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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怀念吴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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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盟通报工作情况,和民盟通力合作。不久,吴晗告诉我,他已将筹建民青的情况告知了*朋友华岗,得到同意。吴晗还亲自起草过一份民青入盟者要“谨以至诚接受*同盟政治主张”的誓词。我看过后向他俩婉转表示了保留态度,说明不宜于采用这样的誓词。闻一多立即坦率地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你们讨论后按你们的意见办,讲*就得尊重多数人的意见。”所以这份誓词虽然现在还保存在中国革命博物馆里,但除了我和极少数人知道外,民青成员一般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情。 。。

洪德铭 风雨同舟情兼师友(3)
经过一段紧张筹备工作之后,民青于1945年2月4日秘密召开了第一次代表大会,修改通过了*青年同盟章程和工作计划,选出了陈定侯、洪季凯、严振、肖松、何东昌为执委会委员,并派我为民青联系民盟的代表。民青将这次情况向民盟写了第一次通报书。同时,民盟云南省支部正式书面通知民青,以闻一多、吴晗作为民盟联系民青的代表。从这时起,双方各自代表自己的组织,建立了正式联系。春节除夕,吴晗、闻一多请民青几位发起人和执委吃饭,大家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吴晗很有风趣地说:“季凯呵,季凯,我们真是成忘年之交了!”“哪里,哪里,我们永远是两位老师的学生,吾既爱真理,又爱吾师啊!”师生都沉浸在一片欢愉的氛围之中。至今回忆起来,还仿佛是昨天的事情。
  从1944年11月民青筹建到1945年6月我们找到*云南省工委的领导关系止,由于吴晗、闻一多热忱无私的指导帮助,并且通过他俩的关系,使民青和民盟以及昆明各种团体建立了联系,大家互相默契配合,推动了以学生为主体的昆明*运动。在实际活动中,我们也感受到有党组织的暗中领导和支持。
  西南联大是昆明*进步活动的主要阵地,但学生自治会领导权却还一定程度受到三青团的控制。民青在筹备过程中,多次和吴晗、闻一多研究,决定利用1945年2月自治会改选之机,通过斗争夺得自治会的领导权。2月中旬,自治会改选工作开始后,民青通过自己能起骨干作用的进步社团和系会、级会的广泛发动,开展了有声有色的竞选活动。吴晗、闻一多以参加学生社团*,回答壁报记者提问等方式,批判国民党的“党化教育”,帮助进步学生参加竞选。改选结果,三青团候选人全部落选,民青通过进步社团和系、级会以及其他进步同*名推荐的候选人都当选为自治会理事,党员齐亮(1949年在重庆军统集中营牺牲)、民青负责人陈定侯当选为常务理事(即正副主席)。早期民青成员被选为理事的有5人,进步力量取得了这次选举斗争的完全胜利,从而使党和民青的活动有了公开合法的阵地。
  为了在进步青年中加强宣传教育工作,在闻一多、吴晗、尚钺的指导下,由民盟资助经费,民青编印了先后命名为《*通讯》、《渝风》的内部刊物,转载新华社、《解放日报》重要文章(当时《新华日报》在昆明有营业处),刊登思想评论、介绍解放区情况和各地*运动动态。稿子集中后请这三位先生审阅,吴晗还参加了选题、定稿工作,付出了更多精力。
  3月下旬,浙江大学、复旦大学学生自治会分别寄来《国是意见书》。前者要求坚持团结抗日,停止国民党*,成立*联合政府和联合统帅部,取消特务机关,根绝党化教育,加强和同盟国合作;后者拥护国民党统一政令、军令,赞成召开国民大会的主张,都贴在联大*墙上。这两种截然对立的观点在同学中引起了强烈反响。民青和吴晗、闻一多研究后,建议联大学生自治会讨论决定。4月3日,自治会召开全校学生代表大会,通过了由理事会起草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全体学生对国是意见书》,揭露了国民党消极抗日,坚持内战*和政治*的实质,提出了和浙江大学学生自治会国是意见书内容基本一致的六项要求。对此,部分学生提出反对意见,认为自治会无权代表全体同学发表政治主张。三青团乘机鼓噪,兴风作浪,贴出以各种名义写出的大字报,指责自治会*民意,散布谬论,反对政府。斗争十分尖锐。民青和闻一多、吴晗研究后,建议自治会将《意见书》交付全体同学讨论。经过民青和进步社团的广泛发动,同学们十多天的激烈争辩,终于获得了80%以上的系会、级会通过赞成,取得了斗争的胜利。在斗争过程中,吴晗、闻一多和民青、学生自治会负责人一起分析动态,研究对策,吴晗、闻一多还受委托,精心修改稿子,字斟句酌,付出了大量心血,起了重要作用。对此,民青在给民盟云南省支部第二次通报书中,有过详细叙述,现仍在中国革命博物馆完整保存着。4月中旬,这份《国是意见书》公开发表了。这是西南联大首次以全体学生名义发表的政治宣言,在中国学生运动史上留下了重要的一页。

洪德铭 风雨同舟情兼师友(4)
4月中旬,民盟云南省支部主要负责人和几位先生提出要把民青建成民盟的外围组织,提出将*青年同盟更名为青年*同盟,简称“青盟”,将民青章程上写的“为实现新*主义而奋斗”的宗旨,改为“为实现*主义而奋斗,接受中国*同盟的领导”。我们明白表示民青是独立的先进青年组织,决不隶属任何政治团体。我代表民青多次向吴晗、闻一多申述意见。他俩由于心地纯正,理解进步青年的思想感情,同意和支持民青的态度,终于挡回了那几位先生的要求。就这点说,吴晗、闻一多实际上充当了民青的“保护神”。
  与此同时,在吴晗、闻一多全力帮助下,民青筹办了一个小型秘密印刷厂。民青执委会多次研究了这件事,人力技术都不成问题,关键是缺乏资金。我多次向闻一多、吴晗汇报情况,他俩认为民盟也需要这样的印刷厂,表示全力支持。除可以从民盟捐款、《*周刊》广告费拨出10万元外,还可从闻先生本人的治印收入和吴先生自己的稿费中补助一些。我们觉得闻先生有八口之家,吴师母要治病,就婉言谢绝了。为了购买脚踏印刷机,经过东拼西凑之后,还差3万元资金。实在没有办法,我用洪田禾化名亲自给吴晗写信,汇报印刷厂进展情况,请设法再投资3万元(此信原件现保存在中国革命博物馆),只过几天,这3万元就转到肖松手里(肖接替王汉斌分管工人分支部和印刷厂)。资金设备都落实后,秘密印刷厂很快就在徐庆华家中办了起来。昆明四大学《国是意见书》、《民盟通讯》、《渝风》、昆明《五?四纪念特刊》和毛泽东的《新*主义论》等都是在这儿排印的。后来“一二?一”运动中的宣言、文告、《罢委会通讯》、《一二?一惨案实录》以及百多万字的各种宣传材料,也是在这里印成的。印刷厂在昆明*运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也有吴晗、闻一多的功劳。
  为了严守秘密,吴晗、闻一多都不知道印刷厂厂址,民盟要印文件、材料都交肖松带去。有几次,吴晗忍不住想去印刷厂看看,肖松只好支吾其词;他问我,我说也从未去过。闻一多却从未打听厂址的事。后来,民青工人分支部改称*工人同盟,连同印刷厂都交给了党组织直接领导,但我们仍以民青名义向吴晗、闻一多汇报印刷厂经营情况,继续得到他俩的支持和指导。
  4月底,闻一多、吴晗向民青转告了毛泽东在党的七大上所作《论联合政府》报告的精神,进一步明确了在国统区发展*运动的方向。民青、民盟协商后,通过西南联大等四大学学生自治会作出决定:从4月30日起,组织一次声势浩大的“五四”纪念周活动,使昆明学生和各界青年受到深刻的*教育,并在5月4日举行昆明各界青年反内战、争*的示威*,用散发传单、标语方式公开向社会宣传*的政治主张和人民的要求。事先,吴晗、闻一多参加了策划工作的全过程,当出现阻力时,他俩用“一二?九”大*震动全国的事例来鼓励我们,坚定了大家的决心。经过民青的串联发动,举行*的主张获得四大学学生自治会多数理事和进步社团赞同后,他俩又通过各种渠道,在地方上层和文化教育界中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疏通和发动工作。吴晗还悄悄告诉我,华岗基本上是赞同的,龙云也不会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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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直到5月3日,联大、云大、中法三校自治会中的个别党员和少数理事还坚持反对,争论不休,未能作出决定。除陈定侯、王念平、严振等把民青的主张带到四大学自治会内进行辩论和发动许多进步社团向四大学自治会提意见外,闻一多、吴晗亲自出马,找进步骨干中的反对者谈话,告诫他们不要顾虑重重,站在群众的对立面,影响运动大局。5月3日在联大食堂举行的“五四青年运动讨论会”上,参加的青年达三四千人,除闻一多主旨讲话和按预定计划上台讲演的人外,工人、学生、职员,一个接一个地抢着上台发言,联大十多个社团当场给主席团递上了要求行动的建议书,获得全场雷鸣般的掌声。散会后,陈定侯立即把老进步骨干许寿谔(许师谦)、李晓(李曦沐)(后均为“民青二支”负责人)拦住,诚恳而又激动地说:“现在行动的障碍不是反动分子,而是你们,听听闻先生、吴先生的意见,
  看看今天晚会上群众情绪吧!你们如不改变态度,是会受到群众责备的。”当天深夜,*云南省工委书记郑伯克听了马千禾(马识途)、许寿谔(许师谦)汇报后,立即决定支持群众示威*。联大、云大等校学生自治会理事中的党员和老进步骨干得到党的指示后,也立即主动和民青、四大学自治会一道连夜进行各项准备工作。第二天,在有万人参加的昆明各界青年“五四”26周年纪念大会上,闻一多即席作了慷慨激昂的动员讲话,振奋了全场情绪。会后,大会主席齐亮宣布举行示威*。沿途参加*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汇成一万五千人的铁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坚持团结抗战!”“停止国民党*!”“成立*联合政府!”的口号声响彻云霄,震撼春城。这是皖南事变以后昆明*力量的大检阅、大示威,影响川、滇、黔、陕四省,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
  9个多月来的风风雨雨,充分说明了吴晗、闻一多对民青和昆明学生运动的发展,的确倾注了全部心血,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7月上旬某一天,我听说吴师母病中缺乏营养,恰巧我领了家庭教师的酬金,到市场买了一只鸡、两斤肉和几把蔬菜到吴家看望师母。吴晗见到后,高兴地跳了起来,连声称谢,并约我到他家吃晚饭,也邀闻先生参加。我说只有将活鸡给师母留下,我才来吃晚饭,吴晗微笑点头说:“不只是吃饭,还要找你谈心呢!”下午不到五时半,我就去了。过一会儿,简单的酒菜摆在桌上,师生三人边吃边谈。闻一多突然问我:“季凯,你是不是已经和CP接上了关系,不然,为什么成立‘民青二支’和‘五四’纪念周结束后,你们还没有给民盟写个书面通报呢?又为什么近一个月来你和我们谈工作时,好像早就胸有成竹似的,不像过去那样和我们商量来商量去了呢?”我顿了一下,坦诚地回答道:“是的,我像个遭难的孩子找到了亲娘一样,已经和*地方组织正式取得了联系。不过,请老师放心,你俩不仅是民青的指导者和保护神,而且实际上是我有机会找到党的关系的牵线人,是我最尊敬、最信任的师长和前辈,我们的心是永远连在一起的。民青已经发展到20所大、中学校,现已划分为两个平行支部,原民青已改为‘民青一支’,又组建了‘民青二支’。我任‘民青一支’主委,兼一、二支联系负责人,王汉斌、严振分管组织、宣传工作;许寿谔任‘民青二支’主委,李明任一、二支联系负责人(李病后,许乃炯、许寿谔相继兼一、二支联系负责人)。当前由于斗争情况复杂,以后怕不宜于再给民盟写通告书了,万一泄露了出去,损失是无法弥补的,请老师向民盟多多解释,也不要将民青的组织情况告诉别人。”闻一多大笑起来:“你还不很了解老师。……民青如果已和*地方组织取得了联系,我们今后只会合作得更好些。什么通告书,捐款要你立字据,以后都可以免掉。我们虽然分属师生,可情同战友。说句老实话,我和吴先生经常从你们这批青年身上得到热情,得到活力,哪里是我们领导着你们,而是你们推着我们前进!季凯,你如见外,那我和吴先生是不会原谅的。”我被这番真诚的话深深感染,热泪不禁夺眶而出,立即站起来,激动地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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