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读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乡痛,在城市的深处 >

第9章

乡痛,在城市的深处-第9章

小说: 乡痛,在城市的深处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坐等30分钟,虽然眼睛上方悬着一台很吵人的电视机,可瞌睡还是一拨一拨地袭来,眼皮支撑不住,头就那样一下一下往下栽,那样子一定可笑之极。为掩饰尴尬却还要向人解释,真是难过。好不容易捱到头发最后弄完吹干,一看时间已近夜12时。那女孩早就百无聊赖,我催了几次让她走都不肯,也难怪她,咋好走哩?巧的是我刚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就瞥见处长出现在美发厅门口,他招呼女孩买单,回转身与我走出来。那女孩见到处长,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使命结束了,很高兴,一出门就拦了出租与我们道声别飞快离去。我的心里非常愧歉,不但让热情的主人这么拽着来花费,还要让一个不相干的女孩这么枯燥地浪费一个夜晚,实在有违我的初衷。处长坚持要送我回宾馆,本来就在前边不远,我一个人走走挺好,可我知道这是拒绝不了的。路上我再三表示我的歉疚,我是真诚地十二分地不安。可处长兴致依然,忙不迭说,瞧你说到哪儿去了?不贵不贵,才480元!
  ……
  回到重庆,很久很久,我的心还常常止不住触及这份隐痛,触及这个我亲手织就的莫名其妙的怪圈。一种负罪感令我日日沉重,却难对人道。480元,是我在无声无息中消费掉的,而它基本上是一个读初中的山乡孩子一学期的学费啊。而它在我认定的这个机关里的好人心里竟然不会激起一丝波澜。是的,因为那些离城市以及城市生活遥不可及的孩子,委实离他们太远,而官场游戏官场规则却离他太近。然而我却不行。仅仅一天前还在为那些贫苦的少女悲悯、伤痛的心,到底还是被人温柔地强奸了,无声无息地,只留给我一份无尽的自责和一种无法治愈的心灵之痛……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原乡人(1)
嘉华的走狗
  我只是将我所了解的农村用自己的笔真实的记录,在这个喜欢怀念的年代,久远是最好的也是最深的回忆。
  农历腊月二十六,经过将近3个小时的颠簸,车子终于在晌午赶到了家乡所在的乡集市,这里离村子还有十几里的路程,天下着雨,冷飕飕的风不断地把雨伞吹翻。由于正赶上集市逢圩,不大的一块场地便挤地水泄不通,被人群挤占的公路上排着长队的车子使劲地鸣着喇叭,而赶集的人似乎被什么堵住耳朵般地不予理睬。撑着雨伞,戴着斗蓬故意不紧不慢地挤着,乡里有这样一个风俗:就是每到年关的最后一圩几乎家家都来赶集,或办些年货,或卖些家里养的牲畜,或偷闲瞅瞅着集市的热闹。那些在田里忙活了一年的妇女们也穿梭在人群中,站在货摊边与小贩们面红耳赤得讨价还价,雨水沾湿了她们的衣服,泥水溅满了她们的裤腿。汽车的鸣笛声,小贩的吆喝声夹杂着牲畜的尖叫声给岁末的集市添赠了无限热闹。
  村子里惟一的一辆经过改装后的货运小四轮终于慢吞吞得赶来了,满满搭载了一车人像个负重的老人喘着粗气,冒着浓烟。高高的车栏杆上胡乱地扯了一块油布算是雨篷,车子一到站,人便争先恐后地跳下。开车的司机扯着喉咙喊:“快买票,快买票!”乡亲彼此都认识的,也就不存在逃票的,只是那些小孩子只要一下车便像老鼠一样挤进人群,没入了人山人海的闹市中。
  时间还早,司机想再跑一趟,我坐进驾驶室与他并排坐着,大冷天他却脱掉了外衣握着方向盘还流着汗。因为空车他开地飞快,加上路面不好,一路颠簸得让我很是担心。司机叮嘱我抓紧把手后也顾不得再跟我讲话。而我心里却担心这么多人挤在一辆破旧的小四轮里该是多么危险,想叫他慢点,主意安全,但我不敢跟他说,毕竟这是不吉利的。
  车子一路狂奔总算到了村子,刚好料理完家务的乡亲们正准备赶集,见车子一来,便争先抢着驾驶室,我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下了车,把2元钱车费递给了司机,推诿了一下他还是收下了。
  没过多久,满满又是一车人,我看着在车厢里洋溢的笑脸,互相开着玩笑的乡亲们,心里涌起的只是平安的祝福。
  车启动了,沿着蜿蜒的公路缓缓走出山村……
  “跳呀跳,笑呀笑,新年就来到,闺女要花,小子要炮,噼啪放鞭炮”被孩子们掰着手指算计的年越来越近了,年味似乎在农村的空气中弥漫开来,那些顽皮的小孩子们拿着爸妈给他们买的玩具手枪兴奋地相互嬉戏打闹;还有一些孩子聚在一起玩鞭炮,他们像样地抽着烟用以引爆,他们把鞭炮插在牛粪上、泥坑里,点燃后一哄而散。那快活的笑声融在空气里飘得远远地。
  在外打工的人差不多都回来了,远的、近的都提着满载着年头的年尾收获的大包小包回家了。小伙子们穿着崭新的衣服,打着领带,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摆农门”,谈着外面的世界,那得意的样子似乎在炫耀着自己一年的收入不错。每每碰到一个人他们热情地递着烟,扯着家常。姑娘们倒害羞多了,不知是在南方打工适应了热天气怕冷,还是村里的路他太脏怕弄脏了衣服,她们一般走很少出门。
  关于打工的议论成为很多人家茶饭后的谈资,像 说什么谁家的女儿进了一家好厂,一个月的工资就千余元,回家买了许多电器;谁家的儿子在外成了包工头,发了一比小财,在外买了房子回家接父母去享福;还有谁家的女儿打工嫁了人生了孩子后被赶了出去,也有带着鄙夷地说谁在外面的发廊做事是不干净的钱,但不管怎么样,乡亲们对那些大包小包买年货回家的打工仔还是挺羡慕的,还有的半开玩笑说来年要跟着他们一起去打工,更有的是父母到打工仔串门说是毕业要他们在外面帮找一份好差事。乡亲们朴素的愿望里含着自私,然而又有谁计较了,乡亲们一年四季面朝黄土背朝天侍弄着土地,到头来只是填饱肚皮,哪比得上那些后生们出去打工来的快活来得光鲜。
  

原乡人(2)
过年是小孩子们身上的新衣服,兜里的压岁钱;过年是墙上挂的红灯笼,贴的红对联。过年是全家人的团圆,是大人们难得的空闲。
  在某种意义上,春节对于大人来说难得的空闲,尤其在农村,一年四季忙活,有做不完的事。于是趁着没开春,地里不需打点的这阵功夫,玩牌便成了乡亲们打发过年这段时间的最好方式,不管是在家,还是走亲戚,只要坐定够得四个人人便立马拉开牌局加上小小的赌资,不打到吃饭是决不罢休的,甚至是通宵达旦。那算不上赌博的些许的赌资,在牌友的口袋里轮流进进出出。有时,一个晚上下来也就是打个保本,玩牌在这里已衍变成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
  乡亲们几乎很少看电视的新闻,特别是妇女们,饭后围着看的是被她们称为“正式节目”的连续剧,她们会早早地等待《情深深雨蒙蒙》的播放,也会为《康熙王朝》中容妃的遭遇流泪,她们更懂得哪个人是好人哪个人是坏人。虽然她们不知道赵薇却对小燕子能滔滔不绝说个不停。平时只要有人聚在一起聊的除了地里的活就是昨晚看了什么连续剧,用她们特有的玩笑闹着。现在电视机已十分普遍,不再是什么希罕物。VCD已有不少的数量,每次播放把音量调得很高,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而他们放的碟片多是自己买,然后交换着看,村子离租片店很远,租借不实惠。广西的《刘三姐》、《蠢子卖纱》和卓依婷的贺春歌系列在村里很是流行。那些通俗的接近白话的歌词唱出了乡亲的心声。
  乡亲们不关心政治,对美国“9·11事件”死了那么多人也是听说传闻而已,更是很少有人知道中东流血冲突接连不断,和平进程步履艰难,印巴战争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相反对哪个村子谁家打隧道发了财,市场上猪肉猪仔的价格多少却知道得清清楚楚。他们终年的生活在以村子为圆心,方圆不到十几里的狭小空间里,平时很少到更远的地方,又有什么兴趣去关心那风云变幻的政治呢?他们为的只是能过好生活,辛苦养的牲畜和种的庄稼能卖个好价钱。他们谈不上也不懂价值规律这抽象的理论,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几年前四五块钱一斤的猪仔,如今还不到3元。更不会因为价钱低而就不养,用乡亲的话说,“养猪是明摆着划不来,不养又能干什么呢?没有本钱什么事情都干不了。”言语透着无奈。
  村口的梧桐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岁月悄无声息地流淌,小村十多年来一直平静地生活,繁衍着,没有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往往有时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很快就被传的沸沸扬扬,村子不大任何丁点的声音都会很快传播,东家的牛吃了西家地里的菜,西家的狗咬死丁家的鸡,免不了一阵大吵但不就又重归于好,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一辈子板着脸。如今一件大事又在村子里传开了,就是明家的孩子明年考大学,而且成绩不错,大家都盼着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呢。
  乡亲们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过着日子,没有纷争。
  乡亲们的生活方式逐渐被外面的世界改变着,悄然无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哀山乡赋(1)
——我的故乡记忆与现实
  九天揽月
  我来自农村,20年农村岁月使我对农村有着刻骨铭心的记忆。除了家乡,我还到过四川通江县、人悬棺所在地四川珙县、泸定桥所在地四川泸定县和康定情歌发源地四川康定县。这些地方各具特色,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贫穷与落后。如今我把我的一些所见所闻写下来,期待有更多的朋友管中窥豹地对我国农村有更为感性的认识和深入的了解。
  我的家乡闽西武平县,地处福建西南部,位于闽粤赣三省交界处,南与广东梅州相连,西与江西赣州接壤,总人口37万。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期间武平是中央苏区和闽西革命根据地的重要组成部分,毛泽东、朱德、陈毅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曾率领红军主力三进武平开展革命斗争,全县有革命基点村27个,老区村207个。武平也是闽西革命老区4个国家级贫困县之一。
  武平是我的家乡。俗话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家乡人。尽管离开家乡已7年,但那里的一山一木,一水一田,还有纯朴甚至近似于愚昧的乡亲,仍常常在我的眼前闪现。那20年的生活,总让我难以释怀。
  关于爆竹
  我相信大凡中国人都知道爆竹,而且想必有一大部分人还玩过。作为我国传统节日不可或缺的爆竹,为节日的喜庆平添了几多热闹。然后在我的记忆里,爆竹却几乎是死亡的代名词。
  我家所在的几个村以做爆竹而远近闻名。说起来也怪,除了我们那山凹凹里的几个村,山外头的都不做这个东西,也许是传统使然吧,因为我的记忆是与爆竹密切联系在一起的。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六七岁吧)就开始给爷爷当助手做爆竹了。不过当时的爆竹没有现在的威力大,而且做的过程中也没那么危险。到后来爆竹做得越来越大,而且为了追求经济效益制作过程越来越规模化,这个过程也就越来越危险。爆竹是用火药作为爆破材料的,火药是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是硫磺、雄磺、白药的混合物。由于是家庭手工制作,乡亲们都是自己到集市上买来这些原料然后根据一斤白药六两硫磺三两雄磺的比例混合而成制作爆竹的火药,后来出现了“银粉”(当地客家语称呼,至于学名是什么,我也无从知道),其威力比原来土制火药要大得多,因此制作过程中发生的事故就比原来大大增加了。
  从20世纪年代中期到1996年我上大学,我们总共不足2000人的几个村每年因为爆竹爆炸事故而死亡的人数应该不下30个。如果发生重大事故,则一次就死亡十多个;至于不同程度受伤的,那就更多了。我的初中三年是在我们当地的一所中学念的,那个时候上课的时候经常都能听到爆炸声,有时候甚至把教室的窗户都震得咯吱咯吱响,我们就知道,又是哪一家出事了。对于一些小的事故,我们都见惯不怪习以为常了,但对于那些特别巨大的爆炸声,大家经常会涌出教室去,看那离我们也许只有五六百米某个村落的某处冲天而起的浓烟,有时能看到火焰及村民们救火的场面,还可以闻到浓浓的火药味,而到了下午或者第二天就会有附近的同学带来关于这次事故的确切消息,如死了多少人,伤了多少人,几间房子被炸平等等。初中三年,我已记不清听到过几次类似的爆炸声了,而我也就在这爆炸声中告别了初中,去了异地,也就很少能听到这种爆炸声,但我仍时时从父母亲友那里知道什么时候哪家又发生了不幸,而那些家庭中,可能就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