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宠物狗,宠物龙,蛇精病美人和外星王子的恋爱故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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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稽,连一旁的阿卡都闭着眼睛露出不忍卒视的表情。学者彬彬有礼地道,“您好,这里是斯砍第人学者和阿卡,请您原谅我朋友的出言不逊。”
金长直从沙发上坐起来,他似乎在端详戴着一顶过时毡帽的学者,学者方才是用发音十分纯正的卓奥友官方语说那番话的,金长直这个仿佛认真起来的反应令我有些诧异,难道人家听得懂,是我发音太烂的错?
金长直站起来,俯瞰着身高刚及他腰线的两名矮人,阿卡在对方笼罩下来的阴影下比出了拳击的动作,学者依然彬彬有礼地站着,还小声对身边的阿卡道:“别这样,以和为贵,真打起来我们不是对手……”
紧接着金发做了个令我和阿卡同时呼喊出来的动作——他把学者举了起来……
高挑的卓奥友人举着短腿斯砍第人的样子俨然高贵的神祗怜爱地举着一只土拨鼠,他举着学者转身往里走,不管金长直实际上想干什么,这个动作显然激怒了阿卡,他冲上去“哈”地一拳击在对方的后腰上。
金长直松开了手,学者掉了下来,刚好落在诊所的台子上。
学者后知后觉地摸着屁股下冰冷的台子:“……他好像是想把我放到这个台子上。”
台上有一只戴毡帽的招财猫。
金发被偷袭后并没有动怒,而是又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看着我。
在紧跟着传来的动物样不知所谓的呜咽声中,我头疼万分地扶着额头:“我还没告诉你们,这个卓奥友人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五分钟后,阿卡抱着肚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弱智的卓奥友人!等等,我要拍照留证!”
阿卡用手机终端的镜头对着金长直,伸出舌头恬不知耻地学着狗:“来,吐个舌头!”
金长直抬手一挥。
“啊!!你干了什么?!我的橙子四代!!”
阿卡我和同时抱住暴跳如雷的阿卡。
昨天没看到回复我就先睡了,丘比特人就是霍比特人~~
3。
我们三人围着金发研究了一会儿,阿卡把金长直的头发绕在自己脑袋和脖子上,学者拍开他的手,阿卡捂着手腕翻了个白眼:“他都没介意!”
金长直当然不介意,因为他自己也在玩,一脸被阿卡带领着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我觉得玩自己头发的金长直像极了一条咬尾巴的狗,真是够了。
学者懂得多,我问他卓奥友人也有蓝眼睛的吗,并且把我之前在金发额头上看见的发光纹身的事都告诉了学者。
学者摩挲着下巴:“我没见过蓝眼睛的卓奥友星人,金眼睛一直是识别他们的标志,不过除了瞳孔颜色不同他看起来确实就是一个卓奥友星人。”
阿卡抱着手臂不以为然:“你认真的?你管一个汪汪汪叫的人卓奥友人?”
学者:“……”
我:“卓奥友人会得精神疾病吗?”
学者:“卓奥友人精通基因改造术,精神疾病应该早就被杜绝了。”
阿卡一捶拳头:“我想起来了,听说仙女星系有一段时间流行一种精神病毒,他会不会是被感染了?”
学者摇摇头:“不可能,精神病毒要致病也需要致病基因的,这种病毒当时在利亚纳广为流行,也波及了默拉皮星,但是卓奥友人是完全免疫的。”
阿卡走到沙发前,手按着膝盖弯腰,注视着金长直水蓝色的竖瞳,发现这个动作反而使得他的注视变得有点困难,他又站直身子,口吻凝重地道:“如果他不是纯血统的卓奥友星人呢?”
学者:“你是说……他是混血种?”
我插话:“是说那种类似半地球人半默拉皮人的混血种?”
星际大融合的其中一个结果就是产生了众多的混血种,我的顾客中就有不少这样的混血半人,尤以斯砍第人,默拉皮人和地球人的混血种居多,利亚纳人和地球人很少通婚,卓奥友人我更是闻所未闻。
学者解释道:“卓奥友帝国禁止星际通婚,再说卓奥友人两百年前就是在人造子宫中培育的纯试管生命了。”
阿卡“切”了一声:“真是一群怪物,什么都禁,禁通婚,还禁上床不成?”
学者:“禁不禁上床我不清楚,但是肯定是不推崇的,他们是出了名的存天理灭人欲的种族。”
阿卡十分猥琐地掀起金长直的长衣摆往下瞅,低声嘟囔:“看轮廓应该不会小啊……”
我和学者:“……”
金长直现在的智商是标准的有样学样,我实在不想看见金长直也对自己的下半身产生浓厚的兴趣,飞快地把长衣的下摆盖回去,转移话题:“那他们谈恋爱吗?”
学者耸肩表示不清楚。我和阿卡不约而同看向沙发上自得其乐地把头发打了个蝴蝶结的金长直,阿卡与我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长这么美偏生没有情‘欲,上帝(也或者格利泽大神?)果然是公平的。
由于不清楚金发是个什么情况,我在学者的建议下联系了卓奥友帝国驻特区的大使馆,谢天谢地大使馆的卓奥友人懂地球语,我急切地向他说明了情况,大意就是一名疑似卓奥友人的年轻男子现在在我的宠物诊所里,问他什么他都只会冲我汪汪叫,在卓奥友帝国的皇子殿下现在在特区参加峰会的背景下,我无论如何不希望弄出什么幺蛾子来,盼望事情得到圆满解决。
“他为什么要冲你汪汪叫?”卓奥友人在电话那头问。
“我也不知道啊,我完全不明白这是卓奥友星的哪种方言?”我着急地解释着。
“据我所知,这是地球犬科动物的一种方言。”
对方以一种卓奥友人独有的高贵冷艳的腔调回答了我,我瞪了一眼通讯终端,金长直在我腿边同仇敌忾地“汪”了一声,我连忙道:“你听你听!他刚刚叫了!”
对方啪嚓挂了电话。
阿卡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什么态度!!”
金长直抬手作势就要铲除掉通讯终端对面态度傲慢的家伙,我连忙把终端抱在怀里。
学者扔了一块狗骨头出去,金长直不情不愿地去咬狗骨头了。我求助学者:“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我把他领去星球大使馆?”
学者盯我一眼。我露出极不情愿的表情,如果金发不是卓奥友人还好,如果他真是卓奥友人,我已经能预见这种状况下我带他去大使馆将要面临的令人头疼的质问和调查。
阿卡教训我:“你就不该开门放他进来!”
我十分无助:“那我再开门放他出去?”
我们说干就干,阿卡将一块看起来很可口的狗骨头往门外一扔,金长直果然蹿了出去,我俩顺利地把门合上,完了阿卡和我都露出“这样也行”的表情。学者点燃古董烟斗吸了一口,摇摇头道:“太难看了。我得提醒你们,如果他不是卓奥友人也就罢了,如果他是,或者是传说中的卓奥友混血种,那么他在情绪极不稳定的状况下是有可能龙化的。”
我和阿卡连忙回头拉开门,从街对面捡回狗骨头的金长直一阵金风似地飘然归来。我在他浅金长发带起的一道金光下心情沉重地关上门。
“卓奥友人也会有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阿卡难以相信。
“他们是崇尚理性,但是基因改造技术再强大,也不可能完全剔除情感因素,”学者道,“我听一个星际旅人说过,有一次他乘坐宇宙客车时碰巧特等舱里有一位年迈的卓奥友人……”
阿卡插嘴:“年迈的卓奥友人美吗?”
学者在桌子上敲了敲烟斗回避掉了这个问题:“这个卓奥友人在做梦时一不小心龙化了,差点害宇宙客车坠毁。”
阿卡瞠目结舌:“我好像也看过这个新闻,宇宙客车最后迫降在格利泽太空港,说是遇见了恒星风暴,真相居然是这样吗!”
“我说,你们见过龙化的卓奥友人吗!”我忽然兴致勃勃。
学者和阿卡回头瞪着我,我摆摆手:“好吧,我只是有点好奇……”
卓奥友人严谨自律,他们只被允许在战场上龙化,星际法最近也立法禁止卓奥友人在除卓奥友星外的其他星球上以龙态现身,原因是为防止引发更多人罹患“龙态恐惧症”,这种恐惧症与星空恐惧症,幽闭恐惧症并列为星际三大恐惧症。
学者皱眉思忖:“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现在正在开峰会,峰会现场外到处都是反卓奥友帝国主义的抗议团体,我听说之前还抓了一批准备在峰会期间捣乱的恐怖分子,刚好这个时候这人就冒出来了,来历不明的,感觉很古怪。”
“我不懂,”阿卡问,“这人能有什么危险吗?他看起来蠢得就像一条狗……嗷!!不要咬我的头!!”
学者拍了拍阿卡:“走,出去打听一下情报,你人脉多,我跟你一起去。”
“那我呢?”我指着自己的鼻子。
学者推着阿卡走出诊所:“你守着这家伙。”
我凄凉地喊了声:“你们早点回来。”
除了等待我也不能做什么,等待期间我翻来覆去地查找星际网上卓奥友人的资料,这段时间金发趴在沙发上睡过去了,我发现他手腕上戴着一只雕刻十分精美的古董手镯,但是好像从刚才起这玩意儿就一直在发光,暗红的光线在那些复古的雕刻花纹下闪动,我凑过去转了一圈手环,终于发现了隐藏成一朵雕花形状的终端启动按钮,我有点好奇地按下那个复古的按钮,一个全息屏出现在眼前,上面用我看不懂的语言写着什么,似乎有两个选项,末尾有个标点符号一样的东西在一闪一闪,我茫然了一会儿,透过全息屏幕才看见金长直醒了,正用和我一样茫然的眼神看着这个全息屏幕。
“呃,那我们点这个?”我指着右边一个选项问,按照地球上的习惯,通常而言左边的选项代表YES,右边的选项代表NO,既然我们这会儿都搞不清状况,还是不要贸然触发什么东西比较好。
金发冲我一笑,如果忽略他脑子有问题这一点,这个笑算得上倾国倾城了吧,我愣神地想。
好吧,我点了NO。
全息屏幕跳出一条信息,然后是一闪而过的进度条,接着就自动关闭了。
我松了口气,看向窗外,指望阿卡和学者能早点回来。
的确是被瑟大王的美貌闪到了才会构思这篇文……
4。
漫长的早晨只有我和金长直相处,很快气氛就变得难为情起来,不过这种难为情完全是我单方面的,因为无事可做时我很难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忘金发青年的方向瞟,而我一旦看他,就很难再挪开视线。我得说,卓奥友人的美貌真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恐怕比起他们破表的战力来也不遑多让吧。
我看金发时金发也会看我,用的就是那种动物样单纯的眼神,我的心砰砰跳得一塌糊涂,就在这时,有人忽然猛敲大门。
一个粗噶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喊着:“医生!医生你在吗?!我的莉莲娜怎么了?!”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是把玻璃门后的帘子拉起来的,而且门上挂着休息的牌子,这种情况下我不知道该不该回应这个疯狂呼号的病患家属,但是听声音我认出这位是我的老主顾安考拉,最重要的是,这位老主顾是以蛮力和火爆脾气著称的默拉皮人,我怕我不开门门会被他砸烂。
金发从沙发上一挺而起,戒备地盯着门外那个怪物样的巨大身影,他严肃起来的样子很吓人,像换了个人,居然有种不亚于电视上希维尔的压迫感。我想起学者提醒过我,在情绪不稳定时卓奥友人也会控制不住地龙化。
我想把金长直带到洗手间藏起来,可还不等我行动,他突然朝大门的方向发出一串咆哮。
这下外面的安考拉更激动了,捶门大喊:“你明明在里面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你都有工夫学狗叫为什么不看看我的莉莲娜!格利泽之神啊!!它就快窒息了!!”
你被格利泽人洗脑得很厉害啊!我在心里吐槽,边用肩膀抵着金发的胸,边回头回应安考拉:“好的好的!我在洗手间里,马上就来!”
没有用,默拉皮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克制:“你在开玩笑吗?!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上个厕所也要挂休息牌的兽——”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在那一刻门前的帘子忽然无风自开,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将门帘高高一抛!同时被抛洒起来的还有金长直的一头金发,它们在我眼前缭乱地飞舞。
我像个和金发美女坐在敞篷梭车上兜风的纯情小子,被美女的头发调戏得快要窒息了。默拉皮人抱着一只洁白的蛋,呆若木鸡,我立马冲上前拉上帘子,推着哄着金长直进了洗手间,背后的玻璃门外,默拉皮人拉高了嗓门,好似舞台上独白的哈姆雷特:
“我的格利泽之神啊!!我看见了什么?!一个卓奥友人!!一个卓奥友人!!”
你非得嚷嚷得人尽皆知吗?!
我把金长直塞进对他而言略显狭小的洗手间,又觉得这还不保险,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念头用翻译机对他道:“现在开始咱们玩捉迷藏,你要倒数一千下才能转身。”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句逗小孩的话金长直好像听懂了,他乖乖背过身,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