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然-与篮球明星的爱情攻守(出版)-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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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篮球中心的路上,未免有些坐立不安,周城望望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忐忑,随口道:“怎么了?好像有心事啊,最近也很少听你提迟云锋了,跟客场也不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明白为什么,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周城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觉得他别有用意,不是说一次欺骗就不准改过,只是她不能确定,他的关心中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这样的感觉,好像并不是自己可以控制。
懒懒的应付一句:“没有啊,倒是你一天到晚精神恍惚的。”
成功转移话题,周城却沉默了一忽,才低声道:“我家里有点事。”
若是从前,忧然一定会刨根问底,一路追问,可是如今却不会了,不是没有了好奇心,而是今天的他们,谈起这些总有莫名其妙的不自然。
直到篮球中心,都是无言,周城下车,终于对心事重重的忧然一笑:“好了,我们分头行动吧。”
话音才落,周城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周城接了,却没怎么说话,只是一味的应声,最后说了个好字,便挂断了。
忧然疑惑的望向他,他亦望过来,目光却是犹疑而不知所措的,忧然决定不问,转身而去,周城却叫住了她:“忧然。”
忧然回身,周城走上两步,目光闪躲:“要不……要不你去采访江指导吧,也提高提高。”
忧然心头顿时像被巨石生生碾过,如此拙劣的借口,真难为周城能说得出来,忧然严肃说:“迟云锋的电话?”
一语说中关键,周城不可否认的低下眼睛,忧然冷冷一笑:“我去。”
“忧然……”企图叫住她,可忧然一个严厉的眼神,便逼回了他所有的语言。
周城望着她匆急而去的背影,突然发现,一切说穿后,自己竟变得如此犹豫,如此害怕面对她任何一种眼神!
忧然脚步坚沉,心中无比怨怼,自己喜欢他没有错,空间中的每一句话都是他,也没有错,可是自己有纠缠过他吗?有要求过他吗?有令他困扰和心烦吗?会无聊的找他聊天、会因私费公的令他不快吗?貌似都没有吧?
在柯诺扬的病房,私人的场合他避开她,可是这种完全的公事,他也要避开她,为什么?难道不被他喜欢,就要被他排斥吗?难道不是情人,就注定形同陌路吗?
由于柯诺扬住院,她便与迟云锋约在了他的宿舍,敲门,也许因为认定是周城,所以显然并没犹豫的打开了门。
开门刹那,明亮的眼睛却掠过一丝惊讶,他的眼睛,仍是澈亮无波的,他的表情也仅仅在那一刹那有些微怔忪,随即仍是惯有的礼貌笑容,便好像从没发生过任何事情。
“进来坐吧。”招呼忧然坐下。
忧然还是第一次走进球员的宿舍,整间宿舍不是想象中男人的宿舍,不知是不是刻意打扫过了,米色的窗帘向外敞开,透进一缕冬日轻柔的阳光,床被整洁,桌上也只随意的摆了两只杯子,再无他物,简直比她大学时候的宿舍还要干净。
“没想到,还是我来吧?”忧然不想寒暄的直入主题,迟云锋原本低着的头,微微抬起,望向忧然的眼睛有一瞬惊异的浮影。
忧然苦笑一声,不知这眼神是不是她见过最暗淡的一瞬,许久,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中,他不说话,忧然也不说,只是望着他,那低垂的眼睫,仿佛要遮掩心中所有真心的话,接下来他所要说的,也许也早在忧然意料之中。
“我看了你的空间,写的不错。”一句近乎哑然,将原是柔韧的嗓音掩盖无余,这声音仿佛从不曾进入过耳中心里,忧然望着他,并不说话,因为没有惊讶,自然没有追问。
迟云锋稍作迟疑,终于抬起眼睛,深黑的眸子,严肃而凝重:“跟我在一起的女人,都不会幸福,真的,我以后不会再交朋友了。”
言情小说里最常见的对白,忧然冷笑:“你真想出家啊?可我喜欢你不是罪过吧?用不用像躲瘟疫一样躲着我,公事都不见?”
迟云锋俊眉凝结,清了清嗓音,恢复了昔日柔韧的声音:“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到最后都会后悔的,真到那时候就晚了。”
那样的温柔口吻,却说出近乎残忍的谎言来,这样的话,也许倒退十年,自己会确信不疑!
“你也看言情小说吗?多经典的对白?”有些暗讽的语调,是生气的忧然最常有的,亦曾令周城无可奈何,迟云锋抬眼望向她,女孩澄澈的眼神,坚定不移的定落在自己的眼眸中。
迟云锋略一迟疑,不是动容、不是犹豫,而是一种难为的表情,也许……还有一丝不耐在低落的眼帘下:“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好好工作多好,做个高级白领,趁着年轻多挣些钱,何必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我们不可能,别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我有浪费时间吗?”忧然挤出一丝惨笑。
迟云锋叹息说:“你每天写空间,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用在写稿子上?马上奥运了,你应该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奥运?心底隐藏的疼痛被生生撕扯开来,举眸惘然的望向迟云锋,本来想要亲口告诉他的事情,这一句后,却再不想说。
迟云锋,你知不知道,奥运对于我,已经是遥远而不可期盼的一件事情,而我却不曾遗憾,只想看你得知将会入选国家队的事情而开心的笑颜。
做高级白领?难道和感情是相冲突的一件事情吗?
“空间?”忧然自嘲的摇头,倒真的有些想笑:“迟云锋你不是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写字对我来说太容易了,一篇空间通常不用15分钟!”
“15分钟也是时间。”迟云锋似乎是第一次有如此惶急的口气:“你年轻,我不想耽误你,何况……”
迟云锋微微低下眼睛:“何况……我好像并没有给过你什么暗示或者暧昧,我们认识也不过两个月而已,你对我的感情不可能深。”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腔中奔涌而出,不可能深?耳边竟有无端乍响的轰鸣声,不可能深?原来,在他的心里感情仍然是用时间衡量的,是啊,他不是一直说自己是个怀旧的人吗?那么思想中是不是也有一丝守旧残存呢?
忧然嘴唇颤动,却感觉艰涩,心里的话万语千言却说不出口来,看到他的眼神一点点暗淡,好像在说着什么,自己却听不清楚!
没有暗示,没有暧昧!
是啊,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为她而留下来度过平安夜,那曾经也有过的一声声关切,那曾皆是信任的眼神,毫无避讳说起的过往,如今却只有冷漠。
“过两天,1月10日,是我的生日,我会在篮球中心楼下等你。”忧然微微扬起眼眸,隐忍眼中滚热的感觉,她希望自己仍是有尊严的,但说出的话,却是尊严全无。她只是看着他,她也想要自己平静两天,因为此时再说下去,她怕自己更加不争气的哭出声音。
迟云锋深深凝结眉心,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帘边,高大的背影,在光线迷蒙的房间中,愈显得冷酷决绝,忧然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
许久的沉默,迟云锋终于说:“别再联系我,谢谢。”
一字一字清晰落在忧然心里,那一瞬间,感觉心像要炸开一般,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啊!
即使只是一厢情愿,难道他就偏要这般冷酷的对待吗?
别再联系他,难道,她喜欢他,却不被他喜欢,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吗?
一句话,便宣判了她的死刑。
“我会等你的。”
整个身体都是僵木的,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她从未感觉自己的脚步这样沉重,沉重得每走一步,都仿佛牵动了心肠。
门声响起,迟云锋始终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关门刹那,忧然紧紧的靠住房门,仿佛再多走一步,都是艰难而不可行的,几乎摔倒,强自镇定住心神,沉一口气,许久,才挪动了步伐。
迎面有人停住脚步,忧然抬头,却是一惊,只见代申眉眼严肃的望过来,却似乎不再是满溢的敌意。
忧然脸上泪痕犹在,尴尬别过头去,错身而过。
突地想起什么,忧然回头叫住代申:“我有话跟你说。”
代申转过身来,疑惑的望着她,这个每次相见都毫无好感的女孩,今天看来,却有不知觉的一些妥协。
忧然走上两步:“代申,我只想告诉你,那次并不是迟云锋叫我去试探你什么,而是他想知道……你对他有没有误解。”
代申显然又恢复了昔日不耐的神情,别过头去,忧然见状,并不想多做无谓的解释,只是将事情的始末原本的说出来:“迟云锋对你是很感激的,他不希望你对他有任何误解,他心里始终记得,你对他说过,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放弃一定失败!”
代申回眼望过来,嘴唇一动,刚要开口,却被忧然迅而急切的转身迫回了喉咙。
眼睁睁望着女孩的背影,消失在昏暗的过道中。
仿佛有什么豁然心中,停顿片刻,转身敲响了迟云锋的房门……
查·丘吉尔曾经说过,人们都猎取名声,但大多数人却误入歧途。关键是能否迷途知返,转头刹那,你就会发现,一切只是过眼云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
缘是天定,份在人为(1)
从篮球中心出来,并没有等着周城,而是打车,直接奔向北医三院,肆意的泪水,并没有泛滥眼里,只是在心里流个不停,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只想奔到柯诺扬的身边,看他戏谑无赖的笑,听他说轻松调侃的话,她希望,可以如每次一般,短暂忘却所有烦恼,所有悲伤……
风头毕竟过了,柯诺扬病房前已没有了成群的记者和死忠的粉丝守候,忧然已经是医生护士熟悉的人,见她进去,也并没有拦她。
敲开病房门,来开门的是秦子瑜,忧然笑容有些僵涩,秦子瑜亦有微微一愣,回头望了望柯诺扬,才连忙将忧然让进房里。
只见柯诺扬正坐在轮椅上,背对房门,眼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一言不发,更没有往日见到忧然的调笑心情。
忧然莫名感觉有些怪异,柯诺扬高大的背影,静默在幽暗的房间里,眼神举向黄昏天际,一抹云红淡淡漂浮过眼底。
本有满心委屈的忧然,被这样的一幕抽去了焦躁,柯诺扬如此安静的背影,令人心生莫名哀凉。
“诺扬,忧然来了。”秦子瑜见他不语,微笑提醒道:“要不你们聊聊,我也该走了。”
柯诺扬微微侧了侧头,却又很快偏转回去,沉闷的声音,好像自窗外浓重厚云中穿透而来:“不用了,妈,我累了。”
秦子瑜略一怔忪,涩然望向身边的忧然,清淡的一句,亦令忧然心中如灌冷水,瞬间凉进心底。
怎么了?今天的他是怎么了?一路赶来,原想那些晦暗的心情,会在柯诺扬灿烂阳光的笑脸下,俱都不见,可……这到底是怎么了!
“柯诺扬,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吗?”忧然颤声开口,那种不置信的感觉令她脑中一时空白。
“没有。”很快的应声,声音却仍沉的有如巨石压向心头。
没有?没有才怪,忧然望望秦子瑜,秦子瑜脸色亦是凝重:“柯诺扬,不要装酷了,本来真是想找你聊聊呢。”
忧然尽量放松口气,尽管她心里是刚经了霜雪的疼痛。
许久的沉默,柯诺扬终于缓缓回过头来,漆黑的眼睛,目光萧瑟:“聊聊?我是挥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目光落在忧然诧然的眼眸中,微微紧涩:“这么久都没来了,电话也不接,今天……又何必过来?”
相视的眼神,第一次如今天这般冷冽,忧然直直的盯着他,柯诺扬的眼神,始终无动的定在自己许是彷徨的脸上,忧然嘴唇微微颤动,想要说些什么,却莫名的说不出口来。
柯诺扬,此时的他,便如窗外黄昏的残阳,冷冷的坐在轮椅上,曾明灿如月夜星华的眼睛,如今一片寥落……
怎么了?一定……发生了什么是不是?
忧然想要移动身体,想要说些什么,反驳他所说的一切,可是,终于还是缓缓的低下了头,反驳?自己能吗?虽然柯诺扬的转变定然事出有因,可他说的却都没有错!
自己,的确就是这样,始终自私的享受着柯诺扬许是痛苦的笑容,心里……却从没有真正的想过柯诺扬,更没有给过他什么快乐的回忆!
见她沉默,柯诺扬亦回过头,窗外,残阳如血,柯诺扬修长的手指,紧紧扣在腿上,指节发出细微的响声!
秦子瑜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