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修改版)1~36-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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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我是一番好意,受不受教,就看你自己了。
……展某……必会细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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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楼
站在门口的展昭,脑海中浮现的是几日前与芙蓉对话的那一幕……
那之后的两日,他苦思不停,可是那思绪纷扰间,往事悠悠,总令心神欲醉。
……唉,玉堂,我该如何待你……是如流水,便随春远?或如行云,终与谁同?
放不下的……何止一点尴尬……
害怕的是,若是以后,你不再用以往的笑容对我,或是,我不再能面对你一如往昔的笑容……
……这世间,最难解,果是情愁…………
“猫……猫儿……”
白玉堂喃喃的想站起迎上,又不知在想起了什么后一僵,呆在了原地。
将白玉堂不知所措的呆样纳入眼底,展昭不由莞尔一笑,轻步跨入屋内。视线扫过桌上空空的酒壶,又扫过那张依旧茫然的俊脸,叹道:“玉堂上昭阳楼喝酒,怎么不叫我?”
“……”白玉堂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会儿,突然趋上前伸手摸上他额头,只觉手下肌肤温暖如常。
“没发烧……”
他这喃喃,却是令人哭笑不得。
展昭拿下他的手,心中又甜又涩,说不出什么滋味。
“我方才吩咐过二娘再拿几坛女儿红,玉堂可愿陪我不醉无归?”
“……猫儿,你……到底怎么了?”
微微一笑:“我没什么啊,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黑玉似剔透的眸子蒙上一层困惑,眨了眨,又眨了眨,不解和疑问将白玉堂两道好看的眉毛挤成一个重重的“川”字,心下有些慌了起来。
“猫儿你……”
“——‘猫儿’……还是以前的展昭,自然也还是……白玉堂的知己好友……”
也许……不止是好友而已……
“……你,不怪我?”
睫毛猛的一颤,半落遮住清澈的双眼里想藏得隐秘却掩不住的赧意。脸上薄薄红晕,口中含糊道:“没……什么好怪的……”
并不是不在乎几日前的那场逾距,只是玉堂……其实是心思极细脸面极薄之人,此次他若是不主动,只怕日后都难见着以前那个洒脱的白玉堂了!若是如此,倒不如先表态让一切暂时保持前状,等这次突发之事所造成两人间的尴尬自己慢慢消失好了……到那时,是表白心意还是……总之,都顺其自然吧……
白玉堂看着他难得的羞赧,心中一荡,不由伸手想握他手:“猫儿……”
“展大人,五爷!酒我为你们拿来了!”二娘好巧不巧的在这当口端着酒具进来,后面跟的小二也抬进两大坛封泥未开的女儿红。
她这突然的出现,令白玉堂刚伸到半空中的手一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莫名。
心中一恼便怒道:“二娘,怎么你进来前不知道该先敲门吗?”
“五爷这话可真是怪,这门又没关,用的着敲吗?再说了,我双手哪里得空,能敲吗?”二娘心中不悦,将盘中玉杯往二人面前搁了,又特意指着白玉堂的鼻子道:“我说五爷,我这次拿得可是五两黄金一只的翠玉杯,你可别又给我耍性子胡来喔!”
“五两黄金嘛,算得了什么?猫儿你说,我白玉堂会是那种在意这区区零头的小气之人么?”
展昭无奈摇头:“若是我说,玉堂你也太不知节俭。”
“什么?”白玉堂一听双眼瞪得溜圆,心里委屈得不行:“我说猫儿,你隔三差五的来这昭阳楼,谁请的客?给银子的可是我吔,你怎么能说我不节俭?!”
“哟,五爷,你这大话说得也不寒碜!展大人上我这昭阳楼,请客的会是你?”
“怎的不是我?!”白玉堂呼的一下站起来,怒气冲冲的瞪向二娘。
二娘从鼻孔里喷口气,嘴里凉凉的道:“是是!请客的自然是你五爷,只不过结帐的,就只有二娘我了!”
“你!”
“我怎么?我说错了?!”
哼!糟蹋了二娘我五两银子,还和我大眼瞪小眼——反正现在展大人在,你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一想到背后有靠山,二娘更是得意洋洋,之后言语也自然是更气得白玉堂直跳脚!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猫儿!以后我们再也不来这昭阳楼了!”
展昭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扑哧一笑,险些被酒呛到。
这两个活宝的事,他向来是少管的。平日里他和玉堂吵吵闹闹,乐趣多是被旁人拾得成为开封府内的笑谈;而玉堂一和二娘碰面,他才明白,为什么天天会有那么多的人候着想看他和玉堂大战三百回合!
不过少少的劝还是要的。他站起拉住白玉堂,笑道:“堂堂男儿,怎么老和弱质女流计较。”
“我……”白玉堂对上他的笑脸,一窒,住了口。他恨恨的一屁股坐下,倒酒闷喝。
暗笑,夺下他的酒杯,摇头道:“玉堂,三人在此,怎能一人独饮?”
白玉堂眨眨眼,粲然一笑:“猫儿愿意作陪?”
“是请你陪我。”
“咦?展大人方才不是说三人在此吗?怎么你只请五爷?”
“啊,自然也请二娘。”
二娘一听随即笑开,心中舒服,便也为自己倒了杯酒,向二人敬了,一饮而尽。
“展大人,我现在可是几天来最开心的时候!你不知道,五爷呀,这几天可没给我少添麻烦!我是日盼夜盼你来治治他,盼了三日,终把你给盼来了,也盼到了这只小白鼠从老鼠洞里钻出来!你看看现在,你们两个就和以前一样,多好!哪里像前几日,这只老鼠一个人要死不活的丧气样!”
白玉堂面上一红:“二娘!”
展昭默默看着他,心中微痛。半晌,他突然道:“二娘放心,我决不会再让玉堂如此,所以,二娘也不用再担心。”
“我……我哪有担心他呀!我那是烦他!”
冷不丁被说中心事,二娘猛的转身摆弄酒坛子,力图掩饰脸上一阵烧热。
展昭知她嘴硬心软,微微一笑。
手上突然一紧,低头一看,却是被白玉堂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握住。缓缓抬头,对面那双亮铮铮的眼眸之中,正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火焰……
……猫儿,你可知你方才的话,是允诺的什么吗……
四目脉脉相对,却无语……
背身而未察觉异状的二娘,在转身的一刹那,呆了一呆!
怎……怎么……
久历江湖的她,岂会认不出那二人间此时暧昧的情愫?!
……以往,虽有察觉,却是若有若无,因而她无法断定;但是今日……
突的一个寒蝉,心下越来越冷——她最怕的情况,亦是最糟的情况,终于还是出现了么……
突然,门外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奔跑声——那脚步声入耳异常熟悉,本在走神的白玉堂和展昭此时同时一怔,异口同声惊道:“张龙?!”
话音未落,同时一人猛的闯进厢房之内,定睛一看,正是开封府的张龙!
“展大人!出事了!!”
17
开封府偏厢最舒适的房间,昨晚住进了位特殊的客人……不,确切说来,是犯人。
而包拯的书房之中,几个人都是心情沉重,风雨欲来之势已经赫然压顶于这小小方室。
“前夜皇上设宴,主宾乃叶贵妃叔父定远将军叶常峰,其余列席之人除八贤王、本官之外,就只有王丞相、庞太师和庞妃娘娘。席间叶将军逢皇上隆宠赐酒,由贵妃娘娘亲手奉上……就是这杯酒,要了他的命。”
包拯叹口气,转身看向公孙策:“公孙先生,你觉得这件案子如何?”
公孙策略一沉思,道:“似乎另有蹊跷。”
包拯又看向展昭:“展护卫觉得呢?”
“属下以为……此案内情复杂。”
“……你是指……”
“稼祸!”却是公孙策接口,他道:“此案太过明显,一个有心下毒之人,怎么会选择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更奇的是,凶手不但下的是入口封喉的剧毒,而且还是下在自己经手过的杯中——世上哪有如此愚笨的凶手?最起码,也该懂得避嫌的道理!再说,死者乃贵妃亲叔父,断然没有下毒的理由!因此很明显,叶贵妃是遭人陷害的!”
包拯点头:“公孙先生说得极是。”
“其实,此中道理明眼人一看便知,皇上也不例外。”
公孙策一怔:“皇上?”
“嗯,皇上也知叶贵妃是被人冤枉,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将贵妃发落到开封府,毕竟依照惯例,贵妃其实是应被押入天牢的。皇上的意思,大概是以审案为由,要我们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好好护住贵妃安危。”
“……可是学生有一事不解,既然此案大家都有共识,为何还要将贵妃问罪呢?”
“因为现场所有器物酒菜之中,包括贵妃敬上的那杯酒,皆无毒,贵妃因此无法脱罪。”
“那杯子……”
“那杯子,先前是皇上所用,后示恩宠,令贵妃斟了酒赐下的。”
“……这么说起来,凶手这个稼祸之计虽然看上去破绽百出,实际上却是令人一筹莫展?”
“没错,因而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这个凶手……如此大胆,行事又诡异莫测,不得不防!”包拯蹙眉向展昭吩咐:“此事滋事体大,展护卫你需明察暗访,但是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是,属下遵命!”展昭应命,抬头,却是一脸欲言又止。
包拯看在眼里,道:“展护卫有话但说无妨。”
展昭略略沉吟,迟疑了下,终还是开口问了:“大人,你在宫中数日,觉得叶贵妃如何?”
“贵妃?”包拯和公孙策对望一眼,脸上皆是不解,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展护卫问的是哪方面?”
“例如……人品。”
“人品……贵妃端庄淑德,举止有礼,而且心性似乎颇为开朗,这几日本官之所以滞留宫中,便是她一再挽留,要本官为她讲些破案经历……这些,可有利于展护卫你调查?”
展昭淡笑道:“有利与否,只有日后才会知道。属下告退!”
他行了礼,退出房外,包拯二人只见门口白影一闪,想是白玉堂一直等候在外吧。
包拯捋须而立,目送展昭离开的背影,觉得脑中似乎有道灵光正隐隐浮动,却偏偏怎么也抓不住。良久,他瞥向公孙策,看见一张与自己相同表情的脸。
“公孙先生,你是否觉得……展护卫话中另有深意?”
公孙策未答,只是过了一会儿,他拱手道:“学生想,此事交于展护卫办理,应该不会有负皇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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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偕同白玉堂出了开封府,路上将案情来由向他讲了,白玉堂瞅他一眼后,一脸深思。
“若是让玉堂去查,你会先从什么地方着手?”
白玉堂白他一眼,嗤道:“自然是太师府!”
这么小儿科的问题,也拿来问他?皇帝设的那宴,当时在场所有人之中就只有庞太师和他女儿庞妃值得怀疑!
“我听说那个什么叶……叶的女人被封了贵妃后,庞妃很不高兴呀?”
展昭微微一晒:“玉堂的消息倒很灵通。”
“哼,京城本来就没有秘密,别说那些什么妃呀嫔的,就连皇帝老儿早上吃了几粒米,不到半天,还不就成了众人茶前饭后的闲谈?”
“……玉堂是认定了凶嫌是庞家人?”
“什么我认定?知道这件事的人,谁不会这么想?只怕包大人他们是早就怀疑上了吧!”说到这里,白玉堂突然瞄他一眼,又勾起一抹坏笑,将手搭上了展昭的肩膀,悄悄在他耳边道:“当然,我知道你是例外,你那个比别人多了一窍的心思决计不是这么想的,对否?”
热乎乎的气喷在耳边,展昭只觉耳廓一热,一股熟悉的颤栗感猛的窜上神经末梢,脖颈立刻转红。他赶紧想拉下那只箍得他死死的胳膊,并低斥道:“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
“现下并无人……”再说他们以前不也常这样拉拉扯扯……
“无人也不该如此!”
白玉堂微微一怔,听出他话中已带严厉,便黯了脸色,默默放开怀中僵直的身子。
不自然的整整衣衫,展昭转过头去不看他,只道:“无论如何,今夜还是得探一下庞家……”
“我一人去!”
展昭惊讶的回头,只见白玉堂面无表情的道:“你身子才好,今晚夜探之事,有我一人就行了。”
“玉堂……”
“我现在去准备,你先回府会会那位贵妃娘娘吧,说不定,收获会比我今晚得的还大!”说完,人真的片刻不留,几个纵跃,便不见了身影。
展昭呆怔的立在原地,痴痴看着他离开的方向,良久无法言语。
半晌,他黯然一叹。
方才……他是因为害怕自己那被玉堂轻轻一碰便会灼热过度的身体,所以才会避得如此急,却不料……
玉堂……一定是误会了吧,他一定是以为自己不喜欢他的碰触……
……唉,日后……再做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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