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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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道:“校长的心情学生是理解的,依我之计,不如来个将计就计,等哪一天您去那个的时候,故意让下人揭短,他们去报告的时候逮个正着,以此威胁一通,保证今后再也不敢出卖校长了。”
蒋介石说:“嗯,这办法不错,不过我的私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事还是由你去办理。”
戴笠道:“校长放心,学生没有别的能耐,办这号事都是天才,校长什么时候来了雅兴,保证一举成功。”
蒋介石突然摆起面孔道:“好罢,如果没有其他事,你可以下去。”说着,一个呵欠涌了上来。
戴笠忙道:“校长,还有一事我必须向你汇报。”
蒋介石仰着头,张开口道:“什么事呀?”
戴笠道:“学生根据校长攘外必先安内,既定方针办事,最近又发现了两个对我们的既定方针很不利的人。”
蒋介石一听马上来了精神,坐起来问道:“是谁?他们怎样对我们不利了?”
戴笠道:“一个是天津的吉鸿昌,一个是上海的史良才。吉鸿昌在北方搞武装抗日,史良才在南方提倡舆论抗日,专和校长作对。”
蒋介石点着头,表示他在听着。
戴笠道:“自从冯玉祥的抗日同盟军被我们瓦解分化后,吉鸿昌就离开了冯玉祥,一个人潜伏到天津,联络一批下野失意军人,在**的协助下,组织什么‘中国人民反法西斯大同盟’,他办《民族战场》杂志,进行抗日战和反对校长的活动。上海报业巨头史良才,继续利用手中掌握的《申报》、《新闻报》作为工具,反对校长的‘剿匪’政策,鼓吹抗日,最近还居然办什么《自由谈》专栏,由鲁迅、巴金、茅盾等人撰文,煽动反对党国的舆论,完全是为**张目。据说,史良才还用办报赚钱,接济中关上海地下组织。对这份情报的可靠性,我们正在进行核实……”
听到这里,蒋介石摆摆手道:“不要再核实了,你现在就进行布置,对吉鸿昌、史良才矛以密裁具报。”
戴笠受命退出,一路暗忖:此次行动关系重大,吉鸿昌是爱国名将,史良才是上海《申报》、《新闻报》老板,两个人在国内外均有影响,如果行动失误,到时蒋介石为了洗脱自己,竟拿我开刀……转而又想:做为蒋介石手下的一名特务头子,除此而外,又能怎样呢?唯有仰仗老天保佑,不要出什么差错,只有如此,才能更进一步讨得蒋介石的关心和信任。事前也是在这里开会研究,那时,戴笠回到处本部,决定上海的史良才由自己负责,把天津的吉鸿昌交给杀死张敬尧的枪手白世维去暗杀。
话分两头。戴笠来到上海后,马上把暗杀杨杏佛的原班人马诸如赵理君、李阿大、施芸云、许建业等人召集一起开会。戴笠扫视部下,话气沉重道:“一年前杀杨杏佛的时候,过得诚同志生龙活虎,谁会想到他今年会不在了?”
众人听了,一齐垂下头,陷入忧郁之中。
戴笠道:“干革命工作就是这样的,在加入组织之前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过,我们还是要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牺牲。这次我们的任务是要密裁史良才,史良才在上海也算是举足轻重的闻人,拥有数万读者,一旦事情暴露,别说你们,连我也得做好为委员长洗脱牺牲生命的准备。”
众人默不做声,目光一齐注视着戴笠的表情。
戴笠说到这里,知道已经收获了预期的效果,口气缓和过来道:“说多了也没用,知道任务重大就行了。同志们先下去行动,最好在《申报》附近找一所房子,这样监视就容易多了。”
赵理群领命下去,带着手下在《申报》找房子,结果一直没有合适的。没有据点,行动起来就不方便,加之自杨杏佛事件出来,租界巡捕房加强警戒,史良才本人也戒备森严,出门乘坐保险汽车,来去无规律,使赵理君等人始终难对拟订行动计划。因吸取年前过得诚被逮捕的教训,戴笠决定放弃在上海租界内动手的计划,另找地址执行。正在这时,赵理君通过上海帮会关系,与史量才的汽车司机黄锦才结识,打听到史良才经常要去杭州的寓所“秋水山庄”度假,戴笠立即指示赵理君伺机到杭州动手,并制订在杭州动手的计划。
赵理君去杭州前,又从史良才的司机黄锦才口里得知了史良才的发家秘密。
原来,赵理君暗窥史良才时,发现他的妻子沈秋水一把年纪了,还经常打粉、画眉,抽香烟,脸上的胭脂厚厚的,感到奇怪,与黄锦才见面问起,才知道沈秋水原是一名**。
赵理君更奇了,问道:“史良才那么大的家价,怎么去娶一位**为妻?”
黄锦才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内情,如果没有沈秋水,史良才这辈子可能永无出头之日。沈秋水原来是上海滩最有名的**。辛亥革命时期,一位名叫陶保骏的军人贪污了十几万军饷,避居沈秋水的妓院,两人打得火热。不久,这件事被上海都督陈英士得知,将陶保骏拿获枪决。沈秋水从此得了一笔横财,这事被当时还是一位穷酸文人的史良才得知,马上要娶沈秋水为妻,得了这笔巨资,并以此为本,开始办报生涯。”
赵理君把这密闻转述给戴笠,戴笠喜出望外,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即令赵理君去打探陶保骏家中是否还有亲人。
赵理君顺腾摸瓜,查得陶保骏有一个哥哥,在津浦路任局长,一个弟弟在部队任军官,还有一个儿子也长大成人了,这三个人都知道史良才谋去陶保骏的巨款,曾扬言讨债,史良才为此格外小心,雇了保镖,准备了防弹汽车,并练习拳术、射击。
戴笠大喜,立即指示赵理君等人,利用社会上各种关系,在申、新两报馆的职员中散布陶氏族人已经潜入上海,要找史良才报仇的消息,并借陶保骏之子的口气写信给史量才,扬言陶保骏之死是史量才串通陈英士同谋杀的,意在吞没其父巨资云云,一时间史良才周围的形势十分紧张,不少人劝他离开上海,到外地暂避风头。
史良才无奈,不得不带着沈秋水等人坐自备汽车,前往杭州“秋水山庄”度假,对亲朋好友则说是到杭州调养胃病。
戴笠得知史良才已中计,窃喜,立即带领赵理君等人赶赴杭州布置。到了杭州后,戴笠考虑到如果将史量才狙击在杭州市区,事后各方面责难起来,杭州市警察局长赵龙文首先就脱不了干系,到时候麻烦还是找到特务头上。于是,戴笠三易方案,并派赵理君沿沪杭公路进行勘察,最后选择在沪杭公路所经过的海宁县进行。这时不但脱离了杭州市管辖地界,且地广人稀,便于行动。11月10日,赵理君又从黄锦才口中得知史良才将于13日回上海的消息,于是就向戴笠报告,加紧进行布置。
11月13日下午3时左右,史量才与妻沈秋水、儿子史咏赓、内侄女沈丽娟、史咏赓的同学邓祖询以及司机黄锦才一行6人,乘自备车从杭州“秋水山庄”出发,沿沪杭公路向上海疾驶。车至海宁县翁家埠附近,赵理君用1辆别克车横在路中,拦下史良才的汽车。特务们一拥而上,拔枪就射,黄锦才、邓祖询当场殒命,史良才弃车逃命,被赵理君、李阿大各发1枪,射死在公路旁的水塘里。
再说白世维奉命执行“密裁”吉鸿昌,他把调查吉鸿昌行动的任务交给天津站情报组长吕一民负责,令他尽快侦获吉鸿昌在天津的住址、行动路线、外出居停处所,经常接触的人员等等。吕一民奉命去调查,无奈吉鸿昌早就提防蒋介石对他下手,利用法租界做掩护,经常变换住址和活动地址、活动方式,此外还有中共地下党掩护,结果一无所获。
此时,戴笠刚好裁史良才也碰上了麻烦,闻知大怒,把白世维、吕一民臭骂一通。
骂了以后,还是觉得解决不了问题,暗忖:这帮人大概天分只有这么高关键时候恐怕还是要我出马,于是又把白世维叫去,教导道:“你们这群没有用的蠢东西,吉鸿昌是从冯玉祥部出来的,他的活动范围也肯定离不开西北军,你们不会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摸?!”
白世维搔搔后脑勺,茅塞顿开,连连称是。
戴笠说:“我这样手把手教,如果还是完不成任务,说明你也太没用了,干脆自行了结算了!”
白世维领命去了,此时,史良才这头,赵理君正从他的司机黄锦才那里听得史良才暴富的秘史。
白世维回到天津,采用戴笠传授的办法,调整侦查方向,从亲朋故旧中寻找凡与西北军有关的人员,果然找到两名曾在西北军服役的旧军人,一名叫郑恩普、另一名叫傅丹墀。白世维很高兴,马上电报戴笠。
戴笠指示道:“不惜一切手段,促使郑恩普、傅丹墀加入特务处组织!”
白世维得令,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将郑恩普两人发展为特务处特务,并在天津设立军事组,由郑、傅两人共同负责,专门盯屑、注意吉鸿昌的行踪,一有情况,及时汇报。
郑恩普加入特务处组织后,通过各种方式与吉鸿昌接触,终于定于11月9日下午3时在天津法租界交通旅馆5楼437房间见面。白世维当即召集平津两站的行动、情报特务吕一民、王文、吴萍、杨玉珊、陈国瑞、郑恩普等人进行布置,分头行动,按时到交通旅馆守候狙击。没想吉鸿昌临时改变计划,将会面地点改在交通旅馆对面的国民饭店,他们在交通旅馆扑了个空。
此时他估计吉鸿昌等人肯定还没有离开国民饭店,当即掉头向国民饭店扑去。先由情报特务杨玉珊和陈国瑞带着杨的外甥,装扮成夫妻到国民饭店里探路,侦获吉鸿昌等人在145房间借打麻将掩护开会,然后指挥行动特务王文随陈国瑞冲进145房间下手枪杀吉鸿昌。结果吉鸿昌因临时换座而只受轻伤,被随后赶来的巡捕送往法国天主教堂医院。
11月24日,吉鸿昌在北平陵军临狱被蒋介石下令处决。
史良才,吉鸿昌的被杀,使戴笠的暗杀活动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同时也巩固了他做为蒋介石身边第一位杀手的地位。自此,蒋介石几天不见戴笠,心里仿佛缺了点什么,总要找出各种借口召见。
这一天戴笠又被蒋介石召见,来到中央军校官邸又与毛庆祥相遇,两个人搭讪了一会,毛庆祥道:“委员长这段时间老是找你,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
戴笠说:“没有。无非是问我有没有什么重要情报。史良才、吉鸿昌才死去不久,全国上下风声很久,有重要情报也没有这么急的。”
毛庆祥道:“依我看,委员长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这是好事呢,以前就是我、胡靖安、王世和都没有过这样的厚待。”
戴笠心头一喜,道:“毛先生可以去你房间里一叙么?”
毛庆祥道:“我请都唯恐请不到,只要不耽搁你随时都恭候你。”
戴笠说:“我估计委员长也不会有什么重要事情交代,咱兄弟俩很久没有在一起叙过了。”
戴笠见状笑道:“毛先生搞得这么神秘干吗?是不是也准备搞特务活动?”
毛庆样道:“这种环境不由你不小心,有时一不小心被人偷听到一句不该说的话,一旦传到委员长那里,说不定会招来杀头之祸。”
戴笠想想也觉得在理,点头道:“有时我也有这种感觉,凡事都得有个限度,太小心了反而不好。物极必反,不管什么,加上一个“太”字就有点麻烦。比如以前我刚从骑兵营出来时,委员长从来就不曾想到我,那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太不起眼了;又比如现在,委员长三天两头召见我,我总觉得主仆之间还是保持距离好,太亲密了总会有事发生的。到时吃亏的还是我。”
毛庆祥点点头,道:“这话很有道理如果愿意听,我有保持距离的绝招。”
戴笠疑道:“世上会有这种招数么?”
毛庆祥道:“当然,而且还是一门专门学问,其历史也有几千年了。”
戴笠说:“毛先生是不是见我不高兴有意说笑话开心?”
毛庆祥表情严肃道:“我可没心思和你开心,我说的是正经事。人类自从有君王太恩宠的人,到头来还是死在君王手下。细究其原委,就是因为太亲近君王的宠臣知道他的隐私太多,为了保持自己的清白名誉,不管怎样仁慈的君王都会想到杀人灭口这一招。”
戴笠听罢,大吃一惊,道:“不好了,委员长这些天老是和我谈私事,让我替他出主意怎样才不使隐私败露。”
毛庆祥道:“我的绝招正是要你少管最好是不管委员长的私事。他到底和你谈些什么隐私了?”
戴笠说:“这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孔祥熙的二女儿孔令俊老是派人盯屑委员长,然后密报夫人,弄得委员长夫妻经常闹不愉快。”
毛庆祥道:“原来是这样,内幕我清楚。这位孔二小姐太不像话了。为了控制中央银行,居然经常去外面拉拢年轻漂亮的女人,带回来供她父亲淫乐,以此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