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像条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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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树见耳东这么心疼自己,心里很感动,含情脉脉的说:坏人真好。
耳东见气氛恰好,紧抓机会,说:柳树,做我的女人吧。
柳树满脸通红羞答答的说:我妈不答应的。
耳东做出不知所措十分难过的表情,道:那怎么办?
这时候他们走到一座桥上。天下起了点点细雨,河面上雾气蒸腾,濛濛一片。耳东深情的双眼伤心地看着柳树,可谓是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尽管狂风平地起,美人如玉剑如虹,啊情深深雨蒙蒙,世界只在你眼中,相逢不晚为何匆匆,山山水水几万重,一曲高歌千行泪,情在回肠荡气中,啊情深深雨蒙蒙,天也无尽地无穷,高楼望断情有独钟,盼过春夏和秋冬,盼来盼去盼不尽,天涯何处是归鸿。
耳东难过极了,在细雨中呼喊。
柳树说:没有办法。
……
耳东觉得在这个时候此情此景下,柳树该是很难过的,是要流下伤心的眼泪的。可是柳树并不难过,因此他很难过。
然后耳东就醒来了。
醒来的耳东发现枕巾湿了,尽管那是因为热得出汗弄湿的,但他坚持那是自己流下的眼泪。他觉得自己是完全爱上了那个叫柳树的姑娘,要不为啥会流眼泪呢?他觉得自己流眼泪是因为完全爱上了那个叫柳树的姑娘,要不怎么会梦见她呢?所以他坚信自己已经完全爱上了那个叫柳树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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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里,耳东对柳树的追求无从下手,一直找不到一个非但不显得唐突而且合情合理的切入口。因为合情合理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太不合情合理了。他所能够做的只是每天按时按点风雨无阻的站在楼梯口守株待兔——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位哥们承包了政府的一亩三分地,有一天这哥们正在地里搞种植促生长,突然从草丛里蹦跶出一只野兔子,这兔崽子蹦跶蹦跶的就撞死在一个树桩子下,然后蹦跶蹦跶几下就气绝身亡了。那时候由于高校盲目扩招,导致后来毕业生供过于求就业难,然后政府就鼓励大学生自主创业。这位哥们响应政府号召返乡自主创业,承包了一亩三分地种地。他十分看好种地这个充满挑战很有发展潜力的新兴行业。种地是一门很讲究技术的行业,由于只是本科毕业知识不够,这位哥们没能把地种好,尽管他很吃苦很努力。这哥们种地种得很灰心,觉得很有必要考研后再来种地。正当时,那野兔子就撞死在树桩子下了。于是他就发现这是一个天大的致富商机,一夜暴富不是梦。然后他就坐在树桩子下等着野兔子来撞死。这叫坐等商机。商机没等来,等来了山鸡,山鸡不是商机,于是这哥们就在上转让了商机。然后这哥们丢下已经退耕还林的一亩三分地考公务员去了。这就是守株待兔的故事。
耳东还没等到柳树这只兔子撞死在自己这个树桩子下就被检举揭发了。有同学向校长打小报告,说耳东成天守在楼梯口着收保护费。校长迅速出击,保卫科彻底打击,将耳东这个树桩子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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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东很受打击。
打击就像雷劈,换个地方就没事。
于是耳东把树桩子从楼梯口移到走廊上。只要一到下课他就跑到走廊上,趴在走廊上仰头朝上看。他坚信,只要坚持这样,总会有看到柳树的机会。耳东认为。只要能看到柳树就成功了一半了,另一半就是让柳树看到自己。所以说女人是男人的另一半。
有人说,成功只属于有准备的人。这么说,耳东已经很成功了。
有一天课后,耳东再次趴在走廊上仰头朝上看,于是就看到了柳树。柳树正在他头上和一个姑娘讲话,一点也没注意到楼下那正仰望着自己的家伙。看到自己心爱的姑娘,耳东激动极了,嘴巴张大得扯到后脑勺。尽管他看到的只是柳树两个鼻孔。
那些天里,柳树正感冒着。柳树和另一个姑娘说着话,说着说着声音就被痰哽住了,说话出不了声音,于是她咳了一下,然后吐出一口浓浓的痰。那口痰朝耳东张开的嘴巴飞流直下……
味道好级了。
牛奶香浓,丝般感受。
品味的改变不仅仅只是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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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说: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 爱到痴迷
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 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我不能说我想你
而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彼此相爱
却不能够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
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 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 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 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 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 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 一个却深潜海底
耳东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Kappa的距离,明明背靠背,见个面还你得转三百六十度,我再转三百六十度,加起来七百二十度,整整绕地球两圈。
这转圈圈是很讲究学问的。其一,得有很好的平衡感,平衡感不好,转两圈自己先晕倒,再美好的姑娘也不会觉得一个正在呕吐的男人有多美好;其二,得有很好的体魄,体魄不好,转了两圈后,脑袋转了两圈,上半身转了一圈,下半身一圈都没转,再美好的姑娘也不会觉得一个半身不遂的男人有多美好;其三,转身角度要好,转过头了或者没转到头,再美好的姑娘也是别人的姑娘;最后,转身力度要恰好,力度没把握好,姿势再潇洒,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姑娘和别人潇洒。总的来说,要符合风水学说,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科学的说来,要精通数理化。学科上说来,要精通数学物理化学。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学好数理化,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耳东认为自己和柳树一直不能够直接正面的接触,并且最终产生实质关系,终其原因,问题就出在这转圈圈上。只要圈圈转得好,没有姑娘迷不倒。
耳东需要一个华丽的转身。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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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东的转身没能够华丽,倒是滑倒得干净利落。
当时他躲在一棵桂花树后,柳树正远远走来。很有可能柳树当时是款款走来,只是前面说了是远远走来,远远这个词说明有一段距离,因为远远的走来,所以款款就不能款款了。款款这东西不像大款,千里之外都能无声黑白,款款就是大款的二奶,比大款多了一个款。总之,若以耳东所在的桂花树为A点,以柳树出现的位置为B点,那么从A到B需要六棵树的距离,因为——他数过了。中间正好隔着六棵桂花树。
耳东躲在树后,激动并且紧张着。这种情况有两种情况,其一是因为紧张而显得激动,其二是因为激动导致紧张。结果是,就是很紧张。激动是上台领奖时说的客套话。客套话的特点是,很客套,将所有人都当嫖客让*。然后感激CCTVMTV,感谢老总,感谢老妈老爸,感谢主办单位,感谢协办单位,感谢粉丝,感谢鱼丸,感谢拌面,感谢导演,感谢导演的蛋,感谢全世界……这么多的感谢,是因为“有这么多可爱和可以用来爱的人在关心和支持”,且不管是用哪个部位来关心和支持,总之感谢时因为成功了。没人来关心和支持耳东,只有一棵老桂花树在支着他的身体硬撑,中文缩写叫支撑。耳东还没成功,还没成功就不能激动。没事你穷哆嗦个啥啊。
激动的人手脚利索,主持人还没叫她(他)的名字就跑得跟刺猬索尼克一样,咻的一声冲到台上,操起话筒就说:我很激动!而紧张的人一紧张起来,就是很紧张,然后后面就没了。像早泄,前头汹涌澎湃,气势汹汹的涌一下后,后面啥都没有了。激动就相当于调戏,玩了你,你还得说谢谢。紧张与激动的区别就在于此。
紧张是一种情绪,早泄也是情绪一种。
目前耳东情绪很稳定。
那时候正值桂花花开的时节,那景色叫一个美啊,一棵棵的桂花树上开满了很黄很黄桂花每一棵树都开满一棵树,每一棵树都很黄很黄,风儿轻轻一吹就满城尽带黄金——假。
远远看去,那树上挂满地上铺遍的黄,就像是用屎抹上去的一样,关键的是,那些屎样还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表白这事很难表达,得注意遣词造句,语序和语气也得整理清楚把握好,说话要看对象,因为这是在搞对象,要不然很容易把表白变成坦白。说话时为了看对象,看对象是为了搞对象,搞错了对象或者搞了别人的对象,那就得跟警察叔叔坦白去。所以说,别把表白不当一回事。
耳东挺把这事当一回事,因为他怕出点什么事。于是就出事了。
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
在柳树走过来之后,耳东鼓起勇气从树后闪了出来。他朝柳树很有感情的喊了一声:
啊——
然后就不知道闪哪去了。
柳树吓了一跳,心里嘀咕道:刚刚还见个人影,现在连人影都没了。大变活人啊?
她四下搜索,然后发现那个经常在自己面前晃荡并且*的男生趴在地上,估计这下能摔成脑震荡。方才耳东太紧张了,太有情绪了,把力气当勇气用,脚上一使劲就滑倒在地。滑倒在地的原因另有一个是,踩到大便了。那大便色泽与桂花一般黄,黄得他一直没发现,不知道哪个混蛋混在满地黄花之中,浑然天成啊。按理说,只要不感冒,是该闻得到气味的,可恨气味混进了桂花味里,变成了桂花糕的味道。
转瞬之间,耳东从柳树心中的大变活人变成大便活人。
耳东爬起来,觉得好尴尬,自我解嘲的嘿嘿笑道:呵,你看……这个,那个谁……拉的,呵,都拉出标准色了。
耳东把手张开给柳树看。柳树看见耳东手上那些污秽,觉得好恶心,于是就恶心了。柳树向后跳开,恶心得想吐。
耳东尴尬得恨不得把手上的东西吃下去。低头看看,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自己还没到芙蓉姐姐那境界,自己看了都想吐。
耳东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掏出一小盒巧克力朝柳树走过去。柳树刚止住呕吐。看到耳东朝自己走来,惶恐得花容失色,挣扎着像是要失身一样,吼道:滚——
耳东小心翼翼嗫嗫嚅嚅道:你没事吧?
柳树恨恨的说:没事?是没死吧?
耳东说:……
耳东说:你别死啊。
柳树说:干嘛?
耳东说:你还没答应做我女人啊。
柳树:……
耳东说: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柳树:……
耳东说:老婆。
柳树:……
耳东:老婆。
柳树:……
老婆。
……
……
柳树。
哎。
老婆。
哎……
柳树:妈的。
耳东说:柳树,我给你买了好吃的,要不要吃啊?说着又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拆开巧克力外包,剥出咖啡色巧克力就要强塞到柳树嘴里……
柳树忍不住又吐了。
柳树带着哭腔喊:你让我死了算了!
耳东着急了,说:你别死啊,你还没答应做我女人啊。
柳树:……
耳东: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柳树:你饶了我吧。
耳东:你从了我,我就饶了你。
柳树:我从了你了,饶了我。
耳东:真的吗?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柳树:嗯。
耳东:你怎么不高兴啊?
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