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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怀念吴晗-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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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4年8月,国民党第五军军长邱清泉召开了一次教授座谈会,闻一多、吴晗均被邀出席。闻一多在会上公然讲:“现在只有一条路——革命!”吴晗举例批评了许多黑暗现象,并且说:“一切重要的焦点在政治,不在军事。”会后不久,社会上盛传闻一多、吴晗被解聘了。联大地下党派许师谦(笔名王一)前往两位先生家去慰问、关照。闻一多感动得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吴晗瞪大了眼,像连珠炮似地回答:“解聘了,我更自由,我是学历史的,在中国历史上,每个朝代亡国时总有些殉国的志士,今天中国到这种局面,也该有殉难的人了,我早就准备好了……”
  从以上事例可以看出,在昆明的*运动中,随着活动性质的不同,与闻一多一起活动的人可能有所不同,但不管还有谁,其中大多都必有吴晗。可见,吴晗、闻一多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闻一多一生结识了许多朋友,其中有些人是朋友,但不是同志;有些人是同志,但没有特别的深交。有些人既是朋友又是同志。吴晗与闻一多的关系就是第三种,而且是在所有第三种人中,关系最好、最密、最深的,并肩战斗的战友、同志。

闻立雕 从“鸟兽”横幅浅析吴晗、闻一多的友谊(9)
人们提到闻一多,往往会想到李公朴,因为当年公朴先生是与闻一多同一时期被国民党特务杀害的,史称“李闻惨案”。凡是多少有点文化的人,关心时局的人,提起李公朴、闻一多大概可以说人人皆知;但闻一多是联大教授,公朴先生是社会活动家,两人直接相识较晚,且抗战胜利后李先生主要在重庆活动,所以私交并不很深。
  人们提起闻一多也常常自然而然地想起朱自清。朱先生与闻先生都是当代著名的文人、学者,同为清华大学中文系教授,毛泽东主席曾经高度赞扬他们两人。因此,人们往往是一提起闻一多,就想起朱自清;或者一提起朱自清,就想起闻一多。但闻一多在世时,朱自清还没有投入*运动,那时,他同闻一多的关系是朋友,尚不是同志和战友。
  闻一多的世界观和人生观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之后,他的择友观也随之发生了巨大变化。有一次他对自己的学生康伣说,当我年轻的时候,整日在苦闷彷徨中,找不到适当的出路。今天有了共产党,你们的青年时代真太幸福了,我羡慕你们。“你看到我这两年变化很大吗?是的,我愉快,健康,不知疲倦,是组织的力量支持着我,生活在组织中,有一种同志爱……啊!同志爱是人间最崇高,最真挚,最深刻的爱,什么样的语言能表达出它的真实内容呢?‘崇高的爱!’这样的说法也只能近似而已。”
  闻一多在这里说已经找到了超过亲人爱的“同志爱”,应该说当时在一起斗争的都是同志,都具有同志爱,而“鸟兽”那条横幅说明在他心目中,吴晗是最享有这种同志爱的一个。“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不是正好说明他如何重视和珍视同吴晗的友情嘛!
  1946年5月7日,吴晗因夫人急于去上海治病,提前离昆飞沪。吴晗在《一多先生周年祭》中写道,临别那天清晨“你和一家人送我们到院门口,你看着我居然先走,有点伤感。嘴里说两个月后北平见,看神色,我明白你的难过,你的笑容是勉强的……”这短短几句话生动地反映了两人之间难分难舍的深厚感情。
  同样,吴晗对闻一多的感情也是很深、很深的。得悉闻一多殉难,吴晗有如青天一声霹雳,又悲痛又愤怒,泪流不止。白居易的《琵琶行》有一句“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那是诗人为琵琶女的凄惨命运而流泪。吴晗是为战友闻一多被杀害而哭,这里可以把他的诗句稍加更改曰:“友朋泣下谁最多,忘年春晗泪如梭。”盛夏酷暑他在小屋子里奋笔疾书,接二连三写悼念好友的文章,稿纸湿了一大片,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泪水浸湿的,哪个是汗水浸湿的。
  据查吴晗先后写了《哭一多》、《哭一多父子》、《哭亡友闻一多》、《闻一多先生之死》、《闻一多先生传》、《一多先生周年祭》、《闻一多全集?跋》、《闻一多的道路?序》、《拍案而起的闻一多》等一批催人泪下、感人肺腑的纪念文章,他是个人写纪念、缅怀闻一多文章最多的人。
  1933年鲁迅亲笔摘写了清浙江钱塘人何瓦琴(即何溱)一副联句中的两句话送给瞿秋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杨之华说这是鲁迅“借以表达他同秋白之间的知己深情和决意以同志相待的至诚”。瞿秋白得到这个题字后非常珍视,当时就高兴而郑重地挂在了墙上,并且经常欣赏着,沉思着。吴晗也是如此,他不论到哪里都把闻一多赠送给他的“鸟兽”横幅,挂在墙上以表示自己对老友的缅怀和思念。如今经过“*”的劫难,那幅字已不知下落,但他们的友谊将永恒地存于人间。
  1946年秋冬之交,闻夫人率子女回到北平,无处安家,是吴晗通过*为战友的遗属安置了住房;闻一多走了,他留下了大批遗稿,是朱自清与吴晗组织人力,花费大量精力整理出了第一部《闻一多全集》;是吴晗与清华大学的同学们在清华大礼堂举行了闻一多死难周年纪念会,那是当时在白色恐怖下唯一的一个周年纪念会;最后,当闻夫人一家无法再在国民党统治区生活下去时,是吴晗通过*地下党把他们安全地输送到了前途无限光明灿烂的解放区。总之,吴晗以最大的热情帮助和照顾了闻夫人及其子女们,以告慰他最亲密的战友在天之灵。
  2009年4月28日于莲花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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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立树 狮吼虎啸永志于心(1)
——闻一多与吴晗的战友深情
  2009年是闻一多诞辰一百一十周年,殉难六十三周年;吴晗诞辰一百周年,惨逝四十周年。本文谨以闻一多与吴晗的战友深情为内容,回忆两位尊敬的前辈的若干事迹,以表缅怀纪念之忱。
  一
  怒狮与猛虎是当年云南*运动中,广大进步师生对两位杰出的*斗士的赞誉,怒狮指时代鼓手闻一多,猛虎指*炮手吴晗。他们都是昆明西南联合大学著名教授,闻一多任教于中国文学系,吴晗任教于历史学系。
  1899年11月24日,闻一多出生于湖北浠水下巴河陈家大岭;1909年9月24日,吴晗出生于浙江义乌西乡苦竹塘,两人年龄相差近十岁。1912年冬,闻一多考入清华学校,1922年7月赴美留学;1931年8月,吴晗考入清华大学史学系,1934年7月毕业,两人为不同级别的校友。1932年8月,闻一多重回母校任中国文学系教授;1934年8月,吴晗受聘任史学系助教,不久升任教员,两人同校任教。1943年秋后,吴晗、闻一多先后投身抗日*运动,在政治思想上互相有了接触了解。1943年7月,吴晗由周新民、潘光旦介绍,加入中国*政团同盟(中国*同盟的前身),接受中国共产党的影响和领导;1944年秋,闻一多经吴晗、罗隆基(另一说为潘光旦)介绍,加入中国*同盟,两人结为战友。1945年5月,闻、吴两家同时迁入昆明西仓坡西南联大教员宿舍居住。闻家居室是20号,吴家居室是13号,两户人家中隔土坡,东西相望,斜对而居。从此,闻一多和吴晗得以朝夕相处,无役不与。
  对闻一多、吴晗这两位中国现代先进知识分子的典型人物,人们在他们身后留下诸多评价,其中有两段话是被奉为圭臬的。
  1949年8月18日,毛泽东在《别了,司徒雷登》中说:“我们中国人是有骨气的。”“闻一多拍案而起,横眉怒对国民党的手枪,宁可倒下去,不愿屈服。朱自清一身重病,宁可饿死,不领美国的‘救济粮’。”“我们应当写闻一多颂,写朱自清颂,他们表现了我们民族的英雄气概。”
  1983年12月,彭真为纪念吴晗题词:“吴晗同志从一个勤奋治学追求真理不断进步的历史学家和爱国的*主义者转变为共产主义者的道路是本世纪我国知识分子前进的光明大道。”
  这两段话是对闻一多、吴晗这两位杰出的*斗士追求真理,不断奋进的一生的历史结论,值得人们深思、学习和弘扬。
  二
  有几件遗物,见证了闻一多和吴晗生死不渝的深厚友情。
  一是,1945年年初,在吴晗居室的墙壁上,增添了一幅闻一多篆书的横幅“鸟兽不可与同群,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这段语出《论语?微子篇》的名句,意思是我们既然不同鸟兽合群共处,如果不同人*往又同谁去交往呢?条幅落款“甲申岁除书为辰伯兄补壁一多”,甲申岁除是旧历甲申年除夕之日,即公历1945年2月12日;辰伯是吴晗的表字。闻一多书写的横幅,生动展示了他同吴晗意气相投、志同道合的关系。吴晗为纪念亲密战友,怀念旧时岁月,生前十分珍爱这幅横幅。1946年8月,复员回到北平后,数次迁居,不离其手。先后悬于清华园旧西院12号、宣武门内头发胡同1号和北长街90号寓所的书房内。经历“*”十年*,原物不知去向,现在人们能够看到的只是当年拍摄的一张照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闻立树 狮吼虎啸永志于心(2)
二是,抗日战争后期,生活清苦的闻一多,为换取升斗,补充家用,在朋友们的怂恿下挂牌治印。其间,也为亲友、同事和学生多人治印留念。他曾经为吴晗篆刻过两方印章:阳文牙章和阴文石章各一。牙章镌刻边款:“
  卅五年四月制时与吴晗同寓于昆明海子边之西仓坡一多。”
  卅五年四月即1946年4月,是“七?一五”闻一多殉难前的三个月。两方印章的印模,收入闻一多自订印谱《匡斋印存》。印章虽小,情谊淳厚。吴晗在回忆此事时说:“他替我刻过两个私章,象牙的一个是离昆前刻的。另一个是石章,现在还寄放在昆明。”(《闻一多的“手工业”》)多年来,吴晗将这方牙章珍藏使用。1979年7月,在吴晗逝世后的第十年,“三家村反党集团”冤案*。吴晗之妹吴浦月和吴晗之子吴彰在重版的《朱元璋传》和《灯下集》扉页上钤印这方牙章,分赠吴晗生前友好,以表达遗属的怀念心情。
  三是,现在保存在一位西南联大校友手中的“时代评论社章”,是由吴晗捐石,闻一多治印的。石章虽小,却记载了一段吴晗与闻一多的战斗友情。吴晗在《闻一多的“手工业”》中深情回忆了当年情景:“时代评论社章具有历史的意义。在刻这枚图章前两星期,我在逼死坡文具店用一千元买到一块旧石头,长方形,一边刻有双鱼。他也很喜欢,夸我眼力不错。问愿意刻什么字,是一句诗,还是连名带字刻在一起?我说,随便,你喜欢怎么刻就怎么刻吧!不久,时代评论社成立,要一个公章。他就自告奋勇,连带也替我捐献出这块石头。十月三日的早晨,在枪声炮声中完成这件艺术品。刻完,兴匆匆的走来说:‘今天我做成一件事,很得意,你来瞧瞧。’我看见也很高兴,连说好极了。又问:‘你没有听见枪声吗?这样密,这样响,亏你静得下心!’他说:‘昨夜晚就有一些声音了,管他呢!我今天高兴做我自己的事情!’”这里说的枪炮声,是指1945年10月初,蒋介石密令其嫡系将领、昆明防守司令杜聿明发动军事政变,逼迫云南省政府主席龙云下台离滇事件。龙云是云南地方实力派领袖,主滇18年来与蒋介石的矛盾极深。龙云对云南爱国*运动是支持的,其去职离滇,对运动的扩展是有影响的。其后不久,发生的国民党反动势力武装*昆明学生的“一二?一惨案”,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闻一多挂牌治印的情景,给吴晗留下了难忘的记忆:“你为了生活,学刻图章,成天在刻,通夜在刻,刻得右手中指起了老大疙瘩,刻得手发抖,写字都不方便,为了一升两升米,为了明天的菜钱,你常说你是手工业者。”(《哭一多父子》)
  三
  1944年秋季的一天晚上,吴晗受民盟组织的委托,到闻一多兼职任教的昆华中学家中,拜访这位著名教授。两人的谈话十分契合,对国家现状和时局走向的认识不谋而合。在这次谈话中,吴晗正式约请闻一多加入中国*同盟。闻一多经过认真思考,同意参加,并说了一段十分感人的话:“国事危急,好比一幢房子失了火,只要是来救火,不管什么人都是一样,都可以共事。”他并向吴晗表示,自己是一个马列主义者,将来一定要请求加入共产党。对此,吴晗深受感动,铭记于心。不久,闻一多经罗隆基、吴晗介绍加入民盟。此后,他对参加西南文化研究会学习活动和投身爱国*运动,充满了高度忘我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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