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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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这饮食习惯就是不好,我想你改。”
阮文伟忽然跳到电话旁边,抓起电话一边拨,一边说:“我要找傅书瑛,要她替我
约那女人谈谈。”
“找谁来谈?”邓洁儿很紧张地质问丈夫。
“当然是那个什么……妮。对了,我终于记得了,那个什么冬妮,我要问问那个
“神婆”,她到底向我老婆下了什么药,把我的老婆弄得半疯半颠的?”阮文伟悻悻然
的嚷着。
“你这还不是发疯是什么?这跟冬妮有什么关系?她什么也没有教我,我只是觉得
佛法实在是广博阔大,佛教的精神世界是令人十分开朗的。我研习佛理,逐渐觉得吃素
才能领略菜根香,那有什么不好?你怎会像野萤人一样不讲理的?”邓洁儿对丈夫反唇
相稽。
“我野蛮?你怎不说你自己完全变了。上星期,我公司副总裁生日宴,人人都携眷
参加,你居然说那种宴会无聊,赶着去佛堂做什么义工。你可知道全公司的高级职员个
个成双成对,就只有我是落了单,多异相?”
“有什么异相的?那种纸醉金迷生活,整个人都像虚脱了,我不愿意过!”
“但以前你不会这样,你会打扮得大方高贵与我一齐出席,做妻子不应尽责任辅助
丈夫的事业吗?”阮文伟随即又说,“我去跑马,你竟然噜噜苏苏,你明知这是最“骤
忌”,结果我这阵子连战皆北,你知道我输了多少?差不多二十万了!”
“好呀,我劝你不听,二十万可以帮到多少穷人,你却拿去喂了畜牲……”邓洁儿
也十分气恼的嚷起来。
可是,阮文伟这时忽然冲入房,抓了件外衣出来,便往大门走,“哼!那么健康的
斋菜,留回你自己享用,懒得跟你吵。”
“喂!你要上哪儿去-”邓洁儿追出来要询问,但阮文伟已“砰”地一声,把大门
关上了。
在听到关门的巨响时,邓洁儿的泪水再也禁不住夺眶而出,她赶过去想开门,但手
放在门旋上,却又颓然的缩回来,接着,便跑到电话旁边,伸手抓起电话,匆匆的拨了
几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却听到邓洁儿哽咽着声音,朝着电话对面唤道:“冬妮,对不起,打
扰你了……”
***
“什么?你想出来工作?”傅书瑛望着邓洁儿,似乎不能置信的叫起来。
“我是说真的,坐在家里太闷了,而且好象个废人一样,出来做事,可以自食其力,
自信心也大一点。”
“但你跟你那口子商量过没?他大概不愿意妻子出来拋头露面……”
“他才不会理我。”邓洁儿冷淡的说。
“不是有什么事吧?”傅书瑛神色一凛,收起刚才开玩笑的心情,正色的问。
“没事!有什么事?不过是一个人坐在家中太闷,所以想出来做事。”
傅书瑛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冷静的、仔细的望着面前的邓洁儿,半天才严肃的说:
“你别骗我!你的事还瞒得过我吗?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问题,是不是跟你那口子吵架?”
“也不完全是吵架,”邓洁儿苦笑着,“我最近才发觉,看他越来越不顺眼了。”
“这是什么话呢?阮文伟一向对你宠爱有加的。别人心不足呀!”傅书瑛道。
“唉!你不会明白的了。大概以前年轻不懂事,所以不觉得怎么样,但现在却发觉
他是个天下间最俗的人。现实市侩,好赌兼且鄙俗。”
“看来真的有问题了,要不然,你怎会把一个当年你曾经深爱,愿意跟他过一生的
男人,说得那么一文不值。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傅书瑛关切的问。
“总言之,我看他越来越不顺眼,他也一样!我想我们已到了互相忍受对方的阶段。”
“越说越可怕了,才不见你一阵子,怎会夫妻关系恶劣得这样?”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其实不是三两日的,只不过以前没有发作出来罢了。书瑛,
你有没有认识什么人,可以介绍工作给我。我想自食其力,万一有一天真的要走出来,
也可以像天娜那样。”
“你怎可以拿天娜做例子,天娜是因为丈夫变了心,但现在你的那口子外边有别的
女人吗?”
“暂时我倒还未发觉,不过,他有没有女人对我说来关系不大。”
“你……怎会说这种话呢?”傅书瑛大吃一驾,“我的天!你这口气,好象对你丈
夫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连他有没有外遇都不在乎。这可不得了,很不正常。”
“有什么不正常呢?我对他已没有什么感情。他若跟我离婚,我随时有心理准备。”
“好端端的,提什么离婚?你难道不知道,离婚二字不可以轻易出口,说惯了,有
天吵起来,话冒了出口,大家都下不了台阶,那……”
傅书瑛的话尚未说完,邓洁儿已不耐烦的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话对不想
离婚的人来规劝,当然有用,但我与文伟的感情经已没有了,离婚比貌合神离的生活在
一起更好,起码大家可以自由自在。”
“小姐!”傅书瑛骇然的问,“你不是想告诉我,你与阮文伟的处境,已到了那么
糟糕的地步吧?”
“是差不多了,”邓洁儿道,“我已随时有离婚的心理准备,所以找急需找份工作,
那样可以早点独立,要离婚时也可自食其力。”
“原来你这么急着找工作就是这原因。”傅书瑛总算是明白了邓洁儿的企图,不过,
她很忧虑的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才不见一阵子,连你与阮文伟这么相衬的一对,
居然也说闹离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小邓,你一定得告诉我。”
“根本没大问题,就是感情消失了那么简单,彼此都厌倦。”
傅书瑛有点愤怒了,她气恼的出言讽刺道:“好潇洒呀!彼此厌倦,亏你说得出口。
就不想想当初在教堂里矢誓忠贞,忽然就翻了脸。我真看不出原来你也变得视爱情、感
情如儿戏。”
“书瑛,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蛮不讲理的?你听我说,夫妻间生活中的磨擦,原有
太多不足为外人道,感受是自己的,很难每一件都说得出来。”
“我明白呀!但我和你那么好朋友,我不是外人了吧?而且我们一向无所不谈的。
到底是什么令你忽然对丈夫作出那么大的转变,你就跟我说说。”
于是,邓洁儿把生活上对丈夫瞧不顺眼的事,一一向傅书瑛道来。
傅书瑛每听一件,眉头皱一下,当然听完之后,她的肩已完全蹙在一起了。
“小邓,我听了半天,倒觉得问题不是出在阮文伟身上,而是你自己本身有毛病!”
“我?”邓洁儿瞪大眼睛,很惊震的问,“你说我有毛病呀?”
“当然!你看天娜、冬妮她们拜佛,有没有像你那么挑剔的。我看你有点走火入魔!”
傅书瑛摇着头道,“阮文伟倒没有任何不妥。口味人人不同,你凭什么要逼他吃素?他
爱跑马不是今天的事,以前你不是每次跑马也陪他入场,大家有商有量,赌个不亦乐乎
吗?容或今天你信了佛,觉得赌有点罪过,但你也要体谅阮文伟,他并没有跟你一起信
佛,你却事事以佛教徒那样逼他去遵守各种规矩,他怎不以为你疯了?”
倒是旁观者清,傅书瑛逐件事向邓洁儿分析。
“但他怎可以连我的朋友也侮辱呢?”邓洁儿悻悻然道。
“这也怪你不好,你一天到晚说冬妮怎样怎样的……阮文伟不知就里,自然有个印
象,以为你现在变成这样,全都是冬妮教你的。幸好你没有天天把我挂在唇边,要不,
只怕你的丈夫也认为我教唆你呢!”
“我不跟你争辩,反正感受是我自己的,我无法逼你相信我对阮文伟已经没有了感
情。书瑛,我只是想你给我留意,介绍份工作给我。”
“去天娜的店做吧!反正店里的生意很好,天娜也嚷着想找个人帮忙。”傅书瑛连
想也不想便随口道。
“她那儿-”
“怎么啦?”傅书瑛听得出邓洁儿的语气似乎有点不以为然,所以忙忙便问。
“免了。”邓洁儿答得十分爽快。
“哦?为什么呢?你现在那么热心佛学,天娜的店是贾佛具法器的,不是正合你做
吗?”傅书瑛惊讶着。
但邓洁儿还一股脑儿的摇头,“总言之,我不会去天娜的店做事的。”
“这就随便你,我也不过是顺口提一下。或许你去找冬妮问一下,她认识的人多一
点,机会应该大一些的。对了,你顺便叫冬妮运用她的天眼,看看你与阮文伟的前景究
竟会怎样。”
“我会找她的。”
两天后的一个晚上,冬妮家中,傅书瑛及邓洁儿还有天娜都在,今次是因为邓洁儿
的问题,她们约在一起聊天的。
当冬妮听到邓洁儿与丈夫感情不和的消息后,反应与傅书瑛差不多。
“怎会这样呢?我一直都觉得你是很幸福的女人,怎会突然如此?”
“说出来与你也……”傅书瑛一向快人快语,本来就想说邓洁儿一天到晚把冬妮挂
在唇边的事向她说,但话才出口,邓洁儿忙忙喝止了她。
“书瑛,你别胡说八道。这件事与人无尤,是我与阮文伟本身的问题。”
“当然呀!我想你真的要帮帮她呢!”天娜也很热心的说,“像我当年那样,你替
我用天眼看到我丈夫那样,好教我长痛不如短痛。若小邓也是同样情形,你更要助她。”
也不知为何,天娜一番好意,要帮助邓洁儿,但她听了之后,反而冷冷的道:“其
实也不用看,我与他没有前景的了。我们自己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离婚是迟早的事。”
冬妮很惊诧的望着邓洁儿,又看了天娜一眼,“天娜也是一番好意,你怎会这样说
呢?”
邓洁儿的脸色涨红,好象十分委屈的,解释说道:“我只不过想说明,每个人的情
形不一样,请她不用费心而已。”
“小邓的心情我恨明白,每个女人遇上婚姻问题,情绪都不会好的。冬妮,你就用
天眼看看吧!”天娜倒是明白事理的人,一点也没有介意。
“我很久也没有练天眼通了……”冬妮好象脸有难色似的道。
“为了朋友,冬妮,你就别懒吧!”傅书瑛忙说。
“好的,我尽量去试试。”冬妮倒是爽快的答允。
“冬妮,我想出来工作,你认识的人多,请你看看,有什么工作适合我的,就介绍
给我。”邓洁儿对于冬妮会不会用天眼通来给她看前程,一点也不在乎,却是很热切的
对她道。
“好的。我一定替你留意。”冬妮像猛然忆起什么似的便道,“天娜的店不是欠了
个人吗?不若你去帮帮她吧!”
“我……”邓洁儿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对呀!我的店正想请人,若你不嫌弃,不如来帮我。”天娜也很热诚邀请。
“看看怎样吧!”本来很热烈想工作的邓洁儿,这时忽然冷淡下来。
当她们离开冬妮家的时候,傅书瑛与邓洁儿一道走时,实在忍不住便问:“你好象
对天娜有成见。”
“没有,怎么会!”邓洁儿否认着,口气却冷冰冰。
***
忽然之间,冬妮再没有出现在傅书瑛及邓洁儿等人的生活中。好多次,她们打电话
约地出来,冬妮都推说有其它事,避而不见。
这期间,邓洁儿与阮文伟的关系越来越恶化,终于正式分居了。
分居后的邓洁儿,竟搬到酒店去居住。传书瑛眼看这样子,很是担忧,劝她搬到自
己家去,邓洁儿却以传书瑛有丈夫孩子,夹了自己进去太不方便为理由而拒绝。
听她后来的语气,原来她最希望是可以搬去跟冬妮暂住,传书瑛想想也最适合,冬
妮独身,收容邓洁儿的确是较为方便,只是最近冬妮不容易找,邓洁儿亲自找过她好多
次都找不着。
为了这个好朋友,传书瑛最后找到冬妮的办公处,终于见着冬妮了。
当传书瑛把邓洁儿的情形全说出来,并提出邓洁儿想在她那儿暂住的意图,没想到
一向爽快的冬妮,竟实时摇头拒绝了。
“为什么呢?”传书瑛惊讶的叫道,“不可能的,你一向都热心助人,现在小邓的
情形……”
“其它人都可以帮,唯独她,我不可以。”冬妮坚决道。
“我想知道原因,你告诉我可以吗?”
“都是你们,要我用天眼看看她,一看之下,我才发觉,她对我有种我不能接受的
感情,甚至地今次的婚变,根本起因就是她忽然对我生出了一种不是普通朋友的感情,
你想我怎可以接纳她?”
“我的天!你是说邓洁儿喜欢了你,她对你产生了跟我们对你的不同的感情?”传
书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