轻纱……
枕云院的西北角楼中,某位“大茧秀”坐在窗前,挑灯绣。
“哈欠~”
刚刚绣了半个瓣,司音就忍不住打起哈欠来,以前古代人都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吗?
“累了?”体贴的秋梨放下手中的棚、绣针,跪行到司音身后,轻捏的肩背。
有丫鬟伺候就是好,司音幸福地眯起眼睛,现在她可以理解南北战争时期,为什么南人不愿意解放奴隶了,在她以前那个世界,即便是再多的钱也雇不到这么可心的佣人。
“你也很累,不用捏了,”司音示意秋梨停手,“好热,刚才绣儿送来的玫瑰木樨冰水还有吗?”
秋梨摇头回答,“没有了,不过,奴婢刚才下楼把托盘私膳房的时候,看到有小厮从凌阴取来的碎冰,而且还有晚膳剩下的绿豆汤,要不要做些沙糖绿豆冰水?”
“好啊,”司音开心地点头,不忘叮嘱一句,“有糕点的话,也拿几块过来。”反正喝水也会胖,那索就再多吃些吧。
看到秋梨下了楼,司音也从席子上爬起来,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坐在蒲团上绣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她可怜的小手被扎了N个洞洞,脖子也僵硬的快得颈椎病了。
她是不想做什么红刺绣的,但再过几天就是七月七,古代传说,七夕(七月初七)为天上牛郎、织相会之期。
自东汉至南朝,有向织乞求智巧之俗,称为“乞巧。”每年至此夕,穿七孔针,设瓜果于庭,礼拜双星。在武天朝,这个节日除了“乞巧”,还要“考巧”,顾名思义,就和考试差不多,考察已婚、未婚的针线红水平,互送绣荷包、锦囊什么的。
自己好死不死的,怎么一来就赶上这么个节日。补充一下,这里的七夕也是情人节,心心相映的恋人们互送礼物,孩子一般送自己的绣品,哞哞的,还是要绣!难道让她的手变成筛子?还让不让她活了?
还好,还好,她有秋梨这个红高手,可以给自己当枪手,以前高考、英语考级都可以找枪手,绣当然也没问题,这些天,梨梨已经绣了六、七个囊还有些帕子、锦囊、荷包什么的,够她四处发四了。至于她自己绣的嘛,献丑不如藏拙,还是留着送给自己人吧。
例如?
秋梨、牛牛了~,说到牛牛,它晚上只喝了些绿豆汤,会不会饿了?司音裹紧身上的睡袍,拎起门口灯架上的一盏玉璃菱灯,趿拉起绣软履,摸摸地从廊梯溜下楼,先去找秋梨汇合,然后再去给牛牛送加餐。
那只小兔子又在做什么?
东北角楼上的方敛凝依靠在窗口,似笑非笑地看着穿廊上那个蹦跳中的“肥兔”,这么晚了,她不睡觉要做什么?当他看到秋梨端着事物从膳房中走出来,就明白了,这个胖丫头又饿了。
奇怪的是,她怎没在楼上等着反倒自己下来了呢?依照自己对她的了解,那丫头属于“能倒着就不坐着”的类型,今天怎么如此勤快?平日里自己要是多让她抄一篇文章,她能嘟着嘴巴,给他一天脸看,要不就在奶奶耳朵边告状,哪里像是快要十五的大姑娘,感觉就像是七、八岁的童,好玩得紧。
“力求完”几乎铭刻在方家血脉之中,用不着被人要求,就会自觉地努力让自己成为最完无缺的人,为了得到周围人的赏识、称赞,即便是被打断了牙也要就着血咽到肚子。除了自己,二弟、还有其他也都是如此,随时要保持把自己最优的一面展现在人前,自私、嫉妒、贪婪、邪等等这些情感他们不是没有,只是深深地隐藏在内心深处,就像熟透的桃子从桃心开始腐烂……
这样的他们,即便是血亲,相处的时候也是彬彬有礼,就拿讨玉佩这件事,妤蓝每次提及都是拐弯抹角的,所以他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给挡回去,可是月兔儿不同,她想要什么倒也不说,只是睁大了眼睛就那么看啊看啊,偶尔还会伴随流口水的行径,让他没办法拒绝。
庭院中,月兔儿已经接过托盘,但她没有上楼,而是把秋梨支走后,独自坐到了树下青石上,和她的宠物牛一边聊天,一边分享餐盘内的食物,眼神很好的方敛凝甚至可以看到她把糕点一扳为二,自己吃一半、牛儿吃一半的情景。
她和那只牛的关系未免太好了一些吧?
方敛凝眉头微皱,每天上午教学过程中,堇嬷嬷都会受奶奶之托送些糕点、饮品来,要不是自己手疾眼快,估计那些食物都会被“馋嘴兔”一扫而光,如果他不出手,那家伙连糕点渣都不会给他留,这待遇差别也太大了吧?他倒要听听这一牛一人间有什聊的。
“牛牛,你觉得这里的生活好嘛?”司音托着下巴跟牛牛聊天。
好不好你也要生活在这里,有什问的?牛牛敷衍地“哞”了一声,继续去喝它的绿豆冰汤。
“你就会敷衍我,哞哞的!”司音地用头狠狠顶了一下对面的大牛头,“亏了我待你那!”
“哼~!”
牛牛鼻孔出气已表示自己的不以为然,它可不是傻傻的人类,司音那些小心思,别人不知道它还不知道?这丫根本不打算在墨昉山庄待长了,她不是什么胆小的兔子,而是披着兔皮的苍鹰,这个山庄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翘板,一个可以能让她了解这个世界、可以飞翔到更高更远地方的翘板。她对自己好,无非是因为她看出了自己的一般牛类的不同,而且在她未来的计划中自己是必不可少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生气了?”司音可不知道自己早被一头“牛”看穿了,她还以为牛牛在为自己的那一撞生气呢,她掏出嘴中咬掉一半的红豆糕献殷勤地捧了出去,“这个给你吃!”
谁要吃沾了你口水的东西,牛牛厌恶地撇过头去,恶心~!
居然嫌我的口水恶心?!司音的眼睛冒出杀气,看我不整到你才怪,她的眼睛鬼祟地滴溜乱转,“牛牛啊,你是我见过最最聪明、最最能干的牛呢,嗯,这让我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