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像条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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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姗姗来迟的纯情表现,耳东没去注意,他只想着这气氛的尴尬,结果越想越尴尬。
尴尬事用来打破的。就像某样大家都很在意的东西,打破的方式有多种,大致分为被打破和自己打破两种。
耳东在苦苦努力打破尴尬。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根据*辩证唯物主义哲学推论,世间万物既然存在就必然有灭亡的一天。估计那一天太遥远了,远得不知道有多远,这很让人生气。于是就有人生气了。一有人生气,气氛就有了生气。尴尬就么的被人破了。在耳东身后桌的一个哥们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生气,使劲地敲打着桌子。服务生走过来问他:先生,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生气男说:我很生气!
服务生说:哦,那您需要来杯冰镇饮料吗?
生气男说:我要一个灭火器!
服务生说:对不起,先生,灭火器属于消防器材,您有需要的话,可以到专门商店购买。
生气男很生气,拍了一下桌子后给了服务生一个巴掌,说:我拍死你!
眼看服务生就要被拍死了,店长飞奔过来劝阻求情。店长一脸惊惶,脸色都黄了,说:这位大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别跟小弟一般见识。
生气男问店长:你这龟儿子,谁啊?
店长说:我是龟儿子——啊,不,我是这的店长。
生气男说:你就是店长啊,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啊?
店长一听这话就耷拉下脑袋,很痛苦地说:这位大哥,是不是菜里有蟑螂苍蝇什么的,还是毛没剔干净?可以给您打折……
生气男说:这样子?
然后生气男抓起筷子在菜里拨弄了起来,凑着脑袋把每道菜都看了个仔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失望地告诉店长:没有找到蟑螂。
店长脸上有了血色,吐了口气,然后问生气男说:那么,你对我们餐厅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希望你能说出你的意见和建议,我们一定改进。
生气男说:我也没什么意见和建议啦,就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下。你们餐厅叫旋转餐厅,半天我也没发现这餐厅哪里会转。
店长:……
生气男说:你们这是在欺骗顾客,你知道吗?幸好你们遇到的是我,我这个人脾气好素质高,要是碰上素质差的哥们,非把你这店砸个稀巴烂不可,还告你们去,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店长陪笑说:这位大哥说的是,说的是——其实我们餐厅还是会转的,你看——
店长伸手指着天花板上转动着的吊扇,说:对吧,其实还是旋转餐厅的。
生气男说:这样啊。
店长说:不只是这样,你先左转十圈,然后再右转十圈,你就会发现我们餐厅时名副其实的旋转餐厅。
生气男果真依着店长的话,左转了十圈右转了十圈。
店长问生气男:转了没有?
生气男说:转了,转了,还真他妈转了。
店长问:是旋转餐厅了吧?
生气男说:是啊,是啊,还转得很厉害啊。
店长又说:你到街上转几圈,会发现地球其实也是会转的。
生气男说:真的?
店长说:真的。
生气男说:好,我出去转转。
店长说:嗯,去吧,用我教的方法,你看到的是地球自转,反过来转就是地球公转。
生气男很兴奋,说:买单。
然后生气男就上街上转去了。
生气男一走,餐厅里的气氛就活跃了起来。耳东与姗姗来迟也显得亲密起来,俨然已是一对情侣。这个时候姗姗来迟就不再叫姗姗来迟了,叫姗姗。
耳东对姗姗说:我们点餐吧,边吃边说。
姗姗点了一份驴排。耳东拿着菜单看了半天也没拿定主意。做人没选择,所以不知如何选择。最后他点了道“黔驴技穷”,他想看看黔驴是怎样技穷的。
30
服务生端上俩蛋状物体,耳东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是啥玩意,实在想不出这俩蛋和黔驴技穷有什么关系。那俩蛋其貌不扬,味道却还不错,有蛋的味道与口感。
姗姗见耳东吃得那么享受,认定很美味,很是好奇的问:好吃吗?
嗯,还行。
真的?
真的。你要不要试一下?
好啊。
姗姗吃了一小块,说:像是鸡蛋啊。
是啊。
这里不卖鸡蛋的吧?
……
我知道是什么了。
是什么?
驴蛋。
……
……
没了这俩蛋,黔驴还真得技穷。
之前那尴尬像是去了次广东,给修补好了,现在又来到耳东身边。经这一修补,竟比原先厚实多了。耳东实在不知该如何去打破它,两眼瞪得蛋大,看着那俩蛋,彻底完蛋。
姗姗看这两对蛋,大蛋瞪小蛋,发现气氛不对,心怕耳东一时想不开拿筷子自我毁灭了,再然后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也给毁灭了,又或者一不做老二不休把自己的肉体和贞操一并毁灭了。其实她意识中的危机是不存在的,如果事实是按她的猜测发展的话,一个人不可能在自我毁灭之后又爬起来把别人给毁灭了,然后再第二次挂掉。除非这是在拍科幻片。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有水准的女导演就那么寥寥几个,总的来说是女人的逻辑思维有问题。
为了避免飞来横祸,求生的强烈欲望指使着姗姗端过那剩下的驴蛋,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吃了一大口,咂咂嘴说:其实我很喜欢吃驴蛋的,不仅驴蛋,是个蛋我都喜欢,驴蛋算什么,人蛋我都吃过……
耳东:……
姗姗羞得脸和屁股都分不清楚了,心里说:我他妈怎么就这么犯贱啊,打死我也不再说话了,爱怎么怎么的。
因此俩人就这么坐着,不肯再开口说话。就差没拼谁憋气更久了。
这之间,耳*然表现出极其的激动,脸色通红青筋暴突汗如雨下全身颤抖,不停的扭动下半身。姗姗看见以为他是给屎尿憋急了。答应自己不再开口的姗姗从包里掏出纸和笔,写道:你怎么了?耳东在纸上写:没怎么。姗姗又写:该解决的就去解决吧。耳东再写:可以这样吗?姗姗写:拖下去对彼此都不好,男子汉大丈夫,痛快点。恰巧有两个服务生经过看到,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奇怪,刚刚这两个聋哑人还会说话的。另一个说:神经病,聋哑人怎么会说话呢。被说神经病那个有点不高兴,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指着耳东说:刚才点驴蛋的那傻蛋就是他,他明明会说话。
这时候姗姗递给耳东一包纸巾,耳东把纸巾推还给姗姗,并摇摇手表示不需要。另一个服务生说:看吧,他们在打手语,根本就不会说话。
耳东站起来却没往洗手间走去,而是走到一对正在用餐的男女桌前。然后只见耳东很生气的拍了他们的桌子,指着那女的破口大骂:你这婊子贱女人,居然跑来勾引男人,儿子在家哭着喊着要妈妈要喝奶,你跟这男人跑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
那男子觉察出问题,心想这下出问题了,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耳东朝他喝道:你他妈的给我坐下!
女子一脸茫然,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撑着胆子问了句:你是谁啊?
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耳东指着女人朝男子吼道:我是她男人!
男子吓得脸色跟青铜器一样,还是刚出土那种,挂在鼻子上的眼镜掉下来扶上去,反反复复好几次,后来干脆就摘了下来。头上豆大的汗突突的冒,趵突泉要是知道了准把自己的泉眼塞了,直到爆肛而死。女子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瞪大眼睛看着耳东,伸手指着耳东的鼻子说:你……
耳东拍掉她的手,打断她的说话:你什么你,你这个贱人!
男子扶着椅子站了起来,心虚胆颤直接导致腿脚打颤,抖得跟筛豆子似的,说:我……
耳东一把把他摁在椅子上,说:我什么我,你他妈的勾引我孩子他妈!他妈的!
耳东又把那男子从椅子上拎了起来,说:我他妈的现在要把你他妈的废了!
男子一听要把自己给废了,立马想到的是被挑断手筋脚筋,一瘫,跪在了地上,双手摆钟一样甩着,先开始演练上了。
女子想要去拉他起来,他双手一甩,给拒绝了。他看着她,眼泪下得很梨花派,简直一个还珠哥哥。梨花派的还珠哥哥挂着鼻涕幽怨的说:你他妈的贱人,我还以为你是黄花闺女,原来你他妈的是黄瓜妇女啊!
女子听了很生气,叉开五指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屁股都不拍一下就走了。
耳东拍了一下屁股立马追了出去,然后消失在闪烁不安的夜色中。
餐厅里用餐的客人都以为这是商家安排的小节目,因此报以热烈的掌声,掌声之后都提臀翘首望着大门,等着演员回来谢幕。直到餐厅打烊,人们才明白这出闹剧不是一出闹剧。其中就有姗姗。她一直在等着耳东回来买单。
31
耳东去追的那人不是别人,也不是自己人,那是柳树。耳东追了柳树好几条街,好几次明明都已追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逮着,若是一记猛扑,准能来一个漂亮的抱摔。可是,在奔跑中,夜风吹在他的脸上很凉爽,一停下来就全身冒汗热得要人命,他宁愿跑死也不要热死,所以他只能不停的追着柳树跑。在那一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追风少年。
柳树居然很能跑,难怪女人在被男人追的时候总是说自己怀里有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鹿。
就这样,一个人追一个人跑。爱情的奥妙大概就在此。不但全自动,还能去除九十九种污渍。
弯弯月儿夜渐浓,月光伴清风,月色更朦胧,倒映湖中她面容,柔柔身影中,点点相思愁,月色似是旧人梦,遥问故人可知否,心中望相逢,唯有请明月,带走我问候,彩云追著月儿走。
月亮追走了就追太阳,这一追就追出了华夏五千年。五千年后耳东追着柳树满街跑。
跑着跑着,耳东就觉得自己跑得很电视剧,还是韩版的。他觉得自己在跑的同时应该有很多树也在跑的,一侧眼,果然很多树在向自己的身后跑。他跑着跑着,觉得自己应该失去重心重重的跌了一跤,于是就重重的跌了一跤。他觉得自己应该脸朝下狠狠地跌了一跤,于是就狠狠地脸朝下跌了一跤。他觉得自己应该跌得面目全非,于是就跌得面目全非了。他爬起来发现自己跌在了一泡屎上,没想到往事会喊“咔”重演,这让他很受打击。于是他很生气的骂了那泡屎:大便,我插死你!然后继续追着柳树跑。跑着跑着,他觉得应该有一辆小车朝自己冲撞而来,然后把自己的身体高高抛起,身体会在半空中来几个三百六十度大回环;然后自己一声沉闷摔在地上,小车撞向路边的护栏,接着撞坏消防栓,激情四射的水四处乱射,情节就像警匪片中闹市飞车的桥段一样;然后一个酒气熏天的秃头司机从小车里走了下来,看了一眼,用八十码的速度看了一眼;然后再又爬进起去启动车子,再把耳东的身体辗一遍;然后耳东的脑浆喷溅得老高,接着高高落下,落在小车的挡风玻璃上;然后秃头司机狰狞地冷笑着,打开雨刷刷去那些像豆腐脑一样还冒着热气的脑浆;然后以逃逸应有的速度逃离了事故现场;然后血猛地从没有了脑袋的耳东的脖子里喷了出去,很磅礴地喷着;然后柳树悲恸欲绝,捡起他的脑袋抱在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然后他的脑袋在柳树温暖的怀里,深情地望着柳树那哭得像是融化了的冰激凌似的脸,还眨了眨眼;然后他的脑袋微笑着歪了一下,掉在了地上,像一个保龄球一样滚开了去……可是这个方案实在是太复杂了,秃头小车司机不愿意干,于是换了一辆土方车朝他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