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性不同如何婚配-第7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不是他的记忆,不是他的记忆!
那么,是霍麒的记忆?
为什么原先没有?而,现在也没有?为什么独独觉得那个男人那么的熟悉,现在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数出那个男人的家谱,能说出他的喜好,能……
渐渐的,脑里的画面,生了出来,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即便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每呈现一处,胸口就猛地跳多了两下,如雷战鼓。
可却,并没有霍麟与这个男人相处的画面啊,甚至,他们是否认识都没有。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捂着隐隐作疼的脑,霍青风越想越混乱,前世的记忆,还在这具身体的记忆,直来越乱,相互交错,不断地变幻,一片混乱,脑子就像被一大铁网越绞越紧,越绞越紧……
“啊!”
如受伤的野兽嘶吼,带着撕裂般痛苦声划破长空。
那一瞬间,阿义的慌恐还没有来得,一道红衣就闪至眼前,再一眼,自己的主子已经不在小院。阿义着急地冲往主屋里去,闻声的絑华身后还跟着妍儿,见到慌慌张张的阿义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时,脸上都露了急色。
“怎么回事?”絑华的反应比较迅速,瞥了眼阿义,就能让慌张无措的阿义稍冷静了下来,“不、不不知道啊……少、少少爷忽然就倒下了……”
虽然这不是少爷第一次晕倒了,可是如此突然又痛苦嘶喊,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吓都吓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彼、彼彼岸公子……”
慌乱地指着室里,絑华不再理他,进到屋里,里头一目了解,彼岸将人放在床上,修长的手就捂着床上人的额头,旁人看不见,可絑华能看到一圈又一圈淡红由额处渗进霍青风的身体里。
总是笑眯眯的絑不由得双眼一紧,冲了过去,“你胡闹!”他的一声,少了平日的妩媚妖娆,低沉的声音带着叫人心生畏惧的怒气,“还不快住手!”他只是个凡人,怎受得了?
“他饮过吾之血。”
彼岸一句便让激动的絑华禁了声,神情诧异得用陌生的目光看着那仍不肯收回手的人,难道,一切都晚了吗?
身后的阿义与妍儿听不懂二人的对话,只能相信彼岸是半仙,可以救治自己的少爷,别的他们什么都不管。
一想起这个,阿义转身撒腿就跑了出去请大夫,而妍儿脑子也跟着一清,赶紧走到屋中那炉边,将炉上的一壶热水提到高架的盆上,一股入脑全倒了进去,然后出去装上清水,又回来继续烧。将毛巾放热水中,端着盆到床边的平台上,不敢出声扰到彼岸,只能不怕烫手把毛巾拧得半干,也好在方才盆里有小半清水,不然得直接煮熟了。
床上之人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血色,收回了手,彼岸看都没有看就接过妍儿拧下的毛巾,给床上一直冒着冷汗的人擦拭,毫不避嫌,一遍之后,重湿毛巾又一遍,直到将霍青风擦拭着全身都干爽了,这才住了手。
此时,热水都倒了两盆了,妍儿没有多事,只将盆再次端了出去倒掉,洗干净了才回来。手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此时看着有些不自然的红通。
正好阿义让掌柜的请来了大夫,这里他是人生地不熟,若是自己出去找大夫,那样就像无头苍蝇,他到处撞没关系,耽误了少爷的治疗他就是以死谢罪都不得安心的。
大夫请来了,彼岸终于让了位置立于床头,妍儿只得被挤到了后头,大夫是个六旬老者,诊得十分的仔细,老脸上的皱纹一横一竖的,枯枝一般无生气的手就轻搭在床上的人腕脉上。
待大夫收手时,屋里人都没敢出声相扰,大夫坐在床边自个琢磨了好半响,才点首,“这位小公子无大碍,服老朽几贴药便无事了。”
边说边站了起来,跟着他一道的药童少年赶紧过来收拾药箱搬到屋中的大桌面,大夫便在那处写了药贴帖交于一脸着急贴站的阿义。
“真的无事吗?”絑华从头看到尾,虽然他觉得经彼岸方才一举,霍青风不会有什么事了,但仍有些许的担忧,既然大夫来了诊一诊也安心些。
大夫又望了一眼床上仍在晕睡之人,“小公子急火攻心,本是无碍,只是心头郁结,血气无法疏散,上不来,才会昏倒。”大夫让药童收拾那大药箱,补了一句:“不过,小公子身体孱弱,又遇这天寒地冻的,要多加注意,情绪莫要再过于激动,不利于病。”
彼岸没有出声,絑华也不是个会跟人道谢的,边上的妍儿和阿义向大夫应话又弯腰感谢。
妍儿谢过大夫,又交了出诊费,把大夫送出了小院送出客栈,才回来。阿义已经分头去药房抓药了,这会儿能伺候的只有她一人。
屋里絑华想与彼岸商量事情,妍儿在旁边,本该顾忌她的,絑华却也不理,直接质问仍坐在床边给床上人掖好被子的彼岸,“你这般为之,可知是逆天而行?”
逆天而行,不会有好结果。
最恼人的是,他现在连阻止都来不急了。
也难怪他能从这凡人身上闻到彼岸的气味,一开始就因二人关系而想错了方向……想到此处,絑华的眼再次紧了紧,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仍然一脸淡然却带着寒气的彼岸,莫不是他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才与这凡人以双修之名以此来掩饰?
被自己这个想法弄得有些不自在了,絑华难得的一次不再像平时从容,气又气不得,骂也骂不是,此事可大可小,即便是他到时要插手,都不见得会有好结果。
“你……这是害了他呀!”一声唉息,絑华拂袖而去。
连头都不转一下,也不在意离去之人,更不在意留下的话,彼岸细心地照顾着床上脸上偶尔仍会露着痛苦之人,开始就是个错,既然错了,便将错就错好了。
天底下,已无他畏惧之事,哪怕灰飞烟灭。
哪怕,只是护一个人类。
霍青风自恶梦中醒来时,已是深夜,阿义与妍儿轮流守在屋门边。
见到坐于床边笔直却纹丝不动的彼岸,霍青风张了张嘴,发出一声微哑的声音:“我睡了……多久?”他知道自己晕过去了,只是不知晕了多久。
坐得笔直的人视线一在未有移开,听到声音不再沉默如石,轻缓地回了一句:“不多久。”才几个时辰,并不多久,他甚至没有问这人突如其来的痛苦有否好些了,只是见人要起来,他便扶一把,拉过被褥让他靠着坐好。
然后转到屋中,茶凉了又换上了热的,现在他只倒了杯热水,折回到床前,送到霍青风的嘴边,待他喝下之后,才将杯子放床头边的平台上,也不主动说话。
这是彼岸一如往常,清醒过来的霍青风早就习以为常,也不觉有什么不同。不知是不是屋里响起了声音,即便只是隐约听到一两句,外头的阿义还是斟酌之后行了进来,见到床上的少爷已经醒来,脸色已不再那般惨白,心头一松,险些就跌坐到地上了。
醒了,就好。
他一直知道少爷人好,心底善良,老天定是会保佑的。
瞥了一眼进屋之后一直不说话的阿义,霍青风想挠头,手没多少力气就不想动了,声音不重,“阿义,你少爷我饿了。”轻轻的,就如那边摇曳着的火苗,仿佛随时会熄掉一般,不得不小心地护着,却又那么坚韧不拔,纵风再大依然燃烧。
听到霍青风的声音,阿义终于缓了神,双眼一亮,很重地“哎”了一声,精神马上就上头了,“少爷,您稍等,马上就来!”
这小院子有小厨房,除了第一天,小厨房这几日来有动火,霍青风常常在不同的时间回来,总不能到外头去吃,而且客栈又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吩咐做东西。
今儿个妍儿一直没睡,还熬了一锅专门留给少爷的粥,只是热了两遍,少爷都未有转醒。一直两人守着也不太好,阿义劝她先回去歇下,明早再来换自己,精神足了,才能好好地伺候少爷。
妍儿一向懂事也懂理,便回去休息了,只是心中挂念,注定今夜是睡不安稳了。
把煮粥的锅一并端来了,就架在屋中炉子上头,烧得红旺的炭火烘着,不但保温,还可以加热。阿义端来了餐具,到火炉边小心地盛了小半碗,送到床边时,碗被彼岸截了去,他也没表现出奇怪,这种事在家里就常有,尤其是少爷生病的日子里,几乎都是彼岸公子照顾的少爷。
阿义甚至觉得,彼岸公子比他这个伺候了十多年的还要上手,做得远远比他好,至少很多时候,彼岸公子能做敢做的,他阿义不敢,亦做不来。
霍青风想自己动手,奈何自己真没多少力气,也不知为什么,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一股奇妙的力量给吸走了,一点都不留,累得他连端碗粥都有些许的为难。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霍青风也就意思一下,便没再坚持,勺子送到嘴边就张嘴,粥的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冷,那一小半碗马上就见底了,阿义赶紧上前又重新盛半碗,仍被截了去。
待霍青风吃饱喝足之后,阿义收拾着屋子,彼岸还坐在床边,依旧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瞥了一眼床边仍坐得笔直的大侠,霍青风心头琢磨了一下,才缓缓开口,“明日准备准备,就回陵安城吧。”回去了,他首要的是想想怎样出柜,既然说了要娶这个男人,总不能自己先食言了。
眼前一暗,看到那白皙的手落在自己的额头之后,然后缓缓伸进发间,轻轻地揉了几下。得不到大侠回话,霍青风就当他是答应了,心头的石头,也放下了。
对于自己忽然间晕倒之事,他只字未提,这个男人也只字未问。
伸手握住摸在头上的手,“大侠,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那头,阿义已经在屋门边重新守岗了,而这个男人,必定是一直守着自己,没有休息过。尽管霍青风不知道这么厉害的一个男人到底需不需要休息,多少还是会挂心的。
床边的人顺势上了床,一人躺里,一人躺外,屋里的烛火不过一个轻袖,便只留了屏风那头那一盏昏黄的烛火,轻轻地摇曳了一下,便继续安静地燃烧着。
瞧见屋中的灯火熄灭,门边守着的阿义又候了好一会,才轻手轻脚地去卷着被褥睡了。
屋中,霍青风翻了个身,一手搭在大侠的身上,大侠是那种看着消瘦,身上有肉的类型,手搭在的地方都是结实浑厚的,很舒服,从来没有那种骨头把人硌得慌的时候。
感觉到腰间搂了条有力的手臂,有点儿紧,却未勒疼他,霍青风蹭了蹭,嘴角微微地弯了个弧度,便闭上眼重新睡了。彼岸均匀的呼吸,就像是一符安心药,听着听着,与梦衔接了。
怀中人睡着,彼岸的双眼再次睁开,在黑夜中,特别的亮。
第二天,风和日丽。
霍青风的身体还有些虚脱,起床时过猛重新跌了回去之后,彼岸大侠便开始一条龙为他服务了,从更衣到穿袜穿鞋,再到洗漱,因絑华离开得突然,妍儿只能回来伺候,可惜与阿义二人都只能倒倒水,上早餐,轻松得都让他们有种被抢饭碗的错觉了。
被服侍得很舒服的霍青风,在走路时坚持了下,不然走哪都被抱着那就太丢脸了。
一大早,用过了早餐差不多就可以出发了,以霍青风的身体状况,大夫是坚决认为不宜长途跋涉,可霍青风这一次很坚持,繁复急着赶回去似的,一刻都不愿待在这里。
他是主子,又是老板,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彼岸却没有开口,不反对也不赞同。
半靠在马车里,霍青风一直没有看向马车窗外逐渐热闹的大街,直到出城后,他才撩起了窗帘,回望了那高耸雄伟的城门。
抱歉了。
收回了微疼的视线,霍青风又想靠回轻栏,却被拉了一把,直到背靠着一结实而温暖的胸膛,脸上的绷紧才因此而放松了些,也柔和了些。
靠着身后的男人,霍青风的眼珠子只缓缓地动了一下,这个视线可以望着被撩起的窗外,沿途的景,牵挂的人啊。
霍青风不知,马车离去不旧,客栈前一匹黑色的骏马奔驰而来,后边跟来的护卫被甩出了很远的距离,望着人去楼空的小院子,那人的脸上,冷峻无他。
“将军。”护卫赶来,不明白一向冷静的将军因何如此,今早可是回朝进宫面圣的日子,将军却策马而来又是为何?
被唤将军的冷面男子淡淡地扫了一下疑惑的属下,便将人吓得赶紧垂首。
回身,一跃上马,动作矫健轻盈,望了一眼街的那头方向,也只是一眼,策马回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